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惊情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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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惊情史-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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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小心翼翼地问了声:“不好看么?”

暮雪即刻就板着脸道:“是。”

我很是泄气地耷拉着脑袋,之后是夕颜啪啪拍了两下暮雪:“你个雪人别乱说,小姐穿着哪里不好看了。”我顿时两眼带光地抬头,她又有些无奈地同我说:“不过小姐,好看归好看,您还是别穿了。”

我一下蹦到她面前:“为什么?”

她咧着嘴叹了口气道:“小姐,我算知道为什么族长不让您穿华衣了。哎,这简直太妖孽了。”

我撇头想了想,然后满脸喜色道:“你是说我这样太好看了?”

三人齐齐点头。

我忙一拍手:“你们是觉得这样太惹人眼?那好办啊,作个男装便是了。”我只是喜爱亮亮的颜色,并不在意是男装女装,也不在意是否能当个艳绝八方的美女。

夕颜利索地将我脱下的衣饰改成了男装,待我穿上后,又给我梳了个男髻。为配合造型,还特意拿了把折扇给我。

彼时的感觉我至今记得,当真是风度翩翩。若与疏凌相较,必定不分上下。

可当我往她们三人面前一站的时候,三人依旧给了同之前一样的表情。夕颜朝颜又齐齐道:“太妖孽了。”

我手中折扇啪地落地,从此,那件改制过的男装便在我满是白衣青裙的衣柜中孤寂沉睡。

回想往事,我仍旧忍不住伤心,而看到眼前的缤纷,又难掩激动。只差没振臂高呼:凌叔夫君,神通广大,法力无边。

众人围着我一通折腾,将方才我一眼相中的衣裳与我穿了,又预备在我头上捣鼓。我忙伸出双臂在头顶围了个圈,警惕地将她们看了一遍。

“娘娘,请让奴婢帮您梳头。”

“不用不用,我的头不用梳,就这样。”

几个仙娥一脸为难,像是有些委屈。我忽想起头一回不让夕颜梳头,她也是这幅表情。忙笑脸开解:“你们别难受,我的头从来都是自己梳的,别人一动我就发抖,真的。”

“可是,这身衣裳。”

“这个叫混搭,如今流行,改天你们也可试试。繁简结合,别有韵味。”说完我站起身打了个转,又向着众人微微莞尔。

只见一群人突然双目发直,而一个手拿眉笔与胭脂盒的仙娥双手齐松,手中物件“啪啦嗒”全掉在了地上。

这一声也让众人回了神,那蓝衣仙娥道:“娘娘当真容姿绝色,风华无双。”

那原本预备帮我化妆的仙娥双眼发直:“我是不是要失业了。”

我嘴角一抽,将地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同她说:“无妨,原本我也从来不化妆的。往后你不如专心研制胭脂花红,方便宫里的姐妹。”

她满脸感激:“谢娘娘替胭红指明道路。”

我尴尬道:“应该的应该的。”又问那蓝衣仙娥:“那现在可以走了么?”

对方忙不迭点头,忙领着几个仙娥替我开路,又留下几个收拾房间。

蓝衣仙娥在前头领路,身姿窈窕,步履轻盈,怎么看夜不似个普通仙娥,想必是个带着官职的。这天宫之中,果真人才济济,我们药乡与之不可同日而语。

“这位姐,妹妹,怎么称呼?”同这蓝衣仙娥说不定以后需经常打交道,起码先得知道人家名字。其实这仙娥从模样看来似乎比我还大些,只是昨日跟爷爷商讨过年龄问题后后,我很是清楚地明白了,这天上地下,已经没有几个姑娘能做我的姐姐了,除却那些姨妈婶母的,余下的怕都是妹妹侄女了,若论辈分,怕还有许多是孙女辈的。

蓝衣仙娥微微低了低头道:“回娘娘,奴婢唤作水秀。”

我点点头:“真贴切,是个水灵灵的姑娘。不过,以后能不能不喊娘娘。”

她疑惑道:“不喊娘娘该喊什么,这可是规矩。”

我心头突冒出个声音:“蕖大神。”摇摇头,忙拍了回去。又道:“药乡人民都是直接喊我阿蕖的,我知道你们天宫规矩多,阿蕖是不能喊的,那你们可以喊我蕖殿下。好歹我也算是炎帝的孙女不是?”

“这。”

“不行!”水秀仙娥尚在犹疑,面前却突然传来个微怒的声音,疏凌板着脸迎面走来。

我仰头:“为什么,我不爱听娘娘,听起来真老。”

他捏捏我脸颊:“你本来就很老的,嘿嘿, 配我刚刚好。”

这话说完,身边仙娥全做了个害羞的动作,别开了脸去。真奇怪,我还没脸红,她们害羞什么?

我又向着疏凌道:“总之不能喊娘娘,我不喜欢。而且你们天上这么多娘娘,谁知道喊的哪个。”

疏凌突正了神色:“恩,这倒也是,我家小蕖自然不能跟他人一样。那不喊娘娘。”

我脸上刚欲露出喜色,他又抢先开口:“那喊什么呢?总之要让人知道是我的娘子才对。三殿下娘子?不好,三殿下夫人?凌夫人?逸清蕖夫人……”

他每说一个名字,我脸色便沉一分,身边仙娥的身形也抖得更厉害一分。

最后他一摊手:“怎么办,这么多称呼,没一个适合小蕖的。”

我深呼吸一下,广袖一挥:“不用想了,要有联系对吧。”转身对着一干仙娥道:“以后便喊我蕖殿下,喊他蕖驸马。”

说完我整整衣袖,端着双手,踏着端庄的步子往前走去。浑身生出一股女王的气韵。

身后愣了好一会儿,传来齐齐的一声:“是,蕖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标题党,我是标题党,大师兄说得对,此春风,就是春日里的风。暖暖入人心,代表美好生活的开始。

关于婚礼,还会再办一次正式的,到时宴请四海八荒各路仙家,姑娘小伙子们都该出场了,蕖丫头的脑子也该醒醒了,总这么拖着我的文就不知道要写多少了。最重要的是,再办一次婚礼,就得再一次送入洞房。(我就是在诱惑~)

44

44、第十三昨日东风 ……

由于尚未昭告天下,是以今日我同疏凌将在天后的锦霄宫参拜,也算是正式给长辈行礼,这礼行完,我才真正算是天宫的媳妇儿。

自逸清宫至锦霄宫,可说是将天宫里最华丽的一段路给走全了。一路走来,入目不是玉树琼花便是金银做顶玉为柱的楼台水榭。连地上铺的石子也闪耀着说不尽华美的七彩光华。这段路,我走得很艰辛。而一想到日后我就要定居在此,胸口竟莫名生出郁结之气。走路也有些不稳当,幸好疏凌扶了我一把。

只听他关切道:“怎么了?”

我哀怨地扒着他手臂:“凌叔,以后我不会就一直住这里了吧,实在消受不起啊!”

他伸手捏捏我鼻子:“你不是说我是蕖驸马么?驸马当然跟你回药乡?”

回药乡?好像又太简朴了。这可如何是好,身为一尊女神,我的性格怎么总是矛盾?再环视了一圈周遭壮景,微微叹了口气。还是回药乡吧,这么华美的宫阙,我一定是无福消受的。老天既给我安排了清苦的命格,我就当遵守,逆天而行是会倒大霉的,我没胆量挑战。

下面半段路程,我走得心不在焉,大约是半拉着疏凌走的。只是彼时我全然不知,当时扒拉着疏凌的姿势,在外人看来是多么暧昧,活像一堆新婚夫妇。不,就是活脱脱一对新婚夫妇。

我尚不知自己无意中已在众人眼里上演了一场恩爱秀,而当时或有意或无意看到的仙娥仙官,不到一炷香时间,已将此事传遍天南地北。

今日天帝天后也将自己收拾了一番,玄衣纁裳,徒增威严。其实殿内比起昨日还少了不少人,原本该上演家庭温馨戏的,如今却没的让人全身紧绷。相较之下,爷爷依旧是往日一副老风流模样。笑嘻嘻地坐在一边自顾饮酒。天君左侧的疏影姑姑满脸笑意,倒像是她才是刚刚嫁了人的新媳妇儿。

我与疏凌拜过一干长辈,终于也有了自己的位子,等着一班晚辈来继续拜。

天君他老人家勤于政务,只找了天后一个老婆,是以孩子也没多得泛滥。只是他那些儿子显然比他闲得多,侧妃一个个的娶,小天孙也是一窝窝地生。我望着一张张稚嫩的脸蛋,听闻他们对我的称呼,突然满心血泪,很想遁地而逃。

一张张小嘴咿呀呀地喊:“叔婆抱抱~”

这些呼喊再一次无情地打击了我铁一般坚毅的年龄事实。一想到年龄,我便忍不住头晕目眩。

这场家宴真是充满我无限的哀伤,真不知几时才能结束。可为什么大家都好似很开心,难道这就是悲伤之人眼中与之作对的世界?果真惨淡的从来不是世界,而是我们的眼睛。

又过了一炷香时间,我已有些坐不住了,直觉头痛欲裂,而自己身子则在左右摇晃。疏凌许是看出我的不适,伸手揽住我,低声在我耳边道:“回去休息?”

我不知自己当时说了些什么,抑或做了些什么,只记得回答完疏凌那句话之后,我便眼前一黑。生平第三次晕厥。

这一觉睡得漫长,梦里经历丰富。其中最丰富的,便是见着我英年早逝的父母了。而我则惊异于自己凭着那点残存的印象,竟还认得出他们是我父母。不是三万岁前的人事都不记得了么?若不是爷爷一遍遍的给我灌输,我对自己的家人可说一无所知。也可以这么说,若是我遇到的不是爷爷,而是心怀不轨的歹神,他们完全可以把我培养成一代妖姬,祸害苍生。相信我,我有那种被骗的资本。

依稀记得梦中我是个欢快的姑娘,穿着一身粗麻布衣,流连于各大山头,满山的鲜花随我舞动。起先我惊讶于自己为何当时也穿着那身米白粗布衣裳。于花丛中转了几圈后,才发现每沾着一种鲜花,衣裳都会随之染上同一种花色。一眨眼便能换上十多种颜色。如此我才安了心,看来我是生来就喜爱花花绿绿的衣料的。并不是脑子撞过之后出了差池。

接着画面跳转,原先站在一边的父母不见踪影,我也静静地坐下抚琴。仔细一想,俨然便是那日梦中见到的景象。当日未看清女孩容貌,却不想竟是我自己。若这与当日梦境相同,那我手中的琴岂不是会被人抢去。红色的身影,也不知谁这么无聊,跟个小女孩抢把琴。正想着,红影一闪,瑶琴脱手,景物又转。

这回我又成了旁白之人,只看到个红衣男子低头吻白衣女子的嘴唇,那姑娘似正好梦。并不知自己被人吃了豆腐,嘴角还微微露出笑容。其实若仔细一看,两人还都只算得上是小娃娃,却不想心性倒是成熟得很早。我正端着架子预备欣赏一幅香艳图,却脑中灵光突现,那白衣女子不就是我!有人吃我豆腐!一个箭步冲过去,面前突然天旋地转,只看到冲天红光与滔滔海水。我忙刹住步子,却还是被之前的冲力带至海滔中,近呼绝望地喊了个名字,我满身汗水地醒来。

“小蕖不怕,我在我在。”疏凌轻轻搂住我,慢慢抚着我后脑。我被那最后的海水吓得有些忪怔,双手颤抖地拉着疏凌的衣襟,就似握着根救命稻草。

我喘着气沉默良久,最后开口发现自己竟带着哭腔:“凌叔,我想回药乡。”自从出了药乡,思绪便开始不断地混乱,若能想起以往的事固然好,可如今我不但一点正事记不起,反而总想到些莫名的画面。若不是好事,忘记了我也不稀罕。看来爷爷不让我出门也不无道理。爷爷总是待我好的。

疏凌嘴角抵着我额角,缓缓道:“好,我们回药乡,我们回家。”

他这么轻声抚慰,很令人安心。若不是气息还没顺过来,我怕是就会直接应道:“好,回家。”

静坐良久,心绪平静之后,我又忙不迭开口:“凌叔,我见到爹娘了,我娘真是个美人,我爹没你好看。”

“是么,那小蕖你喜……”

“梦里还有人吃我豆腐,我一定要想起来,再把那人暴打一顿,看样子他好像跟抢我琴的是同一个人。真无耻,太无耻了!”

“呃,你没看见他的样子?”疏凌声音怪异地问。

我摇摇头:“就是没有才可恶,只看见一身红袍子,现在想想好像是绛色的。真骚包,大男人穿那么红艳。”

疏凌又干干咳了一声:“大男人?”

我想了想,又否决:“不对,不是大男人,分明也是小屁孩,跟我差不多大么。那么小就耍流氓,我定要将他找出来海扁一顿。大不了干一架,我也好久没活动筋骨了。”

说完我忍不住磨拳搽掌,全没注意到自己说话已与往日有些许不同,记忆中,我可是从未找人活动过筋骨。

疏凌则耷拉着眉角:“小蕖,你心情转得也太快了。”

我又转了话题道:“凌叔,我们过几天是不是还要表演拜堂给别人看?”

他点点头,眼神则示意我继续说。

我又道:“那是不是各路仙家都会来赴宴?”

他低缓而略显沉静的嗓音传来:“你担心他回来?”

我不语,他又道:“小蕖,他不在乎你。他已不是许言,即便是当日的许言,你又对他了解多少?”

我摇摇头,我知道许言待我是真心的,却不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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