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再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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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复仇- 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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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衣服被褥件件都是新置的,妹妹和外甥用的也都是冷月轩的货物;虽说价格不菲,可比起顾府的财力来说,那是连孙猴子身上的一根毫毛都及不上的。

而屋中的摆设,看着热闹,却没有太过名贵的物什;那落地的大花瓶自不必去说,就是那博古架上的各种花瓶,也没有一件是出自官窑的。

即便是自己的这个妹妹要回婆家去,因这些物什都是她用熟了的;长嫂大度让她全部带走的话,实在也是不值多少价的。

当然,这个估价也只是在顾之韫的眼中;估摸着换到顾缪茆茆眼中的话,那是绝对就算不上是什么好东西了。

再说了,这屋中的摆设件件都是那么大;妹妹如果真有心带回陶府的话,这一路上要分心照料这些死物,估计也是累得够呛的。

只因着,若是这屋里的摆设,妹妹真要带走的话;只需要去母亲面前哭个穷或撒个娇的;到那时,即便是价值连城的珍宝,怕是长嫂想不给的话都不成。

不过,现在这样,即便妹妹有心暗中挟带自己屋中物品,也是彻底地断了她的念头了;否则如果换作是其他屋内的摆设的话,无论私藏了哪一件,可都够吃上一辈子的了。

再说得直白一点,就是等妹妹回去的时候,能带走的也就是只有新置的衣服;如果愿意,那便是再带些被褥之类的;其他的,应该是一概都带不走的。

至于头上的首饰和身上的佩饰,那也是合着长嫂该给的;总不成小姑子出嫁那么多年,第一次回到娘家的时候,这长嫂连一件像样的礼品都没有吧。

当然,真到临走时,这金银珠宝是少不了的;就是母亲,也会在私底下另给妹妹一些的吧。不过和其他屋内的摆设来说,是真算不上什么的。

想到这儿,顾之韫对这顾缪茆茆的钦佩倒是又多了一些:平日里看着她娇娇弱弱的,说起话来也是慢条斯理的,可行起事来却是心机手腕都不缺少。

也难怪这顾府在她的操持下,是越来越富有;而且,看样子大哥也是被她拾掇得服服帖帖的。否则的话,作为京城首富,怎么着也得有个几房姨娘和小妾吧?

可看看自己的大哥,却只得了一房姨娘,还是依了顾缪茆茆的意才给收的;而且,对这个姨娘就像是对着空气一样,压根就是甩在脑后的。

相反,对着长嫂,却是嘘寒问暖,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晒了”;事事唯长嫂马首是瞻的。

就是自己的母亲,对着这位长嫂也是疼爱地紧呢;熟悉的人,知道她们是婆媳关系,不熟悉的人,还说不定会以为她们是母女关系呢。

别的不说,就拿长嫂身子骨不好来说。

换作别家的婆婆,那是十有八九要为自己的儿子娶妾进门的;再退后一万步来说,也都会夺了媳妇掌中馈的权,让自己看得上眼的姨娘来代行当家主母的权。

可自己的那位母亲,不仅没有这么做,而且还是跟着一起忧心顾缪茆茆的身体状况;宫里宫外,京城里京城外的名医,那可是都请了一个遍的。

而且,在府中,也是处处维护着顾缪茆茆当家主母的威严;这婆媳联手,其利断金哪,真真是把这个顾府给治理得铁板一块,把下人都治理得服服帖帖的。

顾之韫正想着,却见那沏茶的丫环奉上了两杯茶来。

顾之琛见了,便笑着对顾之韫说:“姐姐,快尝尝,这茶叶也是大嫂拿过来的。”

“好。”顾之韫轻轻拿起茶盖,低头一看,发现里面泡着的是竹心茶;便了然一笑,果真是大嫂拿过来的。

“妹妹,这几年境况如何?”慢悠悠地啜了一口茶,顾之韫开始了相询。

……

……

陶知演回到自己的屋中,先将扇面和文房四宝放在了书桌上;接过丫环递上的毛巾,擦了一把手,这才示意丫环先行退下。

先打开了这把扇面,只见扇面上题着一首词,落款是“若水斋主”;该是取了《老子》中“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之意。

这句话的意思也就是说:最高境界的善行就像水的品性一样,泽被万物而不争名利。

看来题词者倒也是个淡泊名利的人,只是陶之演觉得扇面上的墨迹太过娟秀,让人不由得觉得是中规中矩之作,是以并不十分喜欢。

陶之演便将扇面收好,然后才回过头来看那装着文房四宝的盒子,一个极大的盒子。

盒子是用整块的木料雕成,当然这是指盒身;因着整个盒子没有一个楔子,就是在极大的一根圆木上凿出的一只盒子。

当然,盒盖是装上去的,否则的话无法把木料中间雕空;这个盖子当然也是在同一段圆木上取的料,因而看上去的木材纹理是一模一样,协调匹配。

陶知演不由地咋舌,暗道:这舅舅府上果然是有钱的!

别的不说,能去找到这样粗的木材,然后雕出一只完整的盒子,那该是多么不易的一件事呢。

当然,陶知演现在还不知道,这盒子的木材可不是一般的松木,而是木料中的金丝楠木。

金丝楠木生长十分缓慢,而其生长规律又使其成为栋梁之材要用上百年的时间;又因着它木质坚硬耐腐,所以自古就有“水不能浸,蚁不能穴”之说。

而且,因着金丝楠木有股楠木香气,古籍记载其百虫不侵,往往富贵人家就选了金丝楠木箱柜来存放衣物、书籍、字画等来避虫的。

当然,在现代的时候,通过实验也证明了,金丝楠木可以抗腐抗菌抗白蚁的侵蚀,所以皇家书箱书柜都是指定用金丝楠木的。

陶知演细细看那木盒,只见木纹自动形成的山水状、精美异常;颜色却是黄中带绿,给人以朴素的感觉,毫不张扬。

再细细触摸,感觉如同婴儿的肌肤一般,温润细腻如玉;而且,鼻尖还能闻到一丝若有若无清幽的楠香,端得是沁人心脾。

看着这个木质的盒子,陶知演有着一会儿的愣神;他不停地用纤长的手指尖轻轻拂过盒身,似乎在通过这个动作,向自己传授着什么信念一样。

过了好久,陶知演才停了下来,然后郑重地打开了盒盖。

盒内,自是放着笔、墨、纸、砚一套文房四宝;再细看,却正是湖笔、徽墨、宣纸和端砚这四样特指的文房四宝。

一边,还有笔架、笔洗、书镇、砚滴等等书房中的必备之品。

陶知演不错眼地看着这些,终是慢慢伸出手,拿起了那方砚台。

这方砚台为砖砚,砚额镌刻着云龙纹,刀法古朴大气;同是楠木盖,和外面的楠木盒子倒是显得相得益彰。

拿在手里,是沉甸甸的感觉;可是,陶知演知道,这沉甸甸的不仅是手中的砚台,更是自己的那颗心。

自己,是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些书生的最爱;看着眼前的林林总总,就像是找到了知己一样,满心地欢喜着。

只是不知为了什么,望着这些,望着、望着,眼前却慢慢地浮现出了顾香冷的面容……

第191章 190 等待食客进楼

午后的太阳自是毒辣,连带着枝上的树叶也似蔫蔫的,耷拉着,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

这松鹤楼的门前,排队领糕的队伍已是不见;为着放那笼屉特意搬到门口的桌子,也已被抬回了酒楼内。

酒楼内的众人,脸上的神情却是有着微妙的不同。

那蒸糕的婆子们,此刻聚在一起;个个神态疲惫,却难掩着眉宇间的兴奋之色。

今儿蒸的糕可并不比昨儿的少上许多;而且,因着来排队的,是都知道了昨儿的事情的。所以,就在清晨短短的时间里,那排队的人可就排得差不多了。

昨天到最后,发出了好多的牌子;今儿早来的人里面,很多都是有着昨天的牌子的。

这倒也是个道理,与其跑一次只能拿到一份糕;还不如早点到,这样还能拿到昨天和今天两份糕的。

事实也证明,这样的想法是对的;等发完了今天的一百块牌子,自然就没有多出来的了。

那些晚了点来的,特别是稍稍晚了一会的,得知今天的牌子刚刚发完时,那份懊恼之情可真是让人难忘的。

当然,也有人不甘心,便缠着伙计还要牌子的;伙计没法答应,又缠着郑先生要牌子。

郑先生笑眯眯地答了一句:“店家贵在以诚待客;这位客官,总不会希望松鹤楼刚开张,就言而无信吧。”

一句话,说得那人哑口无言;然后也有旁的人打圆场,让他快回到队伍中。免得到时重新排队,那就不合算了。

因着拿糕的人在极短的时间里可都差不多来齐了,婆子们自感压力很大;又加上大厨们都没来帮忙,更是有种战战兢兢的感觉。

好在,这些糕也终于是都蒸出来了,这拿糕的人也终是散了的;婆子们在压力散去的同时,不仅感到的是一种轻松,而且还有了一份战胜困难后的自豪。

店堂内的众伙计也是,不停地轮流将蒸好的笼屉搬到楼前,然后又是不停地将已经空掉的笼屉运回去;进进出出多次,便是铁打的人也会觉得累。

此时,正一个个围坐在四方桌前,大口喝着面前大碗中的浓茶;一边在回忆着刚才的场景,轻声地聊着。

“唉,那第一个来拿糕的,来得可真早啊。”

“可不是哪,才刚回到这店堂里,忽然就听到了门外有人问是不是可以拿糕;那个早啊,还真把我给吓了一跳!”

“就是啊,那个队伍可真长,从这边往后面望去,连队伍的尾巴都看不到。”

“那是因为有了昨天发的牌子;从明天开始,就只有一百位了,要好上许多。”

“是的,那是要轻松上许多的;不过,话说回来,这糕看着就好看,闻着又香,一定很好吃。”

“对!你没听见,那昨天已经尝过糕的人,不是连着在说好吃吗?”

“那,哎,我们什么时候能吃到呢?”

一个伙计看着年龄最小,听大伙儿说到这儿,可是实在忍不住那糕点的****,问出了声。

“去你小子的,就光想着吃了;郑先生不是说了,等过段时间,叫啥稳定了,就会给咱们这些人每人都有一份糕的。你小子急啥?”

一旁的一个伙计听了,忍不住笑着抬手拍了一下刚才那伙计的脑袋,然后笑着骂了一句。

“也不是,我就想着那糕肯定很好吃嘛。”那被拍脑袋的那个伙计倒也不恼,嘻嘻地笑了两声。

众伙计又是一阵说笑,倒是越说越开心。

在厨房里的厨师们,脸上却是有些尴尬;不仅如此,那神情就似那枝上的树叶一样,显得蔫蔫的。

明明是昨儿晚上就来了两位贵客,而且还明明是两位从宫里来的贵客;这可是别的酒楼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说明松鹤楼有了一个极好的开头。

因而今天,大伙儿可都提着精气神的,就等着顾客进门,然后好好地显显自己的手艺。

也正因为这样,明明知道蒸糕的婆子很忙,却都没有去那儿帮忙;为的可就是在中午的时候,能把自己最好的状态给发挥出来啊。

可是,从大清早一直等啊等,等啊等;只能看到楼前的队伍是越来越短,可踏入店堂的食客却是一个都没有的。

再等啊等,等啊等,等到排队拿糕的人终于是一个都不剩了,那进楼用膳的食客还是没有等到。

眼下,晌午早就过去了,还是有一个食客都没有;也就是说,今儿中午是一单都没有开张的。

大厨们终于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是从彼此的脸上看出了大家都有的尴尬;同时,还有掩饰不住的迷茫。

正在大厨们面面相觑的时候,厨房重地可是走来了一个人;大厨们仔细一看,原来来的是账房郑先生,不是佟掌柜。

此时的佟掌柜,是在后院他歇息的屋子里,正紧张地思考着。

虽说是忙了一上午,可这和北门先生相约见面的事情却是没有忘记;只是在脑海中反复地仔细推敲,却是找不到合适的见面地点。

自己也想让北门先生直接到自己住的地方去;可是,还没等自己动这个念头,北门先生带来的纸条上,已是明明白白地拒绝了这样的提议。

纸条上的意思是说:眼下局势却是更紧了,再加上松鹤楼已经初露头角,接下来估计关注佟掌柜的人会更多;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再去佟掌柜居住的地方了,务必另找一个安全的场所才行。

原本,这松鹤楼自是一个合适的场所;人来人往,又有合适的雅间,只需关上房门,压低声音,那便是万事大吉。

即便多来几次,那也只会让人觉得是喜欢美食,或是上赶着凑热闹而已;在这种热闹的场合,应该是极安全的。

可是,眼下的松鹤楼却是不成的;除了在门口排队领糕的,那是没有一个食客踏入这个店堂里。

如果贸贸然地有人进店吃食,然后又没有第二、第三个进店的话;那是不是给人一种太明显的感觉,会特别的引人注目?

佟掌柜不由地为双方碰面的地点感到苦恼;这想了一上午了,怎么还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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