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昔一怔,迷蒙的眼神中闪过一抹诧异。
禄东赞仿佛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他头一低,再次含着她的樱红,一边含吮,一边大手使劲的搓揉。两个人的脸已是越来越红。直到他忍不住从喉中发出一声低吼,下身向李昔一顶
李昔一惊,一阵巨痛让她忍不住轻叫出声。
听到她的叫声,他慌忙抬起头,轻吻安抚着她,直到她慢慢适应了。
他的动作很温柔,极其有耐心,每一步都照顾到她的感受。她稍有不适他就立刻停下来,轻柔询问。李昔柔顺地跟随着他的动作,那感觉犹如沐浴在阳光下的海水里,温暖的潮水扑上来,一波一波地拍打着她的身体。
当动作变得激烈时,李昔张开了眼睛。眼前那张英俊的脸上挂着汗水,深情地注视着她,带着满足的笑意。李昔的心猛烈地跳动着,感情奔腾流淌,忍不住紧紧抱住他的身体,张口咬在他的肩头。
禄东赞浑身一震,轻哼着如豹子一般扑下来用尽全身力气搂住她,脸埋在她颈项间。李昔大口喘息着,眼角有泪水悄然滑落。
阳光透进帐篷,帐内暖暖地。
禄东赞翻过身长臂一伸,却是扑了一个空。忙睁开眼睛,身边不见了李昔。
李昔此时站在帐外,沐浴着春日暖暖的阳光,震撼于眼前所见到的风景。
一大片湖水,如镜面一般镶嵌在茵茵草原上,湖水清澈透明,湖面呈天蓝色,天水相融,浑然一体,似有身临仙镜之感。
一件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身后传来他淡淡的声音:“喜欢吗?”。
李昔点头,任由他将自己圈抱在怀中,“这里便是纳木措湖吗?”。
“嗯。”
李昔吸了吸鼻子,换来他紧张的询问:“昔儿,怎么了?”
她摇摇头。
“你怪我?”他低声问。
她轻轻一哼,伸手擦眼泪,泪水越擦越多。
“怨我?”
她别过头,沉默。
“恨我吗?”。他轻轻一句,声音在颤抖。
连李昔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因他这般相问而哭出来,这一哭,便哭得一发不可收拾。
禄东赞温暖的唇贴着她的耳朵,声音虽轻,却似用着全身的力气在哀求:“昔儿,千万不要恨我。我会受不了的。”
“那你昨晚还要……”她扯住他的衣襟,握拳狠狠打着他的胸膛。
他叹息,任她打着,不动也不闪,只收拢了环在她身上的手臂,越收,越紧,紧到她全身都似嵌入了他的身体里仍不甘心罢手。
“我是你的夫君。愿意一辈子守护着你的夫君。”
李昔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人。
“不要再咬了。”他着急地伸手摸上她的唇,试图让她嘴松开。
她怔怔望着他,心痛着,脑子乱着,他的脸在朦胧中压了下来,舌尖舔过她的唇边,轻轻地吻着,低声哄道:“昔儿乖,松开唇,让我吻你。”
李昔不动,宛若没有听见他的话。
他温柔炙热的鼻息洒在她的脸庞上。半晌,他低声,唇依然压在她的嘴边,缓缓道:“不要伤心。相信我……爱我。”
她泪眼朦胧看着他,他吻她的眼睛直到她闭上。
李昔张口欲说话,他吻她的唇直到她呼吸紊乱。
“爱我吗?”。他的声音沙哑下来,咬着她的耳垂,诱惑着问。
李昔不语,只抬手轻轻勾住了他的脖子,泪水流不停,滑过脸庞滴落他肩上。
“爱我吗?”。他还是问,手抚上她变得敏感的身体,越来越放肆。
她不堪承受,抬起脸看他的眼睛,在那双漂亮狭长的凤眸间寻找到那浓郁深沉的爱惜和忍耐后,她松下心来,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脸,道:“夫君。”
他抱着她的头狠狠吻下,纠缠不休间的刻骨铭心,是永远都不舍得放开的留恋。
两人相拥坐在草地上,欣赏着美丽的纳木措湖水。
禄东赞不时的吻着她的脸,唇,似永远都吻不够……
李昔靠在他的怀中,喃喃道:“你可知道,千年后在这片土地上有个痴情的僧人。他也曾在这片湖水边伫足过,痴恋过?”
禄东赞轻笑:“哦?千百年后的事情,昔儿都知道?”
李昔自嘲地一笑,千百年后的事情现在拿出来说,谁会相信呢?“是梦中梦到的。醒来时仍是那么真切。仿佛真的经历过一般。”
禄东赞见她懒懒地,便装着很有兴致的样子,**着她继续说:“嗯,那僧人怎么了?”
李昔在他的怀中换个位置,靠得舒服一些,搜寻着记忆中的故事,缓缓道:“他两岁被定为转世灵童,十五岁尊为活佛,二十岁时恣情江湖。他的身份是不该爱的,他却爱了。他爱上了一位姑娘。”
这样的结局,总会有些凄美吧。
禄东赞不明白李昔为什么要对他讲那僧人,只安静地抱着她,听她吟道:“那一刻我升起风马不为乞福只为守候你的到来那一天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那一日垒起玛尼堆不为修德只为投下心湖的石子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啊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那一瞬,我飞升成仙,不为长生,只为佑你平安喜乐”
李昔吟罢,抬眸望向这个俊美的男人,他显然听懂了诗中的哀愁,他的眼中带着浓浓的伤感,她盯着他的眼睛,极为认真地说道:“他不惜用尽了生命之火,用永恒的信仰,瞬间点燃那一段爱情,将爱情升华为绝唱,天下也仅他一人而已。”
有这样绝望的男人,方有这样绝望的爱情。
“我想,那个让这僧人用尽生命来爱着的女人,一定是幸福的。”禄东赞接口道。
“是幸福还是痛苦,谁会知道呢?他只爱了她三年,他便从容赴死了。为一个女子,冒天下之大不讳,也爱,也恨,也怒,也怅然,但是,终究不悔。为一个女子,抛弃信仰,舍去富贵,甚至割舍了生命,但是,终究不悔。”
禄东赞叹息着,将手臂收紧,“他叫什么名字?”
【第030章】
李昔的眼神变得迷离,“他叫仓央嘉措。他是一个天才,千百年后横空出世,桀骜不驯,才华横溢,那么的光彩夺目,多么的惊世骇俗,不惜用尽生命之火,瞬间点燃一段最轰轰烈烈的爱情,一转身便消逝在茫茫云海,流星般划过所有人的伤”
那样的光彩和夺目,那样的绝望和洒脱,就像他所留下的诗歌,仿佛在午夜盛开的玫瑰,那种忧郁的哀伤的美。它盛放,是一种绝望的哀伤的美。
风起,李昔仿佛听到了那遥远的歌声,声音飘渺而绝望,瞬间便穿透了千百年。
禄东赞抚过她的脸,与他的脸颊相贴,“昔儿,动听的情话,我禄东赞不会说。但我向你保证,我们的爱会永远存在下去。不问前生、来世如何?我只在乎这一世有你”
李昔看着他,微微笑了起来:“禄东赞,算起来你我相识的时间并不算长,我好多脾气性格好多事情你都不知道,过日子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确定你将来不会后悔?”
禄东赞听到她这话,知道她已接受了他,欢喜的扬起眉毛:“早在长安向皇上求娶你时,我早就想好了,最坏的可能我都想到了,想好了我才开的口。我从来都不是轻率就会下决定的人。”他默了默:“至于将来,我不知道会怎样,但我想,是我自己下的决定,我不会后悔,也没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说法,既然选择了就要承受。”
“你说得对,既然是彼此的选择,就要承受后果。”李昔很喜欢他的爽利,她抬了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我不喜欢你纳妾,还不喜欢被人束缚着不许这样,不许那样。若是和则在一起,不和则离,你,确定你能接受?”
禄东赞早知道她的谈吐另类,想法与旁人有异,对此早有心理准备。更何况纳妾的事,他从未想过。只要他的妻是李昔,别的女人又算是什么呢?她若是肯委曲求全,一味地顺从,那也不是他认识的任城公主李昔了。他微微一笑:“有你一个就够让我头痛的了,难道还想再来第二个?还是算了吧。”
一丝甜蜜迅速将李昔的心紧紧包裹起来,她忍不住笑了起来。见到她笑,禄东赞心中的那份不安化为虚无。他等这一刻等了好久,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想着,便对自己带她来纳木措湖的举动感到万分值得。
“我将卓玛托付给房大哥了。”李昔忽闪着睫毛轻声说道。
禄东赞点头,嗯了一声,“这样也好。她已经不适合留居在吐蕃……”
“次丹巴珠该怎么办?”李昔从心底希望两人能守在一起。次丹巴珠真的很爱她,只是卓玛的心思太多了。
禄东赞笑得轻快,“吐蕃男儿个个骁勇善战。不会差了他一个将军的。再者,赞普对他的行为已是很不满。”
身肩重责的男人怎能为一个女人失魂落魄。
李昔的眸光一闪,“难道你的意思是说?”
禄东赞点点头,俯头在她的唇上一吻,“放心,我都安排好了。魏王殿下已经知晓如何做了。”
原来他早已安排妥当了。亏得自己还着急,找了房遗直的门路。不过也好,两人都知道,总比一个人知道有所隐瞒的好。毕竟,队伍里多出了两个大活人,一个是重犯,一个是将军,这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赞普不会怪罪你吧?不少字”李昔将药投进了酒里,让次丹巴珠带去给她。那是假死药。卓玛再坏,也不至死。李昔心中不忍。没想到禄东赞竟知道一切。他为李昔担了失职的罪名,让她好生过意不去。
禄东赞皱起眉头,刹有介事的抚抚额,“是啊,赞普若怪罪下来我该如何呢?娘子,为夫可都是为了你啊。”
他学着大唐的习俗,叫起她娘子来。
李昔眨巴眨巴眼睛,见他愁眉紧锁,真的为他担心起来,绞了手指定定地想着办法。
禄东赞见她一副忧心的样子,不是作假,心里一阵温暖。不忍再逗她,站起身来,猛地将她抱在臂弯里,吓得李昔大叫:“喂,你干嘛?”
禄东赞抱着她开心地在原地转了几圈,转得李昔头发晕,眼发花,听得他大笑后,俯在她边低语:“娘子,你可要补偿一下为夫了。”
李昔一怔,不知他在讲些什么?禄东赞把她抱进了帐篷扔在了床铺上,她马上明白过来,他口中想要的补偿是什么了。
“你这个登徒子”李昔咬唇嗔骂道。
禄东赞微蹙了眉,“何谓登徒子?”
他边问,他的手指边轻轻滑过她的唇瓣,顺着她的脸颊一点一点地滑下去,捧起她的脸来,轻轻吻下,堵住了李昔想要说的话。
他很怀念昨晚的一切,此刻,稍稍碰触了她的唇,便忍不住想继续下去。
李昔渐渐地迷失在他的亲吻里,闭上了眼睛,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了禄东赞的腰上,仰着头贴近了他。
帐子里的空气闷热到让人喘不过气来,周围出奇的安静,仿佛这世界只有他二人。李昔不但能听见禄东赞有些急促的呼吸声,甚至能听见他和她的心跳声。
昨夜因天黑,看不清什么。现在,李昔悄悄地睁开眼睛,可以看到禄东赞微闭着双眼,很享受地吮吻着自己。这样的情形,使她感到迷乱,又慌忙闭上了眼睛。默默地感受着他的一切……
李昔感觉到自己的脸和身上的皮肤滚烫得吓人,一颗心紧紧揪着,舌尖传来的是熟悉的青草味。他几乎是虔诚地解开李昔的衣带,微微战栗着,虽是第二次与她亲近,但依旧好似第一次般。他对她的身体充满好奇,欣喜若狂地仔细探索她的每一寸肌肤,温柔而热情地吻过她的头发,指头……他的温柔和热情就像春天里的暖风轻轻吹过了寒了一冬的面庞一样舒服,一样动人心弦。
李昔微闭着眼眸,将双手插入他倾泻而下的长发中,阳光透过帐子,帐内有着朦胧温暖的光,照在两人赤luo的身上,散发着圣洁的光晕。一切都是那么美的,是迷人而充满魅力的。她鼓足了勇气,轻轻替他解下最后一层衣物,学着他一般,温柔勇敢地探索他的身体。
到底是女孩子,虽在现代两性生理都很直白的冲击着视觉。但李昔真到了这一刻,还是感到羞怯、闪躲,试探着触碰到他的那一刻,禄东赞低低地叹息了一声,随即有些粗鲁地按住她有些惊慌想逃走的手掌,教给她仔细认识他。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迫不及待,低低喊着“昔儿”,一遍又一遍,仿佛那样能让他更轻松一些。直到他全身都出了一层细汗,再也忍受不住,紧紧扣住她的十指,他和她都忘了周围的一切,眼里心里只有彼此,耳中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鼻端只有淡淡的李昔的体香。他的心跳贴着她的心跳,轻轻含住那挺立的樱红,吮吸怜爱,紧紧托住李昔纤细的腰肢,喘息着低低喊了一声:“昔儿……”
下身一沉,灵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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