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干么?”章芸仓皇的拉着衣襟,脑中闪过他曾说过的话,必要时,他会不惜使用暴力来得到她。
“你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吗?”他冷冷的扯扯唇,开始动手解起衣衫。
章芸的脸色倏的刷白,连滚带爬的退到炕床的角落,紧紧捉着自己的衣襟,频频摇着头,她不要他这样的要了她!
蔺兆祀的理智已经被怒意淹没,他整个思绪全被她逃跑的意图占据,枉费他还到兄嫂处追问那令他难堪的问题,没想到却只是他一头热,这个丫头竟然想一走了之?
“不要呀,王爷,福晋可能快要回来,让她瞧见就不好了。”这是他的房间,这么晚了,福晋应该马上就会出现的呀。
又是福晋?这丫头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一个尚未存在的人,难道是在暗示他,除非娶她当福晋,否则她绝不会顺从他?
“只要你将我服侍得妥妥当当,我或许会顺了你的意,让你尽快当上我定宁王的福晋。”他残忍的笑笑,将身上的衣物脱了下来,扔至一旁。
天呐,章芸的心思全被眼前那副伟岸魁梧的躯体吸引住,哪有旁的心思去分析他话中的意义,“不,你不要过来……”她用手捂住眼睛,颤抖着声音道,但她的话中缺少了说服力,她……她竟然想要碰触他。
蔺兆祀大步一跨,捉住炕上的人儿,将她的手自眼前扳开,“看着我,我不许你闭着眼跟我亲热。”
章芸的视线才接触到他结实的胸膛,一张脸马上烧红了起来,全身也不禁开始打颤,天,她的身体竟催促着自己再次感受那种两人结合交缠时的极乐享受……不行!她不能再让自己陷在被羞辱的痛苦中!
猛的推开了蔺兆祀,章芸趁着他无防备之时,钻过他身旁跃下炕床,想飞奔出门。
这是她维持尊严的唯一方法了,她必须要逃!
第七章
才刚跑几步,章芸的身子便又被用力的扯回来,力道之大,让她不由自主的跌撞至炕上,额头也不偏不倚的碰上了壁边,霎时,一道道的金星在她眼前转着,伴随着阵阵的昏眩与刺痛感。
“该死,我不许你走,你就别想躲开我半步。”蔺兆祀忍着察看她伤势的欲望,佯装冷酷的宣告。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哀伤的垂下脸,一颗颗泪珠终于忍不住滑出了眼眶。
蔺兆祀微微一愣,旋即又恢复冷硬,“告诉我,你又为什么要逃?”该死,她的泪让他心痛,但又无法拉下脸来表示心软。
“不走,难道要继续留下来让你污辱吗?”不走,难道要让自己爱他爱到下地狱吗?
污辱?她竟然将跟他在一起当作是一种污辱?蔺兆祀心中的怜惜又被熊熊燃起的怒火覆盖,一抹邪佞的笑容挂上他的唇畔,“好,我就要让你瞧瞧,什么叫作真正的污辱!”
他才说完话,一只手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将章芸的衣服自肩膀撕了开来,他双眼泛红的道:“如果你想要好过一点的话,就自己把剩余碍眼的东西给脱了。”
“不,不要这样。”她摇着梨花带泪的脸庞,哀泣着,“求求你,不要强迫我。”
蔺兆祀的眼眸中燃着点点的红焰,强迫自己不被她可怜的模样打动,咬紧牙说:“我再说一次,快脱!”
“不!”她颤抖着唇,倏的抬头,恳求的语气中带着决裂,“不要这样,不要让我恨你。”天,求求你,不要让他破坏他们曾有的极乐感觉。
短暂的犹豫闪过眼眸,旋即又被火焰吞噬,他不为所动的冷凝着她,“你不脱,我帮你代劳。”他的手迅速的实行着他的话,不顾她哀戚的抗议与激烈的挣扎,片刻后,两副光裸的身子已经紧密的贴合在一起。
“求求你,王爷,如果你真的就这样要了我的话,我会恨死你的呀。”真的、真的,她会恨他的。
“就算你恨我到天荒地老,也无法阻止我。”蔺兆祀俯视着她,如冰霜似的表情让她寒心,撇过了头,准备接受他接下来的“侵略”。
过了许久,她预料中的侵袭并没有进行,反而是冷空气不断的抚上未与他碰触的肌肤,让她的牙齿因寒冷而不住的打颤。
缓缓的将头转正,映入眼帘的是,他毫无表情的脸庞,与退去火焰的冰眸。
“滚。”不让章芸多观察他的情绪,蔺兆祀倏的翻身下了炕,一言未发的披上外衣,背对着她道。
章芸赶紧捉起被单裹住自己,一时之间,她感到迟疑,不知道该做什么。
蔺兆祀听不到身后人的动作声,倏的转过身,面无表情的蠕动双唇,“回彩云斋去听候发落,除此之外,不许你有任何‘自主’的行为。”
他的黑眸这么冰,让章芸的心好痛,看来,她是真的惹恼他了,可是,这不就是她要的吗?跟他保持距离。
“还不走,难道你不怕我改变心意侮辱你吗?”嘲讽的笑让他唇角一弯,旋即又恢复平直,叫人难以捉摸。
不自觉的咬着下唇,章芸的双手捧在心口上,压着自体内不住涌上的痛楚,颤声道:“我……我没衣服可以穿。”她的衣服早被撕得破烂弃置一旁了。
蔺兆祀的目光跟着她瞥向他施以暴力的证据,不发一言,将自己身上的外衣扔给了她,旋即又背对着她,冷峻的命令,“快走。”该死,他的忍耐力是有限的,若她再不走,他真的不能保证自己是否继续使用暴力。
是她自己一直要求离开的,可是,为什么现在他的驱逐令与冷漠,却让她有种绝望的哀戚?找不到任何留下的藉口,章芸忍着泪水夺眶的欲望,低垂着头冲出了房间,直到回到彩云斋,她才敢让滚烫的泪水流下。
“对不起喔,主子,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从今天开始,您……要委屈点了。”樱儿搔搔头,呐呐的道,真不知道为什么王爷突然叫她将主子带到别的住处,还说从今天开始,要主子跟着她们做事。
章芸苦笑的摇摇头,对于这样的裁处,她虽不意外,但却也难免落寞,毕竟,是她拒绝他、惹怒他,也难怪他对她失去了兴趣。
“以后,不要再叫我主子了,现在,我总算是回复到我本来该扮演的角色。”章芸跟着樱儿步出彩云斋,往她的新落脚处走去。
出了彩云斋,绕过一道道的回廊,等着她的是偏院里的一间小屋。
“主子……”樱儿一接触到章芸的苦笑,马上改口道:“呃,对喔,不能再叫你主子了,你比我小,那……我就喊你芸儿喽。”唉,一时要改口还真是难哩,也不知道主子跟王爷间发生了什么事?若能够排解就好了。
“这是王爷吩咐我带你来的,以后,你就要住在这里了。”樱儿推开门,朝早在屋内整理的绣香笑笑。
章芸走进屋中,左右张望了一会儿,比起彩云斋,这里是寒酸了许多,但是却给她一种亲切感,毕竟她也是这种地方出身的呀。
“好了,樱儿,你可以先去忙了,这里就交给我吧。”绣香朝樱儿使使眼色,暗示她离开。
樱儿点点头,退出门外,顺手将门带上。
“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你跟王爷究竟怎么了?”绣香对于王爷会“下放”章芸这件事感到讶异极了,她明明感觉王爷是喜欢芸儿的呀。
章芸摇摇头,“没什么,可能是他终于发现自己带回来的是个丫环,而不是小妾吧。”她话说得淡然,但心却阵阵的刺痛着。
“傻瓜,你就是一直拘泥于自己的身份,所以才会过得这么痛苦。”绣香拉着章芸坐到木床上,长叹了口气。
“绣大姊,不要为我叹气,其实这样也好,我不需要时时刻刻面对我自己良心的苛责。”一想到自己竟背着福晋跟王爷做出那些事,她真的感觉很过意不去。
“良心的苛责?天呐,芸儿,你不要再说什么打破花瓶的事了,你应该想的是,自己为什么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能够得到王爷的青睐,可是每一个女子的梦想耶,怎么芸儿却一点都不珍惜?可惜呀。
章芸垂下眼睑,沉默不语。
“你一定是激怒了王爷,否则王爷不可能这么处置你的。”见她默不作声,绣香忍不住再追问道。
抿抿唇,章芸娓娓将自己想要溜走的经过大概的叙述了一下,不过,省略了自己拒绝蔺兆祀求欢的段落。
“天呐,也难怪王爷要怒气冲天了。”从没人敢违抗王爷的指令的,“唉,现在只有等王爷消消气,再看情形了。”绣香语带冀望的道。
“没关系,本来我就想离开的,如今虽没能走得开,但是可以实实在在的做回自己,我很满足了。”这样,她就不会再妄想自己跟王爷能有什么发展。
绣香端视着眼前的人儿一会儿,摇摇头,霍的起身,“芸儿,欺骗别人没关系,最重要的是,不要欺骗自己。”尤其是感情这回事。
章芸怔了怔,旋即勉强的挤出一抹笑,“我知道。”但,知道并不等于做得到呀。
“好吧,好好休息,明天开始,将会是忙碌的一天了。”绣香微微一笑,决定让她一个人好好想想自己的心情,或许,她将会发现自己真的是在自欺欺人呢。
目送走绣香,章芸伪装的坚强终于卸下,浓浓的哀愁爬满了秀丽的容颜,站起身正想要将自己的小包袱打开,拿出一些私人衣物时,门又被打开,发出一阵嘎吱的声响。
是蔺兆祀!
“王爷……”章芸停下动作,微微屈膝行礼道。
蔺兆祀的神情是阴寒的,“现在,你满意了吗?”望了望简陋的屋内,他冷冷的道。
听出他语气中的嘲讽,她压下自己受伤的感觉,轻声的回答,“芸儿不懂王爷的意思。”
“不懂?”蔺兆祀冷然的瞟向她,怒气在胸腔中酝酿着,“这就是你激怒我的代价,以后要是你再敢逃走的话,后果就不只如此。”该死,她究竟心中盘算的是什么?
“芸儿已经得到芸儿想要的,不会再逃了。”章芸苦笑的扯扯唇,“王爷放心,芸儿会尽力做好丫环该做的事,以弥补芸儿的过错。”
蔺兆祀霍的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着自己,冷冽的说:“不要装出一副卑屈的模样,你本来可以享尽荣华富贵的,这一切是你咎由自取。”如果她不反抗他,不逃走,他又怎么会这样待她?
她困惑的眨眨眼,“荣华富贵?”是了,他的意思是只要她顺着他,给了他,那他就会让她当个他豢养的女人。
“芸儿虽是个地位卑下的人,也知道道德与羞耻,王爷,请不要再提起这件事,否则,芸儿将无脸活在这世上。”她鼓起勇气,望向那双让她深陷的眸子。
“跟我亲热真的这么令你生不如死、这么恶心、这么让你感到羞耻?”他又火了,这女人为什么总是喜欢引发他愤怒的一面?
不不不!当然不是,可是……他对她玩弄的心态,才真让她感到生不如死呀。章芸在心中呐喊着,紧咬着下唇,直直的迎向他黯沉的目光,没有回答。
“求我,求我的话,我就让你回到彩云斋,过原来的生活。”蔺兆祀凝视着不语的她,冷硬的说。
“不,我不会求你的,因为,这就是我该过的生活。”她咬咬唇,坚定的回答。
该死!他眯了眯眼,突然道:“即使我告诉你,我将你要了来是为了让你当福晋的,这样你还不愿求我?”他就不信他都这样说了,她还不露出真面目,高兴的求他。
但是,章芸的反应却与他预期的完全不同,“王爷请不要再寻我开心了,福晋高贵美丽,又怎会是我这个小丫环可以比得上的?”为什么他还要这样逗弄她呢?
“你的意思是,就算我要你当我的福晋,你也不愿意喽?”可恶的骗子,这绝不会是她的真心话。
章芸坚定的摇摇头,依然是同样的一句话,“我只是个丫环罢了。”
“好!”蔺兆祀突然放开她,邪佞的牵牵唇,“我不管你在玩什么把戏,也不管你是不是欲擒故纵,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你已经是我的人了,除了我,别的男人休想碰你一根寒毛,你给我乖乖的待在这里,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你不安于室!”哼,他要她哭着向他低头求饶。
他难道真的以为,她还会让其他男人碰她吗?她凄楚的一笑,淡淡道:“此处简陋不堪,王爷请回吧。”
“要走要留,轮不到你来说话。”他咬咬牙,将怒气发泄在门扉上,用力的关上门,身影迅速的消失在她眼前。
章芸长叹口气,不过十七岁的她,为什么会觉得自己的心境有如发苍齿摇的老人一般苍凉呢?
“含妃娘娘,这个忙请您一定要帮呀。”利敏蹙着眉头,望着坐在椅上的含妃恳求道。
“蔺福晋稍安勿躁,先告诉我你到底要我帮你什么呀?”含妃满脸是笑,示意她坐在身旁慢慢说。
利敏点点头,在含妃身旁坐了下来,缓缓开口道:“是定宁王的婚事,请含妃娘娘向皇上美言几句,让皇上赐一门好婚事给定宁王。”这含妃是皇上身边当红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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