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琉璃轻声说,“你也要保护好主子。”
二人回头看了看冼紫芫休息的房间,很安静,这个时候,玄易正在玄王府准备行装连夜赶去大兴王朝,这儿离大兴王朝的路程不是一天两天,他们要最短时间内赶到,很是辛苦,但就在这种情形下,他关心的还是住在这儿的冼紫芫,其实,什么身份不身份的似乎不那么重要。
至少,在琉璃和晋护卫眼中心中明白,这个冼紫芫已经是他们主子的心上人,最最在意的女人,他未来孩子的母亲。
玄易坐在马上,面色微微显出焦虑,远远的看到晋护卫的马急速驶来,未待他开口问,晋护卫马到玄易跟前,口中立刻说:“属下已经按照主子的吩咐把事情办妥,留下那两位护卫保护好少夫人,也再三嘱咐过琉璃姑娘好好保护好少夫人的衣食住行,请主子放心。属下赶回去的时候,少夫人已经歇下,琉璃说,今日少夫人绣花的时候还问起您,挂念的很。”
玄易听晋护卫讲完,点点头,面上的表情略微轻松些,看了一眼周围几个贴身护卫,沉声说:“大家走吧,路上跟紧些,各自小心。”
第 69章:她跟你一起来了吗
皇宫内,大兴王朝御书房内灯火通明,一脸烦躁的皇上坐在桌前,好几天了,总有大臣进来为皇后求情,一个个说着相同的理由,皇后娘娘一向温柔敦厚,打理后宫有功,是他的好皇后,不可以为了一个江湖野女子坏了大兴王朝的江山。 说来说去一个意思,皇后娘娘是好人,若水就是红颜祸水!
又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大兴王朝的皇上眉头一蹙,恼怒的说:“又是哪个不怕死的混帐东西要告诉朕要如何如何?”
进来的人并不说话,却隐约带着三分杀气。
“是你?!”大兴王朝的皇上看着进来的人,眼睛立刻睁的老大,这个可恶的玄易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这里可不是在乌蒙国,这里是大兴王朝,是他的天下,但是玄易还像是在出入自己的房间般随意,“你是如何进来的?”
“走进来的。”玄易的声音很是随意,边说边看了看周围,点点头,“和以前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看来你还是遵守着当时的规定,不轻易改变这里的人和事,看在这一点上,你关了皇后娘娘冷宫的事我们玄王府可以暂时不与你计较,但是,麻烦你快些放她出来,好歹她也是我们玄王府的亲戚。”
大兴王朝的皇上只觉得嗓子里好像是堵了东西般,一个字也发不出,甚至呼吸都憋闷。是的,他的皇后娘娘是现在玄王府玄王妃的亲戚,也就是当年冷王府长女,先皇司马明朗义女冷悦儿的亲外甥女,但是,就算是这样,也由不得玄王府这样不经通报的进到他的地盘,向他要人!
“玄易,你太张狂了吧。”大兴王朝的皇上咽了口唾沫,咬着牙说,“好歹朕是这儿的皇上,你一个乌蒙国的闲散之人,凭什么这样对朕讲话?”
“因为,在本人眼中,你不过是一个奸诈小人。”玄易淡淡的说,“所以说,在本人眼中,玄王府的亲戚可是重要过你这个奸诈小人。”
大兴王朝的皇上哆嗦着用手指了指外面,“滚!”
玄易只是微微一笑,动也不动,看着气得五官已经纠结在一起的大兴王朝皇上,似乎在看一只有些要疯掉的狗,“还有,少打若水妹妹的主意,本人一直期望着她有一天成为玄王府的玄王妃,你说别的咱们还可以商量商量,这个可以商量吗?打我女人的主意,就一个冼紫芫你也动弹不得,更何况是玄王府视若掌上明珠的若水妹妹。”
听到冼紫芫的名字,大兴王朝的皇上突然莫名的打了一个哆嗦,也不晓得是害怕还是究竟御书房有些冷,反正就是哆嗦一下,从后脊梁冷到前胸。
看到大兴王朝的皇上的反应,玄易先是微微一怔,继而微微一笑,因为接下来听到大兴王朝皇上用有些炝火的声音吼了一句。
“少和朕提那个可恶的小妖女!”大兴王朝的皇上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有些哆嗦,也不知是气还是恼,“那封书信是不是她让你派人捎给丛之伟的!”
明明是询问的话,听着却好像是狠不得咬上一口才解恨的肯定,而且颇是咬牙切齿,那种感觉听得出郁闷和有火发不出的恼怒。
“什么书信?”玄易微微一笑,很是温和的问。
“就是朕让丛之伟那个混帐东西以他弟弟的名义写的信!”大兴王朝的皇上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朕敢肯定那封书信冼紫芫那个小妖女一定做了手脚!不然,不然,朕不会差点丢了大面子!差点!就差一点!”
玄易只是轻轻挑了一下眉,书信肯定是动了手脚,就在他面前,冼紫芫重新写了一封一模一样的书信,但是在墨汁里加了别的东西,只是那是针对丛之伟和丛之璋师妹的,怎么和这位大兴王朝的皇上扯上了关系?
“她跟你一起来了吗?”大兴王朝的皇上咬着牙问。
玄易随意的摇了一下头,刚要说话,一个声音在他们二人身后上方响了起来,带着三分不屑,“见你,你谁呀,美得你。”
包括玄易在内,所有人都看向声音的来处,然后,除了玄易之外,所有人都呆在当地,包括玄易同行的护卫和御书房的太监公公。因为,在他们视线中出现的只有一样东西,一样根本不可能这样有模有样讲话的东西。
一只漂亮的鹦鹉,正停在御书房上方木梁上,很是得意的看着众人。
“它,它是什么东西?”大兴王朝的皇上盯着那只鹦鹉,当然,他知道那是一只鹦鹉,鹦鹉会讲话他也知道,问题是,这只鹦鹉讲话的感觉就好像是一个欠扁的人!尤其是它用了他的语气,摆明了在涮他。
“它是一只鹦鹉。”虽然玄易也有些意外,但还是保持平静的说。
“朕知道它是一只鹦鹉。”大兴王朝的皇上用手指着那只骄傲的鹦鹉,用烦躁的声音说,“它哪里来的!它怎么会在这里?它的主人是谁?”
鹦鹉很是骄傲的展了展翅膀,用不屑的声音说:“难怪主子看不起你,本鹦鹉也看不起你,切,当皇上当成你这样,没劲。”
玄易差点脱口笑出声来,不过,这只鹦鹉他在乌蒙国忙碌的几天到时常会出现在他视线中,有时候抬头看到没理会,忙完手头的事再看,不晓得它又去了哪里,也不用人喂,但知道一直有冼紫芫在照顾它,也不在意,却没想到它竟然跟了来,这么远,他们骑马都辛苦的不得了,它是如何赶来的?
“它一直跟着属下。”晋护卫用传音入耳,有些沮丧的说,“不过,属下发现它的时候它正在属下背包里舒服的睡觉,还真是吓了属下一大跳。属下想着它是少夫人的玩伴,怕半路放它回去它找不到回家的路,就带了来,到了这里想着它会安静的等着事情办完再带它回去,哪里想到它突然间冒了出来。”
玄易轻微的点了点头,既然已经跟了来,又是一个快成精的鹦鹉,且由着它跟着吧,真出了意外,冼紫芫肯定心疼。
第 70章:没可能那么便宜过朕
“来人,给朕抓了它,朕要活剥了它的皮,拿火烤了它,烤成炭。 ”大兴王朝的皇上几乎不用想也猜出这只鹦鹉的主人是谁,刚才鹦鹉就是用了冼紫芫的声音在讲话,声音里充满了调侃和不屑,仿佛那个长得像若水的丫头就站在他的面前,用着那样看不起他的表情和语气在嘲讽他,他的脑子疼得要炸开,想到那封书信给他造成的尴尬,更是火大的很。
“杀人了!杀人了!”鹦鹉发出惊恐的声音,就和大兴王朝的皇上的声音一模一样,完全的惟妙惟肖,就算是玄易一行人和太监公公们,包括皇上本人在内,也都下意识的以为是皇上本人自己喊出来的。
外面有人立刻冲了进来,有太监公公习惯性的高呼,“来人呀!救驾!”
“救驾!救驾!”鹦鹉在空中发现太监公公的声音,依然是惟妙惟肖。
晋护卫抚了一下额头,这鹦鹉不会是真的成精了吧?
冲进来保护皇上的护卫们全都呆愣在当地,他们的皇上正好好的坐在书桌后面,另外还有几个陌生面孔的人也呆在书房里,一个容颜最是英俊潇洒的年轻公子,一身素衣锦服的坐在一把椅子里,正面带微笑看着他们。
这几个人他们完全不认识,但看皇上表情应该不是要杀皇上的人,皇上的全部注意力都在他们一群人头顶上一只不知何处买来的鹦鹉上,几个人互相看了看,难道要杀皇上的是这只鹦鹉?!
“一群废物!”皇上的声音再起,恼怒的说,“看不到吗,救驾!”
冲进来的几个人立刻目光全部看向他们的皇上,问题是,他们根本没看到要杀皇上的人,而且,最最奇怪的是,皇上的嘴巴虽然微微张着,却根本没有说话的样子,可是,刚刚他们明明听到了皇上的声音在骂他们是一群废物,要他们救驾呀。
晋护卫实在是忍不住,也顾不得这是在大兴王朝皇上的御书房,嘴巴裂开笑了出来,虽然努力克制着,但还是有些笑出了声。
“没礼貌!”鹦鹉很是优雅的落在晋护卫的肩膀上,抖了抖自己的翅膀,非常自恋的用自己的嘴巴叨了叨自己的羽毛,然后盯着大兴王朝的皇上,很是矜持的说,“本鹦鹉代主子传一句话,要是你这个混帐皇上不介意当个太监公公,可以继续再粘花惹草。”
看玄易看向自己,晋护卫立刻摇了摇头,一则示意自己没有说话,二则也是表明他没有教过鹦鹉讲这样的话,其实,玄易从鹦鹉的语气里就听出了这句话的始作蛹者,除了冼紫芫,不可能有别人,也只有冼紫芫这个司马家后人才会这样底气十足的骂现在这位大兴王朝的皇上。
“玄易,你立刻把冼紫芫那个臭丫头给朕交出来!”大兴王朝的皇上恼怒万分的说,“什么混帐玩意,竟然让这样一只鹦鹉来大兴王朝嘲讽朕,真是眼里没人不成吗?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竟然这样目无尊长的嘲讽于朕,如果不是你们玄王府护着,她哪里敢!”
玄易轻轻摇了摇头,慢条斯理的说:“这话讲的不对了,我家紫芫一直呆在乌蒙国,从未离开乌蒙国半步,如何能够得罪你?再说了,一只鹦鹉,谁的话不可以学,怎么会一定是我家紫芫所教?你是不是太过敏感?”
“她是足不出户,可——”大兴王朝的皇上气得就差跺脚了,他这样的年纪,再做这样幼稚的动作落在他面前奴才们眼里,岂不是以后都不要再上朝管理国事了吗?他一摆手,冲着所有人大吼,“你们都给朕滚下去!”
冲进来的护卫们灰头灰脸的退了出来,退到门口时一群人才想起一个问题来,那些呆在书房的陌生面孔会是谁?他们是如何进来的?为什么他们进来的时候自己这一群人守在外面却完全没有察觉?
“只有那个可恶的臭丫头才做得出这种事来!”大兴王朝的皇上哆嗦着嘴唇说,“玄易,你怎么会这样不开眼找这样一个女人做枕旁人?!哪天剁了你你都不知道!啊——你做死呀!”
鹦鹉快速的飞到皇上面前,然后闪电般在皇上的脸上啄了一下,又快又狠又准,大兴王朝的皇上完全没有思想准备,硬硬挨了这一下,只疼得差点蹦起来,身子离开椅子,又疼得重新坐下。
“本鹦鹉的主子岂是你这个混帐东西可以骂的!”鹦鹉重新飞回晋护卫的肩膀,很是优雅的梳理着自己的羽毛,表情颇是怡然自得。
大兴王朝的皇上捂着自己的脸,眉头皱成一个疙瘩,就在额头离太阳穴颇近的地方,肿起一个大包,还有隐约的血痕,这只鹦鹉下嘴真是完全不考虑后果。是啊,一只鹦鹉,大兴王朝的皇上撑天也不过是抓了杀了,但这一下子他还真不能计较。
“怎么着?不服?”鹦鹉仰着它的小脑袋,挑衅的看着皇上,“就你,让本鹦鹉的主子轻易就收拾了,主子说,你这人心术不正,得提防着,所以提前下了毒在你身上,只要你起疑拆了信,结果必定痛不欲生。”
这完全是冼紫芫的语气,鹦鹉说得不急不躁,这一大段话结束,御书房内所有人,包括玄易在内,唯一的感觉是,如果不是这只鹦鹉成精了,就是他们这一群人神经了!
“果然是冼紫芫那个臭——”皇上咬着牙说,却在臭字出口时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晋护卫肩膀上的鹦鹉正小眼睛死死盯着他,他相信,只要他再对冼紫芫说一声不妥当的话,脸上准保会再落下一个大包,他硬是逼着自己吞回后面的话,有一种长这么大,第一次让人光天化日之下剥光的感觉,“她,她果然是对朕下了毒,朕就觉得她没可能那么便宜过朕。”
玄易看着大兴王朝的皇上,突然莫名的同情起面前这个男人,冼紫芫和冼紫瑷不同,后者狠毒是狠在小聪明上,冼紫芫是狠在明明让冼紫芫给涮了却还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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