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她却迷糊说道。
顾辰晔淡笑一声,打横抱起她,轻轻放在床榻之上。那床上的被子似乎是多余的,因为这个男人就足够温暖了她。
素衣褪去,白色的裹胸也被他扯乱。虞瑨棠被顾辰晔吻得七荤八素,恍惚间在他肩头啃了一口,一排浅浅的牙印此刻显得暧昧异常。
“咬我……是要付出代价的。”顾辰晔说着,扯下她身上仅剩的一层裹胸。滚烫的肌/肤紧贴,一瞬间便相互融化着。
“顾……辰晔。”她环住他的脖子,埋头在他肩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呼了出来。温热的气息吹在他的身上,一阵酥痒,令他闷身笑了出来,“……痒,嗯。”
不老实的手游走在她身上,摧残着她的意识,一点一点宣告崩溃。虞瑨棠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翻身压住他,含住他撩人的唇。
“棠儿。”顾辰晔的声音带着笑意,更多的是掩饰不了的情动欲念。他疯狂了,再度压住她,不再似方才那般温柔。炽热的吻从她的发间,朱唇,胸前,直到隐藏最深之处。
“辰……晔,唔……”她不敢想象自己是这样的渴望,抓住他的手渐渐合紧,却好似根本用不上力气。春意四起,当天地融合的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剩下了这个她一辈子都别想放开的男人。
~5~热/潮在叫嚣,他在耳边低吼,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暧昧的声音。
~1~春/潮减退,日渐高照,虞瑨棠觉得浑身酸软,竟疲惫得不想睁开眼。闭着眼躺了一会儿,翻了个身,便听见耳边传来他慵懒的声音。
~7~“堂堂棠少,为何如此不禁累。”啧啧,一大清早就被这登徒子取笑,她算是彻底清醒了,却很想装死到底。
~z~“没有醒?”
~小~顾辰晔说着,魔掌就伸了过来。敢情这家伙想要趁她睡着了,偷袭?被子下面根本就是不着寸缕,那魔掌一过来就占尽了便宜。
~说~这个混蛋!虞瑨棠的脸红了个透,内心极度挣扎要不要睁开眼。可是一想起昨晚的事,她就没脸面对。
~网~干坏事了,被他诱拐了。
只听这混蛋低笑一声,伏到了她身上。糟糕!虞瑨棠定力再好,也装不下去了,睁开眼骂道,“混蛋,滚开!”
谁知顾大爷如今脸皮比她还厚,突然笑了,“我就知道你醒了。还装睡,存心诱惑我干坏事儿吗?”
怎么就成了她的错,虞瑨棠推开他骂道,“禽兽!你这头野狼……唔。”话还没说完,又被他封住了唇。
事实证明,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任你太阳都快升到正午,也还容易出事儿。
“砰砰砰。”敲门声适时响起,顾大爷抬起埋于她颈间的头,一脸不悦,“谁!”
“是我,白云安。那个……时候不早了,两位大侠什么时候出发。”
“马上。”虞瑨棠扭头看向半掩的窗外,日头已高,怕是那白云安早就等得不耐烦了,遂低声对顾辰晔嚷道,“快滚开,得上路了。”
顾大爷好兴致被打断,皱了皱眉,又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起身穿衣服。看着他那被自己划下痕迹的背,虞瑨棠刷地又脸红了。
再见落了一地的衣衫,分明就是昨晚欢愉的证据。她缩着手指了指地上,“那个,我的衣服,给我。”
“自己起来拿。”顾大爷穿好衣服,看着还躺在床上地她,笑得没心没肺。
“顾二牛,你不要太过分!”她说得咬牙切齿,捂紧被子坐起来。求人不如求己,索性道,“姑奶奶自己拿!”说罢便裹了被子下床。
好不容易走到衣服面前,却两手抓着被子,没手捡衣服。天杀的,这是什么情况。
顾辰晔看着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笑了笑不再打趣她,走过去拾起衣服扔到床上。罢了在她额际轻吻,道,“你穿衣服,我去给你打点热水洗脸。”
大爷关上门出去了,虞瑨棠才开始穿衣服。看着浑身上下他留下的痕迹,她这脸就没白下来过。活色生香,叫人浮想联翩。
收拾好装束,扎好头发,顾辰晔便回来了。两人拌嘴说笑洗了脸,这才开门出去。真是个暖阳好天气,有人骑在马上笑意不断,完全无视了薄轩芷偶尔投射不过来的眼光。
对于这种情况,虞瑨棠只能对不起了。这男人吃过她了,就别想吃别的,小心撑死。
白云安飞鸽传书,给薄掌门送了一封信去,把薄轩芷的事情说了个清楚透彻。结果没想到思女心切的薄掌门快马加鞭,亲自来接女儿了。
十来天而已,一伙人就火速赶到了。
虞瑨棠看着骑了高头大马迎面而来的薄掌门,连连摇头感叹。啧啧,老爹什么时候也能像这样关心关心自己女儿。
这下好,不用直接去幽水。留点时间给两父女抱头痛哭,待那激动劲儿过去了,两人这才走了过去。
“晚辈顾辰晔见过薄掌门。”顾辰晔说着,又指着身旁的她说道,“这位是鹿雨山庄的少庄主,虞瑨棠。”
薄掌门正和女儿谈笑,突然听他俩这么一说,有些吃惊,“你们这是……”
“晚辈冒昧打搅,但此处不方便说话,”顾辰晔指了指远处树林,又道,“晚辈有重要事情相告,还望薄掌门挪步。”
薄威犹豫了片刻,拍了拍自己女儿的肩,点点头和两人朝远处走去。
顾辰晔在一棵树旁立定,罢了从怀中拿出那一叠书信,交到他手上,“这是梁盟主和众多门派之间的私信,还请您过目。”
薄威皱着眉头看了看,许久之后竟才说道,“鹿雨山庄被灭门一事,我倒是知晓。你们二人之间的事,也略有耳闻。只是我幽水向来偏安一方,这样的事情不想插手。”
不想插手?
“薄掌门,敢问若是梁珩息手握重拳,幽水还能存在下去吗?这些书信,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他要霸行武林的野心,若是现在不插手,他日这团火必定烧到您头上。”
薄威哈哈笑了一通,“年轻人,你难道不知幽水三面环山,易守难攻吗?就凭这得天独厚的条件,他要想攻进来,简直就是找死。况且我幽水向来不与人争的,他犯不着来非要来动。”
虞瑨棠还真没见过如此没有追求的门派,给人的感觉就像个地方势力,管辖着自己辖区的事务而已。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小心以后突然死翘翘。
可是人家不为所动,任顾辰晔再怎么劝,薄威始终是那个口气,简而言之就是懒得趟这趟浑水。
“前辈能否再考虑考虑。”
薄威眉头深皱,似乎被两人叨扰烦了。不经意间晃了一眼远处的薄轩芷,脸上突然缓和了颜色,“若要幽水出力,就得满足我一个条件。”
“是何条件。”顾辰晔忙问道。
“你。”薄威指着他说道,“娶我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花……秀色可餐咯~好吧,有兴趣的大大可以加群,空群( ⊙ o ⊙ )!潜水勿入,宁缺勿乱
忍痛放手
条件是娶薄轩芷,开什么玩笑?真当自己女儿是个哑巴嫁不出去了?可看看人家薄轩芷,很明显石榴裙下拜倒了一大群男子。
“老夫就这么一个女儿,她就是要把幽水捏手上玩儿,我也没意见。如今她看上了你,我这个当爹的没有理由不替她做打算。”
糟糕,救下了个白眼狼,两父女合着伙来和她抢男人。这就是所谓的溺爱,看情况还很严重!虞瑨棠气不打一处来,但还未开口,便听顾辰晔道,“既然薄掌门听说了我的棠儿的事,怎会提出如此不切实际的条件。”
“老夫做事只图个爽快,随心。你若是不愿意,请便,这事儿我不会再理。”薄威说罢,准备离开,比谁都潇洒。
好个威胁,好个没多少脑子的掌门。
顾辰晔忙继续道,“信中并没有提及太多,想必薄掌门并不知道鹿雨山庄并未覆灭一事。如今虞庄主尚在麒麟门内,怎会眼看我对他的女儿背信弃义,始乱终弃。到时候给幽水惹麻烦,相信您也不愿看到。况且,若是我真这么做了,那令千金就是看走了眼。”
“哈哈哈,”薄威停下脚步,转身点头道,“老夫知道你是个侠义之人,信守承诺才会放心轩儿和你在一起。至于那鹿雨山庄,老夫一点不放在心上。”
果然是溺爱得不要命,把整个幽水交给自己女儿玩儿。鹿雨山庄就这么被他欺负到头上去了。
“对,坊间对我的传言始终是这样。”顾辰晔说着,牵起虞瑨棠的手,“所以,我会信守承诺,绝不会对不起她。不管虞庄主,也不管是否是责任,我只是和您一样,随心而已。”
薄威见他眼神灼灼,信誓旦旦,转身之前笑了笑,“既然这样,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来找老夫。”
果真是不肯让半步,脑子也不知变通。
眼见薄威离开,虞瑨棠深深叹了口气。
就这样几句话就白费了一路而来的辛苦,这是他俩根本没有预料到的。单说梁珩息一事倒还有些希望,可是扯到薄轩芷身上竟就成了硬伤。
协商不成,顾辰晔做事竟也风风火火,拉着她直接走向停在商队最后的马匹,准备离开。他走得很急,似乎在逃离一般。可是,走了不到百米,虞瑨棠就突然甩开他的手,不肯再往前走。
“你怎么了?”他回过头,蹙眉看着她。
虞瑨棠深吸一口气,竟说道,“你答应他吧。”
“你说什么?”
“我说,你答应他吧。”
顾辰晔深皱眉头,重新牵起她的手,几乎是用拖的,拉着她朝目标走去,“你疯了吗?我还没有疯。办法不止这一个,我们找别人去。”
“你说找谁,除了幽水我们还能找谁?”虞瑨棠再一次甩开他的手,“我们不能这样直接走掉,也许还有回旋的余地。”
“没有了,”顾辰晔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说道,“薄威特立独行,你不会不知道,他说过的话从来不会收回,也不会反悔。不要幻想了,如果我没有按他说的办,根本就没有例外。”
她是知道的,薄威这个人在江湖传言很少,却有一条是公认的——特立独行。只要他认定的,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这也是幽水为什么这些年越来越偏安一处的原因,完全是他个人的喜好,连带着整个门派都是这样的感觉。
“我不想和你分开,”虞瑨棠突然抱着他,把头深深埋进他怀里。可是,片刻之后,却说道,“可是,你娶她吧。”
“为什么?”本以为她答应走了,却没想到说出的这样的话。顾辰晔推开她,怒了,“为什么你可以因为一个条件,这么轻易就放手!”
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还是哽咽这说道,“是你说过,我若是要走,你便放手。如今我要你按他说的来做,所以,我们……就这样了吧。”
她说得鼻头发酸,心也狠狠地痛。
“我反悔了,”顾辰晔不想再听下去,拉着她站在她的马前,“上马。”话音落地,虞瑨棠却根本没有上前,他的声音越来越带了怒气,“你给我上马!”
“我们没有时间了!”虞瑨棠转过身,食食指着东边,那乌云密布的地方,淡淡说道,“或许这个时候,梁珩息正准备撕破嘴脸,彻底踏平麒麟门。要找别人,就得花更多的时候,我们等得起吗?找得到吗?”
顾辰晔眉间皱成一个“川”,口中却还是那两个字,“上马。”
“顾辰晔,不要骗自己。你很清楚,梁珩息一旦撕破嘴脸,就不是用对付鹿雨山庄那么简单的手段了。到时候,你的家呢,你的亲人呢?你敢保证他们都会活着?一旦麒麟门完了,就意味着梁珩息无所忌惮。所有和他敌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你不要再说了。”顾辰晔软了声音,“听话,上马。”
“我必须说。如果这个时候放弃了,那鹿雨山庄没逃出来的几百人就等于白白牺牲。我不能让你因为我成为罪人,更不能因为我浪费了这多人长久以来的努力。”
她说着,从来没有这样认真过。可是他却背弃了这些年以来的信念,牵着她的手说,“不会的,办法总会有的。”
“不要再骗自己了。这不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更不是你守不守承诺的问题。而我们两个做的事,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自己。若有一天天下血雨腥风,恶人横行,你还会那么信誓旦旦地说,庆幸当初选择了我吗?”
不会的,他会活在罪恶里,会在每一次看见她时想起自己当初的决定,是那样愚蠢。
她只要生命中有过他,知道他爱着自己就够了,却不能接受一个遭人唾弃的选择。她从来都不是自私的,为了鹿雨山庄可以长久男装示人,为了鹿雨山庄也可以接受和梁桐羽的婚约,如今,她更可以为了所有给予厚望的人,接受顾辰晔最终和薄轩芷在一起。
现在薄威的态度,根本就是一座爬不过去的山,却是他一个点头就可以翻越过去的。如今,她忍痛放手了,他却不肯松手。
这突然而来的转折,她说的话,甚至连自己都接受不了。就好像蜥蜴断尾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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