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一直想和向少卿一起闯荡江湖,后来大了订了婚,又有些反感,近几日发现向少卿搭伴也许还是不错的,细心又没人敢欺负。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长长的小道便走了大半,这时候越走越宽阔,路也平坦了很多,只是依旧看不见尽头,渐渐的,竟像是走进了皇宫的大殿那边的壮阔无边。
四周空阔寂寥,没有半分人气,却处处透着森寒。
李小欢丝毫不以为意,还想着,要是山贼睡觉了,她就站在这山顶大喝一声,吓得他们尿裤子,然后一片慌乱,自己轻轻松松的驮着金银珠宝就跑。
她光想着就觉得酣畅,突然,黑暗中闪过一道光芒,像是流星一般,瞬间就到了李小欢的面前,李小欢下意识的扬起手臂,挡了过去,却感受到对方没有丝毫的杀气,手中的力道又浅了几分。
待李小欢看清,对面已经立了一个人,面色清冷,站在对面,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眉宇间没有丝毫的神色,看不出喜乐也分不清敌友。
她凌厉的看了他一眼,正欲开口说话,身边又多出一个人来,熟悉的气息一下子包围了李小欢,她回头一看,向少卿果真站在她的身后,只是脸色还是满满的不悦,眼中透着担忧。
她嘻嘻的憨笑着,刚刚的紧张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向少卿径直走上前去,凑近了她看了看,随口问道:“有没有受伤?”
李小欢憨憨的摇了摇头,说了句没有,又看向对面负手而立的人,心里泛着嘀咕,这样的人会是山贼?山贼还能出落的这么有气质?
向少卿见她摇头,也松了一口气,揪着的心就此放下了。
他一直看着李小欢上山,也知道对面的人一直跟着她,却发现那人没有丝毫的杀气,也没有阻止。
跟到这里,却见那人迅速提了提气,猛地追上她,落到她的前面。向少卿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赶紧追上来。
心里也困顿的很,这人究竟是何人,这样好的功夫,怎么会在山贼窝里?
对面的人见两个人都现身了,淡淡的说道:“我家主上托我带句话给姑娘,说,闲事莫管,安全重要,这是姑娘回木国要的盘缠,主上已经准备好了。”
他声音清冷,微颔着首,却看不见丝毫的谦逊,冥冥中似乎透着几丝傲慢,手臂一扬,一包银两便稳稳的落入李小欢的怀里。
向少卿听闻,脸色微变,却没有开口说话,心里已经度量了七八分。
………………
026 省钱
向少卿听闻,脸色微变,却没有开口说话,心里已经度量了七八分。
偏偏李小欢还没有听出来,只想着,山贼还要这样嚣张的?回道:“你家主上是谁?让我莫管闲事,怎么又管起我的闲事了?”
那人闻言并不回话,只接着说道:“我家主上还说了,姑娘回家看望完爹爹要记得回来,总是要回来的,不要让等的人着急。”
李小欢心里更是纳闷了,向少卿闻言,眼神一凛,已经泛起腾腾的杀意。
那人像是没感觉到一般,接着淡淡的说道:“其实我一直跟着姑娘上山的,一直不拦着你也是主上吩咐的,说姑娘好奇心强,让你爬了这么久的山算是小做惩罚,以后便会长个记性。”
不说还好,一说李小欢就觉得有些气喘吁吁了,向少卿已经气的不知所云了,不待李小欢反应过来一把拎起她走往山下走。
走之前,扭过头看,看了那人一眼,冰冷的说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说不是他的人,闲事要少管,也不要瞎惦记。”
说罢,捻起李小欢,飞奔而去。
李小欢觉得向少卿这两日不正常的很,自从从山上把她拎回来摔到屋里之后没跟她说过一句话,一副谁欠了他八百吊的表情。
这件事,她后来想了个大概,想必李仙运的都是皇家银两,想吞入私囊,便在这险峻的山道上培养了一个土匪窝,遇见自己的银子就劫了,上报朝廷的时候就说银子被劫了,这土匪是金国的,火国又管不着。
这种小事儿,又不会闹得两国交战,这赚头还是自己的。
这么想着,竟觉得这李仙的脑袋还是挺灵光的,聪明的不行。
后来,她还跟向少卿说了说,满嘴的夸李仙是个人精。向少卿听了,脸色铁青,除了冷哼还是冷哼,李小欢只当他是嫉妒人家,后来也没再提了。
庆幸的是李仙还送了她一包银子,至于那人说的几句稀里糊涂的话,李小欢是一句都没听进去,有银子花就行。
向少卿开始两天死活不肯吃用那银子买来的吃食,每日只喝两口开水垫肚子,李小欢怕他饿晕了,也清楚他诡异的自尊心作祟,便好死赖活的求他吃饭。
顶了两日向少卿终于忍不住了,在李小欢的千般请求万般说教下吃了两口饭。样子做作的很,像是给了她天大的面子似的。
李小欢嘴上不说,心里笑翻天了,过了两日才调侃道:“不是说不吃用他的钱买的东西么?
向少卿瞥了她一眼,嘟窿道:“人都在我身边,我瞎生什么气?凭什么要为他省钱。”
说完,又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李小欢听得懵里懵懂,正准备问,见向少卿轻轻咳了两声,脸色微红走了出去。
李小欢像是发现了金矿似的那么兴奋,追着向少卿看了好半天。
………………
027 铁军1
又向前行了几日,还没有出金国地界,天气阴冷的有些不正常,风像是发了怒的狮子一般咆哮着,李小欢出来带的衣物少的可怜,风吹过来冷的彻骨。
两匹马,一匹已经累得精疲力尽了,死活不走,李小欢见它十分可怜,便把它送给了一户农家,换了两件御寒的衣物。
“少卿,你说这天气是怎么了,现在才八月,竟像是要下雪了。”她坐在前面,搓着手,说道。
向少卿往北方看了看,轻轻的为她拢了拢衣物,叹道:“不知道,怕真的是要下雪了。”
李小欢一阵默然,心里颤颤的,若真是要下雪了,爹爹还在牢里,该是何等的凄凉,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人有旦夕祸福,谁能料算的准。
就要到达木国境内的时候格外的冷了,两个人偎在一起,还是冻得瑟瑟发抖,一片荒山野岭的,根本看不见一丝的人气,晚间的时候,匆匆进了山林。
山林挡风,向少卿去拾掇了许多枯树叶子,还好是干的,给李小欢做了个垫子,晚上的时候可以躺会儿,自己则靠在树干上眯着眼守着,萎了一对火苗,去寒气。
李小欢怎么也睡不着了,顺着火光看去,向少卿清俊的轮廓显得格外疲惫,她心里有些内疚和感恩,却说不出好听的话。
许久,她轻叫道:“少卿,来这里躺着吧。”
向少卿闻言,身子一动,眼睛却依旧闭着,柔声道:“好好睡吧,晚上树林的野兽多,我看着放心些。”
向少卿却也不是真的要守着野兽,只是跟着李小欢躺在一起比野兽来了还要让他紧张,儿时李小欢睡不着觉了,就悄悄地爬墙过来,赖在他床上,要他讲故事或是吹箫。
那时候,向少卿总是嫌弃她烦,偏偏又甩不掉,现在却是想亲近都难了。
李小欢听着,心里一暖,从树叶褥子上爬起来,走过去,偎在他身边,看着噼里啪啦的火花发呆。
向少卿睁开眼,静静的看着她,时光仿佛静止了一般,慢慢的流着,只觉得一切都是好的,尽管这样恶劣的环境。
他手覆上李小欢的脊背,上面还有温热的气息,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怒道:“都躺热了还要起来,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说着,就要把自己的大衣解下来给她披上,李小欢却猛地一阵,抓住他的手,紧张地轻声说道:“少卿,你听,有人过来。”
向少卿见她少有的严肃模样,心里一凛,提神静气,默默的听着。
不听还好,一听,顿时紧张的身子像是绷紧了的弦一般,蓄势待发。
………………
028 铁军2
不听还好,一听,顿时紧张的身子像是绷紧了的弦一般,蓄势待发。
来着大约有二十几人,个个功夫极高,迅速的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移动,向少卿暗惊不妙。
这山林里没有别人,这群人一定是冲着他们来的,若是一两个人也就罢了,现下是二十个人,怕是对方明确的想至他们于死地了。
李小欢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紧紧的拽着向少卿的手不松开,向少卿向她打了一个眼色,两个人双手紧握,猛地一发力,瞬间弹跳而起,轻轻的落在一个高大又茂密的树上。
果然,不足半刻功夫,一群人像是丛林里的狼一般,凶猛的冲了过来,二十个人竟像是一个人一般,黑色劲装包身,没有蒙面,却个个神色冷峻,充满杀气。
李小欢和向少卿躲在从木里,顺着缝隙往下看,连呼吸都不敢,只能暗自祈祷他们没有发现,快些走,不然定要憋死人。
向少卿则在看见了那群人之后,脸色聚变,神色冰冷又疑惑,手轻轻的掰开李小欢紧捏的手掌,写到:孟家铁军。
李小欢闻言,顿时身体僵直,眼睛瞪得老大,倒吸了一口凉气。
孟家铁军是金国王子孟轩的暗卫,手段狠辣至极,只要已出动,必定完成目标,追杀致死方休。二十个人如同一人,出使任务从未失败。
这孟轩是打定了注意要他们的**埋在金国了,只是他们因何事冒犯了他,要动用铁军追杀他们。
只有一种解释,血琉璃的失踪,与金国有关。
铁军头领上前探了探那张树叶褥子,又翻了翻旁边的火堆,从地上拾起一块上好的羊脂玉佩,仔细一看,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欢”字。
李小欢握着向少卿的手猛地紧了紧,眉头紧皱。那块玉佩是她娘亲唯一的遗物,李小欢看得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只是暗恨自己不小心。
若不是想着怕拖累了向少卿,自己就算是拼了老命也要下去抢回来。
只见那领头人微微点了点头,身后的人迅速一字排开,剑紧紧捏在手心,眨眼间身后盆粗的树木应声而断,接着,随着一声巨响,一棵接一棵的倒下。
眼见,近前的树木已经被尽数砍完了,李小欢和向少卿却是动都不敢动,紧握的手心渗出丝丝冷汗。
铁军似乎已经料到两个人会藏匿在此,转身向这棵树攻去,说时迟那时快,李小欢一个激动就冲了下去。手中的剑自上而下迅速的朝一人攻去。
那人似乎感应到危急,回头猛地偏过,硬生生的用手臂接下一剑,却连半丝血迹都不曾见到。
………………
029 突现
那人似乎感应到危急,回头猛地偏过,硬生生的用手臂接下一剑,却连半丝血迹都不曾见到。
李小欢这时才有些慌乱了,看来是低估了这些人的本事,怪不得连向少卿见到这些人都如此紧张,只是若当时不下来,总是会被发现的,突然袭击或许还有一丝胜算。
现下,倒是半丝胜算也没有了,不由得紧紧握住手中的剑。
向少卿见李小欢跑了下去,也不管不顾了,立即飞身下来,挡在她前面。
那铁军头领见着两人,似是很诧异,微微侧目,与其他人交换了颜色,沉声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在此?”
李小欢一听,顿时傻眼了,白瞎了一场担心,原来这些人不是冲着他们来的,向少卿更是气的不轻,回头愤怒的瞪着她。
向少卿收了剑,敛了浑身的杀气,淡声道:“我们是路过的剑客,夜里无处可去,外面风大,来林子里躲躲风的。”
他微微颔首,李小欢紧张的抓了抓他的衣角,他回头温柔的笑了笑,示意她不要担心。铁军得令追杀的人并不是他们,那么就绝对不会动他们一根毫毛。
那铁军头领目光微沉,显然是不信,却无话可说,别人,他们不能杀不能动,况且,只要与任务无关,他们不会自找麻烦。
正欲转身,却听得后面有一声音扬起:“留下羊脂玉佩再走。”声音清淡,却掷地有声。
李小欢皱了皱眉,回头一看,只见不远处,一个男子负手而立,身子挺拔欣长,一身月白色长衫掩饰不住的贵气与气度,发黑如墨,银白色的面具遮面,只剩下一双幽远深邃的眼睛看不到边缘。
仅仅只是一双眼睛,便能看出面具下是一张怎样颠倒众生的脸,月光下,那一袭白衣泛着清冷的寒意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李小欢的脑海里忽然跳出一个人的名字来——南宫仙。
铁军见到他,猛地摆出阵型,抽出刀剑,严整以待,气氛顿时紧张的像一张绷紧了的弓箭,轻轻一碰,便爆发了。
向少卿心里一惊,已经有了大概,怕是南宫仙一直都跟着他们,铁军找的就是南宫仙,偏偏李小欢沉不住气,暴露了目标。
只是刚刚他大可以等铁军走了再出来,何苦至自己于险境,难道只为了她的玉佩?
李小欢则是现下才反应过来,暗叫一声不好,那人怕是有危险了,因着对方是南宫仙,心里总是有些不希望他有危险,至于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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