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泪。
她那么爱那个男人,愿意为他付出一切,恐怕这亲事,她也一定功不可没。
白曦晨虽然这样的想着,可是心里还是隐隐作痛,不知道是为了她,还是为了自己。
心中不但没有一丝报复的快感,反而更加的空虚失落。
只是,这样的感觉,让他都有些气恼自己。
今晚,没有再去云翳那里,本来想一个人可是却鬼使神差走到了史玉的帐前。
也许真的应该试着重新开始。
史玉静静的躺在他的身侧,开口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沉默。
“陛下,臣妾帮你宽衣吧。”
她的主动让白曦晨不由一愣,这个女人好聪明呀,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已经知道了他心中所想,刚才还在惶恐不安,可这一刻,却从容稳妥的像要帮着他做决定。
他没有回答,她的一双小手,就已经摸了上来。
她坐起身,绯色的里衣,裹着她**婀娜的娇躯,长长的头发散落下来,双手微微有些颤抖,却带着毫不犹豫的坚定,这是一个没有云儿任何影子的女人,甚至,他认识她比认识云儿还要早,若是没有遇到云儿,恐怕他会娶她的,虽然现在她也是他的妻子,但是在意义上却是完全不同的。
很快,他的外袍就已经被解了下来,她的手伸到了他的内袍的扣袢上。
她掌心的温度与他身体的温度汇聚在一起,两个人同时紧张起来。
看到了她额头上紧张的汗水,却没有让她颤抖的手停下来。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明明是那么羞涩,却依旧执着的抓住昙花一现的机会。
他是不是真的应该成全她,或者说成全自己。
替他宽好衣,史玉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衣襟上,慢慢向下用力,那件单薄的里裙便已经滑落。白皙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泛着娇艳的颜色。浑身只着那小小的一方绣着牡丹富贵的红缎兜肚儿。
饱满的**挺立在牡丹的花瓣之中,那是一副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
可白曦晨的眉头却紧紧的拧在了一处。
“小玉!”他叹息着唤出这两个字。却没有能阻止她手中的动作。
兜肚儿的带子已经被她自己拉开,才只有一瞬间,女子最美好的身体连同她的清誉,矜持都毫无保留的奉献到他的面前。
她的睫毛盈盈的抖动着,似乎已经做完了她心目中可以做完的一切,所以她静静的等在那里,等着他……
白曦晨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他没有想过会成这个样子,虽然今夜他确实是想要让自己改变什么。
虽然贵为帝王,可是除了云翳,他没有过别的女人,而面前的这个人也是他的妻子,他若一直冷落她,她这一生就只能担着一个贵妃的虚名,老去,死去…。。这样是不是对她太过残忍呢…
没有她就不可能有自己的今天,或许说不可能会这么快拥有今天的一切,也许自己真的对她太残忍了。
想着,他伸出长臂,把她抱了过来,柔腻的肌肤贴在他**的胸膛上,她颤抖的更加厉害。
他的把她压在身下,用手去抚摸她胸前的柔软,用自己的唇深深的吻住她。
史玉这一刻,彻底失去了一切的理智。她等的太久了,久到连她自己都不相信会有此时的这一刻。
相识数载,他从来没有给过她一个正式的亲吻。泪水缓缓的从她的腮边落下来。
他是她准备用一生去爱的男子,虽然他的心里从来没有过她半个角落。可是今天,她终究成了他真正的女人,这就足够了。
两具**的身体在一起摩挲着,他的手沿着她的娇躯不断的游走,发狠似的亲吻着她。
被他抱住的这个女人是真实鲜活的,她很美,很爱他,一直都爱,无论他怎样冷落她,无视她,她依然爱着自己。
可是为什么他的眼前竟然依旧出现了云儿泪光闪闪的面容。这个夜里,她独自的哭泣和等待。
为了别的男人流泪,等着别的男人归来。
他用尽心力想要去爱身下这个女子,可是无论他怎样努力,他都无法抹去脑海中那的那张脸。
粗重的喘息,女子的嘤咛,最终化成了一声悲凉的叹息。他把头埋在了她的颈中。
“小玉,对不起!”
她不是她,他骗不了她,也骗不了自己。
。。。。。。。。。。。。。《云色倾城》。。。。。。。。。。。。。。。
在白曦宸拔营后的几日,白梓轩也整军列队欲向东行进。欲招兵买马,扩充实力,漠北显然不是久居之地。更何况,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摆脱对陈宝瑞的依赖。
陈金凤终于如愿以偿嫁得白梓轩,本来傲慢的性格此时更是毫不掩饰。
大军途中,她一身戎装,一直策马伴在白梓轩的身侧。更自告奋勇为开道先锋,领兵数千,大败幽州前来迎战的守军。
巾帼不让须眉,一时间在军中声望日高。
民间更有传言,陈氏有女名凤,貌美才姝,能文能武,降生之日,百鸟齐鸣,绕梁三周。
暗与之前得凤女者得天下之传言相吻合,各种赞许之声铺天盖地,而她也越发的目中无人。
这一日,大军攻破幽州城,白梓轩带领众人,进驻幽州府。
“娘娘,大事不好了!”云容沐浴梳洗后,见到自己的侍女春桃一路小跑着进得屋内。
“怎么了,大呼小叫的?”云容皱眉问道。
“启禀娘娘,那位侧妃娘娘正在责罚小皇孙呢!”那日白梓轩与陈金凤成亲后,转日便认下了小思为义子。所以这些下人们都改口唤小思为小皇孙。
虽然与白梓轩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太子对小思的宠爱程度,让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云容腾的一声站起来,对她们吩咐道:“去禀报太子殿下!”
云容一直避免和陈金凤单独产生正面冲突,她知道,这个时候,白梓轩还要依靠陈宝瑞,等时机成熟了,白梓轩自然不会让这个陈金凤继续嚣张下去。
可是这一次,她不该打小思的主意。
来人回话,白梓轩去军营了。怪不得陈金凤敢如此大胆,原来是算准了这个机会。
等云容领着众人,赶到的时候,看见两个侍女一左一右正捉着小思小小的身躯,另一个侍女抓着小思的小手,右手拿着戒尺,狠狠的打下去。
小思看见了她,哭声凄惨,云容只觉得心都要碎了。
陈金凤一直讨厌这个孩子,又不是太子亲生的,搞的上上下下都像对待皇长孙一样敬着他。
今日给他颜面,让他叫一声母妃,他居然不肯,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教训教训他。让这三军上下都知道他不过是一个捡来的野孩子。
太子殿下真的喜欢这个野孩子吗,一个日理万机的男人会有时间喜欢一个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
他不过是为了借故去让所有人更加明了,这个孩子的娘亲在他心中的重要性而已。
想到这里,陈金凤的怒火比方才又升温了几度。
“住手!”云容走到了陈金凤的面前,冷冷的看着她,大声斥责道:“你在做什么?”所有人几乎从来没有见到过云容发怒的样子,连陈金凤都不由一怔。
“小思顽劣不服管教,姐姐若还是这般娇纵他,日后难免不会给太子殿下抹黑,既然被太子认作了义子,就不再是无人管教的野孩子。我今日代姐姐教训他一下,想来也没什么不妥之处。”
“别的事情我可以不管,小思除了我以外,你们谁也没有权利责罚他。就算他有错,也不过是个三岁的孩子,你怎么能下的去手?”
说着小思已经被人抱到了云容的面前,右手的小手心已经肿起了半指高的血痕。
小脸哭得像花猫儿一样,不住的哽咽。
“我已经教训完了,你又能怎样?”陈金凤咄咄逼人,根本不把云容放在眼里。
把孩子交给身后的春桃。云容走到了陈金凤方才做着的藤椅上坐下。冷笑一声道:“今日你私罚皇长孙,我便要教训一下你。你去向皇长孙赔礼,我便不再追究。”
赔礼,要她向一个野孩子赔礼?真是笑话。
陈金凤走到了云容面前,眯起一双凤眼:“姐姐说笑了,让我给一个认来的孩子赔礼,我断不会去做的,要是姐姐真的想要责罚我,那就自己动手吧!
说着,她就把手搭上了云容的手腕。
只要她的手挨上了自己的脸,她就一定会付出代价,陈金凤在心底窃笑着。
孩子,孩子,陈金凤最怕的就是云容怀上了白梓轩的孩子,即便是小思,她也无法忍受。
这一刻,她搭在云容碗间的手,暗自找准了脉息所在之处,只这轻轻一探,陈金凤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第三十二章
深谙医道的她这一探,竟然发现了云容已经有了身孕。这于她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一般。
除金凤一身冷汗,脸色也变了颜色。
是呀,白梓轩一直独宠她,她怀上孩子也实属正常。
想到了自己的新婚之夜,她不禁更加委屈。只能把所有的恨意都转移到云容身上。
白梓轩把她保护得可真好呀,太子妃怀孕这么大的事情,居然隐瞒得这样密不透风,可是还是今天被她无意间发现,算不算是天意呢?
想到这里,陈金凤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云容看着她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手腕,眼中露出一道凶光,怎么一个女人居然也会有这样的目光。
之前她只在萧訾煜和司徒宇的脸上见到过这种暴戾的神情,她生得这样美,却有着男子的决狠。
倒吸口口冷气,这个女人,远比周云嫣,史玉要凶狠数倍。
想要挣脱她,可是接下来只觉得一股力道袭来,她整个身体不由的前倾,‘啪’的一声跌落在地上。
“娘娘!”所有人一声惊呼,不待陈金凤再有反应,几个影卫已经从天而降,闪电般出手,把陈金凤与云容隔离开来。
陈金凤一时没有站稳,也跌倒在地。
她心中几声冷笑,想不到在这里,白梓轩也要安排这样的高手保护这个贱人。
“怎么回事?”威严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齐齐跪地,“参见太子殿下!”
“云儿!”白梓轩一眼看见伏于地上的云容,快步走到了她的近前。陈金凤看着他的衣角从自己的身前掠过,娇呼道:“殿下!”
可是却见白梓轩连余光也没有看到自己半分半豪,急匆匆的向着云容走去。
这就是自己这十八年来,唯一爱过的男人,崇拜他,爱慕他,为了能嫁给他,花了多少心思,用了多少手段。
哪一个女子不希望自己的夫君爱着她,宠着她,就连她带着几十万的大军解了他的被困之围,让他有了再次夺取天下的实力,都没有能换来他的一丝感动。
她视他为神,他却视她为草芥。
她替他去打仗,可他到了幽州还没有站稳脚跟,就去部署招兵买马的事情,他以为她不知?
他是想早日摆脱对父亲的依赖,现在他还用得着他们父女便待她如此,若是有一天她再也没有一点利用价值了,等着她的是不是就只有通往冷宫的一条路?
可她不是养在深闺的怨妇,父亲从小的栽培让她有了向命运抗争的能力。
她陈金凤从小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过。
所有的委屈涌到心间,再次抬头,眉心已经染上了恨意,她恨恨的看着云容心中暗自发狠:我不仅要你的孩子,我还要你死。
云容只觉得小腹内疼痛难忍,冷汗布满额头,浑身像虚脱了一样。
白梓轩只看着她痛苦的样子,一把将她抱起,大步向她的屋子走去。
她静静的伏在他的怀中,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这个怀抱除了淡淡的薄荷清香和男子的气息外,还有着别的女人的味道。
心底的酸涩像海浪一样翻涌,这么多天以来,她看着他与陈金凤并肩而行,看着夜里陈金凤的帐内亮起的烛光,虽然在心中默默的告诉自己千万遍,可是心还是不能抑制的痛楚到了极限。
进了屋内,白梓轩把她轻轻的放在床上,“云儿,你怎么了,忍一忍,医官马上就到了。”
小腹胀痛得无法忍受,她的葵水一向不准,难道是葵水来了。若是这个也要医官来诊治,才要羞煞人了。
“太子殿下,我…”对上白梓轩冰冷的眼神,云容又把喉中的话语咽了回去。
“你唤我什么?”
太子殿下?自从她恢复记忆之后与他再见,单独的时候,她从来没有唤过他这样的尊称。
“现在和以前不同了,礼数自然不能废,难道你将来当了皇帝,也要我喊你阿琪吗?”
说着,一股剧痛又在腹中翻滚,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来。
白梓轩又急又气,把大掌放在她的小腹上:“是这里痛吗?”以前在飞霞山上,她来葵水的时候他也曾这样帮她止痛。
“别碰那!”才几下,云容已经痛得叫出声来。
正在这时,医官已经到了,来不及行礼,已被白梓轩唤到了近前,匆忙的替云容把脉。
医官年近四旬,皱眉沉思,许久不曾讲话。屋内落发可闻,白梓轩浑身僵硬,心中却是起伏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