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季快来了。”
慕容彦很自然的举著烤肉,丝毫没有要收回的意思,荣成敛下眼睛咬了一口。
然後慕容彦伸回手对著烤肉咬了一口,再递过去给荣成,等对方再吃下一口,他再拿回来,就这麽一人一口吃完了一串。
慕容彦从没听过雨季这个说法,联邦的城市高空都是有保护罩的,从来没有下过雨,虽然他知道有这种天气,也在野外体验过,但是那只是下雨而不是雨季?
“雨季?!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荣成很肯定的告诉他。“就是你想的那样。”
“……”这一回,终於轮到慕容彦无语了。
荣成终於将药粉弄好了,再一次装进了瓶子里,然後将晾在树枝上晒干的绷带收起来,做完这一切,他又折回来给慕容彦重新换药,动作依旧温柔如初。
不过有些莫名其妙的,慕容彦觉得今天的荣成似乎更温柔更小心。
作家的话:老爹的内心很挣扎… …
不过小彦子很给力的执著……
於是,到底最後谁磨赢了谁?!
话说,你们竟然同床共枕了,还吃了同一块肉。
莫名的想到了洞房花烛,和合欢酒这种东西。
好吧,我承认我好囧
(15鲜币)63。让我亲一下
雨季就是所谓的连续大雨。慕容彦是这样理解的,所以他只是觉得到时候赶路很麻烦。
大概是感觉慕容彦的身体稍微恢复了一些,已经停留了两日,荣成决定继续赶路。背上一背包的肉干,荣成检查了一下随身的装备,虽然慕容彦身子还未完全愈合,却还是给他准备了一把枪还有一把随身匕首。
慕容彦手上和身上的伤口倒是无碍,就是腿上特别是膝盖上的伤口,在长时间走路之後就开始隐隐作痛起来,不过他又不是娇惯的女子,那麽一点不适怎麽会随便挂在口中。
不过他不在意,不代表别人不在意,荣成一直走在慕容彦的前面开路,两个人虽然偶尔会交谈两句,不过大多数都是在赶路,荣成也极少回头。
却在慕容彦微微皱眉之後,突然停下来,然後走到他面前蹲下。
这个举动很突兀,於是慕容彦诧异的站在那,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上来啊。”荣成回头瞥他。
慕容彦有些手足无措,“我、我自己走!”
“上来!”
荣成的语气毫无质疑,一双黝黑的眸子就那麽冷静的瞅著他,不知道是不是和他那张脸有关系,慕容彦被西格训练了两个月,已经习惯了听那家夥吩咐,而且那双眼睛也是,被那样的眼睛瞅著,他根本无法违抗。
於是,他默默的爬了上去,说他不愿意其实是假的,爬上去之後他就忍不住伸出手攀住对方的脖子,甚至将头抵在人家的背上,闭著眼睛深深的嗅著对方身上的味道。
荣成又要背著他,手上还要挂个背包,慕容彦怕他不舒服,抢著要拿过来。却被他三两下按在背上无法动弹,甚至还用大掌在他不安分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慕容彦彻底安静了……
不过表情却不太好看,撅著嘴有些不爽的瞪著荣成的後脑勺,这个混蛋!
荣成在天黑之前找到一棵格外茂密的大树下,将慕容彦放下,然後吩咐他好好待在原地,就开始收拾起来,先是找来一些枯树枝,简单的搭在一起点著,让慕容彦看著火。
他就到树林去捕猎了,慕容彦随手将路上摘的一些野果和调料整理开来,据荣成说,魔域偏北的这片区域,一度被教会列为禁区。
所以关於这里的资料少的可怜,就算有也都掌握在教会手里,荣成他们对这儿几乎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一无所知。
就连这个雨季,也是因为曾经一队侦查兵全军覆没在此处之後,以生命的代价传出来的消息。
荣成回来的很快,这一次竟然带回来了两头猎物,都是一次直接扭断了脖子,他一手拖一只显得无比的轻松,高大的身形在杨光明灭的树荫间,竟然格外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慕容彦傻愣愣的看著,甚至忘记了自己正在加火,就那麽直直的看著。
却见到荣成把两个猎物往旁边一丢,然後快步朝自己走来,一把拍掉他手上的枝杈。慕容彦这才後知後觉的发现,那树枝上的火都快要烧到他手上来了。
“怎麽这麽迷糊。”语气不算太好,但是却掩饰不了你们的关心和担心。
慕容彦心情很好,於是又起了逗他的兴致。
“谁让你长那麽帅,看呆了算我的错麽?”
本以为这句话,肯定会让荣成那家夥有些尴尬或者无措的,谁知道,对方的脸一瞬间就黑下去了,变得很是难看。
然後某个人才想起来,他现在的脸是‘西格’的。
好几次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说什麽,因为按理来说,慕容彦竟然是没有见过荣成真正的容貌的,和荣成在死地的时候,他可是从未取过面具的,这一次相逢,他又是扮成了西格的样子,真是让他纠结的很呢。
总不能告诉人家,其实我知道你就是慕容宸,那简直是找死嘛。
荣成心情不好,看他肢解那猎物的狠厉劲就知道了,慕容彦不自觉的缩缩脖子,感觉浑身凉飕飕的,不过还是不能不承认荣成的刀技确实很华丽。
刀光闪过,就见到那些肉顺著肌理被一块一块的切开剔除,然後揉上调料腌制起来。
一直到烤肉都烤好吃完了,两个人仍然没有再开口说过一句话。
吃饭晚餐,又是慕容彦的换药时间,平时都是荣成帮他,今天这样的情况,他也不好看口去喊荣成,只能自己默默的将绷带解下,然後从他的背包里拿出放满了药粉的瓶子。
轻轻的擦在伤口上,那角粉确实是愈合伤口的圣药,这才短短两日,慕容彦就感觉自己的伤口快要完全愈合了,这效果比联邦市面上最好的疗伤药都好。
涂药粉倒是难不倒他,可是这重新包扎绷带就麻烦了,他正想著是不是手口并用来著。突然就伸过来一双大手,利落的将他手里的绷带接过然後扎好,又将他浑身的伤口全部换上药再包好。
慕容彦以为荣成肯帮他,一定是消了气了,就在他包扎完准备和他道谢的时候,荣成立刻就转身背对著他,然後远远的坐到一边去。
看著他那明显不愿意搭理自己的样子,慕容彦就觉得胸口压著一块巨石似的,堵得慌。
天色开始黑下来的时候,慕容彦和荣成都转移到了茂密的树冠上,林子里又黑又安静,就在慕容彦以为还会遇到昨夜那些黑色的甲虫时,那些东西却像是消失了一样。
林子里显得很闷热,树林里时不时的传来树叶被风吹动的哗哗声,远处偶尔能听到野兽的吼叫,但是却没有见到任何一只虫子了,林子里平静的有些异常。
憋了一下午的慕容彦终於憋不住了,被荣成无视的感觉很难受,而且他觉得这错应该是自己的原因,都是自己乱说话,让荣成不舒服了。
“荣成……”他轻轻的唤那个人的名字,不过那个人没理。
慕容彦又小心翼翼的靠近了一些,那个人微微绷紧了身子,仍然没有搭理他。慕容彦又靠过去一点,然後怯怯的趴在对方的背上,直到整个人都贴上去之後,对方仍然没有推开他,这才真的让他慢慢的呼出一口气来。
他低低的在对方背後说,“别生气了好吗?”
“……”荣成一开始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又道。“没有。”
怎麽会没有,若是没有你能一下午都不和我说话,一直用背对著我?!慕容彦摆明了不信,可是却知道不能不给他面子,只能在身後点头。
“你的眼睛很漂亮。”
慕容彦这麽突兀的冒出来一句,以至於荣成听到的时候,完全懵住了。
接著才听到他继续说,お=稥“是我见过黑的最纯粹的一双眼睛,就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让人看了以後会忍不住一直往下陷,往下陷……”
虽然对方没有任何回应,可是慕容彦知道这个时候是个很不错的机会。於是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你从树林里走出来的时候,我一眼就被你迷住了,你的眼睛让人沦陷在其中,怎麽都拔不出来,那一瞬,我的眼里除了你什麽都看不到了。”
慕容彦以为荣成会感动,最少也会触动,再不济被恶心到了也该有点反应。
结果荣成像是睡著了一样,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没有给慕容彦任何回应,仿佛一座矗立了千年的石雕。
怎麽会这样!慕容彦在他身後皱眉,亏他酝酿了这麽久的感情,下了那麽大的决心,才这麽文艺了一回,以为会感动眼前这个家夥,可惜他还是太小看对方的粗神经了!
其实慕容彦是冤枉荣成了,这个家夥的神经确实不细,可也没有他想的那麽粗,他不过是军部待的太久了,天天和一些面无表情的冰块木头们商议正事,而且别人对他说出来的都是请示,他发出去的都是命令。
还真没有谁有那个胆子,敢在他面前说出什麽乱七八糟的话,更别提是情话了。
慕容彦皱著眉,苦恼的靠在对方的背上,然後还安慰自己说,别灰心,你瞧,现在最少你可以靠在他的背上不是麽?从前你哪有机会这麽亲近他,人不能太贪心,要一步步来。
他唯一想不到的就是,那个看似石雕一样的男人,其实脸烫的很厉害。
在大风过去之後,似乎开始下起了雨,不过这密林的树冠太厚了,一时间倒是没有感觉到雨丝落在身上,慕容彦略感失落,於是早早的躺下睡了。
等他躺下好一会儿之後,荣成才慢慢走到他身侧躺下,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然後闭上眼。
谁想到里侧的那个家夥竟然没睡著,在他躺下之後,猛然转过身来面对他,眼睛在黑夜中看上去竟然显得亮晶晶的,满是期待的样子。
荣成还来不及怀疑他有什麽目的,就听他说,“荣成,让我亲你一下吧。”
慕容彦眨眨眼,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就一下,好不好?”
荣成白了他一眼,直接无视。
作家的话:这一章算补昨天的更新,晚上我还会写一更,不过编辑小姐大概会明天早上放出来
(15鲜币)64。一直在宠他
夜里的那场雨大概就是雨季的开始,一直没有停过。等到慕容彦一觉睡醒,才发觉自己身上盖著一件衣服,头顶也被人用树枝和大片的叶子搭了一个遮盖似的雨棚,那些从树冠间隙低落的雨水,竟然一点都没落到他身上。
他一醒来就忙著找荣成,他的背包放在慕容彦身边唯一还干爽的一侧,人却已经不见踪影,慕容彦瞥了一眼昨夜荣成躺过的地方,枝干上湿漉漉的。
难不成他一夜没睡?慕容彦皱眉,又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有头上那个後来搭建的小雨棚,突然有些唾弃自己,他竟然松懈到这个程度,连荣成什麽时候弄的什麽时候离开的都不清楚,万一要是遇到野兽,还不早就丧生兽口了。
他又等了一会儿,雨点打在树冠上的声音淅淅沥沥的,地上的泥土也湿漉漉的,偶尔吹过一阵小风,竟然能引得人忍不住打几个冷颤。
天色一直阴沈沈的,慕容彦也不确定到底是什麽时候了,不过就在他等了许久,有些按耐不住要去寻找荣成的时候,那家夥回来了。
在巨大的树冠间隙跳跃穿梭著,他的动作不同於他给人的稳重内敛,反而显得轻盈灵巧,虽然说起来会觉得有些不搭,但是看上去却让人感觉极好,很是赏心悦目。
他三两下落在慕容彦跟前,看著慕容彦直愣愣的目光,大概想起了他昨夜说的那些话,有些不自在的撇过头,一把拎起背包。
“走吧。”
他没说要去哪,没说要干什麽。慕容彦也没想到要问,大概是对他太信任了,慕容彦站起来就跟著他走了。
地上的泥土被雨水润泽过,走起来有些打滑。慕容彦不得不把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脚下,他可不想摔得难看,让荣成笑话了。
然而相反的是,荣成似乎完全感觉不到脚下土地的湿滑泥泞,走的很轻松,按照他习惯的节奏,一步又一步,踩的又平又稳,让慕容彦忍不住有些嫉妒。
又一次脚上一滑,慕容彦忙稳住身子没有摔倒,不过真的是有些心情不爽,一路走来,就只有他一直出状况,这让他觉得有些没面子,可是下一瞬,他的手突然被人牵住,心底所有的抱怨也就烟消云散了。
荣成头也不回,“拉著我。”
其实根本不需要他放话,慕容彦早就求之不得了,忙扣住他的手,甚至还有些刻意的弄成了十指相扣的姿势,荣成大概有些不适应,抽了抽手,慕容彦忙止住他,“就这样吧,我怕摔。”
於是,荣成再觉得不舒服,也只能这样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可能因为慕容彦这个伤患的拖累,花费的时间肯定会更多一些,不过当慕容彦跟著荣成走到的时候,还是稍微的有些吃惊。
荣成竟然带著他走回了山崖边,他一直以为他们在努力的走出密林,虽然这一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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