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江全和盛怀松见陈豪天为了帮秦之初,竟然出动了一百名精锐,都是啧啧称奇,心中越发对秦之初高看起来。
第二百九十一章 仙子生猛
毛江全还特地给秦之初准备了一顶官轿,大周朝文官乘轿,武官骑马,秦之初怎么说都是个文官,是不能骑马的,至少在这种场合,是不可以的。
秦之初没有拒绝毛江全的好意,从那匹军马的背上下来,坐进了官轿中。虞美惠去茶肆中,把郭贞娴接了出来,两女一起坐进了马车中,两女虽然都用面纱遮面,可是她们无人可以匹敌的容颜,就算是面纱都挡不住,把毛江全、盛怀松等人都看傻了。
好在,他们年纪都不小了,又知道秦之初身边多异人,这两个女人备不住也是仙师,打她们的主意,无疑是找死,所以他们也不敢动什么歪念头,甚至连多看郭贞娴、虞美惠两女一眼都不敢。
榕西城的老百姓还从来没有见过知府大人、同知大人和千户所的千户大人一起出动的景象,简直就是百年难得一遇,纷纷地挤在街道的两边看热闹。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了榕西府,一路向西,直奔宁清县。
秦之初安坐在官轿中,再三地周详着他的计划,这次他把毛江全、盛怀松还有陈豪天都搬来了,想扳倒罗家祥,应该不难,问题是一定要做的漂亮,不能给人留下话柄,更不能拖泥带水。另外,郭贞娴也在,在办这事的时候,更要做到不出丑,免得让她轻视。
榕西城距离宁清县的九龙镇颇有一段距离,那些随行的皂隶、衙差、军卒都是步行,速度想快也快不到哪里,本来秦之初打算给每个人发生几张狂风符,后来想想还是算了,步行就步行,最多耽误一天的时间罢了。
第二天半上午的时候,一行人踏进了宁清县县境,午时刚过,就到了九龙镇之外。
宁清县内早就得到了消息,大街小巷上到处都是议论纷纷的百姓,众人奔走相告,“大人回来了。”“太爷回来了。”
等到秦之初他们抵达九龙镇南门的时候,护城河外,已经聚集了数以千计的百姓,秦之初从官轿中下来,看着迎着的人,心中就是一沉,他在宁清县的亲信,竟然只来了演宁一个人,其他人全都不见了。另外,宁清县所有的官吏都出城迎接了,唯独少了县令罗家祥和县学教谕钱江鱼。
百户所百户蒋七甲也在迎接的人群中,陈豪天扯着嗓子喊道:“蒋七甲,你给老子滚过来。”
蒋七甲身穿铠甲,疾步跑了过来,“千户大人,末将蒋七甲拜见。”
陈豪天一鞭子就抽了过去,“当初我把你派到宁清县来,不是让你保护秦大人及其下属的安全吗?你怎么搞的?宁清县怎么变成这样了?”
蒋七甲嗫嚅着嘴,他感到很委屈,却不知道该从何处辩解。
秦之初拦住了还想继续鞭打蒋七甲的陈豪天,“将军,我相信蒋百户是忠于你的,肯定是他受了奸人的蒙蔽。这才对宁清县的变故,无能为力。”
毛江全和盛怀松各自从官轿中下来,见到有这么多的百姓迎接他们,更重要的是他们都神色激动亢奋,没有以往的麻木、漠视,就知道秦之初在他们心中拥有着极重的分量,深得民心呀。
毛江全朗声道:“本府听人告发,说宁清县最近冤案频发,民心不稳,各处的盗匪有死而复燃的迹象。所以,本府就将陈千户请来了,盛同知也一同过来,共同视察宁清县。各位乡亲,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可以向本府告发,本府定当为你们主持公道。”
毛江全话音刚落,演宁就冲了过来,“知府大人,下官冤枉啊。”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再将你的冤屈当众说一遍。”毛江全一副大公无私的模样。
演宁撩起官袍的前襟,跪倒在地,声泪俱下的控诉道:“知府大人,下官乃是宁清县吏房典吏演宁,本地人士。下官要告发本县知县罗家祥,十大罪状,还请知府大人为下官还有宁清县十三万百姓做主呀。”
“其罪一,抢掠私产;其罪二,任人唯亲;其罪三,贪赃枉法,收受贿赂;其罪四,强抢民女,毁家灭舍;其罪五,颠倒黑白,蒙蔽上听,对抗民意;其罪六,横征暴敛;其罪七,纵凶伤人;其罪八,养匪自重;其罪九,不敬天子,不畏鬼神;其罪十,豢养私兵,意图谋反。”
演宁上下嘴皮一番,铛铛铛,就给罗家祥罗列了十大罪名,而且一项罪名比一项重,尤其是最后一项,豢养私兵,意图谋反,真要是坐实了,那更是抄家灭族的重罪。
罗家祥虽然没在,但是他的亲信在,闻言纷纷跳了出来,“演宁,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县尊念你是本地的名门望族,特地留下你,继续做宁清县的吏房典吏,你却不思回报,在这里疯狗一般咬人,你还有点良心吗?”
“大胆,你算是什么东西。本千户和知府大人、同知大人都在场,没有点你的名字,你竟然敢大呼小叫,尊卑不分。来呀,给本将军叉起来。”陈豪天已经打定主意,要帮着秦之初好好的出口气,他是武官,顾忌也少,自然是逮着机会,就小题大做,借题发挥。
蒋七甲刚才没头没脑被陈豪天抽了一鞭子,心中憋了一股火,正没地方发泄呢。他大步流星地走到人群中,一把揪住了那人的衣领,挥手就是一巴掌,“你个狗胆包天的东西,千户大人面前容不得你放肆。”
就这一巴掌,把那人口中的半边牙齿全都抽调了,可想而知,蒋七甲使出了多大的劲儿。又有两个陈豪天带来的精锐,拿着绳子,走过去,三下五除二,就像捆猪一样,将他捆了起来。那人在地上,还不老实,含糊地嚷道:“我是宁清县县主薄,乃是朝廷命官,你们怎能如此对我?”
秦之初一听,眼中就有怒火在闪动,他走到演宁面前,“关兄他们呢?关兄是我任命的宁清县主薄,什么时候换了这样一个狗东西?”
秦之初往演宁身边一站,演宁就觉得一下子有了主心骨,能够为他遮风避雨,为他撑腰的参天大树回来了,他哽咽地说道:“太爷,奚团总、关大人、龚大人、关东神丐聂青尧、还有孙得龙、老姬夫妻全都被抓起来了,投入到宁清县大牢里面了,我要不是宁清县本地人,这会儿估计也在监牢里面吃牢饭呢。
还有啊,大人,你自掏腰包,为宁清县兴修水利、铺路架桥、移民、修蒙学、普济堂而筹集的两百多万两,也被罗家祥给劫走了,龚大人与他据理力争,差点被他打死。”
毛江全说道:“秦大人,你先带人去把奚团总、关大人他们救出来,本府就在这南城门之外,当着宁清县父老乡亲的面,好好的听一听罗家祥的罪状。”
秦之初忍着心中的怒火,说道:“知府大人,这里不是审案的地方,还是先到县衙再说吧。”
“也好。”毛江全也知道露天审案,不是正道,尤其是这种要整倒一县县令的案子,最好还是能够在公堂中审清问明。
一行人再次启程,过护城河,进了南城门,直奔县衙。到了宁清县县衙,秦之初才发现他修建的那个县衙已经被彻底的推倒了,目前,正有人在县衙的原址上大兴土木,修建砖木结构的永久性建筑。另外,秦之初用来保户县衙安全的北斗七星阵也没了,七根阵柱不知所踪。
一行人刚到县衙门口,县衙里面就吹起来一阵风,两名道士御风而起,“秦之初,你有胆回来了吗?我等奉国公爷之命,特地抓你回去。你是乖乖地束手就擒,还是让我二人出手?”两个道士身上灵力波动比虞美惠只强不弱,应该都是开光期的修为境界,两人联手,秦之初凶多吉少。
两人话音还未落,郭贞娴已经从官轿中飘然而出,纤手虚张,那两个道士就不由自主地飞了过来,啪嗒一声,就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两人身上像是被压了一块万斤重石一般,动弹不得。
郭贞娴随后屈指一弹,两道毫光从她的指尖飞出,那两个道士各自发出一声惨叫,生生地痛晕了过去。
秦之初看的清楚,这两个道士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生生地被郭贞娴废掉了丹田,变成了废人。
郭贞娴瞬间废掉两个道士,美眸中一丝异样的波动都没有,彷佛她废掉的不是两个大活人,而是两条狗一般。
“多谢郭姑娘。”秦之初连忙向郭贞娴致谢,同时暗自心惊不已,这个让他魂牵梦系的女子到底厉害到了什么程度,不知比之现在的智屏郡主,到底是谁的修为境界更高一些。
郭贞娴回眸看了秦之初一眼,“不要光顾着做官,有时间,还是要多加修炼,不能耽误了每天都功课。”
“郭姑娘说的是,回头我一定注意。”秦之初知道郭贞娴是为他好,连忙应了下来。
第二百九十二章 不要一下子打死了
郭贞娴不再说什么,她这次主动要求陪着秦之初到宁清县来,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为了这两个道士。她在无意中,得知魏国公重金礼聘了两位开光期的修真者,过来抓拿秦之初,生怕秦之初招架不住,便特意赶了过来。
看着郭贞娴就像是挥手拍死两只苍蝇一样,将那两个道士拍在地上,毛江全、盛怀松还有陈豪天三个人都是后脊梁直冒凉气,他们都知道仙师厉害,但是究竟厉害到什么程度,从来没有一个直观的了解,现在郭贞娴给他们上了非常直观、非常立体的一课,让他们终于有了一个清醒的认识。
有了这个认识,让他们三个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做出了两个决定,一个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对郭贞娴表现出哪怕一丝不恭,另外一个,就是要竭尽全力地帮助秦之初,秦之初同样是仙师,那么早晚有一天,他也会像郭贞娴一样厉害,此时不交好秦之初,等到以后可就晚了。
“这县衙是谁让修的?以前秦大人修的那个县衙就挺好的,独树一帜,体现了我大周官员勤俭节约的美德。为什么要推倒,大兴土木,劳民伤财?真是乱弹琴。”毛江全一开口就对宁清县修建县衙的事情,定下了基调。
盛怀松接口道:“知府大人说的是。宁清县修县衙,竟然不向知府衙门报批,府尊和我都不知情,看来刚才演典吏所讲的蒙蔽上听是成立的了。”
毛江全、盛怀松这两个榕西府品秩最高的文官,一唱一和,直接就给罗家祥定罪了。
“秦大人,你先去大牢中,把你的那些手下提出来。本府曾经和他们一一的交谈过,知道他们都是能吏,肯为老百姓办实事,个个都是难得的好官,他们一定是被诬陷,被冤枉的。”毛江全又道。
秦之初点点头,一个人直奔大牢。宁清县的大牢已经被罗家祥的人给接管了,这里也算是宁清县的要地了,他自然不会放心让外人掌管。
那几个牢头根本就不认秦之初,秦之初甚至都无法进入大牢之中,更不要说尊他命放人了。秦之初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儿,“本公现在宣布你们已经不是宁清县的牢头了,宁清县的所有公务人员中,你们也没份儿了,本公直接将你们革职为民。”
那几个牢头哈哈大笑,“你以为你是谁呀?这宁清县现在姓罗,我们家太爷才是宁清县的天。别以为你穿个官袍,就把自己当成一块材料,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模样。”
秦之初脸一沉,“牢狱乃是本县重地,你们几个草民在这里干什么?哦,本公明白了,原来你们是想劫狱?来人呢,将他们几个抓起来。”
牢头下面有牢卒,他们可都是宁清县原来的人马,个个都知道秦之初的厉害,原来秦之初不在,他们不敢跟罗家祥对着干,现在秦之初回来了,他们就什么都不怕了。听到秦之初的吩咐,纷纷抽出朴刀,围住了那几个牢头。
“你们几个想干什么?想造反吗?”那几个牢头厉声道。
“想造反的是你们,不是他们。你们现在已经是草民了,还盘桓牢狱重地不走,意图劫狱,简直是十恶不赦。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他们几个抓起来?”秦之初哼道。
牢卒们不敢再迟疑,纷纷大喊着,挥着朴刀,就冲了上去,那几个牢头都不敢相信,刚刚还在他们面前卑躬屈膝,极尽讨好之能事的牢卒,这会儿竟然敢和他们以性命相搏。那几个牢卒有秦之初在一旁监督,那里敢不卖命,纷纷如同发疯了一样,将几个牢头围起来,抓对厮杀,很快,就将几个牢头制服。
秦之初让牢卒从牢头身上搜出来钥匙,到大牢里面把奚一松、关志文、龚秀珍、关东神丐、老姬夫妻等人悉数释放。
奚一松等人相互搀扶着走出了牢房,他们个个带伤,走起路来,都是一瘸一拐的,这还不算,他们身上的伤都没有经过妥善的治疗,有的伤口都已经化脓了,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这是谁干的?”秦之初眯着眼睛,浑身散发着要杀人的气息。
那几个牢卒连忙指着那几个牢头,说道:“太爷明鉴,我们都没有给奚团总、关主薄等人用过刑,动手的是他们几个。”
“三哥,是这样吗?”秦之初冲着奚一松问道。
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