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出来后，上上下下打量林成功好几遍。
“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老头突然说道。
“我当然是……”
“那你为什么没穿校服？”老头年纪虽大，但不糊涂，斜着眼睛问林成功。
“我是来退学费的，我穿什么校服，给你穿孝服？”林成功决定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当一把流氓学生。说这话的时候，还特意把眼睛瞪得大大的。
“嘿嘿嘿，小兄弟，别生气嘛！”老头听到林成功的话，老脸一变，很亲热地咧开嘴笑了起来，其实很恶心，“为什么要退学呢？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你可以对我说啊！哪个女孩子让你不高兴了？你们年轻人，对这个……这个爱情应该大胆一点嘛！还是哪个老师批评你了？你告诉我，我开除他！”
林成功闻言非常无语，这老头太有个性了，他又开始后悔自己上学的时候没来这所学校。
“你是校长？”
“是啊，我是校长！”老头用力地点点头。
“那没事了！”林成功转身就走，他怕再和这个老头谈下去，会忍不住动手打人。
经过叶雪三身边时，林成功也没留步，径直向外走。叶雪三跟上林成功，两个人快速离开这栋教学楼。
重新回到操场后，林成功掏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喂，孙大头……我知道你能听出大少我的声音，少废话……我好，我比什么都好。你哪那么多废话？我问你，抓赌归不归你管……哦，归地方派出所管？靠，你们这公安局烂规矩真多……行了，你闭嘴，听我说。现在第二职业中专校长室内有人围赌，还有大型赌具，你自己看着办吧！”林成功不喜欢打电话，更不喜欢别人在电话里说废话，他认为电话只是应急联系工具。
把手机放回身上，林成功抿起嘴角笑得很阴险。刚才在校长室门外，那个猥琐校长出来的时候门只开了一下，而且只开了一道缝，可是林成功的眼睛还是看到了里面的一点情况。
他看到了一个桌角，虽然只有一个桌角，但是林成功已经确定，自己的猜测完全正确。他和叶雪三在校长室外听到的那个奇怪的“哗啷啷”的声音，就是俄罗斯轮盘转动时钢珠打盘的声音。
这声音他曾经在澳门听过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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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一辆警车无声无息地驶来，在校门口停了下来。从警车里先下来两个年轻警察，他们下来后，并没有急着进学校，其中一个肃立在车边，另一个毕恭毕敬地打开前排车门，又有一个警察钻了出来。
后出来的警察年纪稍大一点，可也只有三十多岁，身材很魁梧，尤其脸很胖，所以就显得脑袋有点大。这种胖脸，再加上冷厉的表情，让人感觉不怒而威，看到就害怕。
胖脸警察站在车边，双眼放寒光，四处扫视一圈。
“孙队长，就是这里了。”一个年轻警察说话时很小心。
“嗯！”胖脸警察仰着头，只从鼻子里发出个音。
看到这场面，远处的林成功不由得冲身边叶雪三一笑。
“老三，看人家孙大头多牛，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哼！”叶雪三冷哼。
这时候，胖脸警察也看到了林成功，他呆了呆，然后向两个年轻警察挥挥手，示意他们不用跟着，他自己大步走了过来。
“孙大头，你脑袋越来越大了！”林成功带着促狭的神情，故意大声对胖脸警察喊道。
胖脸警察其实叫孙焘，因为脑袋大，所以很多人私下里戏称他孙大头，不过敢当着他面这么叫的，只有林成功自己。孙焘年经并不大，但已经是北河市公安局的刑警队长，可谓年少有为。
这种抓赌的事，本来不用劳烦人家，无奈是林成功打的电话，他还是决定御驾亲征。
听到林成功喊自己，孙焘差点摔一跟头，来到林成功身前翻起白眼。
“大少，我还带来两个小同志呢，你别那么叫我。”
“拉倒吧，哈哈！”林成功戏谑地笑了两声，还拍拍孙焘的肚子，“你以为他们平常不这么叫你？就是你听不到罢了，自己骗自己有意思吗？哈哈！”
孙焘的脸色好像被人踹了一脚，可是偏偏没有办法，和林成功扯皮他得被气死。
“咳，大少，你说这个学校里有人围赌？”
“是啊！玩得还挺正规呢，不信你去看看，就在那个鬼地方的校长室里。”林成功也不愿意太过份，指着校园里那栋两层教学楼说道。
“行了，你等着吧！”
孙焘不再废话，远远地向那两个年轻警察一招手，三个人一起跑向学校大门。孙焘还掏出自己的配枪，把子弹上膛，这种抓捕大型赌局的行动经常会出现危险。
门卫老头这回一点都没醉，看到孙焘一身警服，手里还拿着枪，二话没说给人家开大门。
林成功和叶雪三坐在林肯车里，看着孙焘和两个警察好像老虎下山，冲进了学校的那栋教学楼。谁知道，这三个人竟然如泥牛入海，进去好久都没出来。正在林成功和叶雪三奇怪的时候，远处又开来一辆警车，这是一辆小型货车，并且又跟来四五个警察。
货车带着后来的警察直闯学校，在教学楼门口才把车停下，那些警察也冲进了楼内。他们刚进去才几分钟，林成功就看到了老熟人，那个猥琐校长双手举过头顶，带着死爸爸一样的沮丧表情，后面还带着一串和他一个德性的家伙，鱼贯地走进警车里。
接着出来的就是警察们，孙焘像得胜的将军，气宇轩昂地走在前面。他后面的警察就惨了，七八个人抬一张大桌子，累得像狗一样，走几步就得歇一会儿。那桌子上有一个大转盘，还刻出很多格子，和我们在电视电影里看到的俄罗斯轮盘一模一样。
好不容易把轮盘桌抬到车上，两辆警车才一前一后地开出来。那辆货车径直开走了，另一辆开到林成功车边停下，孙焘摇下车窗探出他的大脑袋。
“大少，事情搞定了。参赌的人不是这个学校的校长就是主任，还都挺有钱的，赌资总共有三四万呢！”
“三四万？搞那么大个桌子就玩三四万？这帮王八蛋脑袋被驴踢了？怎么也得三四十万吧！喂，孙大头，是不是你自己私拿了？”林成功也降下车窗调侃孙焘。
孙焘的脸色顿时变黑，用最快的速度摇上车窗，警车眨眼间就夹着尾烟逃跑了。
林成功在林肯车里笑得前仰后合，笑够了，也感觉饿了，而且也没什么事再可做，就让叶雪三开车回家。半路上，林成功又给卫慕容打了个电话，把刚才学校里的事向卫慕容说了一遍。当然，女生宿舍那段被他略过去了。
卫慕容听完林成功的讲述，反应很平淡，只是“嗯”了一声。
“喂，臭娘们你不会说话吗？我是告诉你，正好借这个机会，快点把我的事搞定，你……喂喂……混蛋，敢挂我电话……”
恼火中的林成功并不知道卫慕容其实已经开始着手办这件事，只是讨厌他，不想和他多说话而已。
卫慕容是一个做起事来雷厉风行的女人，一件事要么不做，做就肯定会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做到最好。否则的话，林振邦老爷子退休这两年，她一个小女子也不会把喏大的擎天商业王国维持得有声有色。
林肯车开到北河河岸小码头，林成功的白色小汽艇静静地在河边等候着。叶雪三先下车，然后跳到汽艇上做准备工作，可是等他把汽艇准备好了，却发现林成功居然还坐在车里，好像在发呆。
叶雪三只好站在汽艇的甲板上等，过了好久，他看到林成功竟然在车里向自己挥挥手，然后独自驾着林肯车，调换方向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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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路女生公寓的下面，隔着大街对面是一个小菜市场，唐甜正在这里买菜，她准备晚上做一道青椒炒肉。
猪肉每斤五块六，她买了两斤，本应该是十一块二，不过很显然她并不想掏那两毛钱零头，和摊主砍价砍得不亦乐乎。唐甜虽然不富余，可也不差那两毛钱，她就是喜欢砍价，乐此不疲。
“喂，大叔，你每天卖那么多肉，也不差我这两毛钱吧？”
“小姐，我和你一样，是母的……”卖肉的这位大姐一头汗水。她天生雄性激素分泌得多，脸上的汗毛比较重，每天风吹雨淋的又显老，看上去真得很像大叔。
“母大叔，那两毛钱你就抹了吧！我天天来这儿买菜，大不了下次还来光顾你啊！”
“你……不行不行，这钱不能抹，我们现在卖肉赚不了多少钱。”卖肉大姐差点吐血，把头摇得像泼浪鼓。
“你这样太不给我面子了，我就住这公寓，好歹也算是邻居啊！你贵姓？搞不好我们还是亲戚呢！”
“说什么也没用，你到底买不买，不买快点走！”卖肉大姐被烦得有点怒了。
唐甜僵在肉摊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还没见过这么倔的摊贩，两毛钱都不抹，让她也太没面子了。
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的肉，我都包了。”
“啊？”
卖肉大姐和唐甜同时愣住，唐甜回过头，就看到了林成功，他笑吟吟地挑着眉毛。
“你……”
“你的肉我全要了，能不能便宜点啊！”林成功打断唐甜的话，还故意装做不认识她。
“能，当然能！”卖肉大姐心里都乐开花了，满口答应下来。
“五块钱一斤，OK不？”
“五块钱啊……哦……这位老弟，你看是不是能添点？”卖肉大姐露出为难的表情。
“你自己留着卖吧！”林成功也不废话，转身欲走。
“哎哎哎，老弟，老弟，你别急着走啊！行，五块就五块了！”卖肉大姐急忙喊住林成功，还装做很豪爽。
“行了，你把肉都送到街口拐角那家宋记饭馆，提我的名字林成功就行。另外单切两斤我先拿走。”林成功贴近肉摊前，背过一只手暗底下向唐甜勾勾手指。
唐甜真聪明，配合得也到位，立刻将十块钱塞到林成功的手里。
卖肉大姐手法非常熟练，挥起一刀斩下去，正好两斤肉，还多了点添头。林成功递过去十块钱，拎起肉慢吞吞地走向女生公寓。
“咳，肉我不买了！”唐甜没干过坏事，所以情绪稍显紧张，紧紧地跟上林成功。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入公寓，唐甜突然好像做偷似的，闪烁着目光四处看看，然后拉起林成功的胳膊往楼上快跑。
“哎哎，你慢点，着什么急呢？”
“少废话，一会儿被人家逮到多丢人啊！”唐甜不由分说，硬扯着林成功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口，掏钥匙打开门，先把林成功塞进自己家，然后她才闪身进去。
“啊……”
唐甜刚回到自己家，猛地又听到一声惊恐的尖叫。在她那间比马蜂窝大不了多少的洗手间里，有一位青稚的少女上身赤裸，双手拿着一条大毛巾掩住重要部位，羞得满脸红得像猴子屁股；而林成功则站在门口，一脸坏笑，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人家，就差流鼻血了。
这位少女就是唐甜的那个内向女学生，宋思妮。
宋思妮刚刚发育到成熟，但和唐甜相比，还没到熟透的程度，充满青春气息的胴体光滑紧致，只要是男人都得有反应。
“喂喂喂，你的贼眼乱看什么，快快转过去！”唐甜急忙挡在林成功面前，还推着他让他转身，“妮妮，你快点穿好衣服，你在搞什么啊？”
“唐……唐老师，我，我不小心把茶，茶水打翻，衣服湿了。我想换……换一件你的衣服，没，没想到你会带，带……男人回来！”宋思妮羞得话都说不利索了，用最快的速度把衣服穿好。
“嘿嘿，小妮妮的身材还蛮不错的。你别听唐甜的歪理，女人嘛，就是应该给男人多欣赏一下！哈哈哈……”林成功背对着两个女人，笑声震天。
“你这个色狼，不许带坏我的学生！”唐甜娇嗔地捶了林成功一拳。
“那我带坏你好了，哈哈……”
宋思妮穿好衣服后，还是不敢见林成功，只恨不得有道地缝能钻进去，干脆跑到唐甜的床边，背对着林成功看书。
林成功总算能转回身了，只见唐甜正在用鄙视的目光看着自己。
“你眼睛怎么了，为什么是斜的呢？”林成功假装很关心，其实是调戏人家。
“你是坏人！”唐甜一字一顿地说。
“我怎么是坏人了？”
“你骗人家卖肉的母大叔，说什么全包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