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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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这男的还真是阴魂不散耶!
从以前就老爱在她身边转呀转、缠呀缠的;
现在更过分了,不但时不时出现在她和别人约会的场合,
还跟人家自我介绍说是她的“同居人”!
不过他的母亲和姊姊可没这么喜欢她,
不但找上门来暗指她是“特种行业”的小姐,
还说要给她一笔钱作为“补偿”。
嘿嘿,既可以甩掉他,又可以拿钱去逍遥一下,何乐而不为呢?
可烦人的是她根本摆脱不了他——
他像是缠她缠上了瘾,时时赖上门,
常常三更半夜还不回去,搞得她跟其他男人的约会都变少了。
虽然他将她伺候得很好,身材高大又结实,
摸起来很舒服、抱起来很令人满足、用起来也……
但,难道她真的要因为他这棵树而舍弃整片森林吗?
楔子
看到她,他习惯性的“哎哟”一声,然后夸张的笑喊说:“我的小桃花!”
“我不叫桃花。”女孩面无笑容,不领情。
“桃花儿。”他仍然笑咪咪,俯低脸喊她。
“跟你说了,我不叫桃花。”
“当然是的,妳是我的小桃花。”他还是笑嘻嘻地。一声又一声叫着“我的桃花,小桃花。”
女孩鼓着腮帮,一声声抗议,“我不叫桃花”。
旺伯的唠叨——
啊?!不叫桃花,那要叫什么?一天到晚有的没的男人出出入入,时不时嚷些什么男人不过是消遣的东西,遍地种桃花,四处洒桃露,时时乱开花——不是我说(还连姿带势摇头晃脑起来),四楼那个桃花啊,不欠租、不拖债,嘴巴甜又懂事;什么都好,就是这点不好!一双眼老是喜欢勾来勾去,沾这个惹那个的。我看她也不见得就真的喜欢那些男的,可她就是故意,非得勾搭、破坏那么一下不可!
像五楼那个霉女,好不容易,人家跟赵先生小两口恩恩爱爱的,那个桃花啊,非去勾一下、挑拨一下才甘心。我就不懂,她跟霉女也没有仇,何必呢?
你说她真的对赵先生有意思嘛,她没两分钟转个身又对人家二十八的男人勾勾搭搭抛媚眼。说她两句,她回你嘴,说她高兴,还倒过来编派你偏心不是!
总之,那个桃花啊,就是这德性。她这样乱勾乱搭,我们也习惯了,也懒得说她。好在那些男的都是自己上门来,也没见她带过谁回来。好歹桃花乱勾搭归勾搭,至少没带过不三不四的人回来,但你总不能阻止人家上门来找她对不?所以,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谁叫我们把房子租给她,可偏她命定带桃花!
总之,桃花只要像这样安安份份,不给我惹是生非,就够万幸了,我也不敢奢求太多啦!
旺婶的嘀咕——
桃花啊!就是惟恐天下不乱,没事沾惹这勾搭那的!看看成天到晚、时不时上门的那些男人,像逛菜市场似,定期来报到,一待又都是大半天,也不知一堆人关在里头做什么!没错,是“一堆”,一来就一个萝卜串。
真是的,也不知道这桃花心里在想什么。女孩子家,总要留一点给人家探听,这样一堆男人挤上门,也亏她都不怕别人说话。
实在,这年头再怎么开放,女孩家这样子总是比较吃亏的。谈个恋爱什么的当然不是不可以,但像桃花这样子胡来,正经人家的男人哪还敢上门!
但没办法,桃花就是那德性,有男人缘,不像那个霉女——她们这两个,要是能平均中和一下就好了。
好在霉女的桃花运也开了。其实像霉女那样也没什么不好,男人再多,女人终归也只能捡一个对吧?反倒桃花啊——我看她是处处犯桃花,可处处没桃花!
哎!算了,不说了!
霉女的不满——
哼!那个大花痴,一天到晚在发花!
就算她胸部大一点、屁股翘一点、腿长一点,那又怎么样?!没看过像她一天到晚在发痴的女人!就不能正正经经的看着人,一定要斜瞄,没事一双眼就乱抽筋!
那棵妖桃,就是喜欢搞破坏。搞不懂,就算给她勾去了所有的男人,她就一张嘴两只手,应付得来吗?
那个花痴就是惹人厌!我看她除了噘嘴、扭屁股、抛媚眼,就只会跟男人打情骂俏——总之,没有她把我的桃花运阻挡断,坏心的搞破坏,我的男人运也不会那么差!那个花痴就是喜欢搞破坏!
赵俊杰的无所谓——
什么桃花不桃花?!
这公寓全是些怪胎,我哪知道谁是谁!全部长得是两只眼睛三张嘴,八爪六条腿——
总之,全一堆怪胎就是了。
二十八的抱怨——
楼上那个桃花,就是烦人了点。其实也不常碰到,公寓里谁也不怎么认识谁,但要是不小心打了照面,那个桃花老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斜眼瞄人,莫测高深似。
其实,她桃花盛,男人像苍蝇黏上来,算她的本事,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只是,一天到晚一堆阿猫阿狗、有的没的男人在公寓出出入入的,我眼不见为净,可旺婶时不时嘀嘀咕咕的,有点烦人就是。
更烦的是,有时竟还有人找错门,按到我的铃!偏巧不巧深葛格都在应的门,严重地审讯了我两回——
都是那个桃花!专门给人找麻烦。真的很烦人!
林见深的无动于衰——
桃花?那个没事就对你抛个媚眼的女人?
那女人闲得无聊,不过想证明自己的魅力罢了,我没事陪她玩那无聊的游戏干什么?
一个女人有意没意、存心不存心,看她的眼睛就知道。那女人一双大眼水漾漾的会挑动人是没错,但只要你没昏了头,就看得出来那荡漾的深底处有什么没什么。
还要再多说什么吗?
二楼的——
四楼的?
唔……
桃花的不以为然——
没错,我就是惟恐天下下乱。我喜欢,我高兴,不行吗?
我就是看不惯那个霉女,那种装一副好女人模样的,明明心里想得很,脸上却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别以为我嫉妒——我干么嫉妒?我就是看不顺眼罢了!旺伯跟旺婶心就都是偏的,老站在她那边。
可连霉女那种女的都有人看上!那个姓赵的,眼睛八成有问题!
对,我就是心眼坏,那些人快快乐乐的享受恋爱,我看得很不爽就是。我就是要勾搭一下,怎么样?!最好他们全都翻脸,吵得天翻地覆,那我最高兴了。
没错,我就是故意搞破坏,不行吗?啧,我高兴,又碍着谁了?
倒是那个二楼的,没想到她真的跟男人私奔了。真羡慕她有那种勇气——啊?!去!谁羡慕了?!
这年代了,还搞这套什么私奔的把戏,没的笑死人。我看她神经有问题,那个二楼的本来就犯自闭。
好了,随你爱怎么说,反正我就是高兴,你管不着!
第1章
浴室水声潺潺,听起来像似隔在厚帘外滴答的雨声。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开门走进昏暗的客厅,放下手中端的保温锅,刷地一把拉开窗帘,凶猛的阳光立刻洒满四处。
“真是的,也不晓得打开窗帘,屋子那么暗!”一边喃喃嘀咕,顺手收拾散放在沙发上的杂志。
浴室门开,走出一个高大的男子,头发还湿漉漉的,仅在下半身围了一条毛巾,露出结实的身材。
他手上抓条毛巾,漫下经心擦着湿漉的头发,猛见那妇人,双手连着毛巾就那么定在头上,哎叫了一声。
“哎!妈!”
可不就是他那个妈,黄氏徐夫人。
“做什么那一副表情?看见鬼了是不?”徐母白了儿子一眼,对儿子那反应可不怎么觉得受用。
“妳怎么来了?”男人丢下毛巾,转进卧室,换了白衬衫、牛仔裤出来。“怎么不先打个电话过来?”
“来看儿子还要有理由?还要预先排队预约?”徐母又白白眼。
“我不是那个意思。”真冤枉!“只是,妈,我不是小孩了,妳好歹也得给我个隐私吧!”笑笑地开玩笑说:“要是我正好没穿衣服,光着身子在屋里晃来晃去,那怎么办才好?”
徐母又白他一眼。
“少嘻皮笑脸,说些不正经的!”
“我再正经不过了。哎哎!哪个男人像我这样?人家是把房钥匙交给女朋友,可我却交给老妈。太没行情了!”
“你还说!”徐母抓住机会,来劲说:“上礼拜你陈姨带她女儿过来,让你回去一趟,你竟然连个电话也不打回去!再上个星期,王伯请吃饭,你又有事忙了……明威,你都快三十了,你刘姨家儿子比你小几岁,都结婚生小孩了,你还要拖到什么时候——”
“啊?!这是什么?好香哦!”听着苗头不对,徐明威转向那锅保温锅,转开话题说:“红枣排骨粥?正好!”抓了车钥匙,端起那锅排骨粥。
“什么叫“正好”?你在干么?”
“我有点事要出去。”
“出去?”徐母皱眉。“又要干什么去了?我跟你说,今天晚上王伯伯给他表侄女接风,他表侄女刚从美国读完书回来,在“湘园”,请我们也过去,你别又失礼了。”
“我有事。”
“哪回你不是说有事!这回可由不得你,明威。”
“我真的有事。”徐明威没借口硬找借口。“妈,平常我都有注意保持房子的整洁,妳实在不必三两天就过来帮我收拾打扫。”
实在找不到像他这么“孝顺”的儿子,竟还给老妈钥匙,让她三不五时来“查勤”一下。
“好了,我得走了——”
“明威!”徐母叫住他。“妈跟你说的,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有有。可是我真的有事——”
“什么事?你该不会又去找何家那个女孩吧?”
徐明威沉默不语。
徐母沉沉脸,有点气急败坏。“你又!明威,妈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跟何家那个女孩有任何牵扯,你怎么老是不听话!”
“我只是给她送个粥。”
“送什么粥!”徐母仍沉着脸。“以前她还在念书,她家那情况,看着怪可怜,给她送些什么吃的,妈也没吝啬过。但何家搬走这么多年了,她也不是小孩了,你还去找人家,像什么话!”
“她一个人,三餐不定时,多少该补一下。”好不容易才逮到她,三不五时不去视察一下怎么行!
“那是她的事!人家也不是小孩了,跟我们又无亲无故,还轮不到你去照顾,替她操心!”徐母不满。“明威,你都这么大个人了,该懂得分寸。何家那女孩跟我们不一样,少去招惹人家。找个正正经经的女孩,别给自己找麻烦。”
“妈,妳别对她有偏见——”
“妈能对她有什么偏见?以前老何老是喝酒又好赌,把他老婆气跑,丢下她,老何不会照顾女儿,我不是也给他们送些东西,省得她挨饿冻着?”
“对啊,妈不会看着人家挨饿不管对吧?所以我给她送个粥也没什么。”徐明威嘻嘻笑着。
“你还当她十三四岁!现在外出吃食那么方便,你还怕她饿着了?”徐母却绷着脸。“你陈姨说,你跑去找李婶,打听何家搬到哪里……明威,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给她送粥。”徐明威仍是笑,笑容连口气都轻描淡写。
“然后呢?”
“然后?”他眨下眼,又笑起来。
然后她准赶他出门,他只好摸着鼻子回到研究室工作,或者腆着脸赖皮下去,就是赖着不走。
“这个,谢了!”他抬抬那锅粥,在他妈还来不及再说什么之前,他挥个手,长腿一迈,赶紧跨出门。
“明威!”徐母追喊到门口。徐明威早一溜烟溜到楼下了,一下子就不见身影。
“这孩子!”满是懊恼。
不是何家那个女孩不好,她对那女孩也没什么偏见——或许有一点吧,可想想何家那情况,也是人之常情——但自己儿子的对象,当母亲的总是比较挑剔一点。可那么多的女孩他不挑,偏偏要去招惹何家那女孩,真是!
好不容易,儿子出国念书拿了博士回来,现在在某学术机构任研究人员,算是立了业,接下来就该成家了。但亲友介绍的那些乖巧、教养也好的女孩,他不是推就是躲,却跑去打听何家那女孩……
现在可好!徐母不由得皱起眉头。
她也很多年没见过何家那女孩了,不知她变得怎么样。但人家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牛牵到北京还是牛,想起何家那女孩,徐母不禁摇头,眉结更松展不得。
近看远看,怎么看,阳光下那栋怪胎似的公寓看起来,都有点陈旧。还没到公寓前,在公寓楼外给那些奇怪的一盆盆看起来像杂草的植物浇花的旺婶看见他,立即笑说:
“徐先生,你来了。”
“欸,是啊。”
旺婶瞄一眼他手上端的那保温锅,眨下眼,不劳他开口,便替他打开门,压低嗓子,暧昧说:
“已经来了三个了哟!”
“哦?”徐明威挑一下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