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羽眯了眯眼睛,眼神有些飘忽不定,“是他,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但是我现在完好无损。”
于归皱眉,“一点伤痕都没有留下?”
灵羽点头。
于归心里觉得奇怪,“按理说,这西荒大陆上有名的医者,炼药师,师门里应该都是有记载的,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这号人啊。”
灵羽笑道:“师门里有记载的,多数都是已经出名了的医者,这个人要是尚未成名,哪里会有这么记载。”
于归皱着的眉头并没有松开,“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好的本事,不出名的话,说不过去吧。”
抬头看着灵羽,“你就没有问问他,用的是什么灵丹妙药?”
灵羽摇头,“我问了,人家没说,我也就没有追问。”
于归点点头,“嗯,这种东西,都是别人家的隐秘,要是有什么珍贵的药方什么的,也是不会轻易告诉别人的,这个倒是可以理解,不问就不问吧。”
灵羽道:“师兄是不是怀疑子初有别的目的?”
于归倒是没有隐瞒的意思,点头,“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要很小心,不能被别有用心的人钻了空子。当然,他既然能在那种情况下救你,想来,也是不会害你的,应该是我多虑了。”
灵羽笑着挽住了于归的手臂,“师兄不是多虑了,只是担心我而已,我都知道的。”
于归的年纪要比灵羽大上很多,两个人站在一起,不像是同门师兄妹,到像是父女一般。
“你这丫头,就会说些好听的。”
灵羽“嘿嘿”笑了笑,“那我去休息了。”
“去吧。”
灵羽跑回去,却见子初有些心不在焉。
伸手在子初面前晃了晃,子初这才回过神。
“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子初有些尴尬,“哦,没什么,就是刚刚听到你们提起魔族。”
灵羽的眼神里带上了笑意,“害怕了?真是没想到,你这样的人,也有害怕的时候啊。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谁害怕了!”
“不害怕,那是什么?”
子初道:“只是……只是有些……哎呀,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只是以前知道魔族的东西,都是从书上看来的,现在听到你们这么说,心里多少有些奇怪的感觉。”
灵羽想起,书上关于魔族的记载,都是比较恐怖的。
什么杀人不眨眼啊,心狠手辣啊,之类的东西。
很多正魔大战的记载之中,都将魔族描述成怪物,嗜血狂魔。
看这些东西,心里要是觉得害怕,其实也挺正常的。
“你不用这么担心,我们现在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说魔族一定会来,只是防患于未然。”
子初深深看了灵羽一眼。
这丫头,都这个时候了,倒是还没有忘记安慰自己。
只是,灵羽越是这样,子初的心里就越是难受。
现在的温和,现在的笑脸相迎,都是建立在假象之上的。
自己就是个骗子,说过的话也全都是谎话。
谎言总有一天是会被揭穿的,真的到了那个时候……
正文 第一千二百三十五章 挣扎
子初不敢想。
真的到了那个时候,灵羽会怎么对待自己呢?
拔剑相向么?
“喂!”灵羽凑近了些,喊了一声,“你又想什么呢?”
子初笑了笑,“没什么,只是你们不是说,明天要弄清楚天罡宗的事情么?我在想,我们要从什么地方下手。”
灵羽笑道:“其实,我跟你说实话吧,我对井齐这个人还是比较相信的。”
“为何?”
“当时南野自己没有追过来,却也没有叫天罡宗的其他人追过来啊。说明,天罡宗的其他人和他并不是一伙的。”
“嗯……”灵羽想了想,“至少,和我们出去的那些人,和他不是一伙的。”
“可是,就凭这个,也不能断定井齐就没有问题吧。”
灵羽道:“你不知道,各路人马,都是井齐亲自安排的,如果他真的有问题,那自然可以安排和他同心同力的人跟着我来啊。”
“你这么说,倒是有些道理。但是,说到底,你还是不放心吧。所以才坚持要调查清楚吧。”
灵羽叹了口气,“事关重大,不能轻易的下结论。”
子初笑道:“我倒是没有想到,你这个人还有这么聪明谨慎的时候。”
灵羽翻了个白眼,“你的意思是,我以前都很笨么?”
子初笑而不语,但是心里去被灵羽那灵动的眼神勾的猛跳。
明明只是个平常的眼神,自己居然像是着了魔一样,拼命的想要靠近,想要拥有。
子初竭力都忍住自己想要将灵羽揽进怀里的冲动。
“好了,动太多的脑子可是容易变老的,还是早点休息吧。”
灵羽皱眉,“可是,我也没有想好从什么地方入手才能看清楚井齐是个什么样的人。”
子初笑道:“现在觉的自己笨了?”
灵羽转头看了他一眼,眼睛亮了一下,“你是不是有办法了。”
子初故意逗她,“你若是现在求我,我就告诉你。”
灵羽斜眼,倒是没有生气,“想得美,我要是求你了,你却说你没有办法,那我岂不是很亏。”
“你就这么信不过我啊。”
“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才没有那么容易就上当呢。”
子初道:“那我的办法要是真的可行,你怎么感谢我啊?”
灵羽眼珠子转了转,“怎么感谢都行,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子初点头,“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吧。”
“你说,一个人的秘密,一般会藏在什么地方?”
灵羽皱眉,“这个很难说啊。我不了解井齐,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就很难判断了。”
子初道:“这么说吧,就算是一个城府再深的人,他只要是有过行动,就肯定会有漏洞。”
“一个人,在外人面前,可以随便装,随便隐藏,但是他也需要发泄口,独处的时候,就是最没有办法隐藏自己的时候。”
灵羽想了想,“你是说,书房!”
“没错。不管是什么人,总是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天地的。他是个宗主,看上去是什么都有,什么地方都是他的,但是,却并不是所有地方都是安全的。只有在属于自己的小天地里,他才会觉得安全。”
灵羽皱眉,“这倒是有些难办了。”
“为什么难办?”
“你不知道,这个井齐很奇怪的,他很喜欢书,但是书房却很小,就是一眼就能看到的大小,我们要是想潜入的话,根本就没有希望。”
“而且,他那个书房,比整个天罡宗的守卫都要森严。不仅有法阵保护,据说还有很多杀人机关。他的书房,是整个天罡宗的禁地。”
子初皱眉,“倒是真的有些难办了。不过,我们进不去,可以让别的东西进去啊。”
灵羽不解,“还有别的东西?”
子初笑道:“你可听说过千里追踪?”
灵羽瞬间瞪大了眼睛,“千里追踪?这个法术不是已经失传很久了么?难道你会?”
“也算不上会,但是,我会一个差不多的。”
灵羽瞪着眼睛盯着子初,“你这个人,还真是深藏不漏啊。”
子初从戒指里拿出一张纸,“看这个。”
灵羽低头,“这个就是你所说的千里追踪?”
“书房里,自然是纸最多了,这个,是最不引人注目的。”
子初勾了勾手指,那纸就飘了起来。
子初在虚空随意的划了几下,那纸就变成了一个小人。
灵羽更加惊讶了,“这个是,式神?你居然还会这个。”
子初道:“来,需要你的一点点血。”
“哦。”灵羽咬破了自己的手指。
“这里,眉心。”
照着子初说的,灵羽将自己的血涂在了那个式神的眉心处。
血迹一沾在纸上,很快就消失了,那纸瞬间就变得洁白如初。
“这样就好了?”
“嗯。”子初一边答应,一遍将式神收起来,“明天,趁着师兄们去找他们要人的时候,我们将这个东西放进书房里。”
灵羽眨眨眼睛,“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在外面等着就行了。”
“等着?”
“对,着式神粘了你的血,就是你的了,到时候,书房里的人说了什么,你都可以知道。”
“这么神奇!”
“嗯,就像是你自己在书房里一样。”
“这么厉害。”
子初笑着看她,“这个办法是不是很有用啊,你现在是不是应该要感谢我了。”
灵羽皱了皱眉头,“嘁,现在还没有起作用,当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不管,要明天真的有用,我才能感谢你。”
“啊,夕月的徒弟也会耍赖啊!就不怕我说出去,坏了你师父的名声么?”
“哼!谁耍赖了,我之前说好的,有用才感谢你,现在你还没有证明你的办法有用啊,你才是耍赖。”
子初笑了笑,“好好好,你说什么都是有道理的,现在可以去睡觉了么?”
灵羽点点头,“好吧,那我去休息了。”
灵羽走了子初的脸色又重新变得有些不好看了。
自己这么做,真的是对的么?
他明明是为了魔族的备战来的,现在居然要帮助西荒的修士去抵抗魔族么?
正文 第一千二百三十六章 托付
只是,他讨厌战争,如果现在这样的行为可以阻止这场战争的发生,那是不是也算是为魔族做了件好事呢?
大概也只有这么想,才能安慰自己了吧。
子初叹了口气。
他现在,就像是将自己推进了一个漩涡里,难受的厉害,但是却没有能力挣脱那漩涡。
摇摇头,子初靠在一棵树上,闭上了眼睛。
原本是想休息的,可是却怎么都睡不着。
这秘境倒是有些意思,星光月光,一样都不少。
只可惜灵羽睡了,要不然一起看看夜景,倒是也挺浪漫的啊。
忽听到有人朝这边过来了,子初起身,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过去,就见是于归。
看于归的样子,应该是知道自己根本就没睡,子初也没有打算装睡。
“我这里还有两壶好酒,可有兴致啊?”于归看着子初。
子初笑道:“良辰美景,现在还有酒,真是妙极妙极。”
两人席地而坐。
于归丢了一酒壶给子初,“这可是好酒,上次师父送我的,我一直没舍得喝完。你有口福了。”
子初也不客气,打开那酒壶,酒香扑鼻,不由的赞了一声,“好酒。”
于归笑了笑,“酒好,人更好吧。”
子初一口酒刚刚咽下去,转头看着于归。
于归也正在看他,眼神中带着了然的神色。
子初把玩着酒壶,“是,人更好。”
“你可见过我师父?”
子初点头,“见过。”
“既然这样,我也没有别的要问了。”
子初道:“夤夜前来,应该是有很多不解的吧。”
于归笑了笑,“我算是师父比较早的弟子了,这些年,也见过不少人,但是,今天见了你,总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很是奇怪。”
“有什么奇怪,说来听听。”
于归却摇摇头,“就是因为说不出,所以觉得奇怪。”
子初不语。
“一个人看另一个人的眼神里,包含着太多东西了,你看灵羽的眼神太明确,不用猜我也知道你的意思。实话跟你说吧,师门里对这个小师妹有心的人也不在少数。按理说,我应该偏向他们的。”
子初道:“这种事情,不是看你偏向谁,是看灵羽偏向谁吧。”
“这话说得倒也没错。我呢,本来是有很多事情要问你的,但是现在看来也不用了,你既然见过师父,师父都没有说什么,我也无话可说。”
子初咬咬牙,“不怕我别有用心?”
于归道:“这点眼力我还是有的,虽然你身上有很多东西我看不透,但是我却觉得,无论如何,你是肯定不会伤害小师妹的。”
子初的手指紧了紧,“这么有把握。”
于归笑道:“我家这个小师妹,可不是这么轻易就能搞的定的,她的聪明,不在我们任何人之下,你没有那么容易得手,她也没有那么容易受骗。”
“只是。”于归正色起来,“你若是真的对她伤了心,就好好对她。她小时候过的很苦,拜入师门之后,师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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