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陈。哥们们都叫我大力。”
“哦……原来是力哥啊，久仰久仰。”林成功装模作样地还拱拱手。
“少他妈来这套。”大力看上去是粗人，其实头脑还算精明，没有被林成功迷惑，“把你们学校那个小王八蛋交出来，不然就拆了你这破学校。”
听到大力地话，林成功向身后招招手。那个男生从同学们身后走出来，磨磨蹭蹭地来到林成功身边，脸白得像纸，还布满了汗水，他就是大强。
林成功看看大强，突然想起他来了，这个大强是学校讨债公司的骨干成员。怪不得他出了事小柠会很着急。前一阵学校搞支持贫困生募捐，大强非常积极，那个一次性捐出八千块地就是他。
“大强，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要找你？”唐甜凑过来，抓着大强的肩膀，很紧张地问他。
“唐老师，我……我。我……欠他们点钱……”大强的话很没底气。
“欠他们钱？欠他们多少钱啊？”唐甜愣了愣。
“我……我也不知道啊，反正很多……”大强连哭的心都有了。
“臭小子，你欠我们三十七万。今天要不还就要你的命！”大力挥舞着手中的军刺，恶声恶语地提醒大强。
“三十七万？”唐甜娇声惊叫，她万万没想到大强会欠人家这么多钱。
这时候小柠突然冲了上来，揪住大强的衣领，左右开弓噼噼啪啪扇了大强四个大耳刮子，接着又是一脚，把大强踢倒在地。
“操你妈地，你疯了，你欠人家那么多。你怎么不去死？”小柠看上去好像比大力他们更想弄死大强。
“丢人现眼还不够？”林成功没心情看这猴戏。突然伸手扯住小柠的衣服，强把她拉到一旁。
既然林成功都说话了。小柠也不敢再放肆，只能用凶狠的目光盯着大强。估计今天就是大强逃开大力这一劫，也得被小柠脱层皮。
林成功叹口气，背起手斜眼看看大力。
“你说我学生欠你三十七万是吧？他怎么欠的？”对于这个问题，林成功是有些奇怪的。
自从学校搞起讨债公司后，大强就是全校都出名的富人，经常请同学们喝酒唱K玩通宵，他怎么会突然欠人家那么多钱？
“他到我家玩牌，输光了又向我借，我当然要利息的嘛！他一共从我这儿借了二十万，都一个多月了，利滚利正好三十七万。”大力说得很详细，就差拿个计算机当着林成功地面算一算了。
林成功闻言点点头，心里也大致猜到大强这小子肯定有了两个臭钱，不知道怎么潇洒才好，就跑去和人家玩牌。结果钱没赢到，自己的钱反而都输进去了，于是就又借高利贷，一个月的功夫欠三十七万很正常。
“行，这钱我替他还。”林成功沉吟片刻，突然拍拍胸膛，把大强的债都包揽在身上。
三十七万，对别人来说可能是天大的数目，在林成功这里，就是十几天的生活费而已。无论怎么样，他林家大少都玩得起。
“好，痛快！”大力立刻向林成功竖大拇指，心里乐开了花。
要不是林成功包揽，他就算真把大强打死，钱也是找不回去的。林成功好歹是一校之长，既然他愿意替大强还钱，大力估计问题应该不大。
“不过这钱我不能这么给你，大力哥，你能不能给我一把机会？”林成功话风一转，还很殷勤地恳求大力。
“什么机会？”大力微微一怔。
“这三十七万是大强他输给你地，那你应该陪我玩一把，给我个翻本的机会。”
“嘿嘿……哈哈哈，有意思啊，你这个小校长还挺有意思！”听到林成功的话，大力笑得脸上都没褶子了，他即意外又好奇，“不过你有钱吗？光拨弄手指我可不干。”
林成功二话没说，顺手从衣服里面地口袋掏出两万块现金，很随意地扔到大力的手里。
“我身上现金不多，这是两万块，就算是我用来买一个机会的。如果你赢了，我一天之内就让你连本带利都拿走。我有学校的，你不用怕我赖帐。”
大力听林成功这么说，他心里反而打起鼓来，拿着林成功的钱退回去，和自己的兄弟们头碰着头商量好一阵，才又回到林成功面前。
“行，兄弟我信到你了。你说吧，想玩什么，咱们是不是找个没风避雨的地方再玩？”说起赌博，大力自信满满，他和他那票兄弟就是靠此维生。
“不用！”林成功摆摆手，又指指脚下的地，“就在这玩，一把定输赢。”
“行，小校长你还真像个爷们！你说吧，玩扑克还是色子？麻将牌没有桌子玩不了。”大力也想快点搞定林成功。
“呵呵呵！”林成功的神情变得鄙夷，这时叶雪三送来一把椅子，林成功就地坐下，还舒服地翘起二郎腿，“不玩扑克也不玩色子，不然谁出赌具都可能做鬼，也不公平，对不对？要玩我们就玩迎头赌，一拍两瞪眼，绝对公平。”
“迎头赌？”大力蒙了，又回头看看他地那些兄弟，那帮人也是一脸茫然，“迎头赌是什么意思？”
“看你这五大三粗地也没什么见识，迎头赌就是见什么赌什么，一个人出题，另一个人先做答。”林成功更鄙视大力了。
“我还是不懂！”大力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啊，你智商还真是问题，不如来我学校当几年学生，多学点知识也免得这么丢人。咳，我给你举个例子吧！”林成功一边奚落着大力，一边四处看了看，突然一指身边的唐甜，还把唐甜吓了一跳，“就说她吧，你猜她是男人还是女人？”
“校长，你说什么呢？”唐甜又羞又气，不过现在众人环视，她又不能失礼。
“她……她当然是女人，我又不是瞎子！”这时大力瞪着眼珠子回答道。
“嗯，说得对，这样你就算赢了。懂了没有？我刚才怕你不懂，才举个简单地例子，你智商低嘛！”林成功故做无奈，摊了摊双手。
“哈哈哈……”周围的学生们被林成功逗得哄然大笑起来。
大力倒是不怕别人笑，反正对他来说能赢钱就行。
“明白了，不就是随便问随便猜嘛！怎么？我们两个谁先出题？”大力摆出一付不以为然的样子。
“你给我机会嘛，当然是我先出题了“行，你说吧！”大力倒是很豪爽。
“那我不客气了，大力哥，你猜我今天穿没穿内裤呢？”林成功大刺刺地端坐在椅子上，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
“啊？”
大力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连旁边的那些人，包括大力的兄弟和学校的师生全体僵若木鸡，谁也没想到林成功会出一个这么无耻的题目。
不过这个题目很公平，林成功要么穿内裤要么没穿内裤，没有第三个答案，大力和林成功都各有百分之五十的胜率。
第12银 适可而止是不可触犯的规则
“怎么？猜不出来？”林成功有点不太耐烦了。
“谁……谁说的？”大力吞了口唾沫，又跑回去和他的兄弟商量半天，“我猜你穿了，小子，别以为我是傻瓜。你他妈昨夜不一定上了那个婊子的床，今天把内裤落人家那里了，然后让我猜。别人都猜你穿了，我他妈就猜你没穿。”
“哈哈哈！”林成功突然大笑，还鼓起巴掌，“精彩精彩，大力哥，你什么时候不放高利贷了，改行去说评书肯定赚钱啊！哈哈！”
“少他妈和我扯这个，你到底穿没穿？”
林成功也不回答，站起身，十分自然地开始解腰带，好像在自己家的卧室，完全无视身边这么多人。
看到林成功这么镇定自若，大力心里发虚了，眼神闪烁了几下。
“等等，我要换答案，我猜你穿了。”就在林成功的腰带已经解下来，即将要脱裤子的时候，大力突然要求换答案。
林成功的手僵住了，苦笑着望向大力。
“大力哥，你这么玩不太光彩吧？你都说我没穿了，我这要脱给你看，你又改答案？”
“少他妈废话，我就改就改，我猜你穿了。”大力十足的流氓气。
大力的话音刚落，林成功双手一松，裤子刷地一下掉了下来。林成功西装的下面。赫然露出一条粉色还带小花地大裤头，裤头上的每一朵花似乎都在嘲笑着大力。
“哈哈哈！”林成功叉着腰。还故意挺起自己地下身，让所有人都看清他的粉花大裤头，自己笑得淫荡到了极点。
林成功是开心了，周围的师生全部吐血，明明他已经输了，还笑成这样，难道是输疯了心了？
大力冷眼看着林成功笑声渐止。大步走上来，向林成功伸出一只大手。
“拿钱，连你学生带你输的，一共七十四万整。”
“哈哈哈……啊？你说什么？我输的？我输什么了？”林成功收起笑容，疑惑地问大力。
“你小子傻了？你让我猜你穿没穿内裤，你这不是穿着嘛，当然是你输了。不是想赖帐吧？”大力把两个大拳头握得喀喀响。
“谁说我穿内裤了？”林成功眨眨眼晴。
“啊？你没穿内裤，你这是什么？”大力指着林成功的下身，大声地问道。
“这是睡裤，懂吗？你不是没见过什么是睡裤吧？”
“睡裤？哪有这么短的睡裤？”大力好像已经打算揍人了。
“哼！”林成功神情突冷，甩手打了个响指，叶雪三匆匆跑去林肯车那边，从车里拿出一个黑色小袋子又快跑回来。交到林成功手上。
林成功保持着冷脸，从袋子里拿出两件一模一样地东西。这东西看上去有点怪，像北方人用的套袖一样。就是两个布形成的筒子。只不过这布筒的面料，与林成功下身的大裤头是完全相同的，都是粉色小花。
林成功把两个布筒子分别套进两条腿上，布筒子最上面有纽扣，而林成功大裤头下面有扣眼，正好就布筒子接到了大裤头上。刹那间，林成功的大裤头变成了长裤，这长裤很宽松肥大，真得就是一条不折不扣地睡裤。
看着林成功这条百变睡裤。大力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向上涌。一张大脸憋得紫红紫红的，这时候要是没人在旁边。他真想把林成功给当场咬死。
“哈哈哈哈，哦耶，我们赢了……”
在小柠的惊喜欢呼下，全校师生顿时化为一片欢乐的海洋，而且很多人都已经下定主意，回家之后也要买一条像林成功那样的百变睡裤，真是太神奇了。
大力身后的那些兄弟们，一个个好像死了亲爹了，这个哑巴亏让他们吃得无话可说，总不能当场翻脸，那也太丢人了。
“谢谢！”好像刚才大力一样，林成功向他伸出一只手，脸上还有一丝可恶地微笑。
大力努力在用目光杀死林成功，不过他总还算讲信用，咬咬钢牙，从怀里拿出大强的欠条，“啪”地一声拍在林成功手里。
林成功三下两下把欠条撕碎，放在手里用嘴一吹，那些纸屑漫天纷飞。
“林校长，快把裤子穿好吧！”唐甜突然靠过来，她都替林成功感到尴尬，很小声地提醒他。
“要不你帮我？”林成功公然调戏唐甜。
唐甜狠狠地瞪了林成功一眼，偏过粉脸不理他了。
林成功潇洒地穿好裤子，又收起椅子，向大力摆摆手表示再见，笑着在全校师生的簇拥下准备走人了。
“等等，你不许走！”大力突然抢先几步，拦住了林成功。
“哟，大力哥，你还有什么指教？”林成功地脸上掩饰不住得意的神情，还在消遣大力。
“我还要和你玩一把，刚才你出题，这回轮到我出题。我就出……我就出……”
“哎哎，别，先别急啊！”林成功打断大力的话，自己摊摊双手，“我们刚才好像说好了，一把定输赢的。”
“一把？一……把……不算，对，一把不算。一把定输赢是指那个小王八蛋的债，我们两个还要接着玩，我来出题。”大力的眼珠子来回乱转，一定要和林成功接着赌。
“对对，一定要接着玩。”大力那些兄弟也都凑了上来，看样子不玩他们就准备抄家伙打架了。
“唉，好吧！我就再陪你一把。”林成功好像很为难，不过还是点了点头，“不过刚才赢的是我学生的债，现在你又想赌点什么呢？”
“当然是赌钱，老子就是有钱。”大力装起有钱人，伸手从身上掏出好多的钱，这些钱有他自己地，也有一开始地时候林成功给的，看着少说能有五六万块。
“既然你有钱，那你出题吧！”林成功放下手中地椅子，又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
“你……你等一会儿……”大力自己也想不出什么题，还是老样子，和他那些狐友狗友们头碰着头，窃窃私语半天，这才回到林成功面前。
“我想好了，你就猜我十根手指上有几个斗。”大力说着话，把双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