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话音刚落,身后的十余人就冲上前去死死地按住正在酣饮的李小欢,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手臂就被两个大汉压着动弹不得。
李小欢有些微微的醉意,脑子有七分的清醒,不停的挣扎,口中怒吼道:“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抓我?”
胡茬男脸色不善,冷声道:“有人告你杀了人,现在要押回衙门里审着,告你的人还在衙门里等着呢,别废话,快走。”
李小欢一听,顿时清醒了,面色愤怒,脸颊微红,辩解道:“笑话,我是今日早晨才到的幻城,来了就一直在这里和两位公子吃饭,他们可以作证的,哪里有时间去杀人?”
她说着,朝着李仙和李月看了看,她倒是坦荡的很,本来自己说的是实话,也不需要遮掩。只见的李月冷哼一声,扭过身去不理她,李仙更是绝,干脆装作没看见,照旧喝着美味的桂花酿。
李小欢见状,气的脸红脖子粗的,一口气憋在心里上不得上下不得下的,难受的很,只得暗自叫骂,好酒好菜真是喂到狗肚子去了,没良心的。
胡茬男已经没有耐性了,走过来推推搡搡的,要押她回去复命。李小欢想挣开逃跑了,偏偏手臂被两个人押着,想要运功,却是半点都使不上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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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麻烦
胡茬男已经没有耐性了,走过来推推搡搡的,要押她回去复命。李小欢想挣开逃跑了,偏偏手臂被两个人押着,想要运功,却是半点都使不上劲儿。
快要走到门口了,眼见着自己就要被带走了,这身在人家的地盘上,要是被带了回去,青的白的都能说成是黑的,要是再惹怒了别人,被押进大牢,岂不是坐着等死了。
她扯着嗓子对着李仙叫道:“妖孽,今日你要是救了我,我李小欢自明日起,定什么事情都听你的吩咐,终身不离左右服侍你。”
李仙闻言,眉毛一动,正欲起身,却被李月拦下,他对着李仙摇了摇头,说道:“三哥,别惹那个麻烦。”
李仙淡淡的笑了一下,拂开他的手道:“我自有分寸。这个麻烦,我还真是要惹定了。”
他说了声“慢”,胡茬男回头看了看他,只见他已经来到面前,从怀中拿出一块像似鱼鳞似的鳞片来。
上面还有一个小小的字,究竟是什么字,李小欢没看清,只觉得李仙欣长挺拔的身子,自有一番威严和气场无法言说。
胡茬男接过那鳞片,手明显的抖了抖,李仙冷声道:“对你家大人说,人被我家主子带走了。”
胡茬男赶紧点头哈腰,对着李小欢抱歉的笑了笑,带着一群人扬长而去。
李小欢大喜,兴奋的走上去,像个男人一样攀上李仙的肩膀,豪气的说道:“妖孽,你真够哥们儿,这恩情我记下了。”
李仙看了看搭在自己肩膀上纤细的手臂,露出来的白白的肌肤,耳边不露痕迹的微红,只是很快就被掩了去。
两个人刚刚坐定,只听得一声大喝,门外冲进来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身后负者一把上好的玄铁剑,英气逼人,脸上还有细密的汗珠,刚毅的脸上有着让人舒服的轮廓。
李小欢搁在嘴里的鸡腿就那么硬生生的掉了下来,嘴角不停的抖着,看着眼前满脸怒气的人,口吃道:“少——少卿——你——怎么,怎么来了?”
向少卿看见李小欢的那一刻,恨不得上去拿刀宰了她,好歹自己整整找了她半个月,她倒好大鱼大肉,还有美男相伴。
他满脸戒备的看了旁边的男人一眼,不悦的神色尽显,在李小欢的身边坐下,沉声道:“我不在这里在哪里?说好了不能把我一人丢在家里,你倒好,刚说完你就跑了,还把小月一个人留在府里,我倒是还没见过你这么有能耐,一个人还能跑那么远。”
李小欢知道他现在气的炸,也不理他言语中的讽刺之意,陪笑道:“我一直觉得自己挺有能耐的,试了试,果真有。”
向少卿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对上旁边李仙探究的眸子又是一声冷哼,大约是在哼李仙比他长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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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师妹
向少卿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对上旁边李仙探究的眸子又是一声冷哼,大约是在哼李仙比他长的好看。
李仙见两个人虽然堵着气,却像是熟的很,便问道:“这位是?”
李小欢一听,哑然了,该怎么介绍向少卿?未婚夫?师兄?朋友?邻居?光想着头如斗大。
倒是向少卿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回头礼貌性的回了句:“我是他师兄!”
李仙闻言,了然的点了点头,却见李小欢猛地一拍桌子,吼道:“向少卿——我不就是离家出各走么?你竟然让捕快来抓我!”
向少卿蹙了蹙眉,拿起她的酒杯倒了一杯酒灌进嘴里,李仙见状,挑了挑眉。
“要不是你连个信都不留一封,我会急的到处找你?要不是找不着你,我会找捕快帮忙?说来说去还不是你自己作的。”
李小欢闻言,只觉得气血翻涌,气的跺脚:“那你也不用污蔑我杀人,这要是传出去,以后谁敢娶我?”
向少卿眼光猛地沉了沉,低声道:“这个以后再慢慢给你说。”
李小欢见他满脸严肃,也敛了敛性子,不再说话。李仙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们一眼,旁白的李月也是满脸的好奇,带着深深的探究。
几个人一坐,又是晚上了,李仙安排他们住在自己府上的别院里,李府虽说不上奢华,但是样样透着大气,不失品味,自有一番磅礴之势。
李月看着满脸笑意的李仙说道:“三哥,我原是想你救了一个祸害,却不想,原来是个宝贝。”
李仙摸了摸鼻梁,笑道:“自然,不管是祸害和宝贝,我都要留着。”
李月闻言,吃了一惊,叫道:“三哥莫不是喜欢上她了?那种女子要不得,会折阳寿的。”
李仙不再言语,手中摸着鳞片不停的动着手指头,天上的月亮亮晶晶的,锐利的像是能够瞬间夺了人的呼吸一般。
向少卿正站在床前,看着床上的李小欢气的大眼瞪小眼,他终于忍不住了,咬牙切齿道:“你给我起来,说清楚!”
李小欢本来有些醉酒,迷迷糊糊的,更是懒得理他,头埋在被子里嘟窿道:“什么清楚不清楚的,不都是清清楚楚的吗?还有什么好说的。”
向少卿一把掀开被子,却见她只穿了一个红色的肚兜,心里的鼓猛地敲了一下,慌了神,又赶紧把她盖上,扭过头去,脸色微红。
李小欢只觉得一阵冷风灌了进来,猛地又一下子暖和了,半天支起头来,看见向少卿背对着自己,负在身后的手却是紧紧的捏着,有些发白。
她趴着身子,倾身上前勾了勾他的手指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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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风云
她趴着身子,倾身上前勾了勾他的手指道:“怎么了?”
向少卿只觉得手中软软的,心里一动,小时候两个人也时常拉着手,只是现在就觉得分外的别扭。他强压着自己不歪想,心里反复的告诉自己,是师妹,师妹,师妹······过了一小会儿,李小欢几乎都快坐着睡着了,向少卿才面色如常的转过身来,拉着她的手,说道:“你是不是把血琉璃拿走了?”
李小欢本就心烦,现下一听,他说的又都是些有的没的,心里一阵愤懑,“什么血琉璃?就为了这个事在我屋里不走,哎呀,放过我吧。”说完,又要倒头睡下。
向少卿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耐着性子把她拖起来,这件事情不能缓,不然他们两个都得没命,他像是哄着小孩般口气轻软,“就是一个簪子一样的东西,你没有听过血琉璃么?乖,不要睡了,再睡我们两个的脑袋都保不住了。”
李小欢惊得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眼睛定定的看着他,叫道:“你说的血琉璃可是可以唤醒灵通的簪子,话说得血琉璃者得天下,说的可是那个?”
向少卿见她终于清醒了,心里松了一口气,说道:“血琉璃在你走后的那一晚就不见了,王上召集了所有的大臣商讨对策,完全乱了心,只是它不见的莫名其妙,众说纷纭。”
“王山派人清查了城内所有的人,你恰好又不在府中,那天早上婉妃娘娘正好宣你进宫教她酿桂花酿的事情。”
“所有的事情压在一起,正好进过宫,又正好出了城的人只有你,不知道这时候又有谁在王上身边乱嚼舌根子,说你会武艺,还很高强,王上认定了是你拿走了血琉璃。”
血琉璃何等的重要她不是不知道,只是木国怕是早就乱作一窝粥了,满天的通缉她吧,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颤声问道:“爹爹呢?”
向少卿心疼的看着她,半响,低声道:“下狱了。”
李小欢顿时眼前一黑,撑着身子,脸色苍白如纸,她抖了抖嘴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定是有人在背后作祟,如今我们两家的势力最大,前段时间又传出要联姻,自然是不能容得,怕是王上自己设的圈套,等着我们钻呢。”
向少卿紧蹙着眉头,分析着:“我看不像,其实我们的婚事是王上亲口提出的,若是担心李向两家的势力,又何苦多此一举。”
“二王子狼子野心,爹爹和丞相赤胆忠心,日月可鉴,我看我们的婚事是为了威吓二王子,抑制他的势力来的,朝堂之上的人都是望风倒,哪里势力强就靠哪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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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凄凉
“二王子狼子野心,爹爹和丞相赤胆忠心,日月可鉴,我看我们的婚事是为了威吓二王子,抑制他的势力来的,朝堂之上的人都是望风倒,哪里势力强就靠哪边。”
听着,她眼睛一亮,接着道:“你的意思是说,王上本身是信任爹爹和向伯伯的,甚过二王子,怕他弑父篡位,要为他设一道坚实的障碍才能保住自己,所以才提出的联姻。而现在爹爹下狱也只不过是觉得我盗走了血琉璃,而有怒气才牵涉到别人的。”
向少卿看着她,深深的点了点头,握着她的手紧了些,像是要给她无尽的力量一般。
她想着,心里松了一大截,只要不是因为故意打压李家便好,这样只要她找到了血琉璃,就能保住爹爹,若是王上刻意打压,怕是爹爹现在已经·······随即,又猛地哀叹一声,“究竟是权势熏心啊,竟然连自己的儿子都要这样提防。”
向少卿闻言,轻轻地一叹,道:“你不懂得,当人走到一个高度的时候,思想和情感都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了。”
李小欢眨了眨眼,看了看向少卿,竟看出些悲凉和沧桑的味道来,心里麻麻的,有一种冲动想上去展平他紧皱的眉头。
向少卿走后,李小欢的脑子里全是些有的没的,从小到大,什么事情都被人安置的舒舒服服妥妥贴贴的。
突然之间,自己成了家里的顶梁柱,只觉得身上的担子有千斤重,压的她喘不过起来。一直折腾到凌晨才沉沉的睡过去。
这一睡便睡过了时辰,向少卿知道她定是难受的很,身心疲惫,也不去扰她,只是现在身在李府,他们对李仙又是一无所知,露水兄弟,总是难得长久。
他盘算着,只要李小欢醒了就带着她走,去查找血琉璃的下落。还好,李仙像是忘记了他们,只是到吃饭的时辰有丫鬟送吃食到房里。
快到夕阳西下的时候李小欢才蒙蒙的醒了过来,头痛欲裂,想必是昨夜吹了凉风,又扫了被子才会着凉。
屋外有淡淡的桂香飘过来,顿时心情舒爽,恍惚中以为还是在自己家里,她素爱桂花,姨娘便请人移了一株在院中。
她懒懒的掸了掸被子,也不穿鞋袜,赤着双脚,眯着眼睛走到门口,衬着门框,大叫:“小月,小月,我饿了,送些吃的来。”
话音刚落,门就被人推开了,向少卿掸了掸身上的露水,手中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李小欢一下子惊醒过来,心里猛地一酸,才想起,这哪里是家?想着,心里哽咽难受,愣愣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动弹,眼泪哗啦哗啦的往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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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心酸
李小欢一下子惊醒过来,心里猛地一酸,才想起,这哪里是家?想着,心里哽咽难受,愣愣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动弹,眼泪哗啦哗啦的往下落,却没有丝毫的啜泣。
向少卿本来中午的时候就来了,手中的食盒换了又换,在门外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心里暖了许多,总是不愿意惊扰。一直在院中站到下午,秋季,身上有些晚露,衣物冰凉。
听到她叫喊,就立即进来了,现下看见她这幅样子,心里刀割样的难受。
李小欢和他一起长大,两个人都是家中独子,权相将侯之家,本就与平常家的孩子不同,多年来,两个人虽磨磨合合,磕磕绊绊的,却依旧相依相偎的闹过来的。
李家出事了,向少卿虽然不说,心里的难受却丝毫不少,李小欢的这个样子,自己恨不得代她受了。从小,两个人打架,却始终舍不得伤了她,处处忍让。
现在,好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