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娘眼睛湿润酸疼,忙将他抱住,“我的儿。”
恰好司马夫人带了仆妇们进来,柳嬷嬷沉沉地道:“梅姨娘,那是四少爷!”
就算她是少爷的亲娘,也只是个姨娘,是半个奴婢,而绝对不是少爷的母亲。……更完。
跟司马夫人谈条件01
就算是少爷的亲娘,也只是姨娘,是半个奴婢,而绝对不是少爷的母亲。
他的母亲,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司马夫人。
梅姨娘心里一惊,顿时猛得一坠,如遭蛇噬一样放开儿子,生怕再连累他害了他。
萧萧和风怀洛看亲娘如此,顿时心里不好受,风怀洛深深知道司马夫人的目的,所以他必须保持沉默,如果为娘说话,只会更加害了她。
萧萧却笑着使眼色带领大家给司马夫人行礼。
她道:“夫人,这么早。”
司马夫人看了她一眼,目光带着沉重的威压扫过梅姨娘,将梅姨娘的头一再地压低,直到低得似乎抬不起来的感觉才罢休。
她轻轻地哼了一声,道:“姨娘毕竟是哥儿的亲娘,亲切也是无可厚非的。十三丫头,哥哥是亲哥哥,姐姐们也是亲姐姐,今儿你就陪你三姐姐一起去吧。你们爹忙得很,让你们自己历练历练。”
萧萧闻言心下冷笑,还真是能装,自己都多少回自由出入书院了,根本不要人陪。
看司马夫人那样子,萧萧立刻就想到了什么。
司马夫人只怕是要爹去送她那几个亲戚,但是爹忙没空,她又怕风若琳带着去会被书院拒收,然后就闹笑话了,那可是若琳的名声。
宋院长她自然不怕,可那个沈雁秋,可从来没有对她假以辞色过。
甚至说,沈雁秋就没跟她打过照面,就算是他来到风家,也没来拜会过她这个正室夫人。
什么男女大防根本是狗屁,说穿了,就是他对她不屑一顾。
否则他如何对风家十三小姐就不男女大防了?
岂不知他对萧儿那么破例,会让人以为他别有用心?
“夫人,真是不好意思啊,”萧萧甜甜一笑,一副无辜不设防的样子,“我要带着哥哥先去转转呢,不去书院。所以才这么早就起身呢。”
想利用她,可没门。
要她带那些亲戚上山行,得付出点代价。
司马夫人顿时面色一冷,却又不能不忍住,她径自走进屋里,道:“十三,你来,我有话跟你说。”
萧萧心下暗笑,看来是乱方寸了,你呀我呀起来了。
萧萧进了屋里,也不像外面那样讲究面子了,直直地跟司马夫人对视。
司马夫人感受到她挑衅的目光,眯了眯眼,精光阴沉得一闪而过,“十三,看来你想法很多,说吧,带你几个哥哥姐姐去,要什么条件。”
萧萧微微一笑,“夫人,你该知道的。”
现在她在乎的是梅姨娘,梅姨娘担心的是两个儿子。
司马夫人也是绝顶聪明的,立刻就会意,冷冷道:“既然他们已经回来嘉州,我也不会赶着他们回去。在相府住了那么多年,也算是学有所成了,回来嘉州去书院历练历练也是好的。”
孩子从小离开娘,十来年足够了。
亲的还会亲,不亲的以后不管如何弥补,也不会亲了。
所以已经足够,她不必再做恶人,就让他们团聚好了。
和司马夫人谈条件02
所以已经足够,她不必再做恶人,就让他们团聚好了。
萧萧点点头,“多谢夫人大度,那我也就试试看吧,不过书院收不收,我可也不能保证呢。毕竟……”
“十三。你别得寸进尺!”司马夫人颜面扫地一样的尴尬,厉声地呵斥。
萧萧笑道:“夫人别动气,别动气,我答应就是了。”
司马夫人这才哼了一声,“我让他们去二门那里等,你们坐马车过去。”
萧萧嗯了一声,司马夫人转身就走了,萧萧也不送,她让大哥等等,她写封信,然后就关了房门唤出大巴来,“你去给沈先生送个话。”
然后把要带曲梦笛几个人去书院的事情说了一下,让大巴复述一下,大巴语言却笨得很,学得不是那么对劲。
萧萧叹了口气,这么远的距离,这么急迫的时间,如果是别的鹦鹉们去,只怕体力不支,若是被人逮去就麻烦。
可若是用信鸽,显得没诚意。
萧萧的空间里有黄松给她的信鸽,可以用来给下面发号施令的,只是萧萧心里觉得给属下发号施令的信鸽,再给沈雁秋送信,没诚意。
况且,信鸽不能说话。
要是有一只老鹰或者雕、隼什么的就好了,可以负着鹦鹉去。
萧萧想得有点出神了,大巴啊啊啊地叫着,“小哥,我酷了!”
它要说小姐我去了,却说得这样,萧萧叹了口气。
她只好把灰少招出来,看了它一眼,她犹豫了,决定还是让它休息吧。
萧萧虽然已经控制了空间生物往外窥探的功能,但是灰少一眼就猜出什么问题了,它道:“我没事,送个信是可以的。”
萧萧犹豫道:“要去书院。”
灰少点头,“嗯,给沈雁秋。”
萧萧不知道为什么,脸颊竟然微微发热,她点点头,“你吃得消么?”
灰少看了大巴一眼,“让它跟我一起就好了。”
萧萧想起沈雁秋那双于温润中清冷深邃的眼,略一思索还是答应了,她道:“我写一封信给大巴背着,灰少若是坚持不了,就不许勉强,只在原地休息即可。”
灰少动了动爪子,“小姐给我几颗糖豆就好。”
萧萧笑了笑,掏出一瓶青莲玉露丸来,倒了几粒,这东西多吃也没用,还有害处。
她把药丸装在一只小香囊里,系在灰少的颈上垂在胸前。
有这个顶着,灰少应该没事,而且送完信不必回来,只是跑单程。
她断定沈雁秋肯定会允许他们上山的,之前二哥去书院他都不会反对,但是由她带着,她就得跟他说一声,否则她觉得他肯定会像上次大哥二哥的事情一样给她摔脸色看的。
七月的天,深邃幽蓝,白云朵朵悠闲得飘来荡去。
鸟儿们自由地飞翔,鹰飞鹤唳,很是自得。
灰少和大巴努力地飞翔着,累了就吃一粒糖豆,很快就看到青云山了。
大巴啊啊啊地叫着,做了个俯冲,喊道:“快倒了,快倒了,灰少,你忒厉害了!”
路遇凶险,强强对抗01
大巴啊啊啊地叫着,做了个俯冲,喊道:“快倒了,快倒了,灰少,你忒厉害了!”
正说着,突然一支羽箭嗖得疾飞而来,冲着大巴的翅膀就射过来。
灰少眼疾手快,翅膀一挥将大巴拍歪了,那支箭“嗖”的一声,擦着两鸟的毛过去,激起的戾气将两鸟的毛蹭掉了几根。
突然,一股大力猛得抓来,大巴一个不稳,又被缠住,它猛得就往下跌去。
“灰少,怪跑——怪跑——”大巴惊恐地叫着,随即就发不出声音了。
灰少并拢了翅膀,一个俯冲,“嗖”的一声,就把大巴给冲出去,那股力道便将他缠住了,任它怎么挣扎,都无能为力。
灰少用鸟的语言叫了几声,告诉大巴,赶紧去送信,只有沈雁秋能救它们。
大巴虽然很想救它,但是看着灰少跌进一片黑色的雾气里,它只好努力地往青云山飞去。
灰少只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块石头,轰轰地直坠下去,突然,身体一轻,仿佛被一股轻柔的力道托住一般,随即它身体一紧就被人抓住了。
那人一身黑色劲装,脸上涂着奇怪的纹饰,好像某种图腾。
整个人冷厉而神秘,泛着阴狠的气息。
“国师,抓住了!”他声音粗粝,让人很不舒服。
说着,他就将抓住的鹦鹉拎着往一旁去,旁边停着一顶轿子,以黑幕遮蔽,什么都看不见。
他到了轿前,恭敬地躬身,“国师,只抓到了一只灰鹦鹉,那只葵花跑掉了。”
轿子里一只静静的,就好像没有人一样,片刻,响起一道低沉性感的声音,“会讲话么。”
黑衣人看了一眼手里的灰鹦鹉,略沉吟,“属下判断不会,只听见那只葵花说话的声音。”
轿子里的人淡淡的哦了一声,“没用的就扔了吧。”
黑衣人躬身,“遵命。”
另外一人又上前请示:“国师,属下接到消息,风府的司马夫人一直在打探国师行程,似乎是有要事帮忙。”
轿中人嗤了一声,“不必理会。”
黑衣人便吩咐启程。
突然,空中一声隼啼,声音尖锐高亢,接着一团黑影箭一样俯冲下来,恶狠狠地冲向正要杀死灰少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一怔,立即反应,身形急退,同时撤刀,挥起一片寒芒,将那团黑影笼在刀光中,他自信不管是什么,都可以被绞得血肉模糊,粉碎。
随着刀芒绞缠,黑影消失了,黑衣人冷笑勾唇,自信而自负。
“小心,”另一黑衣人惊呼,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团黑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突然暴起,狠狠地啄向那黑衣人的眼睛。
快得不可思议,他猝不及防,来不及自救,眼看着就要血溅五尺。
这时候一股巨大的力量突然从轿中排山倒海一样□□,似乎要将玄青立毙当下。
而此时,低沉呜咽的埙声响起,黑衣人顿时觉得好像有千万匹马奔腾而来,竟然有地动山摇之感,空气里阴风四起,就好像要将空气也凝固一样。
路遇凶险,强强对抗02
竟然有地动山摇之感,空气里阴风四起,就好像要将空气也凝固一样。
两股力道一冲,空气中竟然响起了毕啵毕啵的电流声,谁也不肯先退让,顿时就僵持下来。
周围的黑衣人能感受到那种高深内力比拼时候带起来的杀机,空气都好像被截住不通一样,如果不是各自功力到了一定火候,他们只怕早就被那股巨大的威严逼得口吐白沫昏倒在地了。
良久,两股力道同时消失,周围空气突然流动起来,大家觉得心头一轻。
同时黑衣人手一松,灰少被玄青抢了去,而他也脱出了玄青的攻击圈,安全退回轿前。
“阁下定然是青云书院沈院长吧。”轿中人一语便道破来人身份。
沈雁秋飞身而起,仿佛踏着旭日金光而来,让人莫敢逼视。
“国师神功盖世,果然是更上层楼,可喜可贺!”沈雁秋如此说着,语气里却没有什么恭喜的意思。
轿中人轻轻地哼了一声,越发断定那鹦鹉有古怪,声音依旧是低沉磁性,“本座夜观天象,嘉州似乎有妖孽将要临世,沈院长可有指教?”
沈雁秋笑道:“在下只是一介书生,对天相涉猎一有限,没有国师慧眼,国师还是慢慢寻找,在下告辞了。”
说着手虚虚一抬,玄青抓起灰少振翅高飞而去,瞬间只剩下一个黑点。
沈雁秋则转身踏步而去,他看起来丝毫不费力,可是那一步子迈出去,却足有数丈远,若是没有绝顶轻功根本做不到。
那些黑衣人皆是心神俱颤,这样独步天下的轻功,敢问世间能有几人?
轿中人又轻轻哼了一声,此人委实太过神秘,虽然说是一介书生,可他文武双全,却没有一个人能知道他师从何处。
要说他真的只是一介书生,哼,鬼才信呢!
“让人继续查他,是人就有弱点。”
黑衣人上前,恭敬道:“国师,近来有消息,说他对风无疾的十三女儿很是关照,与众不同。”
轿中人哦了一声,颇有点感兴趣,“风家、不就是司马圣美的夫家么。”
不过沈雁秋对这个十三小姐格外关照,到底是出于内心,还是做幌子,那就不得而知了。
“继续留意,不必打草惊蛇。”
“是!”
先前那黑衣人上前,将一只精致的绣花香囊递到轿门处,“国师,那鹦鹉颈上有一只香囊。”
轿中人伸出一只苍白得没有半点血色的手,那手纤长柔弱,看起来没有半点力气一样。
他将香囊拿了过去,半晌没有声响传出,黑衣人个个敛气屏息,谁也不敢发出什么声音。
半晌,轿中人淡淡道:“启程。”
黑衣人立刻抬起轿子,腾空而去,瞬间消失不见。
他们一走,玄青立刻飞身去给沈雁秋报信。
而沈雁秋正在摆弄他那只埙,伴随了他很多年,现在已经四分五裂了。
方才和国师比拼内力的时候太过凶险激烈,他虽然没受伤,但是埙就不能幸免了。
他微微垂眸,长睫挡住了那双绝色的凤眸,看不清他的情绪。
沈雁秋的威压
他微微垂眸,长睫挡住了那双绝色的凤眸,看不清他的情绪。
旁边的大巴也不敢大声地关心灰少,只一个劲地看它,直到灰少不耐烦地瞪它,它才松了口气的样子。
灰少跃上一块石头,试图跟沈雁秋距离近一点,“沈院长,多谢。小姐有信。”
沈雁秋这才看了它一眼,大巴立刻飞身上前,露出绑在它爪子上的小信筒。
沈雁秋没有去拿,只是轻轻挑了挑眉,淡淡道:“我可不是你们小姐的管家。”
大巴不懂他的意思,自己嘟囔着,试图让他拿走自己脚上的信筒,却又不敢往前凑,怕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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