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一次,又让秦之初压了他一头?
“姬佑君,你该不会是想赖账吧?”秦之初对姬佑君说话,可没有什么客气可讲,“或者你是囊中羞涩,没有晶石支付?没关系,打个欠条也行啊。”
姬佑君差点被气晕过去,打欠条?他可丢不起那个人。他一伸手,从怀中掏了一个晶石袋出来,丢给秦之初,“一千五百块中品晶石,不多不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秦之初,咱们俩之间没完,我以后还会找机会跟你斗法的,你等着。”
秦之初当着姬佑君,还有不少围观者的面,把晶石袋里面的中品晶石全都倒了出来,然后也不嫌麻烦,一块一块地数了起来,他这种做法,只是为了表明他对姬佑君的极度不信任。
看着秦之初慢条斯理地数着晶石,姬佑君脸上火辣辣地烫,他有一种被秦之初羞辱的感觉。但他却无法发作出来,秦之初数晶石,也不算有错呀。
秦之初连数了三遍,第一遍故意数错,第二遍故意数多,搞得姬佑君的心一会儿提起来,一会儿掉下来,七上八下,那个滋味就别提了。直到第三遍,秦之初才数对,笑嘻嘻地把晶石收了起来,“姬佑君,本县正好缺晶石用,多谢你当运输队长,送晶石给我。”
姬佑君已经被秦之初折腾的有点喘不过气来了,“哼,秦之初,你这个破坊市,我已经不想再多呆一天,现在就走。你给我记着我说过的话,咱们俩之间不算完。”
姬煜川、姬佑君还有那个侍从三人一起飞上天,扬长而去。看着姬佑君远去的背影,秦之初暗道,这次只是让你出点血,等以后带找机会,要你拿命来赔。
有了晶石,秦之初当场在坊市兑现了他的承诺,给了每个帮忙通知永定县百姓聚拢在长生牌位、秦公祠附近的修真者,每人一块中品晶石。
得到中品晶石的修真者们自然是欢喜非常,相比起一块中品晶石的价值来,他们付出的就显得有点太少了。
秦之初这会儿的心情很不错。斗法赢了姬佑君,昊天金阙中长生牌位的数量破了十万大关,又多得了不少的中品晶石,心情想不好都难。
“各位道友,僧友,多谢大家在本县有需要的时候,伸手援助。本县身为永定县的父母官,以后还有很多地方要用得着各位,还请各位到时候不吝出手,本县一定不会亏待各位的。”秦之初发完悬红之后,朗声说道。
坊市中的修真者、修佛者等,自然是一片应诺、叫好声,几乎所有人都在庆幸到永定县,帮着秦之初守城,真是来对了。有境界丹可以得,有晶石可以拿,真是一桩好事接着一桩好事,这样的日子委实太幸福了,希望它永远都不要走到尽头。
第三百七十八章 身不由己
姬佑君败退,永定县恢复了难得的平静。之后,边震寰所率的东路大军兵分两路,绕开永定县,一路走陆路攻打武平县,另外一路走海路,沿海北上的消息,就传到了永定县。
得知这个消息后,秦之初长舒了一口气。永定县还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一旦边震寰的大军,全军押上,他未必能够守得住永定县。
另外,他最怕的就是安南王多派几个白鬼尊那样的修炼强者过来,届时无论是阵前挑战,抑或者是暗中偷袭,都有可能让他栽一个大跟头,到时,不管他是重伤还是送命,都将把永定县拖入到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
秦之初把属下所有的佐官、属官召集到了一起,开始商讨下一步永定县的整体部署和发展。截止到目前,秦之初到永定县上任已经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了,永定县的官吏配备早已经齐全,但是要管理十六七万并且还在持续增长的人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以前有大军压境,民多官少这个问题还不太突出,但是当边震寰选择绕开永定县的时候,这个问题就不得不专门拎出来,讨论一下,寻求解决的办法。
像永定县这样的下等县,应该有多少个典吏、衙差、民壮等,在大周会典中都有明确的规定,秦之初在宁清县的时候,时时都在强调要按照大周律令办事,到了永定县之后,这一条也是他一直在强调做的事情。如果以这条基本原则为出发点,那么在县衙中多设置一些官吏,显然是不符合大周律令的。
除了这个之外,还有目前聚集在永定县县城中,那些非县城原住民,他们的衣食住行,应该如何进行妥善的安排,也是个让人挠头的问题。
这次会开了有差不多一天,总算是慢慢梳理出来了一个章程,秦之初让关志文代表他,按照这一天开会整理出来的主要原则,把章程详细地整理出来,弄成一个可操作的条陈来,然后公布实施。
秦之初本来有意在春节结束之后,就让关志文、龚秀珍、关东神丐、老姬夫妻等人一起修炼,但是看眼前的架势,这件事有必要再缓上几天时间,等到永定县的事务告一段落之后,才能实施他的计划。
如果想让计划实施的比较完善,那么就有必要将关志文、龚秀珍他们从永定县的政务中抽离出来,选拔可靠能干之人,接手他们的工作。
秦之初决定把这些事情都缓上一缓,包括从汤岅山去寻找铁矿的事情,他也决定尽可能的往后退。姬佑君搞出来的往水源投毒的事件,前前后后的整个经过,让秦之初想通了很多的事情。
汤岅山就算是有铁矿,如何对其进行开采、提炼、运输等,都是比较难解决的问题,还有矿山的保卫工作,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在还没有找到解决这些问题的办法之前,就去勘探、开掘汤岅山的铁矿,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当然,如果不到汤岅山挖矿,那么永定县缺铁是肯定的,但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这个办法很简单,完全可以通过在永定县的坊市中,进行悬赏委托的方式,让那些聚集在永定县的修真者想办法,从外地产铁之处,运过来。
秦之初以每运送一万斤铁,可以兑换一块下品晶石的悬红,在坊市中挂了任务。第一单,他下了一千万斤的数量。一千万斤铁如果熔炼在一起,也就是一个三十三丈见方的大铁疙瘩,如果用来打造兵刃,制造箭矢的话,足够永定县用上好几年时间了。而为此,秦之初只需要付出十块中品晶石的代价。
十块中品晶石并不是一个小数目,但是相比之下,一千万斤铁对眼下的永定县更加的重要,而晶石,秦之初有别的办法可以赚到。
这个价值十块中品晶石的任务,刚刚悬挂出去不久,就被人摘走了。摘走的人承诺在半个月之内,把一千万斤的铁运到永定县来。
秦之初发现这个方法很有效之后,就以下品晶石或者中品晶石为悬红,接连挂出了不少任务,有买煤的,有迁徙人口的,有对整个永定县进行详细的地理勘定的等等。
几乎每个任务发出去,很快就被人抢着摘走了。
秦之初一边感叹有钱能使鬼推磨,一边摸摸自己开始迅速瘪下去的腰包,他发现如果继续像现在这样,光出不进,也许要不了多久,就连他自己修炼的所需的晶石都没有了。
秦之初决定闭一次关,想办法搞点晶石来。但是在闭关之前,他有一件事是必须要做的,就是去看一下智屏郡主。
智屏郡主做为朝廷钦点的讨逆元帅,行辕设在了赣州的庐陵府,秦之初决定自己很有必要去见见她,毕竟是自己未过门的媳妇,距离上次相见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要是再把这个时间拉长,还不知道智屏郡主会滋生多少的怨念。
秦之初把他的想法跟奚一松、定如、剑眉道长等人说了说,没想到刚一说出来,就受到了激烈的反对。
“大人,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去庐陵府见智屏郡主。如果你觉得有必要向智屏郡主汇报一下永定县的军备情况,那么完全可以写一道折子,派人递到庐陵府,郡主的行辕,没有必要只身犯险。”
剑眉道长激烈地反对着,
“白鬼尊、三湘道人、歆中道人和曾文龙都死在你的手中。三湘道人和歆中道人受的是魏国府的差遣,可以不理,但是白鬼尊和曾文龙两个人,却绝不简单。
白鬼尊乃是百鬼门四大鬼尊之一,你杀了他,就和百鬼门结下了化解不了的恩怨,如果不是大周朝廷任命智屏郡主为讨逆元帅,到庐陵府压阵,威慑安南王,那么百鬼门的其他三大鬼尊甚至是他们的掌门,说不定早就倾巢而出,杀你为白鬼尊报仇了。
你留在永定县,安南王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不得不把手头可以调用的修真者全都留在了自己身边,几乎不可能派人过来这边骚扰,可是你一旦到庐陵府那边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剑眉道长的意见,得到了奚一松、定如等人的赞成,“少爷,我也反对你去庐陵府。”
“大人,在这一点上,贫尼的意见和剑眉道长是一样的。”定如双手合什,玉容流露出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各位,我去庐陵府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秦之初现在还不能把他跟智屏郡主的关系透露出来。只能含糊其辞地说道。
“无论多么重要,你也不能离开永定县。除非,你能够找到一个让安南王忌惮,不敢轻举妄动的人陪同,否则的话,还是呆在永定县比较妥当。”剑眉道长说道。
秦之初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他看了看潘知文,“要不,潘兄,你陪我去一趟庐陵府?”
潘知文躬身道:“大人说笑了。我可没有那个能力将你安全护送到庐陵府,再把你安全地护送回来。你还是另请高人吧。”
秦之初无奈,只好作罢,“也罢,我就写一份折子,找人递到讨逆元帅的行辕吧。”
秦之初字斟句酌地写了一份折子,他不可能在折子中,露骨的表露出来他对智屏郡主的思念,却又不能完全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得让智屏郡主知道他是惦记着他的才行。
等把折子写好后,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觉得还算可以,就用火漆封了,盖上私印,让人拿到坊市,以一块下品晶石为悬红,找人把这封折子送到庐陵府的讨逆元帅行辕。
之后,秦之初冲着庐陵府的方向,心中默默说了声,“对不起了,郡主。我是真的想去看你,但是身不由己呀。”
既然不能去见智屏郡主,秦之初决定还是抓紧时间,老老实实提升自己的实力。无论在什么时候,自己的实力越强,就越是安全,就越可以随心所欲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就像今天,他想去回回自己的女人,竟然都去不成,归根结底,还是他的实力不济,要是他很智屏郡主都是金丹期,那么天下之大,都可去得。安南王的叛乱也乱不起来,他完全可以只身闯入安南王的营寨中,将安南王宰了再说。
当然,事情不会像秦之初想象的这么简单,智屏郡主是道道地地的金丹期,却始终没有将安南王这个叛乱之首刺杀掉,而是以讨逆元帅的身份,带领着御林军,阻挡安南王的攻势,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秦之初还不知道的隐情。
秦之初回到了自己的居室,照样先用阵旗禁锢了一个独立密闭的空间出来,然后进入到了这个空间之中,防止有外人窥视。
他的这个动作并不是多余的,自从他踏入居室中的那一刻开始,暗中就有一双眼睛在窥视着他,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第三百七十九章 红唇诱惑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让人觉的身份成谜的潘知文。
潘知文做为秦之初的书童,他住的地方距离秦之初的房间并不远,在秦之初进入房间中之后,潘知文就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间,将神识展开,延伸开来,秘密关注着秦之初的一举一动。当秦之初把阵旗展开之后,潘知文有些无奈地把神识退了回来。
“这个秦之初,真是越来越狡猾了。”前几天,秦之初第一次用阵旗禁锢空间的时候,潘知文就已经有所察觉。
他对阵法的了解要远远超过秦之初,想破掉那个阵法,轻而易举,但是如果想在中间间隔了好几个房间的情况下,不发出一点动静地将阵法破掉,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至少对他来讲,难度相当的大。
潘知文知道秦之初一直在怀疑他,所以他不想打草惊蛇,惊动了秦之初,让秦之初以后变得更加谨慎,否则的话,他要达到他的目的,难度将会变得更加的大,说不定秦之初有可能撕破脸,将他列为拒绝往来户。那样的话,事情就会变得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得不偿失。
潘知文叹了口气,收回了神识。他的目光落在了桌子上,那里有一个一尺多高,三寸多宽的牌位,上面写着“上讳秦下讳之初之长生牌位”,落款写的是“善男潘知文立”。这是一块潘知文给秦之初树的长生牌位。
在这张桌子下面,还散乱地摆着几个长生牌位,这是他悄悄地从永定县几户人家中偷过来的。自从他发现那些中毒的世俗人聚集在这些长生牌位周围,确实能够延缓体内剧毒发作的时间之后,他就对这些长生牌位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已经研究好几天了,但是怎么研究,都没有一点作用。
那些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