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仙女有位她带来了更为漂亮的礼服,皇子同样又和她跳了一整晚,眼里再也容不下别人,当子时钟声响起,灰姑娘又消失在人群之中,到了第三日,皇子决定无论如何也要留住她,不然两人就要失之交臂了,到了子时,两人依旧缠绵,灰姑娘意识到魔法快要消失时仓皇离开,皇子紧追不舍,灰姑娘慌乱中掉落了一只金丝舞鞋。
舞会过后,皇子持着舞鞋到处寻找她的身影,并宣布谁可以穿上这只鞋,便可娶她为妻,奇怪的事,整个国家的女子都跃跃欲试却都穿不上这只奇特的鞋子,最后王子找到了灰姑娘家的庄园,两个姐姐甚至切掉脚趾来济近鞋子,都被他否决了,当皇子追问还有没有女孩子没试穿过鞋子的时候,他们不得已把灰姑娘找了出来。
当众人目瞪口呆地看到灰姑娘恰恰好好地穿上了舞鞋,皇子来到她身边对她说:“你就是我要找的新娘,我们一起回宫吧。”
苏转过头看着易昕,他脸上有奇特的神色,声音低沉地问道:“后来那?”
“后来,皇子和灰姑娘便从此过着幸福的生活。”
苏被他问得说不出话来,其实对于《灰姑娘》的故事,她从来都是嗖之以鼻,只是眼下要讲故事,这是让人最朗朗上口的童话了,她小时候看《西西公主》时一直引为经典,当之后真正了解到西西公主和国王婚后的孤苦生活时她也长成了一个大女孩,到了再也不相信童话故事的年龄,看来易昕和她都是既现实又冷静,危机意识强烈的人。
“苏你想不想听听孤王的童年故事?”
“陛下愿意讲,苏是受宠若惊。”她嘴上虽这样说,心里却在大叫“才怪”。
“夜深了,你身子不好,这样站着怕是要累着。”易昕打横抱起她径直向屋中赫然醒目的紫檀大床走去,她心中害怕却不敢违抗他,易昕搂住苏大喇喇往床上一躺,感觉到怀中人儿的颤抖,“放心,本王今日不会动你,乖,让本王说个故事给你听。”
他张开一张绣花锦被盖在两人身上,苏见易昕身上穿得是黑色锦缎睡袍,敞开的衣襟露出古铜结实的男子胸肌,长发披泻四散,越发衬出他一张邪美的脸庞,眼眸中点亮了明明灭灭的火焰,照得苏不敢直视。
易昕紧了紧搂着她的手臂,她一头秀发恰好枕上易昕坚实的胸膛,苏感觉到扑通扑通有力的心跳声,分不清是易昕的还是她自己的。
“父皇年轻的时候东征西讨,英武不凡,有一次受伤流落一偏僻山村,被一位女子所救,这女子身段轻盈袅娜,面貌娇艳如花,心地善良,最为特别的是她有一双蓝绿色的眼睛,父皇很快便和她陷落爱河,康复后就把她带回了宫,这个女子便是我的母亲。”
易昕突然顿了顿,用手抬起苏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在别人看来,这就是你所说的灰姑娘和皇子的故事吧,贫穷的女子被有权有势又相貌英俊的皇子看上,从此就可以平步青云了?”
感觉到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苏吃痛地用手去掰,小小柔夷被易昕一把抓过握在手中,他粗糙的大掌包住她娇嫩的四根手指,易昕食指轻抚她尾指处那段伤口,如今显已愈合,但那丑陋的断处永远提醒着苏曾经受到过何样的折磨,“疼吗?”
“现在不疼了。”苏努力克制心中的怨恨。
易昕见她如此,继续叙述故事。
“父皇回宫后便立我母亲为贵妃,虽然宫中之人皆因我母亲的长相大力反对,说她是妖媚祸主之人,父皇当时哪里听得这些,一意孤行,第二年,两人便生下了我。”
“好景不长,自此之后,父皇大军连连败退,西凉好几处都闹起了饥荒,父皇一病不起,大臣纷纷笺言要其把母亲打入冷宫,并不断往宫中送入绝色女子,父皇终于渐渐冷落母亲,转而宠信他人,在众妃嫔中,父皇最为宠爱的是被封为‘淑妃’的女子,温柔如水,善解人意。”
“母亲最终被打发去了冷宫,临走时腹中还怀了皇弟,父皇子嗣稀少,因此我被留下由淑妃管教,后来皇弟出生后便也被抱来与我同住,我们兄弟二人每年可见母亲一次,只记得她越来越瘦。”
“待我到了弱冠之年,父皇突然下旨列举母亲乃妖孽惑国,处以‘人彘’极刑,母亲受尽屈辱,我散尽财物得以见她最后一面,她只说了一句‘照顾好弟弟’,便断了气。”
“此后,我纵情声色,父皇大道逆子却不知,唯有如此才保得我兄弟二人性命,我二人常年跟随高人习武,我精于用毒杀人,弟弟精于解毒救人,隐忍多年我一举发难夺下帝位,若是你还记得第一次囚你之时,所见那名血衣女子便是‘淑妃’,我后来才明白当年她嫉妒父皇梦中常常呼唤母亲名讳,待父皇病重,便诬蔑母亲与外人私通,父皇见证据凿凿,便放手让她去料理,想不到她心狠手辣,赐以极刑,待到父皇知晓也为时已晚,即使他一早就知晓,会不会出手阻止也尚未可知。”
“所以你终于当上了皇帝,保住了弟弟,并用尽各种酷刑给予那些仇人狠狠的报复,是这样没错吧?那陛下现在可曾真正开心满足?”
“问得好,孤王也问过自己很多次,但是孤王明白,若是再给一个选择的机会,孤还是会毫不犹豫的选这条路。”
“最是无情帝王家,果真是这样没错。”
“最是无情帝王家,苏,这话可是要丢脑袋的啊!”
“有陛下在身边,苏不相信有人敢动我的脑袋。”
“睡吧,很晚了。”
================废话分隔线===================
晚上窝在家里看《创智赢家》,很喜欢这样的创业真人秀,上来码文,忽然思索到,苏到古代貌似从来没有正经找过一份工作,估计会被人抨击成小白文,不过思索了良久,让她做什么好来,我可不想瞎掰什么开开饭店,卖卖衣服的,更不高兴花心思去写什么宫廷中勾心斗角的,记得有人说过我写得这篇里面很多人物都是有些江湖儿女的气息,现在想来,好似有那么点道理,谁让我受古龙荼毒太深,还有,本大大专业学的是电子信息,对这方面熟悉可帮不了苏半个忙,唯独这专业在古代半点用不了^_^,还有,我本人毕生的志愿是开一家豪华夜总会……这个貌似也不适合苏,所以,工作的事情暂且放到一边。
清晨第一丝光线透过窗口渗进了卧房,半照在偌大而精致的床上,薄薄的白纱帷幔柔如烟罗。一阵清风拂过,撩起帷幔的一角,淡淡的金辉中,一个曼妙胴体若隐若现,飘渺似尘。女子缓缓睁开惺忪的双眼,突然大惊地坐起来,见到身上衣着完好,才放下心来,伸手一抚身边缺处,仍然余有残温,斯人却早已离去,昨晚之言仍犹在耳,那样的孤单悲伤,仿若是作了一处春梦,苏把被子提一提,身上到底只着了件小衣,冬日还未完全过去,寒气到底有些逼人的,她身子缩了缩,不管如何,易昕都是危险多变的野兽,她的心太小,容不下对曾经深深伤害过她的人的同情,这战乱的年代,谁家没有个伤心往事,若是因为这样就要草菅人命,那么又和之前作恶的歹人有什么差别?
易昕注定是悲情人物,他以暴制暴却迷失在血腥杀戮中,昨夜里他的温柔眷顾只是一时高兴,在苏看来,他倒是和他的父皇如出一辙,伴在身边的女子到头来都难以善终,她决不会深陷泥潭。
半个时辰后,一个美貌的丫鬟乖巧的伺候苏梳洗更衣,“陛下晓得姑娘气闷,吩咐奴婢领着姑娘去四处走走,奴婢叫依雪,姑娘万事皆可差遣奴婢。”
“也好。”她正好可以打探一下两个孩子的下落。
他们沿着回廊一路碎布,此地乃是白甫行宫,易昕收了白甫自然下榻其行宫,听他今日口气,不日便会班师回朝,故而万事须在今日理出眉目。
“依雪,此行宫除我之外,此次是否有其他娘娘跟随至此服侍陛下?”
“回姑娘,陛下新宠丽妃娘娘以及准皇后慧妃娘娘此次都是同来的。”
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白甫宫中可有何特别之处?或者是神秘的禁地?”
“回姑娘,奴婢身份低微,实在不知。”
“算了。”
两人一路无言,兜了圈子可谓是一无所获,苏气馁地沿路折回,在回廊处却听到一群宫女在交头接耳不知说些什么,好不开心,并没有发现走近的两人。
她半点出路寻不得哪里还有心思去听这些东家长西家短,急急迈步时突听到一句“冷露华”,她半点没有质疑自己的听力,他们确实提到了这三个字,纵观天下,能够配得起如此雅名之人除了她之外还能做第二人想吗?
她心中一沉,定定立在那里,听他们絮叨,“这天下之大,小叔子要娶嫂嫂也是闻所未闻,真是妄顾伦常。”
“可不是吗?那东烈皇帝据说平日里向来爱民如子,此次突然性子大变,不顾旁人反对,执意要娶那冷露华为妻,那可是他的嫂嫂啊!”有一个尖锐的女声插进来。
“我听说两人从前可是青梅竹马的,后来叫东烈前任皇帝给拆散了,如今那瑞王得势夺了位,自然要破镜重圆的。”
“听说那东烈的大将军此次也是受了赐婚要娶皇亲国戚,不过他索求圣上镇守边疆倒是一件怪事,看来也会在边塞完婚,此人在东烈素有战神美称,到时候东烈与西凉又要兵刃相见了。”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得越来越欢畅,苏脑子里一片空白,半句也听不进去,两年了,一切都不一样,谁都已经回不到过去了,他们都找到了各自的归宿,唯有她仍旧孤苦无依,飘零四海。
今夜突然很想买醉,她命依雪奉上上等的美酒,一人猛惯起来,“葡萄美酒夜光杯,欲引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哈哈,醉卧情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她一仰头将最后一滴酒倒入口中,两行清泪顺着眼角缓缓下流,她将酒壶潇洒地一掷,便如一探烂泥一般滩在地上,不知过了多久,才被一双男子的臂弯扶起来,疼惜地搂在怀中。
“怎么让她喝成这个样子,看来孤王平日是对你们太过恩赐了,还愣着做什么,给苏姑娘去端醒酒茶来。”
“哈哈,陛下不要迁怒他们,是我让他们拿美酒给我享用的,真是人间极品!”她双眼迷离,两颊绯红,额上脖颈上都是细密的汗珠,衣衫也甚为凌乱。
“你这又是唱得什么大戏?”易昕嫌恶地推开她站起身来,他向来最厌恶不洁净之物,所以也从不贪杯。
苏突然从地上窜了起来,一把抱住易昕,将头深深埋进他的胸膛,“呜呜……他们到底是要成亲了……连子旭也有了家室……我只想要一个家,为什么那么难……”
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死死箍住易昕,他三两下竟没将她推开,听她话语已经知晓了东烈之事,他前两日便已知悉,却一直瞒着未对她透入,易昕不是傻子,当他第一次和苏交合发现她乃处女之身时,就猜测了此女子对瑞王乃是一番痴恋,可惜终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在白甫见她狼狈不堪却不肯回去东烈求助,便明了两人已走到绝境。
他是如何地自命不凡,哪里受得住身边的女子还心念着他人,可是听闻了沿见将另娶新后之事,却下意识在她面前隐瞒,易昕突然惊觉,他此举竟是不想苏再受到伤害,易昕自小便不是圣人,他做事要做便做,哪里顾及过他人。
到底从何时起,这个清瘦的小女人竟已走进他的心。想及此处,他便任苏在怀里哭出一团,伸出一只手在她背后轻轻拍打,好似一个安慰小妻子的丈夫一般关怀备至。
苏哭够了便抬头拥住易昕,“陛下肯不肯再听苏讲一个家乡的故事?”
“好。”
“从前在海底深处,有着一个辉煌的宫殿,可以媲美陆地上任何一个国家的宫殿,那里居住着海底的王族,人鱼一组,他自腰部以上,他们和人类一摸一样。只是人类的双腿在他们身上退化去了,化作了如鱼一般的大尾巴,方便在水中游动。国王有着六个顶顶宝贝的孙女,他们都是海底的人鱼公主,最小的公主是国王和众姐姐的挚爱,她的皮肤又光又嫩,像玫瑰的花瓣,她的眼睛是蔚蓝色的,像最深的湖水。
每个小公主满了十五岁便可浮出水面看看人类的世界,小公主她非常向往人类的世界,她听说人类的鲜花是有香味的,而海底却没有,人类的……
五个姐姐分别长到了十五岁并获准浮出水面探究人类世界,她们给小人鱼公主带来了很多新鲜的消息,但是她们也不约而同的表示惧怕那个陌生的世界。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