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她的发型很前卫,看似乱七八糟,实则是细心弄出来的。她是厅长的外甥女,刚刚从广东一所经贸大学毕业,据说本来要留在广东,但她母亲不同意,非要把她弄到这儿来。巫江还没什么具体的事儿,只是接接电话,帮别人弄弄电脑,再就是抱着个白色的水杯到处晃着。谁都愿意跟巫江谈笑,倒不是她是厅长外甥女的缘故,而是她是个人见人爱的姑娘。她的脖子上没有项链,只有一条彩色的丝带,吊着一部能发出最酷铃声的手机,到处炫着,人们听着那铃声就知道巫江在哪里了。有时从女厕所里响起,办公室有人就笑着说,巫江可真忙啊,上厕所都得接手机。
杨树问巫江,有没有不太那个的短信给我发个?
巫江说,有啊。她立时打开手机查起来,说,有一个骂人的要不要?杨树说要。
杨树给佟明丽发的第一个短信是骂人的,就是巫江给他的那条。短信骂人无非就那么几种,一种是变着法子骂人傻啊变态啊神经病啊什么的,另一种是把人比喻成可爱一些的畜生,如猪啊狗啊什么的。杨树给程琦发的是后一种:昨晚梦见你在唱歌!你的歌声很甜,你那多愁美感的表情打动了我的心,我差点发誓爱你一万年,但我没敢,因为你对着一头猪在唱:长大后,我就成了你……杨树觉得它太小儿科了,但觉得表达某种感情还是可以的。他发给了佟明丽。
佟明丽在那边笑得很开心。她觉得这个男人还是蛮有情趣的。佟明丽马上给他回了个短信,却是带点色的。杨树在这边似乎看见佟明丽在窃笑,一边躺在床上或是沙发上,两只脚还放在前面的被子上或是桌上,在等着他的短信呢。
他又给她发了一个,很一般的,但有些意思,内容是:女人有九品:小女孩是半成品,少女是成品,处女是极品,少妇是上上品,鸡婆是公共用品,倩女是艺术品,老婆是日常用品,情妇是补品,老处女是纪念品。
美丽看着都快笑死了,她发来短信问:我是什么品?杨树回道:当然是上上品和艺术品了。
然后他们再也没发什么短信,而是相互等待着。这一个下午什么都做不了了。杨树明显地感觉到,这是他们交往的另一种开始。
等别人都走了,杨树却没有回。现在他的心里满满地全是佟明丽,他想静一静。他上起网来。他又上了那个让他尴尬过的网站,顿时,他的下身挺了起来。他第一个想起了佟明丽。他把门锁好,又关了窗户,拉上帘子,然后干脆放了一张私藏的成人电影来看,最后在办公室里手淫起来。他轻喊着她的名字,快乐极了。自从程琦拒绝他后,他就渐渐地养成了手淫的习惯。现在他都几乎不再想和程琦做爱了。
我的虚拟婚姻 9(2)
做完后,他又觉得自己真恶心。他在这个时候也终于看清了一个事实,他和程琦之间可以没有性,却依然有爱情。爱情是可以独立存在的。而和佟明丽之间呢?他一时说不清。他和她的交往带着青春期的惊悸与成熟后的性幻想,他常常会抑制不住地想和她做爱的情景,他曾无端地设想将和她会有的多种可能性。
数日后的一个晚上,杨树在喝得神志不清时被一群人的簇拥下来到了夜未央夜总会。他手里管着几千万的项目,地县一些县长和局长总是想方设法地巴结他。他不想进去,可还是被推进去了。他们先去洗了桑拿,然后又去了三楼的按摩室。几个小姐给他们按摩完后,杨树坚持要回,但那个局长不行,非要请杨树到包间去。杨树说,真的不行,我得回去了。
那个局长不行,硬是把杨树塞进包箱。说着,就进来几个小姐。老板指着其中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小姐对杨树说:“杨总,这可是一个大学生啊!”
杨树望着那个大学生,她的气质的确与众不同。她的身材也很美。她不像其他的小姐马上就坐到客人的腿上,嗲声嗲气地摸上了。她不,她微笑着望着他,很大方。她坐在他身边,离他稍有一些距离。她倒了一杯红酒递给杨树说:“先喝杯酒,我先给你唱首歌吧。”他不禁犹豫了。他觉得她更像是他在大学时的同学,便端上了酒说:“好吧!”他很想知道这么漂亮的一个大学生,为什么要到这儿来呢。
她唱了一首“美酒加咖啡”什么的歌,杨树没把名字记住,但他注意到她唱这首歌时的神情很有些忧伤。这勾起他对大学生活的回忆。他对她说:
“别唱了,我们说说话吧。”
大概她也不爱唱歌,一听说这话,笑着赶紧坐到了杨树的跟前。她看了一眼杨树说:
“我叫你大哥吧!”
“你们都这样叫客人吗?”杨树问。
“是啊,你喜欢让我把你叫什么?”她有些调皮了,用一种近乎于调情的口气说。
杨树喜欢这种情调,他说:“你想怎么叫都可以,就是别把我叫大哥。”
她笑道:“那我就叫你哥哥吧!”
杨树说:“也不好。”
她笑道:“那叫什么?叫你情郎?”
他笑道:“随便什么,反正我不想和别人叫的一样。”
她笑着一边抓住他的衣服来解,一边说:“你这个人就是有些与众不同。”
她是怎么突然一下没有了先前的矜持的,他似乎一点儿都没有觉察到。她的转变很自然。所以他竟然没有反对,她不慌不忙地将他的衣服解开,然后将他的裤子也解开,最后将他的内裤脱下,看着他的那儿。他一直看着她。他对这一切很好奇。虽然过去在当老板的时候常常请人来夜总会,但自己忠实于程琦,从来都没有越过雷池一步,可是,今天,他对这里的一切充满了好奇。他很想知道这个大学生将怎样来服侍他。
她拉着他的手来到看上去是卫生间的房间里,里面其实很大,有一张双人床,旁边还有洗澡池。灯光很亮。她让他坐在床上。然后她说:
“我也要脱了?”
他点点头。他不想说话,只想欣赏这一切,仿佛他不是他,而是旁一个人。他看见她站在他面前,毫无顾忌地脱了衣服。她的个子很高。她脱掉衣服后,身体上明显地出现一个白色的三点式。这是她经常晒的原因吧。说真的,她非常性感,她的乳房很大,臀部很宽。
她看了看他说:“我长得怎么样?”
他笑着点了点头说:“非常漂亮,很性感。”
她笑了笑,拉了他的手,说:“走,我给你再洗一遍。”
他没有反抗,让她牵着手。他们来到了洗澡的地方。她说:
“别的地方你都洗过了,就只有这儿了。”
她突然抓住他的那儿洗起来,仿佛抓着他的手那样自然。他立即硬了起来。然后,她又将他的屁股也洗了一遍。洗完后,她弯下腰把自己的那儿也洗了一遍。
杨树已经躺在床上了。
女大学生赤着身走到杨树的跟前,跪在他面前说:你想玩哪一种?
杨树说,你会哪一种?
女大学生说,吹箫,滚舌什么的,我样样都会,不过,可要多缴费的。
杨树仔细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大学生。他握住了她的乳房,可是,她笑着说:
“等我把你服务好后,你再玩,好吗?”
她不让他碰她。他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却发现其身体是完全冷的,并没有他所想象的热情。他的那儿突然间耷拉了下来。她赶紧用手拨拉着,嘴里还说,小鸟怎么了。杨树问她:
“你干嘛这么急?”
“干我们这一行的,都想跟客人快点完事儿。”她蹶着嘴说。
她的这句话使杨树心里更凉了。正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赤裸着身体接电话:
“哪儿?华禹?什么大老板?我这儿忙着呢?让他等半个小时。”
说完,她把手机挂了,一脸的不耐烦。杨树已经听出来了,他说:
“又是什么人在约你?”
“说一个什么大老板,大老板就了不起?”她发牢骚说。
他已经坐了起来。她过来坐在床上,露出阴部来。杨树对此突然很好奇,他说,我想看看你那儿。她笑道,好啊,看。说着,她大长着两个大腿。他看见她的阴唇很厚,褐色的。他摸了摸,很干。他非常失望。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失望。他想起了鲁迅讲的一个和尚临死前的故事,说那个和尚迟迟不愿闭上眼睛,徒弟知道他的心事,就花钱雇来了一个妓女,让他她妓女的下身,他看完后终于放心而开怀地笑了,说,原来和尼姑的一样。他突然想笑,觉得自己和那个和尚真差不多,甚至多那和尚更可笑。她笑着说,看完了,来吧,我给你服务,你说,要哪一项?
我的虚拟婚姻 9(3)
他索然无味地说,有什么分别?女大学生说,除了打炮外,每一项要加一百元钱。杨树问,你做一次,你们老板给你多少钱?女大学生说,两百块,客人若大方的话,会给一些小费。杨树还要问,小姐却说,我的情郎,你是要还是不要?
杨树有些不悦,他说,随你便吧。
她说,那我就都做了?
杨树说,好吧。
他躺下来看着她做。现在他很想知道她究竟要做些什么,他对这一切好奇极了。她把他那儿吮着,吮着,他兴奋起来了。但她马上拿出一个套子来,把套子戴在他的那上面,然后又用整个的嘴吮起来。他都几乎要射了,但又突然感到一阵恶心。他忍着。
然后,她在他背上用舌尖舔着,他一阵阵颤栗,后来他适应了。他终于觉得自己累了,他爬得展展地,任凭她施展才华。他问她:
“你的舌头不疼吗?”
她说:“刚开始疼,后来就不疼了。”
最后,她舔着他的肛门。他浑身都不舒服,可是,他忍受着。现在,他知道了人们是怎样在这儿混的了。他想,为什么人们总要到这儿来呢?这有什么好玩的?
杨树觉得自己在中途就已经泄了。他一想那厚厚的阴唇就没什么兴趣了。她把一切都做完后,问他,要我坐在上面,还是你上面来?他说,我们先躺一躺,说说话,好不好?她躺了下来说,我们做完了再说不好吗?他说,我就想和你聊聊,我对你很好奇,你为什么要来干这一行?她显然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但她犹豫了一下说,这一行来钱快啊?杨树说,你真的是大学生?她说,大学生怎么了?就不能干这一行了?杨树说,不是,我觉得你完全可以干别的。
她说,干什么啊?反正我也就干这一两年,见好就收。
他说,你是怎么看这一行的?
她说,我觉得这就是一个工作而已,只不过它不合法。自古都说,笑贫不笑娼嘛!
杨树笑了,好一个笑贫不笑娼。你们这样一晚上要接待几个客人?
她说,好一些四个,不好一些也就一两个。
杨树惊奇地问她,要四个?你受得了吗?
她说,这有什么?主要是没客人。
杨树更加惊奇地问,那你跟客人那样,自己有没有快感?
她说,当然没有了。
杨树再也不想了。杨树问,你多大了。
她说,二十。
她说完后摇了摇杨树的那儿,杨树问,客人对你都好吧?
她说,大多数都挺好,有些不行。
杨树问,哪些?
她说,比如说,有些客人老是那儿硬不起来,等硬起来了,他又要干别的。
杨树有些生气,仿佛说的是他,他说,你只要钱就行了,干嘛管那么多呢?
她说,我们也得讲效率。
杨树叹了口气。
她问,为什么叹气呢?
杨树说,我以为你们对那些事都很有兴趣,你们也和我一样,要相溶在一起,可是,我发现你们是在工作,你那儿根本就是干的。
她说,我们怎么能和你们一样?你想想,我们要是那样,天天接客人怎么行呢?你看你,尽和人说这些,小鸟都软下来了。
杨树说,你知道我怎么想吗?
她说,不知道,反正我觉得你是第一次,是不是?
杨树说,是啊,老实说,我老婆也很漂亮,我看到你的时候就想起了她。但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到这儿来吗?一半是刚才那帮人硬把我拉来的,另一半却与我老婆有关。我们有一个儿子,脑瘫了。是医院出生时受伤了,可是,我老婆硬说是我们酒后怀孕所致。她对性没有兴趣了,她已经有一年多不跟我好了,算了,不说这些了,现在说说你吧。我都不小心把我内心的苦闷说出来了,你也应该说说你到底为什么要到这儿来做这种事……噢,不,这种工作的?
女大学生看了看杨树,犹豫了一会儿,她说,我可以抽支烟吗?杨树说,可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