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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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邪-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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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门身为武林中第一门派,用毒之时尤为稀少。
    见莫子邪失魂落魄的坐在椅上,柳大夫不禁有些同情这个女子:“你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只不过这孩子,难眠受一线牵的影响,不如拿掉的好。”
    话音刚落,柳大夫就是一阵后悔,要知道女子都将子女看的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如此说只怕会令这女子恼怒,不由地小心翼翼的看向莫子邪。
    不想莫子邪迅速接话:“好,那就麻烦柳大人替我开药吧。”
    这回反倒轮到柳大夫目瞪口呆,愣了片刻才提笔写下药房:“服下此药定要休养一段时间,切忌劳累,勿近冷水,忌食辛辣等刺激之物。”罢了深深看莫子邪一眼:“希望你好好好调养,此次诊金免了。”
    拿着那张药房,莫子邪失魂落魄的出门。
    除了确定有喜之外,竟然还发现身中剧毒,想不到好事不来,坏事成双。
    无聊的侯在门外的莫随风殷勤的迎上来,叽叽喳喳问东问西。
    “闭嘴。”莫子邪恶狠狠的对身后之人挥动拳头,莫随风习惯性的抱头一蹲。
    拳头没有挥下去,倒是莫子邪递过一个方子。
    “去给抓药,晚点没人的时候帮我煎好了。”转身融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莫随风松开抱头地双臂,但见一张药房飘于地上,捡起来哼着小调离去。
    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却无心顾忌近在眼前的风景,莫子邪茫然前行,未发觉一个浑身鲜血的人与之擦身而过。
    司徒寒于坟下发觉无人后,那双手才渐渐的垂下,猛然清醒,忆起刚才之幕,暗自心惊。
    地上细碎的血肉明明白白的控诉自己刚才的暴行。
    怎会如此渴望血腥,如此渴望杀戮,那不是自己,挥拳击打大树,大声嘶吼,百思不解。
    身上地衣裳溅满了鲜血,司徒寒亦失魂落魄地茫然前行。
    就在这热闹非凡的街道之上,行人见了浑身鲜血地司徒寒都纷纷躲闪,只有同样失魂落魄的莫子邪没有发觉。
    擦肩而过而不识,错过,便是一生。
    悄悄潜回到清风楼后,莫子邪将自己紧关于房,连晚饭都没有吃。
    夜渐深,鬼鬼祟祟地莫随风端了热腾腾的一碗药清敲莫子邪的房门。
    “小公子,您的药来了。”见莫子邪恢复了男装,莫随风机灵的改变了称呼。
    茫然坐在床上的莫子邪微微点点头。
    莫随风见她无意交谈,便知趣的离开,临行前好意道:“药要趁热喝。”
    回以莫随风一抹笑意,但苦涩无比。
    莫随风刚离开,敲门声又起。
    以为莫随风又忘记了什么事,莫子邪一手端起药碗,轻轻的吹着,一变应声:“进来吧,你又要干吗?”
    但见慕容松端着饭菜站在门外,疑惑的看着自己,手不由的一抖,“咣当”一声,药碗跌落,浓浓的药味弥漫于整个房间。
第六十五回 决裂(三更)

       
    慕容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莫子邪面前,拉起她的手仔细查看:“有没有烫到?”
    做贼心虚的莫子邪抽回了双手,急忙摇头:“没事,我没事。”
    这才注意到脚下之药,慕容松随意的问:“这是什么?好浓的药味。
    发觉莫随风还在门外,莫子邪面无表情的走向门,重重的将门关上。
    莫随风急忙捂住耳朵:“怎么这么大的脾气,啧啧,幸好不是我老婆。”边说边慢悠悠的离开,不想此话恰好传入房中两人的耳中。
    心中将莫随风骂了狗血淋头,看着慕容松关切的神情,莫子邪突然感觉一阵愧疚。
    要骗他么,这个真心对待自己的男人。
    或许为了自己以后幸福的生活,欺骗也是可以原谅的,只是,那不是莫子邪的风格。
    抓住他的臂膀,莫子邪定定的看着他,认真无比的说:“慕容松,我有话和你说,或许你会觉得不可思议,但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生活在一个叫中国的地方,最后的记忆是在桥上奔跑,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出现在这里的一个破庙之中。我不理解我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方,为了生存,为了能回去,我拼命的挣扎,无论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我都经过了,直到遇到你,我体会到了被宠爱的感觉,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但我知道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很安心,很温暖。”
    小手紧紧的抓住大手,见到慕容松宽慰的笑,觉得安心很多。
    “一切都渐渐好起来。我甚至已经开始遗忘回去地念头。或者说我已经开始习惯这种生活。但是。我离奇地怀孕了。我从未和男子发生过关系。我真地感觉太不可思议了。所以。我惶恐。我后怕。我更担心你不要我。所以。我想打掉那个孩子。在你没发现以前。”见对面地慕容松突然激动起来。莫子邪亦紧张起来。
    慕容松抓住莫子邪地手。狂喜道:“你怀孕了?”
    对于他地反映。莫子邪没有一点把握。脸色苍白地点点头。缓缓开口:“先听我把话说完。我知道这样地事情对你来讲可能难以接受。对我来说也一样。所以我决定把这个孩子打掉。就当从未发生过这件事情一样。希望你也忘记。如果你不能接受。那么。你就悄悄地离开。不要和我告别。”别过头。不去看慕容松地脸。
    却不想慕容松像坐云霄飞车一般。一下子从云端跌到了谷底。
    转过莫子邪地身子。慕容松急急地说:“你要打掉这个孩子么?”
    莫子邪点点头。她可不想生个怪物出来。
    那握住她双肩的手不自觉的加重了力气。慕容松满脸痛苦之色。
    为何给绝望的他一丝渺茫地希望,最后却要生生夺走。看莫子邪一脸坚决的神情,心如刀绞。
    慕容松跪在地上。伸出大手,轻轻的抚摸莫子邪那平坦的小腹,里面装的是他的孩子,他唯一能有的孩子。
    莫子邪不解慕容松为何如此举动,尴尬地站在那里,有些局促不安。
    “留着这个孩子可好?”从不违逆主人意见地慕容松,头一次试着改变主人的想法。
    肯定的摇头,莫子邪红着脸说:“你要喜欢,以后可以再生啊。”
    苦涩,慕容松直觉苦涩。
    为了这个孩子,他想争取一下,尽管结果可能截然相反。
    跪在莫子邪脚下的他认真无比的说:“孩子是我的。”
    “你说什么?”莫子邪大惊,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容松。
    “江南桃花坞,那一日你醉酒,我说你吐了一身,其实不是这样的。”慕容松满脸悔意,不过莫子邪往后腿了好几步,步步心伤。
    自己以为可以一心托付终身地男人竟会如此对待自己,莫子邪恨不得自挖双目。
    “滚,滚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慕容松料想到了如此结局,缓缓起身,关门前轻声说:“保住这个孩子,好么?”
    莫子邪笑出眼泪,错了,都错了,他要地只是这个孩子,将被子,枕头胡乱的丢向他地身上:“要孩子,你找别人生去,我莫子邪绝对不会给你生孩子。”
    只见慕容松黯然神伤的离开,或许,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只是主人,你那么不愿意给我生孩子么?为何不听我解释,为何不相信我,久久淤于心头地哀伤霎时间扩大,扶助墙,喷出一口鲜血。
    恰巧路过的翠花发觉,急忙将他扶到房中。
    运功调理内息,翠花一会房就对着脸一阵捣鼓,刹时恢复成那个绝美的桃夭。
    慕容松睁开双目,看到桃花笑语盈盈的替她沏茶。
    “我早就说过,如果她再伤你一次,我就会出手来抢。”窈窕的身子凑了过来,轻轻的抚摸慕容松的俊颜。
    慕容松苦笑,重重的摇头:“要知道,我是现在连个男人都不是。”
    “那又如何?什么样的男人我桃夭没见过,就是没见过你这么痴情的。”本就不是淑女的桃夭猛然抱住慕容松。
    且说莫子邪坐在房中,脑子混乱如糨糊。
    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成如此局面,当日到底是怎么回事,莫子邪抱膝苦苦思虑,突然之间,右眼皮急剧的跳动,紧随相伴的是刺骨的疼痛。
    良久,疼的感觉渐渐消失,莫子邪湛蓝的右眸前赫然出现了一个虚幻的镜子。
    里面竟然陆续的映出当日之景象,慕容松如野兽一般向自己重来,自己那痛苦绝望的脸庞,不由的握紧拳头。
    他竟然如此对待自己,竟然还想要尘封自己的记忆,恨极,怒极。
    待看到他挥刀自宫之时,莫子邪震张大了嘴巴,想起了他临行前绝望的神情,心不由的软了几分,轻轻抚摸自己的小腹,到底该不该留下这个孩子呢?
    事已至此,再追究谁对谁错又有何意义?但莫子邪还有一些疑点。
    猛的起身,莫子邪急切的向找到慕容松,或许他会给自己个合力的解释,画面中的他像是丧失理智一般,而事后的所做所为更像是忏悔。
    推看慕容松的房门,却见一美貌女子正亲昵的靠在他的身边,手轻抚他的侧颜,四目神情凝望。
    莫子邪怒,不是因为女子的轻浮,而是慕容松的态度。
    发觉莫子邪的慕容松大惊,推开桃夭,想要下床,却无法动弹半分,原来桃夭已经点了他的穴道,话也不能说出半句。
    深呼吸几次,不顾那绝美女子挑衅的目光,直直的走到了慕容松面前。
    “我只问一句,你要不要娶我?”
    莫子邪已经退到不能再退,这已经是最后的底线,为了回报慕容松曾经对她的好,她愿意替他生下这个孩子,只不过,她不愿无名无份,哪怕之后她就要离开。
    可是眼前的慕容松一动不动,莫子邪彻底心凉。
    当恨意涌上心头,过往的点滴都消失无形,原来,感情是如此不堪一击。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什么甜言蜜语,誓言约定,统统狗屁。
    “我知道了。”艰难的开口,莫子邪转身冲了出去。
    而房中的慕容松强行冲破穴道,再次喷出一口鲜血,摇晃着身子焦急的跟了出去。
    留下桃夭面色不善的留在房中。
第六十六回 失魂落魄(一更)

       
    一个如此倔强,一个如此痴情,明明极度不相配的两人却生生纠缠,桃夭备感凄凉,两个人的追逐,而自己却只能旁观,纵使不甘又能如何。
    莫子邪失魂落魄冲入夜幕之中,大厅中吃饭的众人皆惊。
    “小公子怎么了?”莫细雨将菜塞入口中,含糊不清的说。
    刘富也赶紧扒拉菜:“谁知道啊,莫兄弟回来以后太奇怪了。”
    老掌柜低头不语,莫随风则撅起嘴摇摇头。
    夜正浓,月明星稀。
    莫子邪在安静的街道上奔跑,泪水却不争气的从眼角滑落。
    退到不能在退,却还是不能如愿,莫子邪你真是个傻子,你忘记了么,男人,是绝对不可以相信和依靠的。
    用尽力气奔跑,不知前往何处,亦不知何处是尽头。
    猛然撞到一个高大的人影,抬头,突然感觉一阵眩晕,渐渐失去直觉,而留在脑中的最后的印象是一双诡异红眸。
    慕容松急忙追了出去,引起大堂中人又一阵喧哗。
    “今个到底怎么了?”莫随风眼见手快地夹起最后一片肉。心满意足地放入口中。
    成功抢到最后一条豆角地莫细雨边嚼边说:“是啊。这两个人到到底怎么了?”
    刘富撅起嘴。恶狠狠地白了两人一眼。不满地夹起最后一块黄瓜。嘟囔着说:“明眼人都知道。吵架了呗。不过两个大男人这样。啧啧。发人深思啊。”
    “吃饱了就赶快收拾吧。”老掌柜放下筷子。慢悠悠地走上柜上。继续算账。那算盘打地一个响亮。
    空空地街道无一人。慕容松毫无目地地寻找。焦急地如热过上地蚂蚁。
    主人。我愿意。
    可是当时不能说话,甚至连点头都不可以。
    为什么总是一次次错过,一次次伤害?
    慕容松心如刀绞,欲哭无泪。
    胸口传来阵阵地剧痛,刚才强行冲破道,却又伤了心脉。
    终于力竭不能行。颓废的坐在街角的一棵松树下。黯然神伤,浓浓的悲哀,刺骨的绝望。身后的松树渐渐的衰老,如针般的细叶纷纷落下。
    逍遥门。
    茫然逛了一天的司徒寒失魂落魄地回到,把门地弟子一见大师兄一袭血衣。不由的纷纷问候。
    “大师兄,你还好吧?”
    “大师兄,要不要叫师傅来?”
    司徒寒感觉烦躁无比,推开如苍蝇一般的两人,径直回到自己地房间,紧关房门。
    不多时,闻讯而来的无非上人前来。
    猛然推开房门,关切的问:“寒儿。你怎么了?”
    但见盘膝于床地司徒寒双目无光。面容憔悴。
    “怎么出去一天就搞成这个样子,是否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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