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废寝忘食,此等儿女情长之事便被搁置到一边无暇估计,故而他们找不到人,实则情有可原。
今非昔比,天下之势如今已牢牢在握,他的万丈雄心终于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那么便是“保暖之后要思淫”了,对于如今的沿见,这个女子他势在必得。
西凉一役侥幸想不到易昕死到临头还能作怪,眼睁睁看着苏消失在眼皮低下,他便发动全部的眼线铺开了天罗地网。数月后他收到线报,端木崖的山头出现了苏的行踪,最让人惊讶地便是陪在她身边的男子竟然是他们踏破铁鞋寻觅多时的西凉皇子残阳,雪上加霜的是此二人已结为夫妇,彼时苏有怀有身孕,山上一干人等皆把她视为宝贝一般护着。沿见虽然一时间暴跳如雷,冷静下来却觉得这也莫不是一个一箭双雕的好事。
介于从前的教训,沿见知道他们虽然大势已去却无比狡猾,要想将二人一网打尽实则要花一番心思。数日没有合眼,沿见终于想到了一个万无一失的计策,他终于寻到天下间能与药王齐名的用毒圣手“毒娘子”,为其千金讨得了一味“天街小雨”的剧毒,然后派人静守在山下所有的药铺中,怀孕之人百事皆忌,他们终有一日会自己出山自投罗网。终于不枉费数月等待煎熬,残阳为苏买回的安胎药中便掺了无色无味无嗅的“天街小雨”,服食初时便无任何征兆,待到毒素在体内聚集到一定程度,便会陷入苦痛的折磨,天下间绝无解药。
而他此举并不是旨在谋害苏的性命,而是他清楚地知道,残阳决不会放任着心爱的女人死去,此前毒娘子便有交待,若是有武林高手强行替人疗伤驱毒,那么毒素便会慢慢渗入他的体内,最后封住内力,真气用尽,寒毒发作身亡,就算没有死于毒发,这般内力全无也和废人无异,抵不过仇家的追杀。
正所谓“无毒不丈夫”,沿见真可谓能忍能屈,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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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在jj最好的朋友 月月(sevenmoon)的生日,她其实是个特别特别有名的写手,写了部大热文【灵璇天魅】璇天儿(//。ffxsh/onebook。php?novelid=194550),相信很多人都看过或者听过,若是没看过的也可以去看看,反正如果不讨厌女尊的话应该绝对会喜好的死去活来的。(没办法,她随我,花心)
在此有几句话要特意对她说,亲爱的,你对我的好我一直一直记在心里面,今天你过生日,我不想多说什么恶心肉麻的话,因为我知道你几乎拥有一切(美貌,才华,快感……),我只希望你能够年年岁岁都发自内心的快乐,just happy,my baby。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有点想吐的说,我们绝对不是 “蕾丝边”)
然后最重要的是,我会拼命码字,我知道这个对你来说会是最大的一份gift!
她现在闪烁着光芒,过一段时间你就会忘记的,像我们现在这样。
―――――《我的名字叫金三顺•; 熙真》
而洞中,残阳体内的真气源源不断输入苏孱弱的身体,他的脸色惨白,毫无半点血色,此刻残阳敏锐地感到体内取而代之地是令人凉彻心肺的寒意,他并没有底,可是也无法后退,下意识地在心中默默做下了最坏打算,几日无论如何都要保她母子二人平安,纵使陪上性命。
天色一点点亮堂起来,苏感觉自己薄弱的意识也正在慢慢恢复,而身后残阳的气息却再逐渐减退。又过去多时,残阳突然抽回手臂,苏脑中闪现出不好的预感,她回过头,只见到昔日英气逼人的王子脸色苍白,双唇紫中带黑,虚弱地不成样子,一双眼镜充满悲伤,牢牢定住自己。苏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扑过去拥住残阳:“你不能死,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们母子,你答应过我要陪我到天涯海角的,”她突然低垂下眼镜不知望向哪里,喃喃低声,“这都是因为我,你这都是为了救我。”
残阳伸出手替她拭去了眼泪,突然裂开嘴笑了起来:“你这个傻丫头,不要再哭了,我是男人,是一家之主,妻儿有难,理应由我承担。”黑色的毒血顺着残阳的嘴角留了下来,苏只觉得她浑身发冷,生命也被抽去了大半,残阳突然弯下身子靠上苏隆起的腹部,“孩子,爹爹也许没有办法看到你出世了。不过爹爹知道,你一定会安然无恙的。你娘是个糊涂蛋小傻瓜,你长大了,一定要帮爹爹好好照顾她。”他的语气听不出悲意,反倒是像在叙述一件最为轻松的事情一样。
苏挺直着上身一动不动,任凭泪水一颗接着一颗默默滑落,神情极为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残阳又直起身体捧起她较弱的脸庞,无限宠溺:“苏,你答应我,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好好的把我们的孩子抚养长大,告诉他他的父亲是个美男子,玉树临风。”
苏神情淡然地看着他,突然低声笑起来,却丝毫见不到喜气,声线也变得不同起来:“好答应你,我全都答应你,我一定会把他抚养长大,会和他说他的爹爹是个大英雄。”
残阳愣了半响,他感到自己越来越虚弱,恐怕时辰无多,嘴唇哆嗦地对着苏的眼镜又道:“若是这剧毒损了这孩子,你答应我绝不能轻生,你一定要逃出去,找一个和我一般爱你的人,少一份也不行,和他成婚生子,到那个时候,我便会转世钻到你的肚中,再次和你相见。你能不能答应我?”
苏闻他此言,只觉得浑身颤抖,残阳的爱恐怕到了极致,可她对他却也没有少掉分毫,若是没有这个孩子她便立时三刻就会和他殉情,可是如今身负重任,很多时候,活着要比死去付出更多的勇气和艰辛。她不敢想象关于孩子一分一毫的坏消息,可是残阳却在临终前将她轻生的退路一一堵掉。这承诺太过艰难,她觉得自己无法做到。可是残阳的目光紧紧锁住她,当中全是盛大的爱情和期盼,她觉得自己没脸去辜负他的托付。
残阳见苏迟迟未动,还想开口再做规劝,苏突然一下子吻住他的唇,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个吻只是盛开在唇上,两人都没有动用舌头,过了一会苏在他耳边轻声却又无比坚定地说了一句:“我答应你。”
两人就这样拥在一起,不知道过了多久,残阳终于耗尽力气,缓缓闭上了双眼。苏只感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被人一刀一刀的凌迟,剧痛自全身各处传来,她无法呼吸,就在这时,她“哇”地喷出一大口血,倒在了地上,也陷入了昏迷。
密洞中的影卫此刻无可奈何,只能把两位主子抗起来往出口处带,而在密洞外,天色早已大亮,沿见众星捧月般地稳稳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举止优雅地好似是天神下凡,好像刚刚才展开的杀戮和他半点无关。他此刻对于洞中伉俪的凄惨结局已经预料到了八九分,眼中满满都是胜券在握的神色,不一会儿,人群众走出一名样貌英俊,穿着考究的男子,此人便是多年来跟随在沿见身边的易之了。他脸色留有倦色,可神情里却看得出喜气:“陛下,阿一,阿二两兄弟已经发现了低下密洞的出口,在山脚下,据此大约十里,我已派了大队人马暗中埋伏,只要他们一出现便可当初拿下。”
“很好,西凉人擅置秘道,可本王也不是傻子,上次让易昕那小子侥幸得手,从我眼皮子低下逃脱,这次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沿见脸上仍旧淡淡,可他心中的怒火却早已翻涌起来,若不是易昕带着苏逃开他身边,苏又怎能和残阳相会,如今已然珠胎暗结,覆水难收。在他看来,这一双兄弟不但是敌国余孽,更与他有着不共戴天的夺妻之恨,恨不能把他们鞭尸示众方能解恨。
至于苏,她肚中的那个孽种自然一天不能多留,定要斩草除根的,他清楚苏的个性,她一定会恨他怨他心如死灰,可残阳这样的情种定会临终交代万不可轻生。苏只要好好活着,呆在他的身边,那么他便有着一辈子的时间慢慢和她熬,到了今日这般境地,沿见早已狂妄地以为世间一切都是他可以抉择的,人心虽然难测多变,只要他肯花功夫,最后的赢家便只有他了,也只能是他。
当残阳的手下带着一死一伤的二人一出洞,便遭到了灭顶之灾的伏击,冬烈皇帝自然下令一个不留,他们便魂断绝木崖。东烈这边的高手不敢有半分差池,虽然看到残阳确已断气,却仍旧要拖着死人尸首以便回复,顺便邀功,这也是自然。
当苏终于完完全全到了沿见手中,他觉得她虚弱苍白地好像死去了一般,他站得远远怔怔望着她,突然想到很多年前,离岛上漫山遍野开得绚烂至极的桃花,那时有个纯真少女,眉笼春烟,目荡浅羞,颊生红晕,唇漾痴意,一副情思昏昏的模样,在芬芳扑鼻的园子里掂起脚尖给了他一个亲吻。那时,她仿若是充满生气的仙子。
只可惜世事无常,年华似水,时光好似只不过一瞬间,他和她一个回转,可是人生的轨迹已然翻天覆地。哪怕是沿见一般清冷,他知道在苏眼中,情爱是世间最为美妙的事,就好似那些苏从前在府中给沿见讲过的浪漫故事,《梁祝》中生死随君的决绝;是《灰姑娘》中王子的执着探寻;是《西厢记》中俏皮甜蜜的试探吸引;可他给她的除却三心二意,负心绝情,便是相顾无言,甚而是生死茫茫。这并不是他的本意,可是人生苍苍茫茫走到了这里,他又能奈何?他向来心底有无穷欲望,多年前藏在深处终日不见阳光,任由其在暗处曲折生长。他确实有些气馁迟疑,可若是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怕这答案还是一样的。
这便是人生,谁要获取,先要割舍,自古一视同仁。
绝木崖是一处荒芜之地,并没有可以让苏回复元气的妙药,随行医官建议沿见火速回宫再做定夺,他欣然采纳,此次出行可谓是大获全胜,他却在凯旋的盛装下看到自己心中的惶恐。对于这个女子醒来后盛大的恨意,沿见并不像算计残阳一般从容自信。
入得禁宫,苏便被送入了“念苏居”,这是沿见掌权后就为她留出的一个偏殿,布置得极为雅致脱俗,颇有几分当年“瑞王府”苏所居住过的院落的味道,沿见还额外让人辟出了小小一处花圃,植入了极为名贵的波斯菊,即使常年无人居然,日日都会有园丁前来料理。可他到底不知道,时隔多年,物是人非,他只道苏当年倾心波斯大菊花,可惜这个女子早已恋上了精巧可人的铃兰骨朵。
每个人都在变,并不只有沿见。
好几个日夜,他都废寝忘食地守在了苏的病榻前,他锁住她的眼神专注而炙热,任谁都不能怀疑他对她确有情意。苏因着到底是病体,经历了几天颠簸已是大限,太医特地吩咐不要再随意移动她,故而她仍旧保持着在山上的装束。不施粉黛,粗布褂裙,头上随意挽了一个髻,讽刺
地告知沿见她已为人妇的事实,此刻仍在昏睡中的女子苍白渺弱如同一枝残菊,连呼吸都变得极为薄弱,只是眉头仍旧进皱,连梦中都好似有万般疾苦。
沿见的手爱怜地抚上她娇小的脸庞,多日的山居岁月让她出落地反倒清雅,不难看出,残阳对她是极好的,沿见突然低下头,轻轻吻住她翕动的嘴唇,动作极为轻柔,再执起她修长的手指,放在唇边一根一根默默吻过,当吻到尾指那处缺口,沿见也是一怔,心口好似被人一下子桶上一刀,他的眸子疏忽变暗下去,伸出舌尖在那处平仄丑陋的缺口上来回翻动,一滴清泪从他的眼眶落下,滴在苏静白的手背上,又顺着皮肤纹理滑落下去,很快变风干,看不到踪影。
几日太医细心调理,苏总算醒了过来,她一抬眼,便看到塌前的九五之尊,温润如玉,贵不可言。苏克制住心头一阵地覆天翻的晕眩,抬起手去触碰腹部,一时间犹如跌入千年寒潭,连呼吸都要停止。
身边太医赶紧凑上去:“苏姑娘体内余毒未尽,元气大耗,故而腹中孩童难保,小人已然尽力。姑娘莫要太过悲伤,眼下你身子十分虚弱,老奴定会尽力为姑娘医治。”
宫女端来一碗汤药跪在塌边意欲喂苏喝下,她不知哪里来的气力一把讲药碗抢过来,大力掷在地上,顿时药汁四溅,瓷盏摔作粉碎。她克制住心中天翻地覆地晕眩,眼神刀子一般射向沿见,突然就大声笑起来,浑身颤抖,沿见只觉得一阵没有来由的心悸,他突然有些胆怯,不敢再继续看她的眼睛。苏的笑声变得无可抑制,随即便带起她急促的喘息和咳嗽。沿见再也看不下去,不能再忍受她这般折磨自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