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就有那么一个,最狼狈时,还可以用施舍的眼光看你。”
“怕是对玉公子做不到吧。”
“她做得到,对我犹其做得到,你说我这样的人,会有人不喜欢吗?”
夜心摇头,知他在说谁。
“她就厌恶我,恩,怎么说呢?巴不得我死,消失到天崖海角……”
“没有!她没有这样!玉公子你一定误会了,月影宫主不是为你拒绝了南教主的婚事,而且为你放下月影宫,这俩年她消失就是因在乎你!”
打断夜心略微的激动,扬眉摇摇头,“不!她现在重撑月影宫了。瞧,就这一点,就说明一切。”
夜心有些势微的解释,“你该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她该有苦衷,至于月影宫……你对她说,她在乎,她一定会为你放手,就算有再多责任,也一定会放手。”
“不!为什么还要对她说?那是求她吗?结束了……我对她的纵容,不是她伤我的资本,就算纵容再多,也被她一次次的伤害掏取尽。”
“不……”
噗哧笑,拉着夜心向前,“快走吧,怪异的眼神越来越多了,而你刚才说话的声音,不像男人,好怪……”
南宫残改变主意了,他决定按玉冥的计划走,虽然他知那小子没对他说真话,设计到最后也有他中招的份,他不在意,设计他,还要看能不能成功!
他令赤青约夜心,她却与玉无痕走在大街上,还摸他的脸!就算远远的看到背影,她化成灰他也认得。咳,虽然南宫残用词有点那个……**,但他看到的就是那么回事,咳咳。
“怎么了?不饿吗?看着我的脸会饱吗?”玉无痕调笑,缓和他们之间的气氛,也为淡化四周造成的紧张,他早就习惯这些,却恼自己在气她的同时防外人的讽刺给她带来更大的伤害。惩罚她的心与护,矛盾得几乎让他失去自我。
“玉公子人才出众,喜欢的小姐那么多,以前没有动心过?”
手顺过流海,吃惊的指着自己的脸,“天下谁配得上我?”
“还真是自信。”
“后来发现找到配得上的也不是好事,无视别人情感的报应来了。”苦笑,可这回,报应来得更快,先是一阵清香,摆动的裙裢,玉兰般悦耳不失娇羞的问候。
“四绝公子,玉兰见过公子。”
“……?”
很静,玉无痕与夜心就这样看着那小仙子般的丫头,他抚额一叹,轻笑终于想起这玉兰与他数年前所见大不相同,玉兰出身名门,祖辈是武林世家,到她父亲开始从商,再到她哥哥已是一方首富,而他与她哥略有私交,曾在府上小住,那时这丫头,才十四五岁,如今已是双十年华楚楚动人。
怯生生的,犹为我见犹怜,“玉大哥不认识我了吗?”
“怎么会,这不是玉兰小丫头?你哥呢?好久不见了。”
“哥马上就进来,看到玉大哥一定很开心,这些年,哥都在找玉大哥,打听消息,就是不知玉大哥出了什么事。”
“越长大,越标志了,娶你的人有福了。”
“玉大哥。”
第2卷 第120章 慌了
玉兰与大哥来苏州城,竟是专为玉无痕,是听到他的消息特来相寻,夜里闲话家长,墨如风只对玉无痕说一句:“想你要什么女人没有?跟那月影宫的女人断了。”
“你说晚了。”
“还笑,她害得你还不惨?这么些年了,你到今天还执迷不悟,还不放手!”
“说你说晚了,是因早已放手。”
一把抢过玉无痕手里的杯子,喜笑言表:“你说真的?这才好,你四绝公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那个害人的女人,就让她跟南宫残去。”
“如风!”唤他的名,带着警告。
“好了好了,我怕你了,不说成了吧?今晚我们不醉不休,还有那个跟你一起的人是谁?”想到夜心又问上一句,满脸的不认同那人过于‘太’让人印象深刻的外貌
玉无痕这回就轻漫了,也不多解释,只道一句新识的同路,夺回他的杯,这夜,还真是一醉方休了。
既然哥哥他出来了,她就该去见南宫残,夜心打定主意半夜里便离开,其实此去有些不智,南宫残与她相约的地方生意做到再晚,现也关门了,而且她去太晚,那男人怎可能等她?她就是去了,店门没关,那张桌子却在昏黄的烛光下反射着光。
夜心坐下。
久久背后传来冷硬的声音,随之门边冒出一片黑色衣角,齐整的线条,怕是只有万般尊荣的男人才能享有这般细致小心翼翼的照顾与服待,冷酷的口吻不无讽刺:“你来了?”
如果是别人,不被吓得回头,也会吃惊,再不然赴约这般晚还等者到人,也该惊喜的立刻起身,可夜心不是别人,所以她只是坐着,还老朋友般的拿起茶壶倒了俩杯:“南教主,坐。”
“你来晚了。”
“南教主还在不是吗?”
“只有你敢让本教主等,天下有谁比本教主更重要?”猫下腰,邪魅的眼锁着对方,一只右手掐托住夜心的下巴,没有挣扎,他笑道:“不会以为这样,本教主就会消气了吧?”
“没必要。”
南宫残不懂她何来这三字。
“本宫主没必要理会你是否生气。”这会,他是自打嘴巴,弄得自己更不开心,却也没发火,拿出一幅画像。
“我们一起看看,这画里的少女不错,我们来讲讲她的故事。”
夜心惊然而起,将画抓紧,她知道画像的事,甚至也知哥哥劫了影华手里复制画像的事,可这是原体,南宫残得到这张画,那个人呢?南宫残对他怎样了?“你哪来的画?谁手里夺的?说!”
“你急了?为谁担心?原来,玉无痕真不是你心里第一位?画画像的,与你什么关系?说!”
夜心轻睇一眼,一种千里之外的阻隔,她转背过身:“这点,与南教主没关系吧。”
“哈……哈哈,月夜心,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你以为本教主会放过你们,上次能逃脱,你就自由了?恩?”
“南宫残,本宫主不喜麻烦,却也不代表你能这样盛气凌人,除开月影宫与魔教,单只谈你,你并没有任何胜我的筹码,月影宫的存亡也威胁不了本宫主,如果你真毁去,本宫主无力力挽狂澜,也就随它去,一个宫派,还不在本宫主眼底,对于那些本就与本宫主不亲近,更有远仇的属下,也赔不上本宫主任何承诺。”
鼓掌声:“够无情。”
“现在有什么,快说!”
“我要你的故事,关于这副画像的故事!”
“它没有任何故事。”
“我要知道画这幅画的男人是谁。”
“不知道。”
“你越是隐瞒,本教主查出,他死得就越惨。”
“你无聊,也可怜,对个女人纠缠不休,拿起放不下,我同情你!”
邪魅的笑,南宫残是早有准备,也是涵养变好了,他竟然不气,倾近身,逼近夜心,最后一把抱住她,眼里没有情,只有警告,鹰眸透过夜心后方的窗子看到远方,挑衅的向那个人一笑,唇贴着夜心的耳,警告的话让夜心不许动手:“你敢反抗,我就告诉玉无痕,你是我的人,跟我上床,是我的女人,我让你欲仙欲死,整日连下床都腿软。”他的声音,好像温柔的情话,那让人凉到骨子里。
“你与玉无痕关系出问题了,本教主知道,你说,如果这话再告诉他,他会怎样?”
离开?跑掉?永远不原谅她?夜心说‘不’的声音都消失。
“怎么不做声了?求我啊?求我,我也许就忘了这件事。”
夜心不知自己怎样做到的,她就是淡然的将南宫残推开了,还勾着唇角眯着眼儿似无意的说:“随你,你以为我会信你?受你威胁之后,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你控制?然后你迟早还是会告诉他?没关系,你说,尽管告诉他,正好最近也放话了,我与他,没关系,男欢女爱各不相关。”夜心突然发现,是老天在跟她斗,她与无痕,没缘了。
他一定在乎,在乎得要命。
一定痛苦,绝不会原谅,更要命的是她怎样解释他也不会听,她不是自愿的。
如此想时,她自己都认为可笑,她不自愿,谁能免强她?当日她就真的逃不了?
好冷,她环住双臂,让人怜惜的可怜,是真的在乎了。“南宫残,我只试一次,我们谈笔交易,算我欠你三次,只要你放弃这件事,将来只要不损及我他,我为你做三件事。”
“我不同意呢?”笑话,他要什么没有!他要的就是损及他们!这辈子他们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那就随你,玉石俱焚!”
哈哈哈哈……
她该死的够冷静,分晰厉害取舍够果决!这仍然改变不了她如今已是困兽之斗的事实!南宫残一点点贴近,如今的他让人心寒,他的笑,他俊美的脸,他邪魅的神态,全都被他没有一丝温度的黑瞳盖过,他告诉她他不再爱她了。
炽热的唇瓣贴着夜心的唇,亲上去,“软软的,”再亲上去,“很香,”又亲,“与以前味道一样,”唇贴上她的脸,“恩,很有弹性。”
“够了!”夜心轻斥!他知她没推开她的理由,因为还没到底线,她没必要为几个吻惹恼他,让他现在就去玉无痕哪说他们发生的关系。
咯咯一笑,手指着后方:“不够,那男人还没看够呢。”夜心猛的回头,看到那月下倚着树向她笑得苍白的男人,低咒一声冲出去。
(嘿,还有一章。。。。。。)
第2卷 第121章 拥抱
南宫残笑得更放肆了,原来她也会骂人?只是一瞬间,他变得阴戾无比,残酷非常,仿佛刚才笑着的男人,是由地狱里走出来。
夜心站在玉无痕面前,很平静,“哥哥。”
玉无痕却说她:“你慌了?你又叫我哥哥?”夜色里,他像个妖孽,男人魅惑到他这个程度,也还真是难以想象,冷傲的睇视夜心,没有像以前,看到别人亲吻她就发狂的跳脚,总之只会为她失去风度。
“如果我说,事情不是哥哥你看到的那样,你信吗?”
“人的眼睛也会骗人?”
“有时候,它会。”
“过来。”夜心走进一步,玉无痕一把拉过她,还是做不到毫无反应啊,他抬起袖子一遍遍细致的擦她的唇,她的脸,刚才被那人亲过碰到的地方,全不放过,最后,擦得她肌肤红了,他知她痛,他更痛她明不明?
自言自语的说:“看来要彻底消毒。”
“是!”童子军般的应和,夜心大眼扑腾闪烁。任由他的唇覆上她,一遍遍深吻夺走她所有的呼吸,她抱住他的腰,这是她那日离开月家庄,他们第一次以这种面貌相对,她头昏目眩的喘气,几乎以为自己就要被他这样惩罚死掉,他才放过,咬肿她的唇。
抵着她的额,轻笑:“你又伤我的心了?”
“不是有意的,我起誓。”夜心抬起手。
“你说分开一下,让彼此冷静,现在想清楚了吗?”
“我为自己的混帐话道歉。”
“现在呢?你打算怎么做?”
“我重管月影宫了,如果你不喜欢的话……”
玉无痕赌住了夜心的唇,打断她,“不,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切都随你,我支持你,就算是月影宫主,你也不会变成你师傅,不会对我不贞,是么?”
“……是。”
“你说爱我,爱是忠诚的,如果你违背了你的誓言,就死在我手里。”
“好。”
“哧——怎么那么严肃?你不会已经打算痛叛我了吧?还有,小淑女,我想看你穿女装的样子,走在一起,他们会说我们金童玉女,没人再说不相配,虽然这金童老了一点。”
“不!哥哥你一点也不老,无痕一点也不老,光洁饱满的额头,”夜心手不由的抚上他的额,那么美丽,玉无痕微愣之后终于明白白日里她为什么情不自禁的抚上他的额,说他俊逸年青吗?一股酸涩的喜悦,“笔挺的鼻梁,狭长让女人犯罪的凤眸,眉目不羁,唇……”
闷声一笑,看她怎么夸!“怎么样?”
“让人想亲上去。”
哧,“包括你吗?咳。”
“包括我。”
“可你什么也没做,唔……”又是一串低笑,夜心靠在玉无痕身上喘气,而他,抱起她纵身离开,“走吧,我们去赏月,最美的地方,顺便看日出。”
就像六年前,他们初次在森林相遇,他将娇小的她抱在怀里,用她的体温给她安全,夜心如今享受的不是那温暖与安心,而是一次又一次的责备,她后来,怎么就迷了心智,那样厌恶他排斥他?她将他伤得太重了是不是?弄得他如今如此怕痛,渐渐失去愈合能力,不可抗力下降到对她失去信心?
那是她一次又一次伤害留下的‘产物’,该她接受。
“哥哥,”这样唤他,是希望无论他多痛,多僵硬,多排斥,多么恨她也听完她说的话,她没办法不讲,她知道南宫残放她走不是他仁慈,相反,他在告诉她他的自信,她避无可避,也死死了!万动不复。
如果一定这样,他们坦诚,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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