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惊情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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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惊情史-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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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语,他又道:“小蕖,他不在乎你。他已不是许言,即便是当日的许言,你又对他了解多少?”

我摇摇头,我知道许言待我是真心的,却不知有多少真假在其中。那两年我过得很舒心,那种感觉骗不了人的。只是两年太短,我还没来得及看清那感觉的真谛,就同许言做了诀别。至于再见后的单昕,虽不愿承认,但我知道,多数是我一腔热情。或许单昕对我的情感,终只不过是因为体内有了我当日的元神罢了。

我从来不愿相信,并不代表我一无所知。他对我有着异于旁人的亲昵感,可他同样也对毓嬅关爱有加。对于初次见面的新婚妻子,又哪里那么容易便生出兄妹之情。男女间有一种叫做一见钟情,可有哪对异姓兄妹不是天长日久磨合出来的。

我抬头对上疏凌灼热的目光,无力地摇了摇头。如今我既能让暮雪送去那卷轴,就能坦然每对他的到来。我既没对不起毓嬅,也不愿他觉得欠了我什么。这第二回的相遇,权当是我曾经的元神想我了。

“凌叔,你娶了个傻姑娘,还请多担待。”

他微笑道:“无妨,我就喜欢傻姑娘,好养活。”总觉他今日的笑容有别以往,似是舒展开不少。

那笑容让我看得出神,慢慢搜寻者记忆。他在药乡初见我时,也有这般的笑容,只是当时涵盖了太多失而复得的喜悦,而如今却比当日更多了几分甜味。看着看着,有觉莫名的熟悉。

我脱口道:“凌叔,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扶着我手臂微微一怔,继而看到疏凌嗔怪的表情:“不是说了我是你叔叔,当然是见过的,怎么不长记性?”

我哼了一声:“叔叔你还娶侄女呢,这都什么跟什么,好意思说。”

他撇撇嘴,不以为然:“谁规定的不能娶,又不是亲叔叔,有什么不好意思。”

我语塞,他的厚脸皮非一朝一夕练就,我是讨不到好处的。

过了片刻我又道:“凌叔,我突然很想爹娘,很想记起三万岁之前的日子,你有法子么?”

他有些不解地望着我,轻启唇瓣,似是想问什么,最后却只道:“既是小蕖想知道的事,那自然有法子。”

不知为什么,他说有办法,我便信他。看来这些年我们之间建立了一份非同寻常的默契。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个两天憋三千字的废柴,我是个码小白文的废柴,我是个很想半途而废又觉不能这么无耻的废柴,我是个昨天憋到凌晨四点才憋了几千字的废柴,我是个把好好的仙侠题材写得精神穿越的废柴。

废柴说,我想披马甲,这笔名太tm伪文青装淑女了。

45

45、第十三昨日东风 ……

“三三?方便吗?我可进来啦。”

疏凌刚让我躺着再歇会儿,门外就传来疏影贼猫一样的询问声。

疏凌颇无奈地瞥了眼门口,我推推他:“去开门吧。”

他点头,可也不走过去,甩手将门开了。

疏影猛一蹦进来,又猫着身子慢慢往这边挪。我看了眼疏凌,他的表情与我一般无奈。

终于她走到床榻边上,满是怜惜道:“身子不好就该歇着,行礼事小,身子事大。万一有个什么差池,伤着小的那个,多不值。三三你也是,自己小娘子身体不适也不注意,还喝什么酒。”

我与疏凌对望一眼,没怎么听懂,什么小的那个?忽看到疏凌的脸色有些怪异,嘴角似带着一丝邪魅满意的微笑。又慢慢低下来,摸摸我额头:“乖乖休息,我与二姐有些话说。”

我愣愣地点了点头,他起身出了门,疏影又叮嘱我一翻,跟了出去。

我一头雾水,这晕倒也是突发之事,之前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疏凌又怎么会知道。且什么毛病连酒都沾不得,还有小的那个,什么小的。我拧眉思索半日,突然不知如何的福至心灵,小的那个,莫不是以为我有了身孕!

喂喂喂,你们回来,这无中生有的事必须解释清楚。

我撑着坐起身子,想把疏凌吼回来,可一想又住了口。方才我这么晕倒,必定是由药君或爷爷诊治过的。他们当然知道我是不会有孕的,而疏影却是一副肯定的模样,由此可见,她是被蒙在鼓里。能把大家都蒙过去,这档子事也只有爷爷与疏凌配合才完的成。

我一头栽下,感叹自己命运坎坷。

疏凌一时还不会回来,估计又到处扯谎去了,索性睡一觉养神。可近来梦境尤其猖獗,刚合上眼,面前又是重重景象纷至而来。

这一回却又看不清梦中人的模样,仍旧是一男一女两个身影。上回尚有衣饰可辨,这一回实在无法识别。因我见着的是一双交缠的身影,不着寸缕。虽是干 柴 烈 火,两人却似都很生涩。诚然我并无实战经历,不过有些事么,总还是有鉴别能力的。只觉两人虽是做那档子事,却感觉不似情到浓处方行事。尤其是那女子,倒似带着丝负气感。

我在一旁欣赏了副活 色 生 香的春 宫,最后只听得两人气,喘,嘘嘘。

女子开口,声音虚软无力:“你还道我不敢么。”

男子倒颇温柔,伸手拂去女子额角汗珠:“我从来都知你胆大,有什么不敢的,只是我自己不敢承认喜欢你罢了。”

那女子一怔:“你说什么?”

男子愈发温柔:“我说我喜欢你,很小就喜欢上了,你怎么不明白?”

旁边较小的身躯突然伸手一推:“你胡说,喜欢我不是应该疼我的,可你总是欺负我。若当真喜欢我,你今日又怎会来招惹我,让你家中给你安排门好亲事去。”

说完披起衣裳,摔门而出。留下那男子独自呢喃:“果真说了你也不会信,我哪里是来招惹你,分明是你……”后面便听不清了。

我极力想看清两人面容,却越想越模糊,最后又变成冲天红光与滔滔海水。我挣扎着醒来,不知额上的汗水是因最后海涛产生的恐惧,还是窥了他人私隐的心虚。

拿袖子抹了抹脸上汗水,慢慢撑着下了床。最近几日还是不睡了,夜晚便打坐修行吧。连春梦都做了,再睡下去不定出什么幺蛾子。

慢慢踱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刚送至嘴边便觉腹内一阵恶心。完了,做梦做出癔症了。想必近日心绪烦乱,影响了内虚,需得净化一番心灵。

随手找了个蒲团盘腿而坐,念了几句早些年学来的心经,慢慢入了状态。

疏凌回来时,便见到我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只听得他脚步突然顿了顿,接着我便觉得自己身子疼了空。

“身子不好还打坐,去床上躺着。”他开口,声音隐约有些无可奈何。

“凌叔,不是我愿意坐蒲团,只是我眼睛一闭上就全是梦,这么低的睡眠质量,你也忍心?”我扒着他脖子,颇辛酸地开口。

他抱我至床沿坐下:“怎么又做梦了,都梦了些什么让你这么难受?”

此时我头脑仍有些晕乎,只是刚才那梦,怎么能说,只叹口气,摇摇头。

他一见我这副样子,便又误会了:“你,又梦见他了?”

“啊?”我一时并未反映过来,之后才想到,他怕是以为我又梦见许言了。

我豪迈地拍拍他肩膀:“凌叔,话可不能乱说,我风蕖虽来自乡野,这规矩还是懂的,都嫁人了怎还能想着旁的男子,太有损妇道了。”

他面色舒展些,又道:“那我带你去濯清苑散散心?”

我想那满园子芙蕖,或许是个舒缓心境的好地方,遂点点头。

濯清苑里花开得正好。偶有微风拂过,满园飘香。

我深呼吸一口,头脑确实清醒不少。疏凌扶我在一旁坐下,又将自己外衫脱了与我。这翻动作当真体贴入微,把我当个垂死出门看花的病人般护着。

我突有些想笑,便道:“凌叔,我不过是晕了一回,之前也晕过两回,比这次严重多了,你不用如此大惊小怪。”

他拢手在嘴边咳了一声,小心翼翼地看着我道:“小蕖,有了身孕便要注意休息。”

他不说我倒忘了,这一说我立时来火。他跟爷爷串通的毁我清誉,竟还把这事儿当真了,入戏入得太深无法自拔了。

我那一腔怒火刚欲爆发,便见半空落下个白影,在眼前化了人形。

暮雪冰着万年不变的脸,向我道:“小姐,您吩咐的事暮雪办得差不多了,只是尚有些细节并未能全部查证。”

暮雪办事果真让人放心,我挣开疏凌:“你说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暮雪又冷冷瞪了一眼疏凌,便一五一十将那紫衣女子的事情说了。

那女子叫做怀玉,原是魔宫一名擅音律的女官。十几万年前与其妹妹惜瑾一同爱上一位天神,继而叛离魔宫。却不知为何,最终姐妹俩皆未能同那天神花开并蒂。妹妹惜瑾最后嫁与了东海龙王,过不得几年便郁郁而终。

怀玉因叛离魔族,原本已无处可去,又硬着性子不愿受那天神照拂,险些堕入三界之外。幸得天君还算明理,念其原本便无甚恶性,又已离了魔宫,便将其收归天族,封了个掌乐的女官。从此在天宫也过了些安稳日子。

谁料没过几年,魔族大乱,以崔嵬木撞不周山的撑天柱,神界大肆出兵抗敌。最后亏了当时的月影上神夫妇,也就是我爹娘,以身祭之,才平了一场浩劫。而那场大战中,死伤无数。当年怀玉姐妹深爱的那位天神也受了重伤,命悬一线。

怀玉终挣不过内心纠缠,出了天宫去寻那天神。几经波折,方得知若要救那天神,必须有女娲娘娘当年补天留下的女娲石方可。怀玉又跋山涉水地去寻那女娲石,甚至到了北冥的女娲宫,谁知她刚踏入殿内。便有一火麒麟告之,她来晚一步,女娲石已有他用,帮不了她了。

怀玉回过神之后忙赶回去见那天神,可惜终没能见上最后一面。之后她浑浑噩噩回到天宫,从此便无心正事,终日在天河边拨弄着一驾箜篌,可谁也听不见乐声。众神都觉这是思念与痛苦所化,非经此般痛处,是无法领会的。后来天君觉得她这般忧伤地坐在天河边会影响众神心绪,便让她去了紫宸林中。再往后,便没人知道她在林中做些什么,不过想来也是弹奏那支无声的乐章。

听暮雪一口气说完,我不胜唏嘘。当日见着那紫衣女子,便觉她是个有故事的人,却没想到她的故事还如此荡气回肠。真是个痴情烈性的女子!

而那支曲子,果真是旁人无法听到的,可我又是如何听闻?我并没有如她那般惨痛悲凉的经历啊。以往我总感叹自己下凡受的那次情伤,可今日看来,当真是小巫见大巫。实在羞愧于过去这些年的所谓的伤痛。

疏凌也在一旁仔细听了,此时他却突然问:“小蕖是否能听见那乐声?”

我一怔:“你怎么知道?”一旁暮雪却是一脸警惕地望着他。

“女娲石,大风雨后,可闻管弦声。上回听闻之前,是否有过风雨?”

他这么一说,果然全都通了。

“可是,难道女娲石在我身上?”那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我又看向暮雪,她像是也知道这回事,果然她开口道:“回小姐,我知女娲石在你处,却不知那可闻管弦的典故。”

我越发疑惑:“你们都说在我这里,可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哪里在哪里,你们找出来让我也瞧瞧。”

疏凌有些不悦道:“你三万岁上陷入沉睡,便是用女娲石护住了神脉,又经炎帝调理才醒来。那年你下凡,去了元神,原本已不能活,如今全是用女娲石撑着。”说到最后,他气息有些粗重,突然一把握住我双臂,咬牙切齿:“他到底做了什么,值得你如此为他,命都不要了么?”

暮雪一把扯开疏凌护到我身前,冷冷回他:“小姐是涉世未深受人蒙蔽。初尝情滋味,哪个不是一心生死相随?至少那时的许言让她燃起了情,她也算轰轰烈烈爱了一回。你有什么资格怪她?你自己做了什么怎么又不敢承认了,这些年在小姐身边装模作样又是为了什么?早知今日,你当初又干什么去了?”

我见暮雪越说越激动,只能起身让她缓口气:“莫生气莫生气,小姐我天生命硬,连爹娘都克死了我还好好的呢,如今更是女娲石为魂,一副铁石心肠啊。不会受伤的,你也别气坏自己。”

她转身望着我,眼眸中星若寒蝉,哽咽着声音道:“小姐,是暮雪没有护好你,以前护不好,如今仍旧护不好。”接着又露出期盼:“小姐,我们一同回白玉山可好,暮雪一人也能照顾你的,不会再有人来打扰的。你腹中孩儿我也会尽力照顾。此间人事都只会害你伤心,莫再留着徒增伤痛了。”

这,暮雪的意思,是要同我隐居山林,退避红尘?前面半句是她护主心切,至于后面半句,消息传得也太快了。

我大声道:“暮雪,哪个天杀的与你说我有孩子了?是不是爷爷,还是听的舌根。”

又穿过暮雪直指疏凌:“疏凌你怎么如此无耻,我都莫名其妙嫁你了,还串通爷爷毁我清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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