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积存在他体内二十年的剧毒自然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清除了,无我大师已与他交了实底,那些毒他这辈子是别想清散了,而今只是将那些毒封存在后心处,先前他不畏伤痛,从今而后,他的后心便是他的死穴,碰不得,一旦后心受伤,将封存的毒瞬间释放出来,于他便是尸骨无存的境地。
无我大师将严重性和雪歌说了个明白,提醒过他没必要冒这样的险,其实也可以给兮若施毒,以克制他体内的毒,只是耗损些她的寿命,且日后没办法再生养罢了。
雪歌闻听此话只是云淡风轻的笑,他说:“我本就没有长命百岁的希望,却还要死命的将她抓在手里,这对她已是残忍,若再让她为我的私欲承受这样的折磨,那我还如何配说是爱她的?且在大限将至时,我必要给她留个孩子——她本就是个爱孩子的女子,如果是我的孩子,面对生死抉择时,她会做出理智的选择。”
听雪歌那番话,无我大师静默之后,还是耗了很多时日和功力为雪歌封存了剧毒,无我大师说他是被人下了七日忘,凡事记不过七天,可他并不想给自己解毒,总说给自己解了毒,大概就不是七日忘而是七日死了,可他打从心底喜欢雪歌,听雪歌说想要孩子,他那时心中竟是激动莫名的。
待到看见摘掉脸上面具的无我大师后,雪歌也不希望他解掉身上的七日忘,无我大师生了张异常妖艳的脸,看不出年纪多少,金色的发金色的眸,也是被毒逼出了本色的异胎,当真记起了往事,无我大师定会去寻德昭帝同归于尽,轩辕氏的男子,要么不爱,要爱就是一生一世,可惜,无我大师爱着的那个女人不但恨着他,且还恨着他们的儿子,既然如此,又何必记起?
而今,他体内的毒不会影响到她的身子,可这毕竟是他们的最初,他还是担心他的寒气对她的身子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无我大师笑着告诉他,泉谷的温泉看似平常,却对他这样的人有极妙的用处……
是以他精心的挑选了这里,这是四个看似相交实则各不相通的小池子,中间有座亭子,悬着红色的纱幔,里面安置了张架床,床上的被褥皆是大红的龙凤呈祥双喜图,寻常百姓多半都绣鸳鸯,当然,他与她担得起这被上的精绣,这四个池子的水温也是不同的,他们此时立身的这个是中温的,亭子对面的那个水呈乳白色的是温度最高的,不过他和她暂时还用不上那个。
清可见底的泉水漾着波澜,红色的裙摆,乌亮的青丝炫出夺目的美感,雪肌玉肤的妖娆女子步步紧逼,浑圆的丘峰上两点胭脂被垂于身前的青丝遮挡,随着她的前行若隐若现,比之光裸更加撩拨人心,捎带激发出了雪歌体内潜伏多年的炽烈欲念,此情此景若还能坚持,那他的身体就是真有问题了。
银发缕缕披散,绝艳的脸上绽开灿烂的笑,退得远些将她的美看得更是分明,若再逗弄了她,保不齐她会直接上来咬他,雪歌举手轻解盘扣,红衣褪下,铺展于水面,浮浮沉沉随波逐流,罩衣内依旧是丝白衬袍,轻柔通透,隐约可见胸前两点浅色痕迹。
兮若顿住了步子,有些愣怔的望着雪歌,雪歌的眸色隐在暗夜里,嘴角的笑痕却是清晰可见,之前他的唇色较之常人有些浅淡,与她在一起后渐渐红润,此刻却是朱玉般的娇艳欲滴,看得兮若很想上前咬上一口。
她那样想,也那样做了,雪歌将将解开衬袍的带子,还不等脱下,兮若已迫不及待的争上前来,不想这温泉内有一道台阶,一脚踩空,身子顺势前倾,不等她出声呼救,雪歌已移身向前,满满当当的将她接住。
栽倒的人都会条件反射的想要抓些什么东西稳住身子,兮若定神后,发现自己抓得极好,她先前日日夜夜这样的想着,而今终于梦想成真,顺利将他的衬袍扯开,如她先前一般松垮垮的挂在臂弯上。
雪歌拥着兮若纤细的腰身,看她迷离的眼盯着他胸口,不觉莞尔,平日里她是有色心没色胆,如今是药壮熊人胆,非但有色心,色胆也很大了。
轻轻启唇,慵懒魅惑道:“蕴娘,你要一直看下去么?”
兮若含糊的应了声,“嗯。”随即快速摇头,水眸潋滟,以视线一寸一寸的抚慰着他玉样的肌肤,那样的眼神令雪歌感觉身子瞬间蹿升出莫名的焦躁,且那焦躁慢慢的汇聚到了难以言说的一点上,可她却在看清他颈上悬着的龙纹玉佩后稍微醒神的瞪圆眼。
他委实在意她,会因她的一个微笑而欢喜,也会因她的一个眼神而惴惴,将将升腾出的疼痛焦躁压抑下来,他的手滑上她曲线玲珑的背脊,声音泄露了丝不确定的颤抖,“蕴娘,你讨厌这玉佩?”
兮若将将瞪大的眼又开始迷离,探出手指轻抚过那同他的体肤一般沁凉的玉佩,也不知是酒力还是药劲作用,她的笑愈见媚态横生,声音飘飘忽忽,“那个时候你很主动呢,动作娴熟的像个行家。”
雪歌感觉心一沉,她果真记得他的陷害,手臂不自觉的缠紧她的背脊,紧得她微微蹙眉,却没有提醒他,反倒喃喃的说道:“那个时候你的吻让我觉得你也是在意我的,果真……”
兮若那后面的话被他尽数吞入口中,她慢慢松开了龙纹玉佩,手指慢慢游走在他滑如锦缎的肌肤上,在他心窝处贴了片刻,感觉到他的心跳因她激烈,心头暖暖的,随即一寸寸腾挪手指,抚到平滑的肌肤上一点凸起,先是试探的触了触,他倏地退离开她的唇,轻抽了声,她嘴角梨涡瞬时娇俏,竟俯首探出丁香小舌轻舔了一下那一点,感觉揽在后背上的手指一紧,她轻道:“你果真是个伪装淡漠的家伙。”随即启唇含住了那浅色的一点。
书中言称那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且看俗世中男男女女沉溺其中不可自拔者数不胜数,先前雪歌十分不屑,以为他们就像凤仙桐那样喜欢伪装出陶醉,此时窥见一斑便勾他沉沦,想来前人总结出的那么许多美好果真不是夸大其词,那样说来,那些诱其欢愉的招式也是真真的了!
雪歌一直坚信自己很适合触类旁通,兮若只是轻浅的含了一口,其实她虽生了孩子,在这方面也只能算是个初学者,这一口很有些探究的味道包含其间,被媚药侵浸的脑子浑浑噩噩,胆子也大了起来,这样的行为换做平日的她是万万不好意思做的,不过雪歌却由她这一口得到启发,在她退开唇瓣时,突然低头含住她的唇,以自身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将她瞬间压入水中,他的唇未曾退离,护着她不至呛水。
她红色的衬裙、乌亮的青丝,他白色的丝袍、银白的雪发,此时在水中难解难分的缠绕在了一起,被水阴湿的丝袍近乎透明,现出他无可挑剔的脊背,他退离开她的唇,将她的头托出水面,手臂擎抱着她的身子,唇顺着她的颈子一路下移,来到了她的胸前,依样学样的启唇含住了她的胭红,轻含吞吐,齿啃舌绕,引得她娇喘连连,伸手抓勾着他的肩臂。
雪歌逗弄间已将浑然忘我的兮若携于亭倾斜延伸入水中的木榻上,将她安置在榻上,解放出自己的手臂,唇舌仍在她胸前徘徊,手却探入她的衬裙,沿着小腿一路攀爬,直至大腿内侧,最后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轻拂过她的私密之所。
兮若不再压抑呻吟声,双手由他的肩臂向下,全无意识的拉扯着他的白色中裤,他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支起身子,额前有几缕银丝滴着水珠子,深深浅浅的呼吸着,目光炽烈的审视了她片刻,随即单手解开裤带,让她能如愿褪下,低头含住她微启的唇,掀开她的衬裙,由着本能贴靠摩挲,听她含糊吟哦,努力的挺身迎向他,他终不再徘徊试探,直接冲入她体内,听她在他们结合的一瞬低沉出声,他的身心跟着战栗起来,此刻,她包容着他,他试探着她,她热他冷,却并不抵触,反倒互补冷暖。
泉水温热,掩不住她身子的滚烫,他放开她的唇,听她迷离催促,“快,辰,快些……”
雪歌之前觉得泉谷特有的曲调配着佩玉叮当有如天籁,此刻却觉得她承欢轻吟才是世上最动听的乐音,遵着她的催促起伏抽送,泉水分合渐狂,水声和着她的呻吟声,交织出属于男女之间最简单的快乐。
她的手指在他的后背上留下深深浅浅的抓痕,他的唇齿在她胸前烙下红红紫紫的斑驳,伸手轻抬高她的一条腿,让两人结合之间不余半处死角,继续激荡缠绵。
最初静透的夜空,在他们抵死缠绵时竟飘起了雨丝,他二人竟不曾察觉,直至冲入云霄后才回神不知落了多久的雨。
雪歌不曾退离,轻压在她身上,为她遮风挡雨,手指轻扫开黏在她脸颊上的湿发,沙哑呢喃道:“蕴娘,你终于真真正正属于我了。”
她虚软慵懒的像晒太阳的猫儿样笑,手臂轻缠住他窄细的腰身,满足幸福道:“你也真真正正属于我了。”
他痴痴的望着她的笑,嘴角轻扬,轻吻了她光洁饱满的额头,缓缓退离,她在他离开前一瞬不知从何处爆发出的力量,猛地缠紧他的腰身,摇头低喃,“不要离开我。”
雪歌莞尔,“今晚我们属于彼此,怎会离开?”
她望着他情谊流转的银眸,受了蛊惑似的慢慢松开手臂,他掬水为她静涤身子上的汗渍和情欲遗痕。
药力散去,被他这样呵护很是羞涩,却是连移挪个身子的力气都没了,只能摊靠在斜度正好的木榻上,由他随意。
褪下她卷缠湿透的衬裙,脱掉自己的丝袍,在他们结合过后才真正的裸裎相见,她远不如之前表现的那般花痴好色,甚至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双颊复又染上醉人的红润;而他也不是拒她百般诱惑时的坦荡淡漠,视线肆无忌惮的流连在她玲珑的曲线上,银色的眸子一点点变得深沉,笑容透出邪魅,语调懒散,玩味道:“若是不曾亲眼看见你将那么大个的逐阳生下来,你这身子或许会被我错当成未嫁的少女。”
兮若倏地转过脸,咬牙切齿的瞪着雪歌,怒声道:“原辰你又欠收拾了么?”
雪歌笑应,“为夫极乐于被夫人‘收拾’。”
兮若不回话,突然抬起头张口照着雪歌胸前的浅色珠豆而去,雪歌并未躲闪,兮若也不口软,狠狠的咬出了两排规整的牙印。
雪歌怕她一直擎着头累着了脖子,伸出一手轻托着她的后脑,似笑非笑道:“为夫先前想着夫人那指甲该修理了,现在又需多记得一桩,这口牙也当掰掉了,不然没准哪天为夫就要阵亡于夫人的辣手摧花凌虐下了。”
兮若鼓起腮帮子望着雪歌,瓮声瓮气道:“你当你是娇柔女子么,这么随便就被折腾死了,看来为了充分体现我对你的怜惜,或许该给你找几个外援……”
雪歌再次将她后面的吞吃入腹,拉她半坐半倚起身子,一手勾着她的后脑,一手轻揉了她左侧的丘峰,引得她身子复又起了反应,却矜持的推拒起来,待他移唇放她呼吸时,她紧接着出口追问,“你干什么?”
雪歌温文回应,“为了像夫人证明为夫体力很济,绝对能将夫人服侍到满意,不需请什么外援,自然要拿出十二分的真诚。”
兮若恍惚间感觉‘体力很济’这话似乎在哪里听过,可是没等她想清楚,愕然发现他竟在她眼前赤条条的站起了身子,嗄,很壮观!啊!人不可貌相,看上去很斯文,局部地区很野性!呀,她是淑女,羞死人了……突然回神,伸手护住自己的重点部位,尖声道:“看什么,转过去。”
雪歌莫可奈何道:“蕴娘,你就是所谓的恶人先告状吧,再者,我们都做过了,还怕看看么?”
说得还真粗俗,兮若表示不乐意听,可没等将心里的想法告诉雪歌,已被他抱了起来,兮若条件反射的揽住雪歌的脖子,惶恐道:“你又要干什么?”
雪歌回道:“下雨了,避雨,不然淋坏了,我还得不分昼夜伺候着。”
兮若闷声闷气道:“才成亲就开始嫌我了,男人果真是吃到了之后就不珍惜了。”
雪歌视线凉悠悠的瞥过她听着伤感,却偷笑着的表情,淡淡道:“夫人这般好精神,为夫还没吃饱,不如夫人上来服侍为夫?”
兮若:……
亭子里架床一角搭着柔软的大步巾,雪歌将兮若和自己擦拭干净后,将她抱到架床上,架床的红色纱幔内还挂着一层未散下的厚帐子,怕夜雨凉薄伤了她的身子,雪歌将那厚幔帐放了下来,帐里帐外同时翻云覆雨,却是两番景致。
他伏在她身上柔声浅语,道着深情蜜意,她雪白的腿缠勾着他的臀腿,大红的被子勉强遮住了他们膝盖以下纠缠的一小部分——盖得实在没任何意义。
他轻啄她的唇,她便咬他的鼻,他偷袭她的乳尖,她便探手去抓他的下体,缠绵嬉闹,欢声笑语,由床头滚到床尾,由他上她下颠覆到她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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