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样的恐怖故事呢?娘,我也想听?”皇甫冰的双眼顿时亮晶晶的,兴奋而好奇地望着伊灵。
“呃……那个故事不适合小孩子听,小冰现在还不能听。”伊灵特真诚地看着皇甫冰。
那个关于“再嫁”的“恐怖故事”确实不宜讲给小孩子听啊。伊灵在心中为自己的不坦白辩解。
“哦。”皇甫冰似懂非懂地点头。
“小冰,小非,你们赶快去习武吧。娘过会儿要检查,不合格今儿个晚上不给你们讲故事哦。”伊灵转移话题。
“是,娘,孩儿明白。”两个孩子转身跑了出去。
皇甫宁和非花走了进来,将门关好,走近伊灵和翠珠身边。
“发生什么事了吗?”皇甫宁微蹙着眉,问道。
他可不是小孩子,会相信伊灵乱扯的那个理由。
“没事,就是我给翠珠姐讲了一下我家乡的事,翠珠姐太惊讶了,才会失声叫出声。”
“那为什么要叫‘不要啊’?”非花接着问道。
“因为翠珠姐认为我说的那件事比较恐怖。”伊灵依然打着太极。
“是什么事?”皇甫宁继续问道。
“呃……”伊灵望着皇甫宁为难地眨了眨眼,半晌后憋出两个字,“秘密。”
期待着答案的皇甫宁闻言,差点被这个答案呛死,脸上的表情诧异而哭笑不得。
非花的表情和皇甫宁也差不了多少,因为他也很期待答案来着。这一段时间,越和伊灵相处,非花就越发现伊灵的与众不同,就越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会爱上她。他与他记忆里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同,有一种让他移不开眼的魅力。
“秘密?”皇甫宁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嗯。”伊灵郑重点头。
“不能说?”非花确认。
“嗯。”非花再次点头。
众人默。
“所以,现在,二位可以出去做正事了吗?”伊灵用下巴指了指门外。
二人无语,呆怔了几秒后,无奈地转身走了出去。
“呼——”二人出去后,伊灵终于松了一口气。
终于蒙混过关了。可惜,她忘了身边还有个翠珠。
“灵儿。你刚才是开玩笑的,对吧?”翠珠拉着伊灵的手,焦急问道。
“呵呵……”伊灵傻笑。
“是开玩笑的,对不对?”翠珠不放松地看着伊灵,眼中有着希冀之光。
“呵呵……”伊灵继续傻笑,“我是比较喜欢开玩笑。”伊灵模棱两可地回道。
但是,这次确实没有开玩笑。伊灵悄悄在心中补充。
“是开玩笑的就好。”翠珠松了一口气。
伊灵在心中苦笑。这有话说不得的状态,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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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火红的夕阳将整个竹林映照得瑰丽无比。
伊灵闲来无事,坐在屋顶看夕阳。她已经好久没这样做了。在现代时,没这个条件。回到风国后,则没这个心情。
“灵儿,我想知道那个恐怖故事,可不可以?”不知什么时候,非花坐在了伊灵身边。
“呃?!”伊灵愕然望向非花。
“不可以说吗?”非花含笑问道。
“……不是什么恐怖故事啦。我只是说了一句惊世骇俗的话而已。”伊灵老实交代。
“那句话我可以知道吗?”非花的眼中折照着夕阳的光,璀璨如绝世的钻石。
“呃……我只是说,在我的家乡,男子是不可以同时娶两个老婆的,女子是可以再嫁的。”伊灵想了想,还是决定老实交代。
“哦?”非花眼中的光芒更盛,“这么说。灵儿已经决定把你与我已经成亲的事告诉他们了?”
非花声音中的雀跃和期待让伊灵既心虚又惭愧。
“我是想这样做啊,可惜我只是试探了一下,她就叫得那么恐怖,如果我全盘托出,她铁定会当场昏倒给我看的。”一向冷静自持的翠珠都反应这么大,那李妈妈……伊灵简直不敢想象后果。伊灵不由在心底叹气。
说这些话时,伊灵是低着头低声嘟囔的,但是,非花全都听见了。
“抱歉,灵儿,为了和我在一起,让你这么辛苦,我却帮不了你什么。”非花伸手握住伊灵放在膝盖上的手。
“没事,我不觉得辛苦。应该说抱歉的是我,我不能把你堂堂正正地介绍给我身边的人。”伊灵转头,对非花笑得愧疚。而且,我也没勇气让你把我堂堂正正地介绍给仙魔洞的人。伊灵在心中补充。
“夕阳不错啊。”二人身后传来一声感叹,那感叹里似承载着满满的忧伤和无奈,声音很轻,却让人觉得沉重。
伊灵转头,见皇甫宁站在他和非话身后,微微扬着头,望着远方的天空。
非花淡淡一笑,放开伊灵的手,也仰头望向天空:“宁兄兴致不错哦。”
“是啊,这么好的夕阳。”皇甫宁边说边在伊灵另一边坐下,“让我记起了很多很多。”皇甫宁仰着头,望着瑰红色的天空喃喃道,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向谁倾诉。
“是吗?宁兄倒是个多愁善感的人。”非花淡淡一笑。
伊灵听着二人的对话,虽然那些话很平常,但是伊灵觉得非常窘迫。
“那你们聊,我先下去了。”伊灵边说边快速起身。
可惜,有人的手比她的动作快:“别走。”皇甫宁和非花同时抓住了伊灵的手。
伊灵左右望了望握在她手腕上的两只手,更窘。
“留下来吧,我们好久没在一起看星星了。”皇甫宁轻声道。
“你不在了。我呆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同时,非花轻声道。
伊灵窘了窘,犹豫了片刻后,点了点头,抽回自己的手,重新坐好。
压抑的沉默,让伊灵坐立难安。她一直喜欢躺在屋顶看夕阳,看星星,是因为贪图那份心灵的宁静。而现在,那份宁静却因为这诡异的气氛而失去了。
夕阳落下,默蓝色的天空渐渐出现了一颗颗闪耀的星星。只是,三人的沉默依然继续。皇甫宁和非花较量着彼此的耐心,都希望另一方受不了此时的尴尬而先行离开。可惜,二人都是耐心十足的人,都不愿意先行离开。
“我唱歌给你们听吧。”终于伊灵受不了这样的寂静,主动开口。
这样的夜,既然无法获得心灵的宁静。那就让它变得稍微轻松一点吧,至少不要这么尴尬。再这样沉默下去,伊灵觉得自己一定会全身难受而死。
“好啊。”二人同时点头应道,同时侧头望向伊灵。
伊灵却不敢去看二人。想了想,开始唱歌。
“让软弱的我们懂得残忍,狠狠面对人生每次寒冷,依依不舍的爱过的人,往往有缘没有份,谁把谁真的当真,谁为谁心疼,谁是唯一谁的人。伤痕累累的天真的灵魂,早已不承认还有什么神,美丽的人生,善良的人了,心痛心酸心事太微不足道,来来往往的你我遇到,相识不如相望淡淡一笑,忘忧草,忘了就好,梦里知多少,某天涯海角,某个小岛,某年某月某日某一次拥抱,轻轻河畔草,静静等天荒地老……”
周华健的《忘忧草》,是伊灵非常非常喜欢的一首歌,每当她被伤心时,就哼着这首歌自我疗伤。是啊,如果爱她太痛,忘了就好。这是一直以来伊灵想对皇甫宁说的话,却一直没有勇气说出来,现在,只能借助这首歌表达。
“我不会再忘的。”皇甫宁转头望着伊灵,语气有点激动,却透着坚决。
“我会记起来的。”同时,非花也转头望向伊灵,语气很轻却笃定坚决。
“忘记的痛,尝一次便已足够。我不想再尝一次。”皇甫宁望着伊灵幽幽说道,“真正爱过的人,即使想起她会痛得撕心裂肺,也不想忘记。”
“既然相爱过,我就不会忘,痛也好,甜蜜也罢,我都想好好珍藏在心底。忘了不一定比记得轻松。”同时,非花转回头,望着天边的星星轻声说道。语气中有淡淡的忧伤。
虽然非花一直没说,但是他一直为忘记那一段重要的记忆而懊恼,彷徨。
而皇甫宁在听到非花的话后,第一次和非花产生了共鸣,是啊,忘了不一定比记得轻松。
“呵呵,我只是随便唱唱而已,你们不必多想。”伊灵低下头,干笑着掩饰道。
是吗?二人同时在心中发出怀疑的声音。只是,淡淡笑了笑,没有问出口。
伊灵也有点鄙视自己,睁着眼说瞎话的功夫越来越到家了。她也没想到二人的反应会这么激烈,还这么……一致。
“我再唱另一首歌。”伊灵清了清嗓子,挑了一首轻松的歌来唱。
然后,一首接一首,伊灵专拣轻松的歌唱。希望可以缓和这尴尬的气氛。
夜很长,很静,往昔的记忆在伊灵的歌声中涌向皇甫宁的脑中。而非花则听着伊灵的歌声中,细细想象着他们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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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国,霍拉特城。夜,皇宫,御书房。
刻着火焰图腾的书桌后,昆依卡尔眉头微皱,低头看着手中的奏折。
“臣拜见王上。”乌兰从门外匆匆走了进来,单膝跪下。
“起来吧。”昆依卡尔从奏折上抬起头,沉声道。
“王上,不知您找臣来,有什么事?”乌兰躬身问道。
“你先坐吧。”昆依卡尔指了指书桌前的椅子。
“谢王上。”乌兰在椅子上恭敬坐了下来。
“东部的亚拉地区又发生了大规模叛乱,据探子来报,是希尔滟那女人搞的鬼。”昆依卡尔的眼中迸射出利剑般的寒光。
自从炎国占领雪国后,希尔滟的旧部就一直挑事。让昆依卡尔恨得牙痒痒的。所以,他才一直亲自坐镇雪国,处理不时出现的大大小小的叛乱。
“需要臣去处理吗?”乌兰望着脸色阴沉的昆依卡尔,猜测着昆依卡尔的意思。
“不用。”昆依卡尔摆了摆手,“这种程度的叛乱还用不着你去处理,我叫你来,是想知道,皇甫家那边有什么动静,真的不打算找希尔滟那女人报仇?”
“回王上的话,皇甫家那边暂时没什么动静。皇甫宁和皇甫少夫人现在都不在府里。倒是希尔滟那女人,主动派人去查探皇甫少夫人。”乌兰欠身回道。
“希尔滟那女人没什么行动吗?”昆依卡尔的目光闪了闪,紧紧盯着乌兰的眼睛问道。
“没有。”乌兰摇摇头。
“哦?”昆依卡尔挑了挑眉,陷入沉思。
乌兰垂目静静等着昆依卡尔的指示。
“他们双方都没什么行动,我们就制造出一点儿来。”良久后,昆依卡尔抬头,缓缓道,幽黑的眸底有暗暗的光流动着,向暗夜里的河流。
“王上的意思是……?”乌兰愣了愣,似懂非懂地望向昆依卡尔。
“找点人,去袭击希尔滟和她身边的人,不要让她知道是我们做的。让她去猜,让她去找袭击她的人。”昆依卡尔嘴角噙着冷冷的笑,缓缓说道,“当然,她第一时间一定会想到皇甫家身上的,不是吗?”昆依卡尔声音像是暗夜里的雾气,带着潮湿的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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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阴谋
“找点人,去袭击希尔滟和她身边的人,不要让她知道是我们做的。让她去猜,让她去找袭击她的人。”昆依卡尔嘴角噙着冷冷的笑,缓缓说道,“当然,她第一时间一定会想到皇甫家身上的,不是吗?”昆依卡尔声音像是暗夜里的雾气,带着潮湿的阴冷。
“……臣明白了。”乌兰点头。
乌兰明白昆依卡尔的意思,就是嫁祸,就是采用借刀杀人计。当年,他们用这个办法不知打了多少胜仗。
可是,乌兰心中有一点迟疑。伊灵毕竟是他们的朋友。这样利用朋友,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乌兰,做大事不拘小节。我记得,当年的冰思宁是这么教我们的。”昆依卡尔好像看出了乌兰心中所想,望着乌兰的眼睛缓缓说道。
闻言,乌兰蓦然一惊,连忙起身,单膝跪下:“是,臣明白,臣惭愧。”
“你明白就好。”昆依卡尔幽幽道。“不要用我们的人,找杀手下手。注意,一定不要让人知道我们的身份。”
“是,王上放心,我一定不负王上重托。”乌兰坚定道。
昆依卡尔点点头,收回目光,望向手中的奏折,冷冷一笑。伟大的希尔滟公主,本王这就让你忙得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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