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之际,我曾想过放弃,但是我曾许诺要守护你一生,没有你的允许,我怎敢先一步离去?”
正文 为什么做傻事(3)
“你为何如此狠心,你为何不等我回来,你为何狠心的拒绝我,你为何只把我当成朋友,你为何只许给我一个来世?”皇浦琛悲恸的哭声震动山岗,若婳缓缓的睁开眼眸,看着满面泪痕的皇浦琛。“能看到你活着回来,真好。”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可她仍坚持着把话说完。“这一世我注定辜负了你,下一世我不要再遇见你,因为我已经许了他生生世世,我不想在下一世仍就辜负你。”纳兰逸双眼通红,他真想冲上去推开若婳身边的一切闲杂人等,可他的自制力在作祟,再控制着他,他低沉着嗓音,恶狠狠的问道。“是谁干得?是谁?”独孤熙宸随手指了指不远处那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纳兰逸走上前,一把掀飞覆着的黑色斗篷,一张绝色倾城的容颜曝露出来。“竟然是你?”纳兰逸不自觉的低吟了一句。皇浦顼、皇浦琛、独孤熙宸纷纷看向那人。“采蘋?”采蘋微扬螓首,嘴角噙着血,“是我。”皇浦顼将若婳暂时交到皇浦琛怀中,他径直走到采蘋身前。“你为什么要杀本王?”“为什么?哈哈哈,薄情负心的男人,个个该杀。”采蘋笑得凄美,笑得无奈,笑得绝望。“哦,本王看未必如此吧!三年前若不是青风执意要救下你,本王可没那么多的同情心泛滥到你的身上,可是你呢?引狼入室不说,还窃取军事机密,屡屡陷害王妃,难道这些就是你口中的爱,你就是如此爱本王的?”皇浦顼强压制胸中怒火,若不是想到青风,他恨不得马上将这个女人碎尸万段,打入十八层地狱,要她永世不得翻身。采蘋终究对皇浦顼动了真情,若不是方才心中一个犹豫,也不会给若婳扑上去的机会,现在倒在血泊之中的只能是皇浦顼。“你就是如此看待我的?”“要不然你以为本王会如何看待你?本王只是不想打草惊蛇,更不想看到青风伤心,才留着你的性命,与你逢场作戏,难不成你真以为本王的品味如此低下,会看上你不成?”采蘋亲耳听到这无情话语的时候,她全然崩溃。“骗人,你骗人,我还为你孕育过子嗣,你竟然如此无情?”“采蘋你清醒吧!本王从没有碰过你一分一毫,那孩子是青风的,是他每夜假扮成本王的模样……”说到这里,皇浦顼顿了顿,他想到了2青风,如果青风此时在,会有多少心伤。“本王本想解决了一切,便放过你,让青风带你远走高飞也好,安稳生活也好,再与本王没有任何瓜葛,可是你竟然暗害本王。”采蘋根本再听不进去一个字,心底最后一丝希望也化作泡影,她一遍又一遍的默念,“我算什么?我到底算什么?玩物吗?玩物。”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猛的起身扑向皇浦顼,袖中的匕首闪着寒光。可终究还是没有挨到皇浦顼的身,便轰然到底,永远不会再动上一动了。纳兰逸缓缓收回软剑,看着皇浦顼,“我不是想救你?我只是替若婳小姐报仇。”
正文 为什么做傻事(4)
皇浦顼根本没有再看一眼轰然倒地的采蘋,他只想用最快的速度返回到若婳的身边,陪着她,带她去医治,他不敢想象如果失去这个女人,他会承受什么样的噬骨之痛。采蘋拼命的张开五指,长长的指甲深嵌在泥土之中,胡乱的在地上抓着什么,终究抓不到任何。眼见皇浦顼决绝的背影,她终是带着狰狞的怨怼眼神,化土归尘。若婳看到皇浦顼方才的一举一动,她真得觉得满足,因为她可以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得到爱人同样真诚的爱,此生足矣。可面对皇浦琛一颗颗温热的滚烫的泪珠儿的滑落,她欣慰至极,只可惜爱是两个人的专属,绝对容不下三人。独孤熙宸完全不在意周遭发生的一切,他蹲下身来。看着被血浸透的若婳的宫装好似不再向外渗血,他心知若婳恐怕坚持不了多久,此刻必须赶紧找到一处赶紧的地方,拔出剑止血才行。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到处一颗丹药,紧接着就要送进若婳口中。却被皇浦顼一把擒住了手臂,“贤王,这是本王的家务事,就不劳您大驾了。”独孤熙宸用内力震开皇浦顼擒住他的手,皇浦顼没有防备,这突然的内力将他震得退后了几步。“贤王这又是什么意思?”独孤熙宸仍是不语,一手轻掐住若婳的下颚,趁着檀口微开迅速将那丹药送进若婳口中。随即反手轻抬,若婳生生将那大药丸吞了下去。随即淡淡的出声。“本王不过是看在若婳辛苦的做了几日的人质,动了恻隐之心而已,这个是续命丹,服用之后至少24个时辰之内,若婳的还可以吊着一口气。”听着独孤熙宸说着,皇浦顼才平复了方才愤怒的心情。他从皇浦琛手中夺过若婳,打横抱起,向山下走去。纳兰逸也好,独孤熙宸也罢,此时在皇浦顼眼中都似浮云,他只想要若婳活下去,如果上天非要付出代价才可以让她活,那么他宁愿用一切来交换。人生莫不是如此,总是在即将失去时才懂得珍惜的可贵,才懂得爱就是爱了,无论对方是仇敌,是对手,是身份高贵,是身份低贱,一旦爱了,就再也看不到那些。是啊!他忽然间发现自己醒悟的太晚,太晚。婳儿你放心,如果真的阎王要收你,你也不要害怕,本王一定会陪着你,陪着你无论是天堂、地狱,有你的地方便会有我。若婳靠在皇浦顼的胸口,听着他强劲有力2的心跳,她感受着巨大的满足。此时她只想睡觉,她觉得好累,好累,她在也支撑不住,眼皮沉沉的落了下来。飞龙、飞虎看着独孤熙宸望向皇浦顼离开的方向,眸中涌动着的落寞。他们竟然有一丝恍惚,王爷的眼眸只有淡漠,只有无情,为何会出现这种眼神。如此想着,飞虎凑到独孤熙宸身旁,“王爷,就这么放了皇浦顼?”独孤熙宸忽然有亮出他那妖孽一笑,“他会回来找我的。”说完,讥讽的看了纳兰逸一眼,无语,离开。
正文 为什么做傻事(5)
那眼神中的轻蔑与不屑,让纳兰逸身不如死的纠结了许久。待山巅之上空无一人之时,一个身影行至采蘋的尸身前,她的容颜依旧绝色倾城,可她的眼眸却再也无法闪现出颜色。一直粗糙的大手轻轻的从她的面颊划过,那一双曾经勾了无数男人魂魄的大眼睛,终是阖了起来。几滴无声的泪,滴落在她的倾城殊颜之上,立即丧失了温度。尸身上传递而来的冰凉,再也无法被温暖。那身影低低的呢喃,“如此也好,如此也好,睡着了就再不会惦念着一个不爱你的人,就再不会觉得痛苦了。”皇浦琛见皇浦顼失魂落魄的抱着若婳木然前行,他走到皇浦顼身边。“三皇兄,此时需要找个干净的地方将婳儿放下来,您这样一直抱着她,会牵动伤口,加剧血流的速度,婳儿恐怕会……”“闭嘴,婳儿不会死,不会死。”皇浦顼低吼了一声。“我的婳儿怎么能死呢?她还说要与本王一起老去,死后最那最亮的一对星,她怎么可能抛下本王先行离去。”皇浦琛第一次见到皇浦顼情绪的失控,第一见到他的真性情。“三皇兄,臣弟不是说婳儿会死,臣弟是希望她可以早点得到救治。”“去找马车,马上回宫,和煜轼不是号称神医吗?他救治之下就没有救不活的人吗?要他救婳儿,要他救活婳儿。”皇浦顼语中带着丝丝颤抖,当今世上除了和煜轼恐怕也再没有哪个神医可以有起死回天的本领。皇浦琛一想,确实如此,三皇兄在如此危急时刻,竟然还可以冷静的分析、判断,这个恐怕自己永远也不及他。深更半夜寻找马车也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皇浦琛寻了许久。总算在一户人家门外见到一辆极其简陋的马车,勉强还算整洁干净。他赶起马车,随手在马车原来停驻之地,丢下一袋银子,扬长而去。马车驶到宫门之时,天以开始放亮,守门的侍卫见这马车并非皇家马车,马上上前要拦。皇浦琛驾着马车,大喊赶紧开门,开门,要不你们个个脑袋搬家。侍卫们定睛一看是慎郡王,赶紧打开宫门,纷纷退到一侧恭敬站好。看着那破烂的马车绝尘而去,几个守门的侍卫,交头接耳说道。“看来今日真是不太平。”“嗯,可不是。咱们还是把门守好。”皇浦顼小心翼翼的浑身是血的若婳2抱下马车,快步走进鸿晖堂的寝室之中。将她放平至塌上,回身对着宫婢大喊,“快去叫和煜轼过来,快去。”宫婢先是一愣,再看王爷也满身的鲜血,吓得赶紧向养心殿跑去。皇浦琛站在皇浦顼身后,“三皇兄,父皇还在养心殿等您。”他才忆起这一夜似乎错过了一出好戏,可眼下他不想离开,他只想静静的守着若婳。养心殿里一片死寂,皇浦彦卿看着缠绕在皇浦瑄头上的白色纱布已经被还再外渗的鲜血染的通红,看起来异常的触目惊心。
正文 为什么做傻事(6)
他心里隐隐的痛着,再看向一旁一脸肃穆的和庭筠,曾经帮助他巩固东吴江山的股肱之臣,竟然如今变成了乱臣贼子。这个世界原来一切都是会变的,一切又都是虚伪无望的。纵使位高权重,纵使手握生杀予夺,可却被身边最亲近的人背叛,算计,还有什么能让人相信,让人敢去相信?如海突然快步走了进来,“老奴参见皇上。”皇浦彦卿眼见如海神色匆忙,看来又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如海,可是发生了什么?”“回皇上的话,祈王殿下回宫了。”“哦,顼儿为何还不过来?”皇浦彦卿脸上显出一丝喜色,无论这世间再如何薄凉,我的顼儿却是用不会背叛的。“皇上,祈王殿下要鸿晖堂的一个宫婢过来唤和将军前去鸿晖堂。”“顼儿,受伤了吗?”“老奴问那宫婢,她支支吾吾也说不清楚,言语之中就是提到祈王殿下和祈王妃都浑身鲜血。”此语一出,皇浦琰、和煜轼都紧张起来,看来皇浦顼已经把若婳解救了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都急切的想知道。“煜轼,你快去看看怎么回事?回来和朕禀报。”“是皇上,微臣遵命。”和煜轼背起诊箱随着那宫婢,一路急行前往鸿晖堂而去。可当她真的见到一身血衣的若婳之时,他出离愤怒,一把揪住皇浦顼的脖领。“皇浦顼,你到底做了什么,让小婳儿会受如此重的伤害,你连你的女人都保护不好,你还算什么男人,还镇国将军,你骗鬼去吧!”和煜轼真的难以遏制胸中的怒火,他恨不得杀了皇浦顼来解心头的忿恨。皇浦琛见和煜轼如此激动,生怕他大力的拉扯再让皇浦顼本就没有愈合的伤口再次扯开,所以赶紧上前抓住和煜轼的大手,试图分开二人。皇浦顼此时颓败着垂着头,他暗暗的责怪自己,和煜轼说的没错,我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又何以保护天下子民,我根本算不上男人。他不回手,就那么任凭和煜轼揪着他的脖领,来回的摇晃着他。“本王求你,求你救婳儿。”和煜轼听到皇浦顼痛苦的出声,他竟然放下了亲王的尊贵,开口求人。和煜轼骤然松手,转身回到床榻旁,他先是仔细检查了若婳的胸前的利剑,判断剑身究竟有多少没入了若婳身体,以此来推断有没有伤到内脏。一手搭上若婳手腕,通2过脉息来了解她此时的状况就进如何?皇浦顼与皇浦琛一动不动的看着和煜轼的动作,只见她眉头紧锁,面色凝重,脸上越来越黑。二人的心都提了起来,生怕和煜轼开口说,“没得救了。”皇浦琛等不急的问道,“煜轼,婳儿究竟如何?”“她可是服了续命丹?”和煜轼突然发问,皇浦琛抢着回道。“是的,独孤熙宸给婳儿服食了一个丹药,说是就叫做续命丹。”和煜轼松了口气,接着说道。
正文 为什么做啥事(7)
“若是没有这颗续命丹,小婳儿恐怕这口气吊不到现在,可是若是拔剑还是凶险万分。”皇浦顼低声问道,“和煜轼你就说到底如何才能保住婳儿的命?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本王都在所不辞。”和煜轼狠狠的剜了皇浦顼一眼,“你要是可以离小婳儿远点,就是她保命的符咒了。”皇浦顼一愣,随即想到若婳每一次受到伤害,确实都与他相关,看来和煜轼说的不假。如果本王最初没有将她拖进这仇恨的漩涡之中,可能她现在还是一个无忧无虑,可以尽情去追逐幸福之人。随即望了一眼榻上已然奄奄一息的若婳,内疚、自责、苦痛之情百味杂陈。“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找千年的人参?”和煜轼近乎咆哮的对着皇浦顼大喊,“千年人参?”皇浦琛走到和煜轼身前,“煜轼,本王马上去找,你莫要着急。”皇浦琛走了没多久又折返了回来,“老八,拿到了没有?”皇浦顼急急的问道,“三皇兄你有所不知,方才臣弟到内务府去问,那里执事的太监说千年北齐曾进贡过一棵千年人参,当时父皇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