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代表剑尧答应你。”展少昂出面说道。
“谢谢你……”西恩感激万分的向展少昂点头致意,又转向自己的哥哥,“哥哥,你也答应我好不好?”
老大无奈之下只好答应。
最后,西恩转向泪流满面的雷咏心。
“西恩……”雷咏心哭成泪人儿,除了西恩西恩的直叫,什么也说不出来。
“很遗憾,我们今后可能没机会再见面了……我真的很喜欢你,很想和你进一步交往,可是现在……”西恩停顿一下,表情是遗憾的、不舍的,却没有丝毫怨恨,“我只能祝福你了。别哭,咏心,再见了。”
之后,西恩便昏了过去。
“快送医院!”老大连忙动身。
“西恩……西恩……”雷咏心想追上去,双脚却不听使唤,像生了根似地杵在原地。
直到西恩被送走,消失在她眼界,她都未曾动过。
“西恩……”雷咏心哭得伤心欲绝。
她的初恋居然就这么结束了。
“咏心,别哭,一切都没事了,别哭……”向剑尧跑过来安慰她。
雷咏心却不领情,挣开他的手,恨恨地瞪住他大吼:“什么没事了?都是你……一切都是你害的……都是你,你为什么要打西恩……你为什么要打西恩?你好可恶好可恶……”她拼命地搥打他,打到自己的双拳都失去了知觉还不肯罢休。
向剑尧以为她打完就会气消,所以就忍着刚才骨折的疼痛,任由她打。
“好了……你气消了吧?别再生气了好不好?”
“我最讨厌你……你们都好讨厌……尤其是你……你最讨厌……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说完,雷咏心便挥泪离去。
“咏心……”
“别追了!”南宫雅治抓住向剑尧。
“放开我!”
“你追去也没用,只会让咏心更恨你、更讨厌你而已。”
“我……”这话果然让向剑尧放弃追上去的念头。
“可以告诉我们这是怎么回事吗?”展少昂温和的问道。
向剑尧看了五个特地赶来救他的好同伴一眼,便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包括“取暖”和初吻的事。
“我只是很气咏心把那家伙看得比我重要,我只是要那家伙别再接近咏心,我一点也不想惹咏心伤心哭泣的……”向剑尧实在不明白咏心这次为什么这么气他,以前她不论多气他,都不会对他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来。
可是他知道咏心是当真的,所以非常恐惧不安。
“你这个驴蛋……”南宫雅治连生气的力气都提不上来。
“你们知道咏心为什么那么生气?快告诉我,我该怎么办?”一见五个同伴一反平常爱捉弄他的不正经样,他更深切地知道大事真的不妙了。
“你知道女生都想当自己喜欢的人的新娘吧?”展少昂试着点通他……要点通连恋爱都不懂的笨蛋实在不是容易的事。
“嗯!”
“而且那个最喜欢的人通常只有一个。”
“嗯!”
“那个人并不是亲人或像哥哥一样的人。”
“嗯!”
“咏心对西恩的喜欢,就是想当他的新娘子的那种喜欢,也就是说咏心和西恩恋爱了,懂了没?”
“那怎么行?我从这次和咏心重逢时,就决定咏心是我的新娘了,西恩凭什么和我抢?”向剑尧又气又急。
“可是咏心并不想当你的新娘,她想当西恩的新娘,你知道吗?”展少昂已经想不出更好的解释,只希望这个笨蛋听得懂。
向剑尧陷入沉思,几秒钟后才开窍的大叫:“你的意思是我失恋了?”
“嗯!就是这么回事。”
“不……”向剑尧完全无法接受,逃命似地飞奔而去。
不会的,咏心是喜欢他的,咏心一定是喜欢他的,不是西恩!
※※※雷咏心把自己关在房里哭了三天三夜之后,突然很坚决地说她要搬qi书+奇书…齐书回德国去了,而且很快就赴诸行动。
一九╳╳年三月九日11:00PM天气/阴雨绵绵地点/纽约异人馆三楼的房间向剑尧可恶透顶,乱打西恩,害我失恋,再也不要看到他,一辈子都要恨他、恨他、恨他。
还有少昂他们也很讨厌,只要和向剑尧那个讨厌鬼有关的人都可恶、讨厌,再也不要看到他们。
※向剑尧记“╳”一百万个※展少昂、伊藤广季、雷御风、安承羽、南宫雅治各记“╳”十个……咏心记于搬回德国前夕向剑尧因为胸腔肋骨裂了三根,没有及时治疗又淋雨,打架当天晚上便发高烧,送医后又并发肺炎,住了一个月的院才康复。
等他出院才知道咏心已经搬回德国去。
这个打击对向剑尧无异是晴天霹雳。
“咏心……”
他又失去她了,因为自己的愚蠢无知。
一直到失去她,他才深切的体会到什么叫做恋爱,什么又叫失恋!
于是,向剑尧十四岁那年,第二次为雷咏心偷偷的哭泣,哭了好久好久……
第六章
所谓无赖是指:成天对你洗脑,说你是爱他的,只是不自知,所以不肯承认罢了的坏家伙。
——雷咏心记于深冬赖皮进行式之一位于纽约近郊的“异人馆”今天显得特别朝气蓬勃,甚至有点聒噪。
理由很简单。今天“神偷”夫妇向以农、绪方真绘,“神算”夫妇雷君凡、展岳华和展令扬、伊藤忍六个人齐聚一堂,想要不热闹都不行。
“你们倒是说说看呀,你们觉得剑尧到底能不能追上咏心嘛!”展岳华非常兴奋。
倒不是出于为人母对女儿雷咏心的关心,多半是因为好玩。
“对嘛对嘛,别一个个都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好象只有我和岳华关心剑尧和咏心。”向以农和展岳华一唱一搭,理由自然也不是出于身为向剑尧之父的伟大情怀。
但同伴们还是不理他们,所以向以农和展岳华便继续联手制造噪音——“拜托你们有点兴趣好不好,剑尧和咏心今年九月就要在台北重逢,念同一所大学了,两个人势必会碰面,难道你们都不关心?”
“就是啊,令扬和忍不关心也就算了,君凡和真绘你们两个身为人家的父母,不关心可就说不过去了。”
正在喝茶的绪方真绘不急不徐地放下手上的茶杯,仰起脸朝亲爱的老公甜甜地笑道:
“有你这么关心儿子的老爸关心剑尧,我这个做妈妈的很放心,没有必要插手,你说是不是啊?老公。”
把脸抬高三十度,微倾向左侧的瞅住老公,一直是治老公百试不爽的绝招。
“啊——对——你说的对——”向以农果然没辙。
没办法,老婆大人生了一张和令扬那小子神似的脸蛋,尤其是这个角度最像,是他最爱的理想脸型,一看就没辙,唉!
展岳华坏心眼的调侃向以农:
“我看PTT协会的会长可能要换你当了唷!”(注:PTT=怕太太)
向以农不甘示弱的回敬她一记:“这么说来是你调教老公的功力愈来愈差了,否则PTT协会会长的头衔,怎么有机会从你老公身上转到我身上呢?”
“谁说的。”展岳华不服气地大叫,旋即不怀好意的斜睨老公雷君凡一眼,威胁味道十足地说:“老公,你说呢?”
雷君凡可聪明了,笑得像个弥勒佛,宠爱万千地抱住老婆的纤腰哄道:
“你别听以农胡说,你明明知道他那个人向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分明是故意泪你,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才对,是不是啊,老婆?”
“当——当然,谁会上那小子的当,不过你都不关心咏心和剑尧的事也是事实。”
展岳华给老公一捧,自是不好再多加怪罪老公。
“那是恩为我有一个万能老婆,什么事到你心里都搞得稳稳当当,哪轮得到我这个当老公的担心啊!”对付老婆用“PMPMP”(拼命拍马屁)这招稳没错。
“说得也是。”展岳华听得心花怒放,早把向以农的挑衅忘得一干二净。
见危机解除,雷君凡暗松一口气。
令扬说得没错,岳华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难应付,只要随时抬出“老婆万岁”这张王牌,一切就搞定了,呵呵!
他不禁对在一旁纳掠的展令扬投了一个感谢的眼神。
“哦~~~君凡偷偷对令扬拋媚眼,当心有人扁你。”向以农唯恐天下不乱的大声嚷嚷。
那个“有人”不用说是指坐在展令扬旁边的伊藤忍。
伊藤忍立刻以杀人视线直攻向以农。
“干嘛呀,我又没指名道姓,你何必急着承认?”向以农坏坏地说。
伊藤忍绝不是打不还手的人,比他更坏心眼地嘲弄:
“对老婆没辙的人,有资格取笑别人吗?”五十步也敢笑百步,哼!
“你最近是不是欠人修理?看起来很皮痒的样子。”向以农已经开始摩拳擦掌。
“这是我要说的话。”伊藤忍的火孳味不比他少。
“好了,废话少说,要打就快开始,五战三胜,我当裁判,快过来。”展岳华兴致勃勃地把他们两个拉到露台下的草坪上去。
“又来了,这两只斗牛真是精力过剩。”绪方真绘虽这么说,却已挑了最好的观战位置,准备好好欣赏即将展开的大战。
雷君凡趁所有的人注意力全被向以农和伊藤忍的大战吸引住时,挨到始于一言不发、在一旁幸福地喝茶吃点心的展令扬身边,悄声道:
“你说,如果岳华和以农知道,我们瞒着他们两个,和少昂他们做了那样的赌注,会有什么反应?”
“别忘了他们的反应也是其中一项赌注。”展令扬以一零一号笑容提醒老友。
原来前些日子,确定向剑尧和雷咏心将到台北念大学时,以展少昂为首的“七匹狼”
成员曾经来找过他们——“恶狼”向剑尧当然除外。
那群兔崽子挑衅意味十足地向他们下战帖,和他们做了三项赌注,分别是:
一、向剑尧这次到台北念书能不能追上讨厌死他的雷咏心?
二、最好管闲事的向以农和展岳华,究意会不会自告奋勇的当起红娘穷搅和?
三、展岳华和向以农什么时候会发现他们的阴谋?知道后又会是什么反应?
老狐狸们对兔崽子们的挑战这么好玩的事,岂有不接受的道理?
这场赌注究竟鹿死谁手,就走着瞧啰……
纽约和太阳老兄似乎也明白他们的阴谋,显得特别兴奋、大放光芒。
在它特别眷顾下的“异人馆”,和以往一样活泼和乐、充满欢笑。
台湾、台北台大在罗斯福路一号的校园,从九月开学以来,最HIGH的话题便一直绕在两位新生身上——“你们听说没?今年第一类组和第二类组的榜首都是华裔学生耶,一男一女,男的进电机系,女的进财金系。男的来自纽约,女的来自德国。最不得了的是,他们两个都是凭自己的实力考进来的,没有享受任何考试优惠呢!”
“这么强啊!叫什么名字啊?”
“男的叫向剑尧,女的叫雷咏心。而且还是超级俊男美女呢!”
“真的?”
“当然。那个向剑尧身高一百八十五公分,听说是个中日混血儿,已经有很多女生打算来场【学姊学弟恋】了。”
“那雷咏心呢?”
“那女孩听说长得好象洋娃娃一样,肤白似雪、明眸皓齿,身高一百六十八公分,是个标准的德国淑女。而且听说她们家还有满清贵族后裔的血统呢!男生们都已经蠢蠢欲动,打算以学长的身份好好的【照顾】这位美人学妹啰!”
“可是新生不是十月份才开学吗?”
“你真笨,那对学弟学妹那么多人想追,不先下手为强怎么行?”
“问题是人还没来学校怎么追?”
“所以我说你有够笨,当然是用老方法了。”
“你是说提前办迎新会?”
“对呀,其中最积极的电机系和财金系,两系还达成协议,联合迎新呢!”
“不会吧?电机系是出了名的阳盛阴衰,每年有两、三个女生入学就很了不得了;所以他们会别系联合迎新,完全可以理解。但财金系就不同了,他们没道理和电机系联合迎新才是;尤其今年又有雷咏心那种大美人入学,没道理让别系的男生来和他们竞争才是。”肥水不落外人田的原理啰!
“财金系的男生是不肯没错,但财金系的女生可是千百个愿意,反正协调到最后女生赢了,所以促成了这次两系的联合迎新。”不用说,财金系女性同胞们的目标是向剑尧和一大票的电机系男生。
“原来如此,看来这学期有好戏可看了。”
“说得是。”
……
像这样的谈论,在台大校园四处传散,且有愈来愈蔓延扩大的趋势,锐不可挡。
一九XX年十月十一日11:30PM心情天气/狂风暴雨、阴风怒号地点/台北异人馆三楼的房间孽缘!
真是该死的孽缘!
向剑尧那只讨人厌的大恶虫居然又要出现在我的眼前,和我同校?
实在可恶至极。
难道老天你是存心和我作对?明明知道我这一辈子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那个讨厌鬼、大恶虫,还故意安排我们重逢、当同校同学?讨厌死了!
十四岁的时候,那只大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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