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那毓嬅的母亲,便是当年嫁去东海的惜瑾了。”
疏凌突然握紧我双手,样子有些激动:“我都不舍得欺负你,哪里能任由他们欺负?竟还连哄带骗地从你身上取走那么多东西,我必定不会放过他们!”
我面一瘫,凌叔,你说话永远都这么出人意表么?
接着站起身:“其实也没取走多少,现在我好好的,也不在意那些。”
疏凌跟着站起来,可说是深情款款地望着我:“你觉得自己没事便好。”
我尴尬地转过头,理了理心头杂念,试着念了爷爷方才教的口诀。念完之后果见周身金光闪耀,□一热,双腿又回来了。又试着走了几步,幸好幸好,还记得怎么走。
此时疏凌又开了口:“几柱香时间,小蕖你不会忘了怎么走路的。”
凌叔,你说话从来不给我的内心留点面子!
我哀怨地望他一眼,哀怨地踱步出门。
谁知他从后面一把拉住我:“小蕖平日多撒撒娇就更好了。”
我望了望苍茫悠远的天际,陡然醒悟,如今疏凌是我的丈夫,那他往日那副为老不尊的模样便更加合理了,从此他再不必顶着为老不尊的帽子同我开玩笑,他可以正大光明的言语调戏我。美其名曰“夫妻情趣”。
果然,回头见他满面春光:“凌叔,你若不是强要的我,那以前就是用这么一招将我骗上手的?我年轻时候真的如此无知脑残?这这不是跟凡间一处叫做棒子国的地方一样了么?(此句纯属娱乐~今日鸡血了)”
“小蕖,怎么如此说话,不在同一精神层次的双方是不可拿来做比较的,怎能如此贬低自己?”
我眯着眼抿了抿嘴,其实我会时不时说出这些话来,无疑是心里仍旧放不下曾经发生过的事,不管是什么,总还是想知道的。只是疏凌似是对此有些抵触,既然如此,那不知道也罢。
回归当下正题:“凌叔,我差暮雪去了瑶池,也不知会带回来什么,不如我们先去看看紫宸林中的怀玉。想必在哪里能遇着熟人吧。”
疏凌一手拉过我:“那就走吧,小蕖的东西放在别人身上太久,我也不喜欢。”说完,搂住我腰际,眨眼功夫,紫宸林氤氲的气息已扑面而来。
今日的林子,与前几日有些许不同啊。
忽闻一阵丝竹之声,我仰望晴空,问疏凌道:“凌叔,你也能听见乐声么?”他向林中望了好久,方点头道:“都聚到一处了,看来有些旧事也需得了了。”
作者有话要说:在一个课程排满,作业狂飙,组织还要开大会的日子里,日码一万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才码了这么一点点,的确是我的问题。
跪地道歉,磕头求饶。
乃们顶得住的就继续围观,觉得某人太懒的就点叉叉出去吧,期末是个悲摧的时期。下周要靠驾照理论及六级。本周完成n项team work 及两门考试。
今天有七节课,现在已经快两点了……
52
52、第十七一阵秋风2 ……
忽闻一阵丝竹之声,我仰望晴空,问疏凌道:“凌叔,你也能听见乐声么?”他向林中望了好久,方点头道:“都聚到一处了,看来有些旧事也需得了了。”
我感受着周围诡异的气息,忽打了个寒颤:“凌叔,咱们只围观,不参战,如何?”
疏凌回头用一种略带戏谑的眼神看了我一圈:“小蕖,药乡这些年确实磨去你不少性子,也不知是好是坏。”
我扒拉着他袖子,不知该做何表情,心头有股强烈的好奇心想进去看看,脚下却总不自觉地想往回走。真是从未有过的奇妙矛盾感。
是以疏凌刚踏出一步,就被我坚稳的步伐带了回来。
疏凌忽伸手替我理了理头发:“林子里湿气重,小蕖还是莫去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见我仍死死拉着他袖子,疏凌语气又缓了几分:“炎帝明日就要走了,你这个做孙女的也该正经同他话个别。”
我撇嘴道:“话什么别,过几天就回去了,还给他找了孙女婿呢,也不给我嫁妆。”
“那眼下不正好同他讨要嫁妆?我送你回去吧。”
我抬起头,见他神色与往日无异,就像待会儿当真只是去拿回些东西,顺带看个戏。不知他是怕我紧张故作轻松,还是,原本就料到我不会同他一起去的。
虽知自己兴许想多了,还是一挺身,找了个自己都觉得挺烂的借口道:“不行,我也要进去,有什么好紧张的,如今我紧张害怕,不是给腹中孩儿竖了个坏榜样,日后她出世,必定要嘲笑我这个做娘的没担当,这绝对不行。凌叔,咱们进去吧。”
隐约间瞥到疏凌额角无奈的一抽,我忙拉着他一同踏进了林子。
刚到紫宸林外面时已觉得今日这林子与往日不同,似是睡了许久终于醒来,呼呼而过的风声就是它的哈欠声。行至深处,愈加觉得气氛阴沉异常,少了几分天宫仙境应有的超然飘逸之感。
只觉得自己心跳又加速了几分,却不是因为林中诡异的气氛,而是担心在见到林中那两人时该以何种态度自处。如今我也算是带着帮手去兴师问罪了,却怎么也摆不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架势。
再说那怀玉姑娘看来虽不似作恶之人,可毕竟是毓嬅的姨母,总是想着自家人才对的。而且又因我取了女娲石而救不得她心上之人。这笔帐,大概也只能算到我头上了。
乐声愈加清晰,眼前也终于现出三人轮廓。
怀玉一如既往地坐着拨弄那把箜篌,周遭一切似是与她毫无关联。单昕毓嬅二人面色凝重地站在一旁,看不出将要作何打算。
见我与疏凌到来,单昕满目灼热的望过来,毓嬅只冷冷地扫了一眼,接着走向怀玉身旁。这姑娘耐性确实不错,演技也非一般人可比。同我称姐道妹的处了这么些日子,甚至都已经同床共枕了,如今见着我说板脸就板脸,此等瞬间变幻能力,一般人是无论如何学不来的。
虽不知她同我有什么仇恨,不过她没趁我睡觉之际一掌将我拍死也还算有些原则。
沉默少顷,无人开口,我有些不大自在。是以想开口打破这沉寂,谁知嘴唇刚张开,那便毓嬅却道:“姨母,您屈居天宫这么多年,不过为的是找到女娲石救那人,如今女娲石已在眼前,您怎么又如此淡然了?”
怀玉并未开口,毓嬅又似不经意道:“也对,有他亲生儿子在此,确实也不劳旁人插手。”
果然乐声一顿,戛然而止,怀玉双手紧紧扯着弦,眼看要勒出血来。
我不自觉拧起眉,这毓嬅,她到底知道多少东西。虽说我也隐隐猜出怀玉姐妹心爱之人便是单昕的父亲,可看毓嬅的样子,怕是一早就计划好了。只是不知她是想找那负了她母亲的男子报仇,还是要将仇恨复在那人的儿子身上。若是后者,看来毓嬅行的不大顺畅。
这边单昕灼热的目光望得我心头发虚,那便毓嬅依旧寸步不让地想逼怀玉有所行动。
怀玉手中的箜篌已是弦身紧绷,如饱满之弓,却在顷刻之间齐齐松开,紧接着几声清雅乐声徐徐流出,似是刚才的乐曲从未间断过。
“你!”毓嬅必定未料到会有如此一招,双拳紧握地盯着怀玉,最后却转身对着单昕,微笑道:“看来我姨母已看破尘世,当真要让你亲自动手了呢。”
单昕依旧不语,灼热的目光中隐含一丝愤怒。但也只一瞥,就不见了。
见单昕迟迟无所表态,毓嬅又慢慢缓了神色,略带一丝娇俏道:“夫君,难不成你舍不得动手?蕖姐姐已经嫁人了,且连孩子都有了。当年你做的事,她怕是也已经知道,你即便再不舍,已经晚了吧,况且又不是要蕖姐姐的命。”
脑中忽有一丝灵光闪过,尚未感知是什么,便听得毓嬅又道:“蕖姐姐,你不是很喜欢单昕的么,如今只有你可救得他父亲,想必你也不忍心见他伤心吧。当年你连元神都舍得给,如今更不会计较一块石头了对不对?”
虽早知毓嬅心机深沉,却从未见过她这副变幻莫测的样子。今日一见,还当真令人大开眼界,竟能当周围之人全是木头,就这么自导自演。
不过我向来喜欢听故事,不喜爱看真人演戏。是以回她一个微笑:“毓嬅,他们二人要女娲石救人,你这么心心念念的又是为了什么?为了让我死么?我欠了你什么?”
只见她眉峰一锁,即刻又松开,保持一副笑容道:“蕖姐姐开玩笑呢,毓嬅也是想让老龙王快些醒来,这样姨母开心,夫君也开心,不是很好么?毓嬅怎么会想让蕖姐姐死呢?”
如今她这副纯真模样委实有些令人反胃,我一手搭着疏凌,一手抚额,道:“毓嬅,都已经这样了,你就别演了,没人给你捧场的。你知道这么多事情,没理由不知道取走女娲石我就没命了。”
又对单昕道:“白帝龙王,当年我将一颗元神并一颗真心一同给了你,收了你凡身的记忆,可没打坏你仙身的脑子。我元神都没有了还怎么活下去,若不是这颗女娲石,我怕是连渣渣都不剩了。你如今这一副震惊的表情又是给谁看的。”
“对不起蕖姐姐,我们不知道会这样的,你别生气。我不要你救老龙王了,还是姐姐的命要紧,老龙王没了就没了,姐姐还好陪单昕一同走下去的,毓嬅不同你们开玩笑了。”毓嬅用一副委屈的口吻向我赔了一堆不是。外人看来当真是个知错悔改的小女孩。我却不知怎么了,只觉心头烦躁无比,伸手就给了她一记天闪。这一下来得太突然,毓嬅根本来不及闪躲,抚着胸口倒在地上,除了衣服烧焦一片外,嘴角也挂了一丝鲜红。
难得她仍保持一副无辜的眼神望着我:“蕖姐姐你怎么了,毓嬅知道错了。毓嬅不该嫁给单昕的,不该喜欢蕖姐姐心上的人,更不该怂恿单昕来取女娲石。毓嬅不知道蕖姐姐没了女娲石会死的,真的不知道,对不起,蕖姐姐……”
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得我愈发心烦,只觉胸口沉闷,腹中翻江倒海。若不是疏凌在一旁,只怕要倒下去了。可尽管如此,仍旧想再劈她一下。
手刚伸出,就被疏凌拉了回来。他扶我到一旁坐下,又使术法为我渡了些气,最后替我顺了顺发丝,道:“怎么别人一惹就生气,气坏身子怎么办。凌叔替你将这些聒噪之人赶走。”说完还旁若无人地在我嘴角亲了一下。好好生着气的我给他弄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疏凌行至毓嬅面前,慢慢蹲下身子,冷冷开口:“小姑娘,年纪轻轻莫使那么多心机,使得多了会从脸上显出来,变得面目可憎。小蕖身怀六甲之人,听不得这些污言秽语。方才你那番话我暂且不计较。现在起你若再开口刺激一句,我会让你从世上消失。”
我一怔,凌叔,不用这么狠的,对着个外表还算可怜的小姑娘,你也下得去手?不过,我承认,还是爽到了。
“哦,还有,你带来的那些魔族之人,现在怕是已被锁入幽冥,魔界之人鬼鬼祟祟擅闯天宫,是不需对他们客气的。至于那几个花妖,已被小蕖超度投胎去了{WRSHU}。小姑娘,你心机不错,计划怎么如此不周全?”
我从侧面望去,见到毓嬅咬着牙龇咧的表情,总算不做那副可怜情状了。只是我不明白,她到底与我有什么仇恨,非想至我于死地不可。先前明明有机会杀我,为何不亲自动手,总是旁敲侧击的让旁人来解决我。
不过可惜,她挑的那些旁人似乎都没什么出息。头一回在雪启宫后山,那些怪模怪样的虫子被我弹了回去,这一回绯衣那群女子被我超度去投胎了。如今想以言语刺激怀玉单昕来杀我,那两人无动于衷。最成功的便是激得我给了她一掌,又将自己气得没了力气。
一番大费周章,最后还免不得让疏凌威胁羞辱,这是何苦来事?
“毓嬅,你怎会入了魔界,惜瑾明明嫁去东海了。”一直置身事外的怀玉此时开了口,不过依旧背对着大家,见不到她神色,想来仍旧是那副淡淡的模样。
毓嬅咬牙冷哼一声:“嫁?当真是嫁么?母亲在我三百岁之时便郁郁而终,三百年里每日以泪洗面,还需忍受后宫众姬妾的冷言冷语。当年我废了多大力气才让父王喜欢我,一直以为若是父王喜欢我,便会对母亲好一些。我整日一副乖巧伶俐的模样,便是希望父王能在那群不懂事的女儿中注意到我,那样他才看得到母亲的痛苦。可谁知父王刚将我从阴冷的清藻宫接出来,母亲就离开了。她临走之前都不忘那个负心汉!我想方设法让父王将我嫁去鹿台山,为的就是让他死了也不得安宁,让他的儿子也尝尝同样的痛苦。谁知他竟还可以救活,也好,活了更好,活了我才能亲手杀了他!”
怀玉似是叹了口气,又道:“他从来没有负过你母亲,是你母亲自愿嫁去东海的。你母亲不愿他前途受累,便故意嫁去东海,望他死心。从来就没有谁负谁,他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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