《福妻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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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驾到-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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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连勇正打算要跟进去,却被赵林拦住了,他瓮声瓮气的说道,“抱歉,周老板,今天大人有公务在身,不便会客,请回吧。”

周连勇担忧的看了一眼张悦,张悦感激的冲他摇了摇头,让他先回去。

周连勇原还以为自己能帮着说上话,没想到却连县衙的大门都进不去,不由十分惭愧,但心里终归有所担心,便派了小伙计在县衙门口看着,一旦有动静,立即通知他。

只说张悦带着梨童进入县衙,梨童又被周师爷客气的请走了,说是去吃点糕点,张悦最后跟着程前进了内室,里面除了坐着陆自在外,还有一位面白无须,约摸四十来岁,身穿紫色锦袍的中年人。

张悦只是快速瞄了一眼,见那中年人桌旁放了一柄拂尘,而且还捏起兰花指捧着茶杯,当下对紫袍中年人的身份便心下了然。

“民妇张悦娘见过二位大人!”

“你就是陆放公子口中称赞不已,香甜小馒头和柳叶面的创始人张悦娘?”果然一把极为尖细的嗓音响在头顶。

张悦忙俯头称是,大气不敢出一下,更不敢抬头看。

那紫袍公公见张悦虽然跪伏在地上,但面上并无惧色,而且身姿端正挺拨,不由有些微怔,这张娘子倒是有胆识的很,一般百姓别说见到他,就连见到县令都是忐忑不安的吧。

“张娘子,起来回话。”

张悦却是又磕了个头,口里道,“多谢公公!”这才低着头起身,头虽然是低垂的,眼睛似乎是在研究绣花鞋子上面的纹路,但是身姿却是硬挺的很,没有丝毫猥琐和卑躬屈膝。

紫袍公公听见回话,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这才略勾起嘴角,“果然如同陆大人所说,聪慧过人!”

“大人谬赞,民妇不敢。”

紫袍公公一声不阴不阳的冷笑,“自洒家进城以来,多听见柳叶面之口碑,贵妃娘娘素喜面食,又闻柳叶面有陆放公子题匾额,陆大人作诗之美名,十分想见一见是何等模样,你且回去好生准备,到时候洒家自会命人去传你。只是为天家服务,不同一般,张娘子可要小心些了,若是错了万一,可是要掉脑袋的。”

张悦虽然心中错愕,但亦不敢质疑,哪里敢问,还以为是陆自在推荐的,心里已经将他埋怨一遍了,要知道君威难测,要她上殿为皇上表演柳叶面,如果表演好了,自然是滔天富贵,万一不好,可是要满门抄斩的。

她宁可守着小面馆小打小闹,也不想做这富贵险中求的事儿。

只是眼下已经如此了,只能听命,道一声民妇自会尽力。

紫袍公公听见张悦的回复,十分不满,又用长篇大论把她训斥了一通,说什么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还说不是尽力,是要保证,那上面坐着的可不是普通的老百姓,那可是当今的圣上,和圣上最喜欢的贵妃娘娘,能给他们二位表演柳叶面,那是你祖上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张悦死死咬住嘴唇,隐约闻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果然她预感的一幕出现了,紫袍公公竟然要她立军令状,保证一定让皇上和贵妃满意,否则就要提头来见。

这简直是不平等条约,就算她将柳叶面的制作过程表现的再完美,但是一百个人吃,还有一百个不同的看法呢,她又不是神仙,哪里料得出皇上和贵妃吃后有什么感觉?

万一这贵妃就喜欢唱反调,到时候轻飘飘丢下一句不好吃,那她岂不是要无辜受牵累?

“民妇不敢,请公公收回成命!”张悦跪了下来,背挺的直直的,头微昂着,脸上是不服输的倔强。

紫袍公公急了,“大胆,你这个无知愚妇,能为贵妃娘娘献艺是你多辈子修来的福份,你竟敢拒绝,不想活了是不是?”

陆自在都快急疯了,你说,你这张娘子怎么这么固执呢,不管如何,先敷衍的答应下来,有了时间,再来讨论解决方案啊,何必现在就把他得罪死了,连一丝生还的机会都没有呢?

139、背后黑手

陆自在不停的朝着张悦示眼色,奈何张悦就如同没看见一般,咬定青山不放松,只有一句,要上御前表演可以,一定会尽力,但决不立军令状。

并且她还说,如果紫袍公公一定要她立军令状,她宁可一头撞死在这里,如果皇上知道了这一切过程,一定会替她昭雪平冤,而公公就是(逼)死她的罪魁获首,你觉得皇上是觉得国家律法重要呢,还是你一个小小的太监重要呢?

当然最后一句是隐藏的意思,紫袍公公的脸色当时就黑了,没想到这个小娘子如此棘手。

紫袍公公的脸气的青黑交加,突然一拍桌子,“张悦娘,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可知道拒绝这件事的后果会如何?”

张悦挺直脊梁,“我只知道洪都圣上是开明圣君,绝不会因为此等小事就惩罚民妇,难道公公认为圣上会因为这样一点小事,就会妄顾洪都律法,陷普通百姓于不义吗?”

好一张利嘴,陆自在一边苦笑担心的同时,亦替张悦喝了声彩。他早就知道,这张娘子不同于一般人,越是在紧急大阵仗时,越能沉稳淡定。

此刻若是她露出一丝畏惧来,恐怕就镇不住紫袍公公,她就是做出一副大不了一死的模样,才让紫袍公公头疼,不敢真把她(逼)急了。

皇上也是爱听好话的,何况张悦开口一个明君,闭口一个圣明之治,这顶大帽子扣下来,就算紫袍公公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他也不敢乱戴,当下气的浑身乱颤,指尖捏着拂尘发白。

紫袍公公坐下许久后。似乎是妥协的说道,“军令状,不立也可以。但是如果你在殿前的表演,不能取悦皇上和贵妃娘娘。就说明你浪得虚名,不配陆公子的匾额,更不配拥有陆大人的题诗,洒家会派人将那匾额和题诗统统取下,并且从今以后,你不得再出售柳叶面。”

张悦心里喟叹一声,她就知道这里面有阴谋。果然。

如果她胆子小一点的,答应了紫袍公公,立了军令状,那么她敢保证。自己这条小命到这儿就算是玩完了,因为对方既然是来找她茬的,那么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会让她出现失误的。

陆自在就算想帮自己,但是他官太小。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对方肯定料到她固执倔强,必不会轻易答应立军令状,这样便有了这样一出戏,让她一品香最大的倚仗尽失。

没有一品香,没有柳叶面诗。没有柳叶面,不但翡翠轩酒楼会中断和她的合作,她自己的店都开不下去了,到时候还不是被人痛打落水狗。

对方的心机好深,手段好生毒辣。

到底是谁?她在心里快速过滤自己的仇人。

最后将目标锁定在杨氏油坊,对方在洪都都有好几家分号,那必然是认识各个渠道的达官贵人,那些贵人再延伸出自己的渠道,最后拜托到这位紫袍公公,也不无可能。

总之,对方是想要她的命啊。

张悦突然冷冷的笑了起来,“公公,都下达了命令,民妇还有回绝的余地吗?”

紫袍公公听见张悦的回答,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得意,脸上却仍是青着,又说了一番敲打的,冠冕堂皇的话,这才扬长离去。

他一走,张悦就感觉浑身的力气都像被抽走了,整个人也瘫坐在地上,陆自在赶紧过来将她扶起来,坐到椅子上,又亲手替她倒了杯热茶。

她喝过热茶后,浑身才稍稍恢复了些力气。

陆自在看的十分不忍,但却是皱眉道,“我知道张娘子想要壮大一品香心切,只是现在是什么时候,你怎么可以放出那样的话来?别说是吕公公,就算是本官听见了那样的歌谣,也生心不悦,难怪吕公公要为难你。”

张悦一怔,“什么歌谣?”

“张娘子就别在装了,一个多月前,你让那些叫化子到处传唱,说本官喜爱你面馆里的柳叶面,从而为你面馆带来生意高峰期,这个本官不追究,看在你一个妇道人家,经营生意不易的份上,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让它过去了。但是这次,张娘子你真的做错了。你要知道,洪都人才济济,你不过是一个小县城里头的面馆,居然敢如此狮子大开口,说比皇家的厨师还要厉害,吕公公怎能不怒?”

张悦满头雾水,刚才惊的惨白脸色才因热茶恢复了一丝红晕,此刻再度泛白,“大人说的什么歌谣,小妇人一点也不知道。最近因为城内戒严,小妇人不但不曾营业,而且拘束面馆里的下人,都不准随意出门,又怎么会散播什么歌谣呢,再说了,就算小妇人平时胆子大些,在大人眼里,难道已经到了如此不分轻重的地步吗?请大人说一说,倒底是什么样的歌谣?”

陆自在满脸惊惧,立即拿起桌面上一张纸来,是他让周师爷根据那些小孩子和叫化子传唱,抄写下来的。

只见上面写着:柳叶面,悦娘造,陆放爱,县令夸,赛御厨,第一家!

张悦的脸色当时就白了,整个人也晃了晃,差点从椅子上栽下去。

“这是谁,竟如此恶毒?”

如果说一品香的柳叶面是青峰县第一家,张悦或许私心里敢说,但也绝不会明说招人恨,可是先说赛御,又说第一家,那岂不是说天下第一家了?

这分明是轻视皇宫里的御厨的意思,倒底是谁,竟然在背后下这样的黑手?

陆自在一看张悦那模样,就知道这歌谣背后肯定有鬼了,立即说道,“本来吕公公找上门来时,我还在心里暗想,张娘子一向做事极为分寸,怎么今日竟犯下这样大意的错来,没想到竟是被人陷害。眼下该如何是好?要不然,本官立即去进谏吕公公,将事情说明白,看看有无转机?”

张悦摇头,“对方既然挖了这么大一个坑,又怎么会让我有所转机呢,如果大人现在去说,你觉得吕公公会信吗,他会觉得是我怕承担责任,故意推卸呢。”

“不行,本官绝不允许这些胆大妄为之徒,在本官的地界上为非作歹,本官立即命人去查,一定要查到幕后主谋。”

张悦满嘴苦涩,主谋么,不是李梅花,就是杨氏了,她更相信是杨氏,李梅花只敢在青峰县内张牙舞爪,洪都未必有势力,如果有的话,她又何必巴结杨氏,想去洪都求得一个分铺和立足之地呢。

此刻在驿馆富丽堂皇的客房之中,吕公公正半坐在八仙桌旁喝茶,这房间里一个炭盆也未摆放,但却温暖如春,他十分享受,背后站着一个穿青衣的小太监,低头垂目的在给他轻轻捏捶着肩膀。

“(干)爹,这样舒服吗?”

吕公公满脸笑容,那皱纹如同盛开的(菊)花,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波浪,“乖儿子,你放心,这次(干)爹呀,一定替你作主,那(贱)人果然是个牙尖嘴利的,不过就算如此,又能如何,不是一样栽在洒家的手里吗,呵呵呵。”

“(干)爹真是厉害,儿子要是能有(干)爹你千分之一的能力就好了。”捏背的小太监低着头谄媚奉承道。

“放心,只要你跟着洒家的一天,洒家就会护你一天。来,过来一些,站那么远做什么?”

吕公公牵过身后小太监的手,先在他白晰嫩滑的手背上缓缓的摸了摸,继尔又在他挺翘的屯部上掐了一把,笑的特别猥琐,最后更是一把将那小太监拉着坐到他的腿上。

吕公公将手伸进小太监青色的衣服里细细揉捏起来,不多一会儿,那小太监就连耳朵都红了,喘起气来。

“(干)爹,别,还有人在呢?”

“怕什么,没有洒家的咐吩,他们不敢进来,好儿子,这一连天的赶路,都没来得及好好的疼你,来,让(干)爹好好疼你。”

“……啊”

吕公公怪笑着,将尖利的指甲探进了小太监背后腰以下的某个地方,他痛的发出一声极为压抑的惨叫。

“快活么,乖儿子,嗯?”吕公公一边来回摆动着手臂,一边急迫的问道。

随着吕公公动作的加剧,小太监原本的痛苦惨叫也变成了低低的声吟,吕公公见他不吱声,眼眸中绽放出一丝狠辣来,“是(干)爹没侍候好你吗?为什么不说话?快说话!”他又猛然加剧动作。

“啊……唔”小太监忍住钻心的疼痛,却因疼痛而迫使他的头抬了起来,眼角沁出一颗泪珠,睁开的眼眸中却尽是滔天的恨意。

他哆索着唇角,违心的迫出一丝笑容,满脸潮红说道:“(干)爹,你好厉害,我好喜欢!”

吕公公一听见这句话,立即信心大增,手臂摆的越发剧烈,原本白晰的脸变得通红,像要滴血一般,十分吓人,“好儿子,你既喜欢,(干)爹便成全你,晚上我们再来,可好?”

小太监吓的一哆索,忍不住身体便想要退却,但是吕公公将他箍的紧紧的,他哪里逃得了,他的身体像一具没有生命的木偶一样,随意任由吕公公摆弄,但是他的眼睛却是看向屋顶的方向。

他喃喃轻念着,“张悦娘,我有今天,全拜你所赐,我一定会让你比我今天更痛苦十倍,百倍!”

140、福祸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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