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的渴望与激动,一直等啊等,她怎么能就淡忘了那时的痛?夜心轻轻的念着:“无痕,无痕……无论怎样,我都相信你。”而你在乎的事,你可以用任何方法保住它,哪怕冒天下之大不违。
月影宫主,最近很忙啊。
月影宫主与四绝公子,最近似乎在一起的时间少了。
他们俩个,是不是真的吃了什么东西,才容颜不老?
不对不对,四绝公子,最近似乎有些变化。
嘘,小点声音,你们看到南宫残了吗?听说,他这次要收拾的就是月影宫,这十一年来,毁在魔教手中的何止成百门派上万人。
最初得罪他最狠的,不就是月影宫吗?
恩,南宫残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不会这里已经被包围了吧?
最近这几天我们想呀,看呀,突然觉得,四绝公子与月影宫主不配了,一个是皇子,一个是江湖中人,按身份,月影宫主,与南教主才更相配,他们联姻,江湖归一。
如果我是南宫残,再喜欢月夜心,也差不多要杀了她。
对他太绝了嘛~
流言四起,有些刻意,故意传入无痕、夜心耳中。
无痕与夜心并不在意,散发出流言的人,就是他们想抓想找的人。
确实有一点他们迷惑了,南宫残是来做什么的?这一切真的是他弄的吗?他的态度让人很不明,除了他,却又有谁有这种本事?
因为很多线索,一点一点的揭示俊杰之死的幕后主使者,夜心尽全心力查,她看到无痕睡在床上的时间越来越多,就是说与他清醒时相会变少。
修长的身体,绝美的男人,夜情的痕迹,他们总是有整个夜的缠绵,他们的情、心,很契合,无痕不担心。
那天墨玉兰来找他,墨玉兰对夜心一直有敌意,认为夜心害无痕,无痕出门越来越少,她当夜心这个妖女,最后会吸尽无痕的精气,让无痕默默谁人也不知的死去。
无痕躺在床上半裸在被外的身子,瀛白浅睡的姿态,墨如兰伤心的哭,非得将无痕叫醒,“玉大哥,玉大哥……”
以那样的姿态,无痕初醒时的姿态是何般的撩人可以预知,睡眼惺忪:“玉兰?你怎么进来了?”
“玉大哥,你会被那个妖女害死的!”
“胡说!”
“月夜心就是那个妖女,她一定会害死你的,而且,你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她越来越美,而玉无痕越来越老,她总有一天,会不在爱玉大哥,色衰爱迟,玉大哥不信吗?就算她能一辈子在她青春年貌时,说着爱玉大哥六十岁,八十岁时的样子,玉大哥信吗?”
“我信。所以,你出去。”
“我不要!你在骗自己,就算她爱你,老去的你,凭什么爱她,你本来就大她许多,以后分别会越来越明显,十年啊,相差十年的你们……”墨玉兰正激动的说,无痕面色有些变。
“不是十年。是谁?是谁教你说这样的话!你出去!”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为了玉大哥,玉兰终身不嫁,玉兰爱你。”
“可我只当你是妹妹。”
“我不要当你的妹妹,太大哥,玉兰可以帮你,可以解你现在所困,让你不再这样睡在这里,躺在这里,圣处女之血,可以让玉大哥容颜不退,只要玉大哥与玉兰在一起,玉大哥就永远不用担心与那个妖女之间的容颜差距变大。”
无痕面青了,“出去。”
“就一次,玉兰想将自己献给玉大哥,玉大哥不是说过,只要有保自己终身容颜不退色的方法,与夜心相伴,你什么事都会去做?”
“不可能!我不可能要心儿以外的女人,更不可能要你!”
“呵……”笑声,比哭声更难听,“玉大哥,你仔细想想,当你年华老去,你用什么爱她,凭什么爱她!”
无痕僵硬着。
“玉大哥不是说任何代价都可以吗?”
“我凭什么相信你这种孩子也不信的说法?”
“这里有张羊皮,上面记载了我说的方法,玉大哥如果想通,三日后,在峰顶找玉兰,玉兰会一直等着,就在圣女坛。”玉兰将一张年代久远的羊皮抛向无痕,转身就走。
“等等,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羊皮谁给你的?又是谁告诉你,我说过那样的话?”
“玉大哥说的这些话,除了那个妖女,还有谁知道!”墨玉兰轻哼。
是夜心?心儿让玉兰来的?他不信!夜心会直接找上他。
那么,是谁?盗听了他对心儿说的话?
无痕拿着羊皮,很古老,似乎由楼兰传入,里面的记载,竟非虚?是谁如此了解他?布下那么大一个局,请君入瓮?
现在,他真的不得不怀疑南宫残了,这件事,只有放在他身上,才是最合理的解释。
躺在床上,无痕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趴上身闭上眼,眉眼底尽是精湛的光。
“心儿,记得我说过,为得到我要的,杀人,违意天下,在所不惜对吗?”无痕似若无意的问。
“恩?”
第2卷 第223章 影曼之死 百口莫辩
夜心似乎第一次如此执着的要找出一个人,要给自己一个交代,她对俊杰之死的执着,远远超出无痕的想象。
“心儿,抱着你,为什么还是感觉冷?是冬天没有过去,还是我的体温不够?”俩颗冷冰冰的心,要如何才能靠拢?
“不知道。”夜心侧躺着,她还在想,想今天又一遍看过的现场,似乎,那里并不是第一案发处。
“心儿……”
“心儿……”
“什么?”夜心这才回过神,无痕却起身了,看着她,有些恼:“我有事先离开一下,这俩天,心儿就认真查俊杰死因,我也该将紫芯找出来了,现在她乱走,会给你出乱子的。”
夜心吃惊:“无痕的意思是要离开几天?”
“恩,紫芯一直在外面,我也不放心。”无痕将衣裳穿起来,书桌处拿起那古羊皮,夜心看着,怔了怔,只道一句:也好。
也好?她什么都好。
她知道他去做什么吗?无痕抓紧羊皮,心里说不出的复杂,走到门边又折回来,看着夜心不出声,倾下身子,吻了吻夜心的额。“等我回来。”像个老父细细交待自己未长大的女儿,夜心目送无痕离开,无痕离开月影宫范围,便使出轻功快速而行,去了墨玉兰所说峰顶。
圣女坛,墨玉兰静坐于地,双膝盘起,她面上有精致的妆。
三十多岁的大小姐,大姑娘,墨玉兰相较其它人,是美的,自信的,能干的,这些年,兄长跟在无痕身边,家族里的生意全由她一人打理。
她不婚不嫁,是执着的放不下。
大而厚实的披风,紧紧包覆的,是墨玉兰**的身体,只要玉大哥来,就将自己献给她唯一的男人,然后她这个勾引别人夫君的女人,就死在这里好了,只是死前唯一所求,就是请玉大哥让大哥回家。
墨家,需要人打理。
墨玉兰记着那个女人对她说的话,是她告诉她,古羊皮的秘密;是她告诉她,玉大哥想要的是什么;也是她告诉她,只有这圣女坛,才是她献身之处。
墨玉兰听到脚步声,似乎是入此坛,才有意将脚步放重,让人知他来了。
“玉大哥,是你吗?”
无痕向内行,越是深入坛,里色越黑,可是再黑暗的地方,对无痕这样的人来说,均可视物,无痕轻轻一哼,站在离墨玉兰二十米处停下来。
墨玉兰很紧张,“玉大哥你后悔了?难道玉大哥是骗人的?当初不是说,为了达到自己陪月夜心一生的愿望,什么事都会做?难不成玉大哥认为好友的妹妹,身子就不可以占了?玉大哥莫忘了,是玉兰自愿的,一心所求,因为我爱你。”
“可我不会爱你,就算发生了,你对我而言的意义,一点也不会改变。”
“是吗?”苦笑,“玉兰并未希望改变,也绝不会影响你与她的生活。”
又一片沉静,墨玉兰怕无痕反悔,怕他走开,她开始照那个女人所说用话语激无痕,不断的提醒她的自愿,他所能得到与夜心共同长久青春的幸福一生,她的处子之血,早就是他女人的夜心一辈子都无法再给他处子之血。
墨玉兰说:你不是说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而我折辱你了?
既然来了,为何而犹豫?
如果心不背叛,手也不想背叛,就将一切交给玉兰吧。墨玉兰幽幽的如此说,她一步步走过去,一根黑带系住无痕的眼,带着他走向圣女坛。
顶高的圣女峰、圣女洞。
墨玉兰让无痕等她。
此时此刻,没有什么心不心动,无痕没想到这一层,只是想,他当初不是说,为了得到永久的容颜,长久的寿命,杀人,在所不惜?
是啊,比起那些罪恶,墨玉兰主动献身算什么呢?只要一次,夜心对他再欲取欲求,他也不会憔悴得沉睡不醒,总是任她一人去查俊杰的死。
只要查出俊杰的死,无痕发誓就一定将夜心带走。
“玉兰,你做什么?”无痕感觉墨玉兰离开了他身边,他没有动手拉下系在他眼间的黑布。
“玉大哥等一下,仪式做好,就可以。”然后一切都静静的,既是圣女坛,就有圣女献身的仪式,有古楼兰的咒语,要将她与无痕的指尖划破,血滴在那张古羊皮上,墨玉兰去拿刀。
她走到一个小石门边,原本欲拿她先前放好小刀的手被人抓住,没时间吃惊,她被人点穴,用力一拉,尖锐的刀刺中她的心脏,她连最后尖叫的时间都没有。
墨玉兰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血一点点流尽,也看着这个取她性命的女人。
她没打算活,可那也是在与玉大哥发生关系之后。
无痕的鼻尖,流串过血腥。
他的敏感,他知道出事了。
他却没有动,似乎他等到了那个幕后人,也许,对夜心查俊杰的事有帮助,他坐着不动,他知道墨玉兰出事了,对方手法太快,就算他现在出手,也救不了墨玉兰,那么他能做的,只是等,等着看对方能做什么?
黑玉兰死不冥目的瞳孔里,是影曼的脸,居然是影曼。
给墨玉兰古羊皮,告诉她去说动无痕,将无痕引来的,是影曼,墨玉兰以为影曼因爱生恨,自己不敢报复她的宫主,就利用她,如果被利用的后果是能成为玉大哥的女人,她甘心被利用。
她知道,影曼喜欢玉大哥,她不用去猜,去调查,她认为,天下没有一个女人能做到不喜欢玉无痕。
她只是没想到影曼会来。
会在这时候杀了她。
然后死之前她明白了一件事。
如果玉大哥能为了自己的目的接受她的献身,为什么又不能接受影曼的呢?毕竟一切都准备完毕。
影曼,也是为了得到玉大哥,什么都愿意做的吧?
墨玉兰想,她自认聪明,也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影珠声名向来不好,早非处子之身是事实,今日来的是影珠,还代替不了她;影曼却不同,这个女人一向沉默少言,沉重内敛,她一定是清高的。
看不中,认为配不上她的男人,她不会献身。
那么她,一定也保留着她的处子之身。
影曼,就是来代替她的!
影曼,就是利用她来让玉大哥到此接受一切的。
更可恶的是,玉大哥的眼,被她蒙住了,她原本只是怕他看得太清晰,会反悔,现在不是反成全了影曼?
玉大哥看不见,将影曼当成她怎么办?她不甘心!
然后墨玉兰露出了最后的笑容,既然她要死了,她完成不了玉大哥的心愿,就让别的女人来完成吧。
可她,好不甘心,好不甘心啊。
黑玉兰不用不甘心,无痕已经知道,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已经知道她遇险,已经知道,如果再有人走向他,绝非墨玉兰。
影曼放轻脚步,站停在无痕身前,她身上的衣,一件件滑落,她的手伸向无痕衣带,拿出那件羊皮,只要,割破他们的手指,滴血羊皮之上,禁咒,**之后羊皮再沾处子落红,不日取染血羊皮隔蒸,血与羊皮上古老的干药汁随蒸汽而出,取整整一碗,侍浴三日。
当影曼咬破无痕的指尖,将无痕的血滴于羊皮之上,欲以刀尖划破自己手指时,无痕终于伸出手抓住她,阻止她的行为:“你做什么!”扯下墨玉兰先前蒙上的眼巾。
“姑……姑爷……”
“影曼!说!杀死俊杰的是不是你!”
“不是我,姑爷,真的不是我。”影曼及力要无痕相信,她的右手,仍被无痕抓着,**的她,身姿嫚妙。
“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找上玉兰!心儿最近的反常,那么就是你的所为?你动她的食物?你背叛心儿?我玉无痕没想到,竟然是你!”无痕一阵血气翻涌,推开影曼。俊杰的死,与她有关系吗?墨玉兰的牺牲,太不值,一直作怪的,居然是她这个人物!
既然被看穿了,如此早被看穿,影曼也不否认了,抓住无痕的手:“是我,是我对宫主的食物下药,一切都是我做的,可我没要宫主的命,对宫主也没有影响。”
无痕冷哼,有影响的是他。
“我只是,喜欢姑爷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