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世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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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世绝恋-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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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夕。”
  “柳承。”
  两人又在用一个时刻呼唤彼此,魏治明惊喜地看着锦夕,她不是叫魏治明,而是叫他柳承。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求收藏

  ☆、最好年华的彼此

  “柳承,我。。。。。。我对不起你。”虽然是一句迟来的道歉,锦夕还是觉得一定要当面说清楚。她当初仓惶逃走,令身边人遭受巨变,就算不是她愿意的,也是因她而起。
  锦夕跪在魏治明的腿边,握住了他的一只手,捧在脸上,“都是我的错。。。。。。你怪我吧,我一直以来。。。。。。都没有认出你……我害你吃了那么多苦……”
  水气和湿气混淆不清,不知是她的泪水还是自己的冷汗,过往的一切就烟消云散,魏治明若早点和她摊牌,也不致于闹出那么多事。
  他错了,是他错了。
  魏治明捧起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帮锦夕抹干泪珠,源源不断的泪珠让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锦夕,我不怪你……我做错了,什么都错了。。。。。。”
  我们错失了最好年华的彼此。。。。。。锦夕的手抓紧了放在脸颊边的那只暖手,让它靠紧了脸,让泪融进那掌心,“柳承,柳承,柳承……”
  她在心底思恋了千遍万遍的那个清俊少年郎,如今就在眼前,他的脸不在了,他的味道还在,这份熟悉感益发靠近,一下就扑润了她的心扉,那个牵着她绕着茶山飞跑的少年又回来了。
  柳承抱着锦夕在蔷薇树下转圈,天地,绿草,鲜花都黯然失色,他的眼中只有那个眉目清秀的少女,她那清零开怀的笑声多么可爱,多么娇媚。
  他的记忆复苏了。
  “锦夕,锦夕……”魏治明的一双眼穿透了她的眼,仿佛在那双瞳仁里看到当初的柳承,他是个正直青年,他被柳老爷青睐,被锦夕爱慕。事业和爱情双收的他多么幸运,多么幸福。
  那时的他,心灵清澈无浊,双手只有茶香,现在的他,心灵浑浊肮脏,双手沾满了血污。
  他还能怎么办?他能做回柳承吗?
  锦夕在那双徒留了脆弱的眼眸中看到了自我,她和锦珠说过,她不能面对柳承,更不敢面对魏治明,他们之间横着太多错事憾事,那道横沟,她只怕不能跨越。
  锦珠从身后抱住锦夕的胳膊,“姐,你们就算失去了十年,也无法停止彼此相爱。既然如此,那你们就继续相爱,我相信,山川石崖也无法阻隔你们的爱,我相信,你们一定可以劈荆斩棘。。。。。。”
  锦夕在重重幻影中捕捉了一双叠影,她破涕为笑,眼角绽放幸福的细纹,“柳承,锦夕终于见到你了。”
  “锦夕,你不要生我的气。。。。。。不要离开我……”
  “柳承,你的腿还疼吗?”忽地瞥到那一个手杖。
  自从他到渝城之后,就手不离那个手杖,她竟一直视而不见,她太狠心了,“还能治愈吗?给乔治看过了吗?”
  “不疼,不疼。。。。。。左造琴子一年前害得我腿瘸,我一年后让她见了阎罗王。。。。。。哈哈哈。。。。。。”魏治明开怀地大笑,他重返沪上部署暗杀左造琴子的计划终于成功,他终是为萧叔报仇了,他能不笑吗?能不畅快淋漓吗?
  那个妖冶的日本间谍做梦也不会想到,周密狡诈一世的她,竟被他部署的狙击手轻易地射杀在百乐门的咖啡厅门外。
  有道是,百密一疏,失了性命。
  他做了这件大快人心的事,周董等人都为之兴奋,临行之前,还特意请他相聚。
  笑够了,他的额头抵在锦夕的额头,眼入眼,手贴贴,心吸心。锦夕亦感同身受,抗战爆发之后,虽然还是行走于灰黑不明地带,但他做的事却是忠义之举。
  “柳承,我不会离开你,你也不能离开我。”锦夕举起一根小指指头,与柳承的小指勾住,她的笑靥如此璀璨,仿若一朵娇红的玫瑰,绽放在柳承受面前,“我今夜对明月起誓,天地为证,我苏锦夕永远和柳承不分离。”
  柳承黯然泪下,他的锦夕终于主动说,一生不离开他,他今生还夫复何求?
  “我柳承起誓,永不负苏锦夕,永生永世做苏锦夕的丈夫。”
  春暖花开,夏荷蝉鸣,陪都的生活依旧水生火热。日军的炮火在陪都的外围转来转去,看来是想猛攻渝城了,渝城作为陪都,地位相当重要,日军若抢占了它,就等同于向世界宣告,我们亡国了。
  这个陪都输不起,所以必须死命还击和保卫,军团全数上阵,军民团结一心,使日军的一个月拿下渝城的妄语破灭了。
  战争持续着,魏治明和锦夕过上了一段短暂的恩爱,琴瑟和鸣的生活。日军的大炮,飞机,坦克,全数上阵,把出去陪都的路都给拦阻了。魏治明人出不去,只好隔空指挥外面的秘统局成员。
  乔治的突然出现,让魏治明和锦夕得到了一个出人意料的消息,乔治在码头上碰见了锦珠。
  乔治告诉夫妇二人,锦珠变了。
  锦珠不愿见他们,就此远离,临行之前,给锦夕留了一封信。三人中总有一个多余之人,此时的锦珠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她之所以离开,也是给自己找条出路。
  全新的人生观铺展在面前,锦珠心想,走的远了,他们清净,她也可以静下心,择选一条正确的路,比其他任何事都重要。
  锦珠自然不会拿枪上战场,尽管她对用枪之道十分熟悉。成为一个红十字会的战地护士之后,没人知道她是个身手敏捷的特工人员,实际上,她除了隐瞒之外,也不愿意在从事那行。
  光明正大的救死扶伤对锦珠来说,是重见光明的开始。她并不像其他护士那样胆小,有时甚至还会穿梭于尘土飞扬的烽火前线,于她而言,正面交锋的战斗让她觉得过瘾。
  她在救死扶伤的工作之后,偶尔会怅然失神,望着敞阔的厂区中,铺满了床位,每张床上都躺了病患,他们或伤,或痛,或哼唧。
  心下庆幸,那人不用遭受炮火的威胁,姐姐也相当安全,相对于烽火连天的长临,渝城作为陪都,被重兵把守,被军团的兵力保护得相当好。
  置身于炮火轰炸的长临,她没有想过离开。地动山摇的长临城,房屋倒塌,地坑不断,常常是一片火海之后又是一片废墟。。。。。。薛司令带领的军团英勇抗敌,顽强抵抗着日军,她不相信日军能攻下长临城。
  可无情的事实摆在面前,面对敌军的猛烈轰炸和攻击,长临城毁于一旦。薛司令死守不下,手下的将领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他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气势汹汹的日军大摇大摆地闯进长临城。
  眼见长临城就要被攻下,该撤走的人员和部队,都在以最快的速度撤退,逃往大山巍峨的西部山区。
  炎热如火炉的长临硝烟滚滚,残恒断壁,一座古城被烧得片甲不留。
  在火炮不断袭击下,锦珠和红十字会里的人一路狂跑,必须要跑到郊外隐秘之处,才可以找到大卡车。大卡车不敢进城,恐怕被敌机炸毁。
  路途遥遥,她们也不能耽搁。
  一个炮弹忽然由天而降,不幸在锦珠的前面爆破,她失去意识之前,眼前火烟浓烈,前方的同事们全不见踪迹。
  破碎的衣片和肢体不知属于谁?
  她若跑快一步,亦葬身火海。
  眼角噙着泪,是浓烟和火呛所致,还是悲恸于心?她大约可以想像到自己的下场,灰暗的天空逐渐压低,最后,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醒来之时,锦珠看见了上方的琉璃色苍穹,吊挂的欧式灯具。巨大的陌生感和错离感令她立即揉顺了眼睛,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她迅速地环顾四周,诡谲的黑暗之处,竟点燃了一排蜡烛,像是冥界的地狱。
  我这是入了地狱吗?锦珠望着眼前的陌生景象,心中不止恐怖和战栗,让她更困惑的是,身体的温度竟如此的热,热到汗流浃背,她幻想着,自己定是下了人间炼狱。
  再一定睛,一袭黑色斗篷突然出现在一排柔亮的蜡烛之后,锦珠顿觉口干舌燥。她以为是冥界官史来捉拿自己,挣扎地站起来,不顾腿软手麻,就要逃走。
  斗篷似乎会飞,一会就闪至身边,把她给卷了进去。她下意识地抗争,被人强迫抓打的滋味早已植入身体,反抗起来,也是不考虑后果。
  待她明白过来,自己不过是一根草芥之时,她也不与那宽敞斗篷之下的人斗争了,“拿去……把我的命拿去……”呼哧呼哧地说了一溜的话,那人顺势搂紧了她,然后把头上的黑色帽兜往后一甩。
  初一眼,锦珠还以为是幻觉,再一眼之后,她要被眼前的人给吓傻,唇瓣蠕动了几下,“你……是来找我索命。。。。。。”
  那人的容颜转变,眼球比以前还要透亮,只是深沉如潭,如雪的肌肤是那人的一大特征,就算过去十几年,依然皎白胜月。
  那人抓住她的双肩,紧握之下还透着一股震慑力,“苏锦珠,你还记得我,你还记得我。”
  回想初见那人之时,他握着书卷在庭院中朗朗踱步,她则是被两个凶恶的婆子压着胳膊,走过了他的身边。
  那时,她的屈辱,他可懂?那时,他的怜悯,她可知?不,她并不知道,从她那双透着鄙夷仇视的眼神中,他看到了自己那丑陋的父亲。
  父亲的所作所为,他这个儿子要拿身家性命来赔付。她一直以为他死了,却不知道他助她逃出赵家之后,他也跟着销声匿迹,就算父亲身亡,他也没有回家。
  光阴飞梭,物是人非。
  两人在豆蔻年华的初端相识,不敢了解,不敢相知,直到后来逃走,锦珠都不怎么了解他,更不敢轻易地想起他,只怕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重复在心底。
  所以,她选择遗忘。
  可当他真正站在面前时,回忆滚滚,旧时的点滴重覆心头。那个被称为五少爷的人,暗里待她最好最真,可惜当时的她太年轻,不懂人情世故,她以为那顶多算是良心发现。
  她便利用了他,达到了最终的目的,脱离了魔窟之后就把他撇得一干二净,甚至,当魏治明利用帮会势力对付赵家时,她也装聋作哑。
  眼眶中的泪水和脸上的炙热让锦珠倍感羞愧,她抓着他的胳膊,肚里有许多话想说,可每当对上那双眼时,她就开始沉默。
  还是和以前在赵家一样,她总是缄默不语,他总爱挑着话说。
  “锦珠,在长临城遇见你,我太意外了……你成了护士。。。。。。好,真好……自你离开。。。。。。我也走了,没有回家。。。。。。我参加了北军。。。。。。”或许是意识到锦珠表情的生硬,赵远希源源不断的话被缩短了,他也知道,两人之前的身份不仅尴尬,而且令人憎恶。
  锦珠尤其讨厌见到赵家的人,更何况是赵成的亲儿子,赵远希缓缓松开了锦珠,他用柔和的目光温润着如芒的锦珠,希望从中能找到当初的锦珠。
  不知是锦珠身上的白衣所使,还是锦珠洗净了铅华,反正在赵远希的眼里,她整个人脱胎换骨,全然没了以前的尖锐。
  “赵远希,是你救了我吗?”锦珠长长舒了一口气,看着他定然地微笑,仿佛要被那笑容背后的力量给溺毙。
  他救了她两次,每一次都是生死大劫。
  倘若没有赵远希,何来她的以后。
  可惜上天没有时间让他们互相了解,他的笑容渐渐变得苦涩,“可惜你赶不上撤离的卡车。我们如今被困在长临,日伪军已入城,只怕我们极难逃出城去。”
  

  ☆、穿越烽火

  坚固的高耸教堂突然摇晃起来,蜡烛顷刻间全数熄灭,琉璃玻璃窗外的夜色透过来,教堂中的一切静物都显得异常诡异。
  灯具摇摇晃晃,地下咔吱咔吱作响,仿佛这一场轰炸,就会把教堂变成废墟,把天地尽毁。长椅长桌在他们面前不断移动,耳畔的炮声如雷,轰轰声催着他们越发沉重的心情。
  赵远希拥紧了锦珠的肩头,抬头看了一眼巨高的上顶,“锦珠,你信我吗?”
  锦珠无言地抱紧了他,手臂死死拴紧了他的背脊,赵远希恍然不觉此处的危境,千言万语也抵不过一个细微的动作,他想不到自己还能重获“死去”的希望。
  敌后打游击,不死则亡,然而这一刻,他赵远希不能阵亡,不能被敌人擒住,他说,“锦珠,跟着我,我们一起穿越烽火前线。”
  他拉紧那只手心,让斗篷裹紧了怀中人,在教堂坍塌之前,冲了出去。他们一直跑,一直跑。
  锦珠看见一个队伍朝他们冲了过来,来者皆是黑色斗篷在身,穿行速度之快,身手之勇,像极了勇猛矫健的黑豹。
  斗篷下的人缩了一缩,冷热交替的锦珠不知眼前是何势力,只能依靠唯一的朋友。
  赵远希似有所感,低头看着锦珠,“别怕,他们是我的人!”
  “队长,日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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