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孩那些年- 第16部分

但不知道为什么，和阿琴在一起的时候，反而更加轻松，随性。

可能是她重庆妹子的简单直爽的性格，也可能是因为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能够放下防备吧，当时我没有去想这些问题。

这样日子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我甚至基本上都是住在阿琴的公寓里了。

谁说过，现实是个婊子，其实是它玩弄了你。

变化慢慢滋生，生长发芽，茁壮成长，而我浑然未决。

导火索就是，雪琪有一天非常郑重其实的跟我说，我妈问起咱们的事儿了……你觉得呢？雪琪的话说的很隐晦，但很明确。

我说都提了好久了，哪天真的去看望一下阿姨和叔叔去。

雪琪却正色道：我的意思是，咱们两个是不是也该往前走走了？

从她广州回来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我依然不知道还有婚纱这件事儿。

我这时候才知道，雪琪提到的是结婚！

我有点慌，但却也在意料之中。

所以我下意识的说，我之前给我妈都说过我有朋友了，但是没正式提，等我专门回家一次，好好的提一下。

于是，我那个周末谁也没陪，抽空回了一趟家。面见老妈大人！

细节省略，我提到女朋友的时候，老妈一脸严肃：你看看你，这几年都不顾自己的事儿！我担心死了！不过，可别找些乱七八糟的姑娘回来，怎么也要比小欢好吧！

小欢，是我大学的女朋友，目前的状态是人在美国波士顿，音讯全无。她家是外地的，所以，你懂的。

我说娘亲，你放心！这回的姑娘长得又高又大又漂亮，还是北京的！

我妈满心欢喜，问，哪个区的？

我说大兴区的，她眉头稍稍皱了一下，不是四个区的呀……

关于这点……我不多说了。读者不要见怪，我妈老人家么……

当时我心理就说您和您儿子的户口也不是城八区的啊，要求这么多，有必要么？

然后我妈又问，这女孩什么学历啊？我说本科！

老妈又是一皱眉，学历低了点，小欢现在是研究生快毕业了吧……

我狂晕，小欢跟你儿子已经没关系了好不好！

最后再问，人家家里都是做什么的呀？

我这个真的答不出来，看到我犹豫，老妈眉头皱的更紧了，问了最最最后一个问题。

“女孩子比你小几岁？”

我心中一颤，本能的感觉到这个是老娘那里很难过的关。

于是，我急智的将雪琪的年纪和我拉近了一岁。

“妈，她和我差不多，比我大一岁多点。”

“啊？比你大一岁半呢？老妈惊呼起来：这不好这不好，我比你爸爸要小三岁，年纪差个两三岁才好呢。就是只差一岁也好呀，怎么还找个比你大的老姑娘？不行啊，儿子，我跟你说不行啊！”

最后还补充道：“别人家说什么女大三抱金砖的什么的，但在咱们家，不成！”

此后省略无数字和心里活动。

当时我有一瞬间想要暴走，在老妈面面前替雪琪鸣不平！

我想说你知道未来的这个儿媳妇个子多高腿有多长多会穿衣服打扮的多时尚吗？

你知道你亲生儿子的现任女朋友是我从大老板那里抢过来的吗？

但是，我当然不会开口了。

紧接着，我心理面却忽然有了一种暗暗窃喜的感觉。

对啊，我的机会来了！报复雪琪的机会，甩掉绿帽子的机会来了！

之后我的行为，也可以用禽兽和卑劣来形容，还能在送给我几个形容词么？

我不描写那些让我悔不当初的过程。

我用了一点时间准备，然后找雪琪摊牌。

我发誓，现在每次回想起来那晚的情景，我都会莫名心痛。

我们约在了地安门附近，打算去吃老北京小吃。

然后，在吃饭的时候，我始终拉着脸。雪琪是很有眼力价的女生，所以很快就开始询问我为什么不开心。

然后我摇了摇头，把吃到一半的炸酱面留在桌上，朝着门外走去。

我承认那个时候，我自认为自己是个好演员。

她果断地追了出去，然后拉住我，问道：少爷，你这是要闹哪样啊？

我拉着她朝着胡同里面走，边走边哽咽。

前面就到了什刹海附近了，找到无人的角落，我趴在护栏上开始痛哭流涕。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老公，你到底怎么了呀，有什么事不能说出来？

我望着她如花绽放的脸，拼命的摇头。

我看到，她的脸色变得煞白，然后眼神跟着暗淡了下来。

“怎么，阿姨不高兴我们在一起？”女人的直觉真可怕，女人的直觉真可爱！

我紧跟着情节点了点头。

“阿姨都说什么了？”

我看得出来，雪琪在强忍着胸膛的起伏。

我把早就准备好的话拿出来了：我妈觉得，咱俩年纪不合适……要不然……你想办法去改身份证和户口本上面的年龄吧！

她慌乱了，彻底的慌乱了，我甚至感觉到她立刻变成了一棵随风飘摇的小草，就要被这如山的风浪，摧毁殆尽。

“不要了吧，你妈妈以后知道的话，多不好……”

她强忍着泪，上前挽住了我的手臂，然后接着说道：走吧，我陪你去什刹海边上走走！

我没有拒绝，我们两个好像很有默契的样子，你侬我侬，依偎在一起，她刻意的侧着身子让自己看起来比我矮一点，脸上带着幸福的笑。

“老公，你看，什刹海的夜色多美啊，我真的喜欢这里……”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再一起出去玩啊，就像我们那次去雾灵山……”

“其实我特别喜欢旅行，自驾游就最好了……但是因为只有一个人，没办法开车去……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们一起开车去远远的地方，拍好多好多的照片……开着小红，去很远的地方……”

我恨这片什刹海，但又迷恋。

我的很多经历都发生在这附近一带。

不知道为什么，一段感情或者是一段激情可以从这里萌芽开始，又有那么多的海誓山盟的泪水悲凉在这里埋葬。

就像是一个循环，静静的夜，葬着许许多多人的青春过往。

我想我是幸运的，因为我用勇气写出来我的故事，让很多人来陪着我忧伤……

奶奶的，我又开始文艺了！

我真不想回忆那天晚上，我们整整绕着什刹海一圈，直到再也没有什么人在附近徘徊买醉，张望流连。

我们开始的时候，尽量都说着让人开心的事情，但到了后面就开始回忆。

回忆是什么？只有将死之人，才会回忆。

我们的爱情，是到这里就终结了吗？年轻的我们就要在爱情里面逝去了吗？

当时的我没有想这么多，我们都是命运的棋子，当被遗弃的时候，才知道失去了拥有的权利。

最后的最后，我们彼此不再说些什么，因为回忆的快乐越多，心就会越痛。

我们止住了交谈，我首先停住了脚步。

该回去了吧？我低声问道，心中有愧。

但却不知道我已经铸成大错，无法挽回。

第二十七章爱情向左，我却向右

“嗯，是呀，该回了……”

雪琪迎合了我一声，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我送你吧，都这么晚了……

我竟然说：不用，阿姨肯定在家也着急了，我打车就成，没几个钱！

她哦了一声，茫然的点了点头。

于是，我送她去取车，目送她离去，她和往常一样，酷酷的摇下车窗，朝我摆手。

我看到她的身边副驾驶的位置是空荡荡的，正如我空荡荡的胸膛。

在她轰下油门离开的时候，我看到她取出了墨镜，戴上。

夜了，有必要么？除非是为了掩饰什么吧……

就这样，平淡而安静的告别之中隐藏了无数的疾风骤雨，也浇熄了那曾经灼热的火焰。

我和雪琪从那一刻起，向左，向右。

她成为了我记忆之中的女神。

……

故事当然没有结束，包括我和雪琪。但从下面开始，主要人物不再是她了。

刘希再次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我可耻而自以为是的认为报复了雪琪，无声分手的时候，是在暑期，2010年。

哪个时候天气很热，公司的业务更是如火如荼。我们是搞培训会展的，所以这是黄金时期。说白了，每年的奖金主要就集中在这个时段来创造。

我是屌丝，我虽然无力搬砖，但是我也要赚回板砖等同的钱，才能混的下去，更何况，我还有另外一个固定地下恋情的女友，阿琴。

关于毫无恩怨感的重庆妹子，我俩相处的轻松愉快的多。当然，我们的恋情还是地下的，保密工作至少在公司做的很好。

我再说下，我和雪琪是分手，但之后还会出现交集。但造化弄人。

和她的种种，我后面还会写到。

忙着招生，忙着开培训班，在情商上面阿琴虽然有点呆萌，但是在业务能力上，她绝对是一把好手。我俩合作业务，有种夫妻档的感觉。

但是，有一次我和阿琴正在盯一个专家讲座，我的手机响了。

我立刻从会议厅走到走廊里面，看到是大刚的电话。

听说他最近刚刚和女朋友闹分手，加上我自己的事情也很忙，所以最近都没有在一起聚。看到他这个点找我，不知道有什么急事儿。

“我说浩子，求你个事儿！”大刚在电话里面特别着急：“过年那会你不是找了个妞是护士吗？她是哪个医院的？”

我心中一动，都好久没有想起刘希了。

“xx医院”我脱口而出。

“太好了，我舅舅你可能没见过，就是做生意那个……他现在得了xxx想要在那个医院住院，你能让那个妞给帮忙不？挂号安排就诊什么的……”

这个时候，很多回忆点点滴滴都涌上了心头。

“你快点给联系一下啊，我舅舅急诊救护车已经进去了！那个小护士能关照就给关照一下啊……”

大刚的事儿，我不能不管，这是我从小到大最好的哥们。

于是，我鬼使神差的给那个137xxxxxxx拨了一个电话。

竟然通了！

“喂，您好，您哪位啊？”

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客气而腼腆，但生分的就像路人。

我猜，她没有听出来我的声音。

我说，我是张浩。

她说，张浩，原来是你啊，呵呵。

我有点难为情，感觉自己被无视了。蛋蛋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但好像对方并不知道我在数月前那场灾祸一样。

不管了，我直接说大刚的事儿。心中打定了主意不跟她多废话，但嘴巴里面还是冒出了一句多余的。

“嗨，小希你最近怎么样？”

她迟疑了一下，我还以为她不想和我说话了，但紧接着她在电话那边好像和傍边的人打招呼什么的。然后好像喘气声音粗了一些，像是在大步走。

几秒钟后，接着说道：好了，这个地方比较安静，信号也好……

她没等我再多问，自己便说道：你知道刚才谁给我打电话了么？

我迷惑了。我和刘希现在很熟吗？

我很贱的顺着她的意思问了句：谁啊？

她呵呵一笑：电视台的！

我又生出了很多不切实际的联想，问道：怎么了，电视台找你能有什么事儿？

她呵呵的笑着：这几天特逗，我之前在世纪佳缘上面填了信息，报名非诚勿扰。然后没过几天就有人给我打电话了。你猜怎么着？

2010年那会，非诚勿扰真的是万人空巷啊，刘希她算是比较赶时髦的，刚好报名了这种节目啥的。

我一听也特感兴趣，我当时可是每一期都追着看的。我自己心里面对比了一下刘希的形象，在想想电视台的化妆室手艺，觉得她应该能配得上当女嘉宾。

于是也笑着问道：怎么，让你啥时候去灭灯啊？

她又是呵呵的笑了笑：我也不知道，特逗！一个栏目组给我打电话，说我条件合适，要交三千块钱报名费，然后等通知……我觉得是不是不靠谱儿啊，就没答应。但紧接着又有一个电话，说是山东台一个类似非诚勿扰的一个节目，也看到我在世纪佳缘上面的信息了，想让我去当女嘉宾，这个只要一千五……你说，我应该去哪个啊？

我当时心中就想要骂三字经了。

我立刻说道：会不会是骗子啊，现在这种用相亲节目骗钱的可多了！

是不是真的收钱啊，其实我到现在都不知道。

反正简单的几分钟对话，就扯了这点闲篇，最后我还是问出来了。

“小希啊，你现在还要上相亲节目呢？还没有啊，那个小伙呢？”

我指的当然是牛魔王，当时我问出口时候，可是鼓起了相当大的勇气的。

“他呀，早就滚蛋了！擦，烦死他了！”

刘希轻描淡写的不忿道：“可惜，我现在还是单身啊……怎么，有好男人给我发一个呗？”

这个时候，我忽然想起了哥们李涛，他的口头禅就是这个，再想想他们两个还真是绝配。如果当时在西单就成了，该多好？

我直接说好的，有合适的我给你留意，但心理面终于也吐气扬眉的发出了呵呵的呐喊声。

刘希这个时候还是呵呵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