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晓的,想必是太后直接下的懿旨。”
言下之意,就是没得抗拒了?
皇甫瑨霆眉毛一挑,不情不愿道:“也罢,暂且留下你,好生照看皇贵妃,若有差池,小心你的脑袋!”
“是,奴婢遵旨。”声音不疾不徐,听不出一丝慌张之色。
越是如此,皇甫瑨霆心里就越怀疑,不为别的,就因为她是太后派来的人,何时见她这般好心,哼,黄鼠狼给鸡拜年,定然没安好心。
152、陛下信吗
越是如此,皇甫瑨霆心里就越怀疑,不为别的,就因为她是太后派来的人,何时见她这般好心,哼,黄鼠狼给鸡拜年,定然没安好心。
心中虽作他想,但皇甫瑨霆也没再说什么,朝着徐欢使了个眼色,“去叫俞墨进来!”虽然知道俞墨会做好防范,但他还是不太放心,尤其是见到绿茵之后。
“是。”徐欢慌忙应声。
原本跪着的绿荫也站起身,跟着徐欢一同出了大殿。
徐欢一心记挂着要去俞墨,也就没理会绿茵,出了大殿就疾步向俞墨的住处行去,未料,身后绿茵却扬声叫住他。
“徐公公请等一等。”
回过头去,就见绿茵快步醒来,微喘着气道:“多谢公公解围。”
若不是徐欢那一句话,兴许她就要被追着盘根究底了,不过,也没什么好怕,就是麻烦了些。来之前,太后已经跟她说明,陛下一定会怀疑她图谋不够,要她做好万全的准备。
想想,似乎也没什么准备的。她家世清白,只因家中贫穷,才被卖入宫,三年前被分到延德宫当值,太后见她稳重沉静,处事有理,便将她留在身边。
而这次调职,全因太后看重,派她来重华殿表面是伺候皇贵妃,其实,也是帮皇贵妃在后宫站稳脚跟。
而但看陛下,明显是怀疑她,许是担心她对皇贵妃有不轨之心罢。
徐欢怔愣一瞬,随即无所谓的笑了笑,“谢什么,伺候好皇贵妃才是正事儿。”
因顾忌她的太后派来的人,徐欢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心中却忍不住腹诽,这段时间真是多事之秋,什么事都好似凑到一起了。
绿茵点点头,唇边噙着一丝浅笑,“奴婢定然尽心侍奉好贵妃娘娘。”
徐欢满意的点点头,“下去歇着吧,今夜估摸着不用你伺候了。”
“是。”绿茵轻笑,不卑不亢地揖礼告退。
徐欢见了她这模样,心底暗暗赞叹,不愧是太后手下的人,连个奴婢都这般稳妥镇静,这若换做是以前的如意,或是玲珑,早就吓得脸色苍白,慌张无措了。
可眼前绿茵却是神情自若,恍若无事。看来真要查清楚这丫头的来历才好,可别再出了像如意那样的事儿才好。
在原地怔愣了一瞬,抬头恰见俞墨缓步走来,徐欢急忙迎上前去,二话不说就拉过俞墨往殿内行去,他还为说话,俞墨却先开了口。了怀霆中。
“皇贵妃在重华殿?”
徐欢应道:“可不是……陛下正找你呢。”
俞墨一声不吭,却是不动声色的挣开了徐欢的拉扯,与他并排而行。
出了那样的事情,对皇贵妃的打击确实不小,真怕她醒来见到眼前场景接受不了。他能想到这一点,陛下定然想得到,但却没想到陛下会这么快带着皇贵妃回重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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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德宫
辛月正伺候着太后起身洗漱,却忽然听见殿外一声叫唤。“陛下驾到!”
他?
太后眉毛一挑,眼中浮现一丝讶异,随即与辛月对视了一眼,好像在说,今儿个吹的什么风。
辛月会意,轻笑着道:“娘娘先换件衣裳吧。”
太后扬唇,妩媚一笑,“不必了。”话毕,她举步走向殿外,虽然好奇他来的目的,但用心想想,也大概能猜到,恐怕和昨晚的事情有关。
辛月暗叹一声,随后也跟着走出了内殿,看这情形,估摸着又得要来一场恶言相向的口角。
走出内殿就见到皇甫瑨霆负手立在殿中央,面向着大殿门口,似在眺望着远方,太后抿唇笑笑,“刚下早朝就来看望哀家,陛下真有心呢。”
皇甫瑨霆转过头,视线在太后身后扫视了一遍,似是对太后这身打扮见怪不怪,冷声道:“你到是睡的安乐!”
昨晚上,虽然对俞墨再三交代,但他还是不放心,非得要来延德宫一趟,探清虚实,方才能安心。
太后轻轻一笑,抬手撩了一下胸前散落的发丝,言行举止间透着无限慵懒与魅惑,“那是自然,哀家如今了无牵挂,做什么都觉心安。”
闻言,皇甫瑨霆不自觉的冷笑一声,这话,想必连她自己都不会相信。他回头望她一眼,心神不禁一颤,忽然觉得今日的她有些不同。
大概是以前见到她时,都是浓妆艳抹的模样,此刻看她素颜姿态,竟觉得有些耐人寻味,也或许是因为她这样子与她的妹妹有些神似。
他回过神,也不打算兜圈子,直接的问道:“为何派人去重华殿?!”
太后垂下眼,兀自走到上座上坐下,心中暗笑,就知道是这个问题。她轻笑着抬起眼望他,“若说哀家想帮这个妹妹,陛下信吗?”13865784
她是真的想帮她这个妹妹,因为不想看她步上她的后尘,可他偏生觉得她另有企图。
皇甫瑨霆沉默以对,神情复杂难喻,太后见他这般神色,自嘲笑道:“就知道陛下不信,哼,既然如此,哀家说什么都是枉然。”
“是你做的坏事太多,让人不敢相信。”
“哀家就不能改过自新么?”
“你……?”皇甫瑨霆拖长了尾音,明显是不相信的样子。
不知为何,太后见到他这样子,心底忽然有些难过,或许是因为他的表情太过伤人。“想来,哀家在陛下的心目中,是个十恶不赦之人,连个改过自新的机会都没有,倒也担得起陛下送的蛇蝎美人这个称号了。”
话是这么说,但她心中到底还是在乎他的看法。只因为他那张酷似宏宇脸庞,所以,想要得到他的认可。但想想,她这又何尝不是在强求,不是在自欺欺人,就算再怎么相像,他都不可能会是宏宇……
皇甫瑨霆并未留心太后忽然黯淡的神色,凉凉道:“算你有自知之明。”
闻言,太后自嘲一笑,似是无所谓,脸上却是掩藏不住的伤感,心底虽然难过,嘴上却依旧逞口舌之快。
“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那哀家就不多留陛下了。”
言下之意,皇甫瑨霆当然明白,却是没想到,她竟然敢下逐客令,但想想,也真没什么好说的,在这里多待一刻,多看她一眼,他心底的怒气就越聚越多,因为她总有办法挑起他的怒气。
“不要伤害她,否则,不要怪朕不留情面!”
临走前,他丢下了这句话。意在警告,也向她表明,他的忍让已经到了极限。
对于皇甫瑨霆警告,太后只当是耳边风,左耳进,右耳出,她只是觉得无奈,为何她次次想做好事,可他就是不相信。
呵,兴许真是她坏事做尽,在他眼中,她就是彻头彻尾的坏女人,又怎么会有回头的一天。或者,她早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待皇甫瑨霆走了之后,辛月才拿着一件披风走了出来,见到太后在犹自伤神,不禁安慰道:“娘娘为何不与陛下说个明白?”
太后摇摇头,无力道:“你也见到了,他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罢了,他终究不是宏宇,那么也不必在意那么多,吩咐绿茵,叫她好生照料我这个妹妹,就当时我做的最后一件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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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离开了延德宫不远,就见前方徐欢慌慌张张地奔来,皇甫瑨霆不悦地皱起眉,停伫在原地,在徐欢未开口前先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徐欢气喘吁吁道:“皇贵妃发烧了,又在说胡话……”
闻言,皇甫瑨霆脸色一变,随即提步往前,边走边道:“早上不是好好的么?”记得,卯时他起身之际还探过她的额头,并未有异样,这才过了个把时辰,怎么就烧起来了?
徐欢急忙跟上前,愁眉苦脸道:“胡太医说娘娘这病是由心病而起,急火攻心,惊吓过度,才受了邪寒侵染……”
徐欢后面说什么,皇甫瑨霆已经听不太清,此刻,他只想快些赶到重华殿,赶到她的身边。
走近内殿,皇甫瑨霆就看见绿茵正用力的按压着盈琇的手腕,尚不明缘故的他,想也不想地吼道:“松开她!”
绿茵闻声转过头,望见是皇甫瑨霆,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后缓缓松了手,退到一旁敛衽行礼。
“参见陛下。”
皇甫瑨霆冷着脸走到床畔坐下,轻柔的握住了盈琇的手,见到她两手腕上赫然的红印,扭头瞪着绿茵,“好大胆子!”
这话虽然没有明指,但在场的人都知晓这是在质问谁。
绿茵抬起头,望一眼盈琇,眼中丝毫不见惧色,“奴婢知错,不该冒犯娘娘,但方才事出有因,奴婢迫不得已,才会有此举动,陛下若是不信,大可问问在场之人。”
皇甫瑨霆眯起眼睛,审视的望着绿茵,心底竟油然生出一丝敬佩,并非因她的说辞,而是她泰然自若的神态,竟似一点儿也不畏惧他,还真是沉得住气,看来他真要好好堤防她才行。
他抬头望向一旁俞墨,“说。”
俞墨如是道:“方才贵妃娘娘梦魇,双手挥舞,甚至揪扯自己,绿茵是怕娘娘伤了自己,所以才斗胆用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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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何乐而不为
俞墨如是道:“方才贵妃娘娘梦魇,双手挥舞,甚至揪扯自己,绿茵是怕娘娘伤了自己,所以才斗胆用强。”
一旁的胡太医也开口未绿茵辩驳道:“是啊,陛下,方才贵妃娘娘确实是在噩梦之中,神色惊慌,举止慌乱……”
话未说完,胡太医忽然闭了嘴,因为接触皇甫瑨霆冷冽的目光,他心中一跳,忙低下头去。
皇甫瑨霆不予置否,面带恼怒之色,望着胡太医问道:“皇贵妃情况如何?”
他转头凝视着犹在昏迷中的盈琇,她安静地躺在那里,除了眉心微蹙之外,看不出有任何过激之处。但这话是俞墨所言,想必也不会有假。
“回禀陛下,娘娘是因心病而起,又受了邪寒侵染,恐怕需要些时日来调养,目前最重要的便是给娘娘退烧……”
胡太医显然余惊未了,说话的声音都显得有些惶恐。
皇甫瑨霆眯起眼,冷哼道:“那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抓药!”
“是是……微臣告退。”胡太医一脸惶恐不安,草草行了个礼就退出了内殿。
俞墨见状,抬眼望了一下皇甫瑨霆,与一旁的徐欢相互打了个眼色,随即识趣的行礼告退,并拉起地上跪着绿茵,连带着一旁两个宫女,一一出了内殿。
啥时间,内殿只剩下皇甫瑨霆和盈琇两人。
盈琇虽然昏迷不醒,但却好似知道身旁的人是皇甫瑨霆,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手。
“琇儿……”
皇甫瑨霆垂眼望着两人交握的手,说不清心中是何滋味,就在方才他握住她手的那一刻,他还能感受到她掌心的颤抖,那么害怕,而她微蹙的眉心,跟说明了她心底的惶恐与无助。
总是在她需要他时候,不能第一时间赶到,甚至不在。
他亏欠她的,似乎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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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俞大人!”出了内殿,绿茵忙不迭向俞墨道谢,感激他方才在殿中为自己开脱。
“不必,我只是如实相告。”俞墨说完话,就提步往前,径自向花园行去。
他面上虽是冷淡,但心底却对这个绿茵起了疑心,甚至有些好奇,她是第一个在面对陛下发怒的时候还神情自若的女子,还是个奴婢。就连皇贵妃见到陛下发怒,都会面露惊慌,可她……却丝毫不惧。
一个小小的宫女,竟有这份胆色,当真少见,她到底是什么来头。昨夜,徐欢去查了她的底细,家世可谓一穷二白,而她自小入宫,三年前才到延德宫当值,甚得太后赏识。或许,是因为天后的栽培吧。
“欸……?”绿茵还未来得及反应,俞墨人已经走出了好远,绿茵一时气恼,不由嘀咕起来。“怪人!”
声音不大,一旁的徐欢却听得清清楚楚,虽然与绿茵相处不久,但大多时候见到她都是一副严谨模样,甚至有些不苟言笑,可今日却听见她在低语咒骂,不禁觉得稀奇,笑道:“绿茵姑娘别见怪,俞大人平日里就是这个样子。”
绿茵微愣,忙正了正脸色,笑着道:“多谢公公提点。”
“不过是给你提个醒儿,”徐欢说着忽然用怪异的眼神打量起绿茵来,脸上挂着贼兮兮的笑容,眼前这个绿茵长得还不错,眉清目秀的,跟俞墨似乎也相配。呵,若是撮合他们两个,兴许俞墨会感激他呢,这么一来,他对自己估计也要客客气气的了。
想着,便笑道:“欸,我说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俞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