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这个时候,盈琇一起床,黎氏就会到来,为她梳妆打扮,然后,两母女再一同用早膳。可今日,却迟迟不见黎氏出现,盈琇自然觉得奇怪。
玲珑手一顿,愣了一瞬,随后恢复如常,淡淡道:“老夫人……她被陛下叫去了。”
盈琇皱起眉头,“什么?”竟是他叫她去?他与娘亲一向没什么话说,为何今日会叫她去,莫非是因为那件事情?
想着,她便转了身,而这时玲珑才刚把那衣裙披在她身上,连腰带也来不及系上,可她却也不理会,随意一拢紧就往外跑去。
“娘娘,您等等…”玲珑在身后边追边喊,无奈盈琇却充耳不闻。其实,黎氏如今人在哪里,她不知道,会那样对盈琇说,完全是因为陛下的嘱咐,说若是娘娘问起老夫人了,就说她被陛下传唤去了宣政殿。
此刻,看娘娘奔跑的方向,那不是去宣政殿,又是去哪里?
一路飞奔,盈琇却似毫不吃力,而玲珑却在身后追的吃力,等到了宣政殿门口时,就见到盈琇站在宣政殿前跟徐欢在说这话。
玲珑暗暗松了一口气,缓步走上前,手里还拎着盈琇来不及系上的绸缎腰带。
徐欢原本和盈琇在说这话,见了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气呼呼道:“你就是这么伺候主子的?!”
徐欢这一恼怒,到让盈琇回了神,这才惊觉自己衣着失礼,有些局促道:“不管她的事,是本宫太着急了。”
徐欢听她这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道:“娘娘心善,可是做奴才的职责便是伺候好主子,哪里有像这样让主子衣……衣冠不整地跑出来的……”
145、给我生个孩子(补更 9号
徐欢听她这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道:“娘娘心善,可是做奴才的职责便是伺候好主子,哪里有像这样让主子衣……衣冠不整地跑出来的……”
眼见盈琇脸上浮现的两团酡红,徐欢也不好意思将那话说完,最后那句:这可成何体统,被他紧闭在口中,转而狠狠盯着玲珑,叱道:“枉你以前还是御前伺候的。”
玲珑如临大敌一般,一脸惶恐之色,“奴婢知错了。”话有酡最。
“是本宫一意孤行,不关她的事。”盈琇自觉失礼,有些尴尬地向殿内张望几眼,一边说:“烦劳公公先去通报一声,本宫要见陛下。”
既然已经到了宣政殿,就先不要理会这些问题了,况且,她又不是没穿衣裳,只是没有穿戴整齐而已。想必,他也不会怪罪她。
“这……”徐欢露出为难之色,若是往常见到皇贵妃,定然是二话不说就让她进殿,可是今日……实在为难,陛下一早就吩咐了不许任何人进殿。
但来人是皇贵妃,真是让人伤脑筋。且,看皇贵妃这幅样子,想必是有急事,不然也不会连衣衫都来不及穿戴整齐。
徐欢在心中宽慰自己,也罢,还是走这一趟吧,来人是皇贵妃,想来,陛下应该不会发怒。
“请皇贵妃稍等片刻。”
话毕,徐欢转身走进大殿,在玄关处停下,躬身恭敬道:“陛下,皇贵妃求见。”
内殿,皇甫瑨霆神情冷漠,眼中浮现悲痛之色,冷不防听到徐欢地声音,眉头皱的更深,沉吟一瞬,随后扬声说了一句,“让她进来。”转头面向眼前全身黑衣的男子,“此事怨不得你,先下去养好伤。”
“遵命。”黑衣男子点点头,抱拳揖了一礼,随后疾步走到窗前,身形大动,一跃一跳,瞬间便没了踪影。
黑影消失,皇甫瑨霆脸上的悲伤之色也渐渐消散,长长舒了一口气,随后换上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与方才那个浑身散发着冷戾之势的他,简直判若两人,但心底却仍然处于震惊状态。
方才暗卫向他禀告一事,决不能让她知道,可是他要如何向她圆这个谎?
他站起身往殿外行去,尚未走到玄关处,就见她提着长裙向他奔来,衣袂蹁跹,翻飞之间,隐约见得里层白色的中衣,腰间亦是松松垮垮,手里还拿着一条淡色腰带……
他心中一震,只觉气恼,用衣衫不整来形容她此刻模样再好不过,堂堂一个皇贵妃,这般模样,成何体统。
进了大殿,盈琇不自觉的加快脚步,不想,却在玄关处望见皇甫瑨霆,他负手而立,皱着眉头,望着她的眼中似乎有些恼怒。她心一惊,脚步也随之慢下来,然后在他的注视下一步步走近,“……我娘呢?她在哪里?”
方才那么大动静,若是娘亲在这里一定会出现在她眼前,可是出现的人却是他,那么娘亲人在何处?
皇甫瑨霆暗自叹口气,该来的终是躲避不了,心中如是想着,面上却做恼怒之色,他蓦然伸手将她揽进怀,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举在半空中,眼中浮现轻佻之色,嘴角一丝浅笑,“这幅样子是来勾引我不成?”
盈琇原本心急如焚,见了他嘴角那一丝邪笑,心神不禁恍惚了一阵儿,她手中拿着的还是玲珑为她准备的腰带,有些底气不足道:“记挂着娘亲,一时间……忘了。”
因为心中记挂这娘亲,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娘亲是否安好,所以才这样急切,几乎横冲直撞,哪里还顾得上衣衫……
皇甫瑨霆抿唇笑笑,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亲,然后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肩上,只为了不让她看见自己的无奈,他该怎么说和她说……
“也不见你这样记挂着我?”
声音听着有些苦涩,还有些吃醋的意味。
盈琇心神一跳,想要抬起头来,后脑勺却被他的手按压着,她不舒服地扭动了一下,皱起眉头,“你……做什么?”
他看她挣扎也就放了手,却不去看她的脸,抬手为她整理衣衫,装作专注地样子,口中念叨着:“堂堂一个皇贵妃,怎可这般衣衫不整地在皇宫里乱跑,就算不顾及朕的脸面,也该想想你自己的身份。”
盈琇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心中暗道,他今日好像有些啰嗦,她呆呆站着,像个小孩一样等着他为自己整理衣服。
沉默了一瞬,终是忍不住问:“我娘亲在哪儿?”
话音刚落,皇甫瑨霆一张俊脸忽然就压下来,微凉的唇瓣贴着她的,像是刻意堵住她的嘴,不让她说话。
“唔……”
盈琇下意思地想要推开他,他却像早有防范,一手拽过她的手,反箍在腰上,一手牢牢扣住她的腰肢,她退不得,只能承受他这突然而来的热吻。
湿热的吻,蜻蜓点水般的滑过她的脸颊,而后变成了绵长的热吻,缠缠绵绵,像是要将她生吞下腹一样,扣着她腰肢的手也更加的用力,像要将她按压进自己的身体里。
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间会有这么强烈的欲/望,心底隐隐有个声音,在跟她说,他有事瞒着她,而且不愿意让她知道。
她扭着身子,挣扎了一瞬,出乎意料地竟是挣开了,而他也在这个时候离开了她的唇,眼中像是燃气了两团小火苗,正在熊熊燃烧着。她心中一颤,还未回神,只感觉身子凌而起,再回神时,人已躺在了他的龙床上,而他正倾身而来。
他的意图很明显,可她却不想,何况,这与她来此的本意实在相违背。
“你……我不要……”13857122
她撑着手想要后退,却已来不及,小腿被他一把抓住往前一拖,她人又被拖回了他身下,他沉着脸,俯身往她,似有不满。
“你躲什么?”
话音落地,他的吻也随之而落,她慌忙撇过脸去,喘息着道:“别,别这样……你尚未告诉我娘亲……在哪儿?”
闻言,皇甫瑨霆蓦然一震,而后停下动作,神色有些挫败,却是不多言,重重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不,是啃咬,目光似火,灼灼地望着她,想要将她燃烧殆尽。
身下的她脸色虽现酡红之色,但眼神却是清湛,想来,她的心绪丝毫未被他的举止影响,他在心中哀叹一声,复而低头去吻她的额头,一路下移,最后停在她的唇上,将她娇艳的红唇含住,舌尖如小蛇般移动,轻而易举地滑过她的贝齿,挑起她的丁香舌,来回交缠嬉戏。
盈琇招架不住他霸道如火的攻势,双手抵着的他的胸膛,下意识地抗拒他的亲近,“你别……”
可他对她的抗拒却充耳不闻,抓过她的双手按压在她头顶上方,另一只手则去撩开她的衣裳,厚实的大掌贴着她柔软的身子,接触到他掌心炙热的温度,她的身体不可抑制的轻颤起来,顿时像水一样,瘫软成一片儿。
见她如此,他索性松了手,而她也情不自禁地勾住他脖子,让自己的身体更加贴近他。
意识迷离之际,听到他哑着声音在耳畔说,“你娘被送出宫避风头。”
她惊得一下子回了神,原本搂着他脖子的手,猛然间攥住他的肩,好像下一瞬就要将他推开。
他说什么?
娘亲被送出宫去避风头了?那么娘亲是没有后顾之忧了是不是?
“真的吗?送去哪儿了?”
他却像是没有听见她的问话,双眼微阖着,沉醉般的吻着她的脸颊,嘴唇,一路下滑,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了斑斑嫣红之色。
她轻缠着,想要支起身来,却被他一把搂进怀中,听到他含糊不清地对她说了一句话,她身子一颤,就连心好像颤抖了一下。
“啊……”
回神之际,才反应过来,他已经和她融为一体,她轻喘着,身下因他突然地的进入而阵阵紧缩,他似在极力忍耐着,却是停住不动,而是凝眸望着她,抬手理了理她鬓边的乱发,目光似水一般温柔,夹杂着一丝复杂,看不清,道不明。
她张着嘴,许久才说出一句,“你刚刚……说什么?”
他并未即刻回答她的话,沉默一瞬间,才凑到她耳畔去,轻声低语:“给我生个孩子,我们的孩子。”话毕,他托起她的腰肢,让自己与她更加的贴紧,随后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亲,又细细吻着她的唇瓣,同时,也缓慢地律动起来。
“嗯……”她因他缓缓的律动,抑制不住的低/吟出声,好似夹带着一丝愉悦,又有欣喜。她勾起双腿,缠住他的腰,身子因他的动作渐渐变得火热,好像有一把火在她心中燃烧起来,越来越热,越来越烫,而她只能紧紧攀附着他,以求他解了这无名之火。
他说,给他生个孩子……
他说,给他生个孩子……
他和她的孩子……
只这一句话,就让她心底的所有防线瞬间崩塌,就连娘亲都被抛之脑后……在这一刻,不关他的好或不好,似乎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肯让她为他生儿育女,这就是他爱她的证明!
146、没安好心
紫霞殿,惠妃病怏怏的倚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双眼无神,浑身散发悲戚之情,幽声对她面前坐着的丽妃说道:“事情明摆着,再清楚不过,还有什么好说的。”
丽妃坐于床沿,秀眉微蹙,见了惠妃垂头丧气的模样,便气打一处来,连带声音也冷了几分,“孩子没了,以后还会有,可你现在这样子,用不了多久,陛下就会对你厌烦。”
惠妃撇撇嘴,眼中含泪,抬头望着丽妃,悲悲戚戚道:“不是你的孩子没了,你当然不心痛,可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像被刀子一刀刀地剜割一样,那是我的孩子啊,是我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孩子……都是因为她!”
说到这里,惠妃音调徒然提高,透着深深的憎恨,
“都是她害死我的孩子,我要让她去为我的孩子陪葬!不惜一切!”
丽妃无奈的摇摇头,“她固然有错,但你可曾想过,这背后的主谋?你也知道她是何身份,这么做,不是明摆着陷皇贵妃于不义么?再愚笨的人都不会蠢到这种地步,何况是皇贵妃是她女儿。”
惠妃紧咬双唇,隐隐啜泣着,两行清泪挂在脸上,凭添一丝凄楚之态,“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小心或是不小心,都是她害死了我的孩子,是她害死了我的孩子!……”
丽妃眉头紧皱,望着惠妃的双眸透着一丝无奈与厌烦,素日里一贯蛮横无理,目中无人的惠妃,这会儿竟然有这种楚楚可怜的姿态,到也少见。只是小产一事,伤身又伤心,那日太医说,以惠妃现在的情况,要再想怀上孩子,恐怕很难。而惠妃似乎还不知这事儿,若她知道了,恐怕连养身子的心思都没了。
真是便宜了那个女人,一石二鸟之计,既除了绊脚石,又将了皇贵妃一军,得来全不费工夫。哼,若论城府之深,她当真是比不过她。
想来,那日惠妃匆匆出了菱香亭,是见到德妃带着小皇子,撑沉不住气罢,也因此让德妃钻了空子。
“也怪你自己,我早劝过你,叫你离她远点,可你偏是不听,如今倒好,弄得自己一败涂地,还要冤枉人,再者,眼见不一定为实。”
闻言,惠妃悲愤交加,泪如雨下,声色俱厉地说道:“我哪里冤枉人了,明明就是她推的我,才害我失去了孩子……”停顿了一会儿,又道:“你为什么要为她求情,难道……你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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