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世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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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世绝恋-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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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还是心,人还是人,可□□却变得裹足不前,他还可以唤醒她吗?他们以前的合欢交好是多么醉人,让他们神魂颠倒,她的潜意识里可曾有过一点记性?
  那个姿势保持久了,他也困了,累了,合上沉沉的眼皮。

  ☆、不忘初心

  董老板来探望霓裳,霓裳对董老板保有态度,一直持有陌生警惕的目光,经过魏治明的提醒,董老板拿了许多霓裳以前的戏照出来。
  霓裳瞧了老半天,还是摇头。董老板悻悻离去,霓裳失忆,把演艺事业忘记的一干二净,看来回来拍戏不大可能了。
  “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魏治明问道。
  一脸茫然地看着那些戏照,霓裳陷入了不安定,“我,我怎么可能是个电影明星?”在她的记忆中,她顶多就是个采茶女,跟明星搭不上边的。
  戏照里穿各种古装,旗袍,戏服的人顶多和自己长得像,他们都说我是个明星,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是啊,你的艺名叫霓裳,你还拿过沪上电影皇后的桂冠……”魏治明指着当年霓裳荣获桂冠的相片道。
  只见唇齿分明的自己满身华贵,站在灯光闪耀的舞台上笑如春风,霓裳觉得不像她,“是我吗?我怎么觉得那不是我。”
  手术后的霓裳身上找不到一丝有关演员的痕迹,现在的霓裳无论气质,气息都和茶园里的锦夕相仿。魏治明越发贪恋她身上的味道,那是锦夕的味道,只属于他一个人的锦夕。
  合上相集,魏治明与霓裳亲亲我我了一番,霓裳全身散发的少女气味叫他欲罢不能,他在她的脖子上叮了一小口,“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想起我这个丈夫就足矣。”
  “厚脸皮。也不怕别人瞧见。”霓裳满面红绯,连连推了他一把。
  “我不怕。”魏治明捧起霓裳的脸,啄个不停,“谁叫你老诱惑我?”
  “我哪有……”霓裳顺势勾住他的脖子,对他吹了口气,这是霓裳从前不会做的事,两人就算缠绵,也未有过这般调情。
  一时激起万千风浪,魏治明血管中的热血迅速沸腾。
  “羞羞,羞羞。”躲在门边的明曦见了父母亲的光景,不禁掩嘴笑了,芸姨瞧见了,立刻转过身去,顺便捂住了明曦的嘴巴,然后连拖带拽地把明曦给弄走。
  在他们离开之后,霓裳的身体变轻了,被丈夫打横抱起一路上楼梯。此时的两人如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锦夕的记忆回不去,对魏治明的认识还仅于心灵上的,酮体上的相接让她慌乱艰涩,她乱拍的两只小手在魏治明的身后挥之不去。他也任由她。
  绷紧的躯体让他吃吃的笑。
  不可阻挡的势力冲破了藩篱,一次一次,她随着节拍迎合,渐渐地也迷上了销魂的床第之欢。
  两人的感情越发的好,形影不离的居家生活就快要磨灭了魏治明的好胜心,他为了锦夕的病,几乎不过问秘统局的事,全权交给范严伦。
  锦夕如今健养着身体,他又贪恋上了两人耳鬓厮磨的噬魂岁月,几乎忘记了前程。前程于他而言是过眼云烟,他领略到了失去爱人的痛苦,如今海军司令的头衔已在他的脑子里逐渐淡忘。
  可有些人总惦记着他,美利坚国的政要们在找他,江云生也在催他,他之前还有理由推搪,现在已到了必须要回去复命的时候。
  于是,举家一起回到了渝城。
  锦夕花园被安排得妥妥帖帖,绿意盎然的花园迎来了生气,花圃中的月季,栀子,绣球花齐齐开放,草坪上的露水晶莹透亮。洋楼里的家具散发着沉木香气,抹了蜡的地板一层不染,整齐的摆设一如主人离开前一样。
  那间属于另一名女子的房间被锁住,是范严伦下的令。
  锦夕不认得这间屋子,不认得里面的物品,在魏治明一一介绍之后,她点点头,表示记住了。看来,锦夕很难恢复记忆了。
  记不得也好,锦夕如今活泼可爱的性情倒更好,魏治明喜欢不忘初心的女子,锦夕为什么只记得离开家乡前的事呢?
  安顿好了家眷,他就要去江云生处复命。在此之前,他先要解决一件事。被禁足在绿荷馆的陆瑶每日战战兢兢,求神拜佛让她不死。
  在蔡玉晟被刺之后,她思酌再三,准备好细软,携款逃路,可惜她晚了一步,有人截住了她的去路,就此被软禁。
  落在蔡玉晟的手里,陆瑶还有活路,被魏治明抓了,她恐怕在劫难逃。她忐忑不安地过了几个月,竟也相安无事,遂就慢慢地不怕了。
  凡事都有个结束,她不可能无缘无故被人关押。正是应承了那句话,不是不做,时候未到。她等到了魏治明。
  当她被两名卫兵压着手臂走到魏治明身边时,她的双腿一软,膝盖刚好下地,除了惊恐,她只剩下哭哭啼啼,“魏局长,我是冤枉的啊。。。。。。”
  “你说你冤枉?那里冤枉?”不威自怒的声音传过来。
  陆瑶哑着嗓子道:“我没有杀玫儿,不是我杀的,是蔡玉晟逼我去的。”
  “他为何要杀玫儿?”
  “他,他,他以为局长被活埋了,不能教训你……他就要教训背叛他的人。”
  这句话让魏治明的心被蛰了一下,“我再问你一句,谁请的人去暗杀玫儿?”
  “是蔡。。。。。。”陆瑶心思不定,看不透魏的表情,她就怕说错一个字,毁了自己,“是蔡玉晟。”
  “是吗?带上来!”魏治明把两个腰圆虎膀的男人提到陆瑶面前,陆瑶当即吓得面色死灰,“没话说了吧,这两人都招了,是你主使的。”
  陆瑶拼命地磕头,“我是被蔡玉晟逼的,呜呜呜,我是没办法。。。。。。”
  “一命抵一命才公平。”魏治明扬了扬手,陆瑶的颤声瞬间停止,她瞪着魏治明,在两卫兵的拖扯下狂叫,“不要,不要啊,求求你,我是被迫的,我不想害玫儿。”
  魏治明懒得理会她,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陆瑶开始歇斯底里地狂叫,“魏治明,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你冤枉人,你冤枉人……你这个杀人狂杀了多少人,有一日你也要赔命的。。。。。。。”
  失狂的笑声飘荡在绿荷馆中,其他人吓得不敢出来,集成一堆人躲在富丽堂皇的大厅内,哆哆嗦嗦,又躲躲闪闪的。
  “你们不用怕,收拾各自的东西,离开绿荷馆。从今往后,你们便是自由之身。”王希州按照魏治明的吩咐,遣散了其他的姑娘。
  大家依言办事,有的高兴,有的悲伤,有的不知所措。绿荷馆的大门处贴着两条封条:绿荷馆关门结业,特政府征收。
  嘉陵江边水汽纠成了云雾,使江上的船忽隐忽现。乔治怀抱那个陶瓷小罐,眺望两岸风景,不胜心中悲凉。他要完成玫儿的遗愿,在他的口袋里放了两双白手套。
  江风涤涤,船儿轻轻,摇橹的船家把一个外国人和一个中国人给带到江中央,在那个外国人的指示下,船家停止摇船。
  船在江水中央漂浮,如一叶扁舟。
  魏治明不解地看着四周的江面,氤氲雾重,“乔治,我们到这里来做什么?不会是比赛游泳吧?”
  乔治肃穆地钻进船舱,出来时捧起白色瓷罐,魏治明盯着白罐,心里空落地隐隐作痛。
  “玫儿的临终心愿,就是随波逐流,随风飘荡。”乔治的脸几乎被冻僵了。
  缄默半晌,魏治明叹息道,“终究是我亏欠她的。”
  “我们一起送她上路。”乔治把白手套掏出来,递给魏治明。魏治明愣了,连连摆手,“你是她的未婚夫,理应由你做。”
  “倘若你是她一心牵挂的人呢?”乔治坚持的目光丝毫没有松动,手套被放在了魏治明的手中,“你送她远去,她的灵魂将得到安息。”
  乔治望着浩渺江水,波浪起伏,那里说不定就是玫儿的归宿。
  一手抓了细软的灰,往江水里抛去。
  魏治明的心思飘渺,握不住那罐里的沙灰。
  王希州目送那一叶扁舟停在河中央,眼眶湿润,极力压制别看了,刚转过身,一个影子在向他招手。
  跌乱了的烟灰飞舞起来,影子消失了,只剩下那淡淡的茉莉香气。
  一个月后,乔治离开了渝城,远赴欧洲。临行前,他和魏治明道别,无论如何,他也推测不到,两人今生无缘再见。
  乔治站在甲板上,靠在栏杆上,享受着春风的滋润,他拿起那枚金戒指,套进了手指。
  对不起,玫儿,我要带了它一起走遍世界,春夏秋冬,不离不弃。
  锦夕不喜欢渝城,尤其是站在露台上观望枇杷山,那里有她的足迹,好像还有别人的。她抓了一件披肩系上,从从容容地上了坡。
  山壁如古景,树林如深海,大地如怀抱,锦夕走进枇杷山深处,环顾四周,她对这里似曾相识。
  壁画……壁画……锦夕的眼里看到的洋房,不正是远古壁画吗?她和谁来过这里,那一日,他们也是这样走过来的。
  可是,无论她如何想,她都毫无收获。
  正当她为了心中的那个影子质疑时,魏治明出现了。他朝她的方向奔了过来,就在这一过程中,她的眼中出现了一道道幻影。
  她抱着头,痛苦地蹲了下来。
  魏治明背着她下了山。她说,“柳承,我以前和你来过枇杷山,对不对?”
  往日的画面使魏治明全身一震,她为何偏偏要想起那段岁月,那个人难道一直在她的潜意识中,那么就意味着,锦夕十分在意他。
  想到这里,魏治明心里闷闷的,他回答是。靠过来的头依偎得更深了,依恋他的感觉越重,他越难受。
  忘了过去一定是好的,魏治明不再追究过去,他只想和锦夕厮守未来。锦夕老说不喜欢渝城,要回沪上去,他也动了心思。
  反正,迟早也是要回去的。
  兵荒马乱的年代,想要找一个人不容易,更何况那个人数年失去联系。魏治明一直在找锦珠,万想不到,锦珠已和他站在对立一面。
  权势大了之后,自然有许多人要巴结,军方苏武英通过关系暗自找到了魏治明,并给他贡献了几件罕见宝物。
  魏治明收好宝物以备日后用处。美利坚国大使联络上他,多次会晤之后决定要在青岛见面,那里刚缴获了一批武器,大使的意思是让他去接收。
  思来想去,他决定还是要告诉江云生,顺便跟江云生提起换职之事。武器事小,升职事大,他鞠躬尽瘁了半生,就只图这么一个好名声。
  他要正大光明地拥攘有大权,不再做暗杀王。

  ☆、血色残阳

  日子过得紧凑,人也至于过于集中精力在某些事上。魏治明全力投入工作中,逐渐脱离了前一阵子的阴影。锦夕的手术很成功,没有并发症,身体一日好过一日,人看着也渐渐丰腴起来。他们琴瑟和鸣,夫妻恩爱,一切都是往好的方向发展。
  明曦一日一日长大,很快就到了上幼稚园的年岁,锦夕盼返沪的心情越来越重,魏治明告诉她,从青岛回来,他们就回沪上。
  锦夕欣喜若狂,她厌恶渝城的生活,唯独喜欢这栋以她命名的洋楼,在这栋房里有柳承和她的永存的记忆,她恋恋不舍地开始收拾碎物。
  收拾一段,又觉得疲乏,锦夕便走到院子里赏花,花圃中的红色玫瑰海棠,她的脑海忽然就乱了起来,一会闪现魏治明和她浇水嬉笑,一会又闪现另一个男子亲手给海棠换土。
  她这是怎么了?那个男子到底是谁?明曦的球踢了过来,手中的洒水壶跌倒地上。
  明曦跑了过来捡起球,笑得极高兴,“妈妈,水掉了。”
  “瞧瞧你,满身是汗。”锦夕从腋下出去帕巾,给儿子的脑门上抹了一抹,抬头间,又见阳光明媚,原是一个春风和煦的好日子。
  ”去吧,当心。”锦夕一放手,明曦就跟个泥鳅一样,脱离她的手掌,接着在花园里踢球,一个人玩也不亦悦乎。
  锦夕看着这一幕,忽然揪心地想要落泪。出于什么原因,她不知道,总觉得这个画面曾经真实地发生过,她问走过来的芸姨,“明曦以前是不是也常在一个院子乱跑?”
  “是啊,夫人,小少爷可皮了,我们那时住的院子不大,他总要跑出去玩。。。。。。”
  芸姨的话叫锦夕的眉头一抬,“我们以前不是住在这?”
  局长的话回响在耳边,芸姨立刻噤声,忙解释,“刚来时,住了另一个屋子,后来很快就搬到这了。”
  “哦,难怪……”
  芸姨勉强一笑,跑到明曦那边去哄他喝水去了,锦夕站了一会就上了楼。
  我和柳承之间的事怎么就一片空白?我只记得我们还在茶园,可是他怎么长得变了?锦夕决心去书房找一找究竟,她有权利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用钥匙打开房门,只见窗帘合得死死的,一缕阳光也无法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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