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对啊,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可是菜又不是用眼睛来吃的。”
澎澎:“喂,你除了犯二到底还会干什么啊!”
“有本事一会儿让大家评评,咱俩到底谁做的菜好吃,敢吗?”
“不敢吧?反正猫咪马上就会知道你是在跟她吹牛的,呵呵!”
“嘿!莫非你自惭形秽得发呆啦?怎么不说话了啊?”
“真变傻猫啦?说话呀?”
我:比就比,谁怕谁?
我的独白:
放在锅里煮着的鱼,酱油、醋、料酒、糖和盐调好的汁,切成细丝的青椒和红椒——我一样一样地巡视过一遍,然后用筷子捅了捅煮成白色的鱼块儿,估算着时间。
澎澎:“看你的样子还挺像回事的——不过大概只有架子比较像吧,”澎澎边做着手里的东西边向我挑衅,“就跟你这个人一样,不张嘴说话看起来还说得过去。”
我:“喂,美女同志,你就不怕你再多说两句把口水都喷到菜上啊!”
澎澎:“要你管!我要下锅炸了,你赶快出门去闪闪,免得溅你一身热油。”
我:“你还会这么善良啊?”我后退两步,“可以了吗?”
澎澎:“再远一点,你最好出门去等一等。”“你两分钟后再回来吧,我这一开始的时候总是比较激烈的,万一误伤了你,你说我不正当竞争怎么办?”
我:“我就知道你不会单纯的心地善良的。”说完,我还是转身出门去,留给了澎澎一句,“你还是小心点的好。”
我的独白:
刚一出门就传来热油迸裂的声音,我撇撇嘴笑了笑,抬头迎接外面清新的空气。我不知道,我怎么又没来由地跟澎澎纠缠不清了呢?看着她还在喋喋不休的没完没了地痴人说梦的样子,忽然觉的有些对不起她。不过是为了一心在宠物猫面前证明一下我有捕捉磷虾喂企鹅的潜在能力而已,结果怎么连累了这个无知的家伙。
宠物猫她们应该在一拐弯的花坛旁边等着的吧?我走过去,边走边设计着一会儿怎么跟宠物猫吹一吹做菜的经过。走到拐弯的位置,花坛的方向上传来了清清淡淡的吉他声,以及两个人的对话。
效果:吉他声
宠物猫:“你弹吉它的感觉很好啊。”
咴儿:“嘿嘿,毕竟弹了很多年了嘛。”
宠物猫:“嗯,咴儿,你不是特喜欢民谣么?”
咴儿:“民谣?” “还成,从那哪儿回来以后吧,跟着葭听的,觉着还成。”
宠物猫:“从哪?”
咴儿:“葭没跟你说过?” “就是从——算了,不想说了。”
宠物猫:“呵呵,不至于吧。”
“本来你不想说就算了,可是谁让你都开了个头呢,是吧?”
咴儿:“就从,那个,澳大利亚那儿。”(叹了口气)
宠物猫:“你去澳大利亚来着?”
咴儿:“不又回来了么?”“那儿袋鼠还成,蹦起来节奏感挺强的。”
“就在海那边。”
宠物猫:“好了,我没兴趣听男生凄婉绝伦的青春故事,不说算了,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咴儿:“似乎,马上承认失败的一段历史对我有点困难吧。”
(沉默……)
我的独白:
我停住脚步,小心翼翼地探过头去看,宠物猫正和咴儿聊着什么,兴致勃勃,而咴儿在手里随意地拨着琴弦,很清爽的背景音效。仿佛优美的音乐衬托的正是合适的人儿。
停了停脚步,终于我还是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出了拐角,目光在远处石头桌上的那盘水果沙拉和弹琴聊天的宠物猫,咴儿之间游离不定。走到离花坛五步远的地方,我停下来,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看天空,然后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
葭:“饭快做好了,同志们,准备吃食吧。”
宠物猫;“嗯。”(轻轻一笑)“你没问题的吧,刚刚咴儿还说你做的菜好吃呢。”
咴儿:“说的是事实啊。”
我:“这样以为的啊,那我尽量做好一点喽。”“那我先去帮澎澎端菜了。”
我的独白:
说完,我转过身,沿着刚刚走过来的路线,转身走回了拐角后面。
原本设计的那些吹嘘的话,看来只好上菜的时候再说出来了——看着宠物猫淡淡的笑,说那些犯二的废话出来,实在是破坏气氛的。而我也终于发现自己是块没用的料,面对宠物猫的时候嘴笨不说,连大脑也反应迟钝了。然而我的脚步却停在了拐角这一侧。咴儿的琴声和宠物猫隐约的愉快话语断断续续地传过来:
宠物猫:“我总觉得,你对乐队的东西了解的很多。”
咴儿:“只是一些经验吧,因为我以前搞过一阵乐队。”
宠物猫:“嗯?是跟葭一起吗?”
咴儿:“没有,是高考以后那段,我没跟葭提过。高考之前,我爸要去澳洲,所以给我办手续让我也过去了,我不想去,最后还是参加高考了,不过考得不好……”。
宠物猫:“其实,去澳洲也没不好吧。”。
咴儿:“我不想多说了,就是不想去,当时”。
宠物猫:“对不起,我……”。
咴儿 :“我有个初中同学考到沈阳,我曾经去那儿跟他一起搞了个乐队,一边自己玩,一边演出挣点钱……不过,后来还是散了,当时我爸催的又紧,所以我还是去了我爸那边。没呆多久,我又回北京来找葭了,就这样”。
宠物猫 :“这样啊……后来就回北京来……就是那个时候,葭跟你说过吗………………关于我?”
咴儿:“说过一点。”。
宠物猫:“我以前的男朋友是学广告的,是我同学的朋友;我练琴有一段时间压力挺大的——家里、学校、而且弹得总没长进,那一段跟他挺好的,他一直帮着我鼓励我。不过后来,他说,他只是欣赏我做的音乐……”。
我的独白:
有点清凉的风吹着我面向蓝天的面容,也清晰地传递着咴儿和宠物猫正在说着的故事。我又何苦憋在乌烟瘴气的屋子里和澎澎争斗着,去做那一锅想用来让宠物猫另眼相看自己的饭菜。于是我就那么靠在墙上,看着蓝天,听着风里的声音。嗓子眼里猛得钻上来一团什么东西咽也咽不下去,尽然憋的眼泪快要留下来,最后变成了一阵猛烈的干咳。那滋味让我想起,也许自己没捞着什么鳞虾,反到不小心呛了一口水
后来,澎澎语重心长地对我说,我应该已经从自己做得那一锅难吃的鱼,发现自己原来不是什么又聪明又善良什么都会干一点的水瓶座,她对所有的人说,就让我对着那锅鱼大彻大悟去吧。”
也许澎澎是无心故意说给我听的,但我承认这一次她说对了。
澎澎:“喂,傻猫,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一直无精打采的?就算是你失手没有做好鱼糨糊,我这么宽宏大量,不会和你计较的,你不会受打击了真傻了吧?”
葭:“既然跟你比做菜,是我输了,你想怎样?”
宠物猫:“我觉得这个鱼汤味道也很好啊。”
咴儿(使坏地):“是啊,不少妹妹夸过葭做菜好吃哪”
澎澎:“哇哇!你们,你们,竟然,竟然!那个汤!”(惊讶状)。 “既然猫咪说挺好的,那就算你挺好的吧——听见没有?你的鱼糨糊汤也挺好的,你还郁闷什么啊?”
音效,用餐的声音。
咴儿“今天就到这儿吧,葭你送美女们回宿舍,我得把这些从家里搬来的锅碗瓢盆在老妈发飚之前搬回去。”
我的独白:
我看了看宠物猫和萌萌,伸手从咴儿车上抢过一些物件放到自己车上
我:“这么多东西,我帮你拿吧。几步路就可以到宿舍了,美女们应该够安全吧?”
宠物猫:“这样也好”
澎澎:“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葭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劳善良了?”
声效:十字路口,人流声,汽车刹车的声音。
我:“咴儿啊,其实,我觉得,那什么,你和猫咪,是吧?”(企图装出轻松一点语气。)
咴儿:“怎么了?”
我:“你们,你和猫咪,到底,怎么样?”
咴儿看着葭:“也没有怎么样啊,聊了聊。”
葭:“那,你和她,到底?”我咬了咬后槽牙,挤出下面半句话,“到底,现在算什么关系?”
咴儿(言不由衷地):“哦,大概是经历和处事方法都有些相似的朋友。”
我:“那么长的定语?”
咴儿 :“嗯,有些地方,我们很像。”
我:“朋友?”
咴儿“朋友。”(成熟体谅地)
我:“仅仅是朋友?”(不相信地重复)。
“仅仅是朋友。”咴儿重复。
我的独白:
身旁的车队开始向前涌动了,可是葭的眼前有一个大大的红灯定格在那里
咴儿和猫猫,可能吗?
主题歌声响起
剧情结束
广播剧版本 第十一集 不吃萝卜的兔子
第十一集 不吃萝卜的兔子
人物:我,阿维,澎澎
我的独白:
周六的上午,宿舍凌乱依旧,同屋的人只有我和阿维留在房间里,其余人各找各的节目去了。阿维终于完成了给小维姐姐的检讨信,把信放在一袋KFC辣鸡翅的下面
阿维(自言自语):“有这一整袋她最爱的辣鸡翅垫底,小维姐姐不会昨天因为踢球忘了约会的事情翻脸了吧?哀兵必胜围魏救赵曲线救国美食诱惑,哈哈,我是天才啊!”
音效:电视机被关小的声音,隐隐约约在转播球赛。
我:阿维,别急着走,陪我聊会儿!
阿维:聊会儿?小维姐姐还等着我哪,这次我要是再迟到……哎,你小子怎么啦?自打上次从乐队回来看你就不对劲啊!
我:我发现了,咴儿和猫咪挺好的,是我自己脑子里有屎。
阿维:这个,这个,哎,我早就看出来了,可是怕你受打击一直没说,年轻人嘛,不受点挫折是不能成长地
我:喂,你还是不是我兄弟啊?这个时候你还数落我?
阿维:别怒,别怒,等我安抚一下小维姐姐就回来陪你喝酒。
声效,电话铃声
阿维:“你好!哪位?找葭啊?他在,在!”“乖,葭,快过来接电话,有美女找”
澎澎:“嘿,你还活着啊,最近你怎么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
我:“是吗?我没觉得,有什么事吗?(敷衍的口气)
澎澎:“人家想对你表示一下关心不行吗?
我:“你又想干什么?不要吓人玩。“
澎澎:“不是的。那……你今天能来我们家吧……”(语气怪怪的)
我:去你们家?
澎澎:我电脑坏了,你能来帮我修理一下吗?
咴儿(抢着说话):没问题,没问题,葭刚好今天闲着哪
我:(不满地)快走吧你,当心小维姐姐给人拐跑了。
咴儿:嘿嘿,不会的,你和澎澎玩开心点啊,BYE
我:“好吧,就知道你找我没啥好事?还有什么精灵古怪的事情要让我办吗?”
澎澎:“嗯……举手之劳嘛。那,你十点半过来吧……”
我:“成。我要去看体育新闻了。”
澎澎:“嗯……我得跟你说好了啊,我爸我妈都在……”
我:“成。这北京队的成绩怎么就上不去呢!”
澎澎:“那……一言为定了”
我:“等!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我:“等会儿!你骗我吧?”
澎澎:“没有啊……”
我:“你不说你们家今天一堆人么?”
澎澎:“是啊,你真聪明。他们今天放假嘛!”
我:“别开玩笑了,那还叫我去,我不是死无葬身之地吗?”
澎澎:“反正你都答应我了,就这么着吧,再见!”
效果:挂断电话声;持续“嘟嘟声
我的独白:
对着发出有规律的“嘟”声的听筒,我的脸上一片茫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澎澎的邀请。对着镜子看了看,里面的那个人整个一个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脏脏十指黑,就这,还去澎澎家?估计非得被她骂成玉容寂寞泪阑干、菜花一枝春带雨不可,咬牙想了想臧天朔那胖大叔说过:不能忘记咱们的雷锋叔叔,还有董存瑞黄继光……帮忙修电脑嘛,修完了就走,我给自己打了打气,从电视机前面跳了起来,脱掉毛巾,拎起外衣,冲进浴室,猛放热水。
十点半,我准时到了澎澎家。在她家待着的时候,真是一百二十个不自在,既不能像在家里盘腿上炕,又不能歪七扭八狂按电视,真真是做立不安、度日如年,难受得如万蚁噬身、百爪挠心。澎澎歪着个小脑袋一副活泼可爱的模样,面带微笑就是不说话,任由我颠三倒四翻云覆雨七荤八素一塌糊涂,总之没了人样。
而且她们家的电脑,根本就没什么毛病,偏偏澎澎像什么都不懂一样一一地问我,又装作痴傻呆捏的样子非得我手把手一遍一遍地教。所以,本来半个小时结束的事居然拖到了中午。再然后,尽管我一再声明我放假一天就吃两顿饭十点刚吃过的,最后还是被澎澎给按在了饭桌前面。诚惶诚恐地吃完午饭,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