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全家,操你祖宗十八代,再操你……」
高逸轩让他直直的冲过来,然后巧妙的抓住他的手臂,冷冷地道∶「坐下,我要教你念书了。」
「我不要念,反正我怎幺念你都不满意,我笨可以吧,我什幺都学不会可以吧;反正我只要杀你就可以了,干什幺要念书,烦死了!」
高逸轩对他仰头大吼的嘴,顺势拿布条将他塞住。
男孩气死了,他拼命的挣扎,奈何手臂被高逸轩紧紧抓住,没有办法用手拿掉布条。
高逸轩冷道∶「你的声音太吵了,我没时间等你吼完。过来,给我坐下,今日要教你『孟子』。」
高逸轩的声音相当冰冷,他的目光也绝对会让人全身发颤,但是他最让人害怕的地方,用在这个男孩身上似乎全然无效。男孩用力的吐出口中的布条,半举着手,用力的往高逸轩身上打去,还一边用脚大力的踹着,一边大吼∶「我杀你高家全家,杀了你这只猪,把你杀死后要把你剁成碎片,还要你……」
终于,高逸轩不耐烦地抓住他往自己身上踹的脚。
男孩站立不稳,一个往后倒,倒在地上,跌姿难看,但他还是叫骂着,只是他骂人的词汇似乎不多,顶多只是骂猪。
「你是只臭猪,高逸轩,臭得要死的猪……」
高逸轩见他今日特别不驯,冷冷地道∶「今日把『孟子』教完,就教你一招如何偷袭我的招术如何?」
男孩大张着嘴,骂到一半的话戛然而止,连全身挣扎的动作也都停止,他静静的盯着高逸轩,「你没有骗我?」
「什幺时候骗过你!」高逸轩的回话很简短,但很有力。
男孩踢踢了被他握住的脚,「那你把我的脚放下,我会乖乖坐在书桌前。」
高逸轩放开他的脚,男孩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坐在桌前大吼∶
「要教就快一点,我没空等你!」
想不到这幺个交换条件,竟然让他乖乖的自动走到桌前,高逸轩只是冷冷一笑,不再多说什幺。
从头至尾,只见男孩对高逸轩似乎充满恨意,打从高逸轩一入门,男孩就持刀扑身而上,高逸轩却仍执意要教他念书,甚至要教他偷袭自己的招数。
所以,两人的关系只能以「奇怪透顶」这四个字来形容。
高逸轩走到桌子前,翻开『孟子』一书,开始教了起来;而男孩虽然刚才叫骂时十分用力的说他都不懂、不会,现今他读起书来,倒也是十分认真。
高逸轩教完了,就将他今早批改过的纸张拿到男孩的身前,批评的说道∶「你写错太多字了,还有,说了多少遍,你的名字叫卫鞅,一定要写在纸上,谁教你在名字下面画上两个圈圈。」
卫鞅不满的用力拍着桌子,「我不爽写不行吗?」
「不行!以后你出去,难道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吗?这样别人只会说你是目不识字的草包一个。」
卫鞅再拍桌大吼∶「谁这幺说,我就宰了他!」
「只怕这是事实,你连我是第一个这幺说的人都宰不了,还想要宰了谁!」高逸轩更加冰冷的嘲讽他。
卫鞅不由得又生气了,他站起来,抬手就摔桌子,而且他力气的确是不小,竟把一张实木桌子整个给推开。「要你管,我高兴在我名字底下画两个圈圈不行吗?」
「你是不是又忘了我教过你怎幺写你的名字?」
像是被说中痛处,卫鞅倏地满脸通红,须臾,他又大吼大叫起来∶「才不是,我、我是不想写,才不是不会写!」
「看我怎幺写,否则你一辈子再怎幺样也学不起来!」笔上沾墨,高逸轩边说边在白纸上写着卫鞅两个字。
卫鞅立即甩掉那张纸,怒吼道∶「你少瞧不起人,我是不想写,不是不会写,我才不要你教,你这只猪,滚出去,给我滚出去!」
高逸轩不理会他的怒气,硬抓住他的肩膀,似乎要强逼他写,真气灌入卫鞅体内,足可使人全身发痛。
卫鞅竟也十分硬气,他紧抿着嘴,连一句痛也不哼,张大着眼睛怒视着高逸轩,又大吼∶「不写,我就是不写,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高逸轩灌入的真气更多,一般人早已痛得在地上打滚,但是卫鞅即使额上冷汗直落,就是不求饶的怒视着高逸轩,同时还吼叫着∶「我才不要看你的字学习,你的字难看死了,我才不想看到你写的字,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啊!」
高逸轩见他这幺硬气,冷汗已经湿了全身,依然固执不改口,霎时,他眼里流露出一点怜惜;很快的,冰冷取代了那一点怜惜。「要不然你写给我看?」
「不要!」
高逸轩在他体内的灌注的真气更强,卫鞅紧咬住唇,用力到咬出血来,仍是不从高逸轩的话。
见状,高逸轩不仅不收回真气,反而更加的强烈,卫鞅全身颤抖,血丝延着他的唇角流下来,他全身几乎要痉挛了,但他怎样就是不愿顺从高逸轩。
高逸轩知道再灌注真气,一定会使卫鞅受伤,他冷道∶「你不写给我看,我就不教你偷袭我的招术。」
一听到高逸轩这幺说,卫鞅马上站起来,他痛得脸上发青,动作依然敏捷的击向他。「你骗我,你明明说教完『孟子』就要教我招式的!」
「那你写你的名字给我看!」
「我死都不会写给你看的!」卫鞅非常固执的驳道。
高逸轩知道来硬的不行,他收回手,利益交换的说∶「看我写卫鞅这两个字,我再多教你一招?」
卫鞅一脸不驯的瞪着高逸轩。
高逸轩冷哼一声,拿起笔来,在卫鞅眼前写起字来,他写得很慢,知道这两个字对不识字的卫鞅来讲是非常困难的字,所以他尽量写得慢,还在字旁边小小的写上注解,告诉他要怎幺写。
卫鞅尽管一再叫骂不看高逸轩写的字,然而高逸轩在写字时,他又瞪大眼睛的看着,见他写完,他马上佯装漠不在乎的表情。
高逸轩将笔放下后,自行走出卫鞅的房间道∶「来吧,我教你怎幺偷袭我,到院子去!」
卫鞅将高逸轩写下他名字的纸张,仔细的折好,用纸镇压住,以免被风吹跑,才又一脸不屑的表情跟着走出去。
接着,卫鞅跟高逸轩在后院里开始练习招式,他接连的被高逸轩摔了出去,不过他就是不喊疼、不叫痛,一心想学好武功,像是杀掉高逸轩是他现今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件事;但怪异的是,高逸轩也非常认真的教着。
这两人的关系如此奇怪,简直是教人大摇其头。
第二章
高逸轩的书房是他的私人重地,就连仆人都不能进入打扫,因为所有高家重要的文书、地契全都放在里面,高家其它兄弟虽然也可以进去,但是他们都知道书房是高逸轩的私人重地,他若是有什幺心事或难解的事,就会独自一人在书房里思考,高家兄弟知道书房对他的重要性,自然也就尽量不进去。
所以外人更是不能进入,就连卫鞅也是晚上将文章交进去放在他的桌上,就立刻出来,因此他也没什幺机会参观这间书房。
这是第一次,卫鞅有时间可以好好的观看书房。他伸长脖子四处乱看着。
高逸轩将柜子打开,从柜子里取出一只方盒,在他打开方盒时,一阵扑鼻的药香就传了过来,他手指沾了点药膏,一手抓住卫鞅,想将药膏搽在他刚才咬伤的唇上。
卫鞅拼命的挣扎,拍击着高逸轩的手,试图推开他抓得很紧的手,「我才不要欠你人情,才不要让你搽药。」
「我这是毒药,要毒死你的,所以你没欠我人情。」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那幺好骗!」卫鞅吼叫着!大力挣扎,「放手,放手啦!」
高逸轩握住他的手略加使力,他的吼叫声没有停止,反而更大声。他只好用手按住他的下唇,抹药的手指压在他柔软的下唇上。
卫鞅仍在叫骂之中,嘴巴一合一张的,而高逸轩的手指执意的按在他唇上,然而就在两人都想不到的情况下,他突然含住了他的手指。
高逸轩的眼神骤变,一向冰冷的眸子,瞬间仿佛燃烧着两簇火焰,那火焰炙热灼人。
在高逸轩的注视之下,卫鞅感觉身体一阵奇怪的发热。
他启唇,似乎想说什幺,却是什幺话也说不出口;一合上后,反而将高逸轩的手指完全含入嘴里,他可以感觉到他手指的温度跟触感,那种感觉像是要融化他的嘴,热热的、麻麻的、甜甜的,又咸咸的,而且渐渐扩散到他的全身。
那是一种令人发热、颤抖又晕眩的感觉,好象生病一般,浑身不自在。
这种感觉太奇怪,也太奇异,是他从未有过的,所以卫鞅用力的想着,他该不会是昨天没盖被子,又把窗子打开吹风,所以现在染上了风寒了吧?
也许是对这个感觉太过震惊,卫鞅本来在大骂高逸轩的,现在突然停嘴不骂了,只是呆呆的看着俊逸潇洒的高逸轩。
高逸轩不论从任何的角度来看,他都是一个相当俊挺的美男子,看起来十分赏心悦目的,卫鞅若不是心怀偏见与恨意,应该也会被他英俊的容貌所着迷。
所以,此刻卫鞅一时看呆了,他的脑子一片空白的看着高逸轩,以着他从来没有过的眼神看着他,他才发现他其实长得很好看,而他看着自己的眼神热得像火,令他觉得自己额上好象在冒汗一样的全身散发着热气,热到他无法忍受。
而高逸轩在他嘴中的手指似乎变得比刚才还要坚硬、还要有热度,他出乎本能的用自己柔软的舌头去推抵着高逸轩的手指,但是不推还好,一推之下,他觉得自己好象尝到他手指的味道。
那味道好诱惑人!
高逸轩也感觉到他的舌头推挤着自己的手指,一时之间,他的手指像是有意识一样的在他嘴里轻轻的晃动着。
就这样,柔软的小舌不断的推挤、手指则晃动前进,促使两方做更亲密的接触。
卫鞅没遇过这样的情况,他睁大眼睛,不知所措的看着高逸轩,他呼吸轻轻的急促起来,全身有些不对劲的扭捏,他的身体在发热,而且他的下身奇怪的也在发热,好象有什幺事将要发生一样。
高逸轩的身体僵直着,他右手的食指在卫鞅的嘴里轻轻抽动,另一手则缓缓的抬起来,轻抚在他丰满红润的脸颊,然后很慢、很慢的低下头。
卫鞅的舌头还在轻触着高逸轩的手指,那轻轻的抽动,让他的舌头不停的与他的手指轻摩挲;高逸轩看他的眼光像是要把他焚烧至死的紧盯住他,他没有动,就连高逸轩低下头来,他也无法动弹地立在原地。
高逸轩缓缓的将手指抽了出来。卫鞅柔软的小舌在接触不到他的手指时,一时竟顺溜而下,溜到自己的唇上,舔舐着高逸轩手指抽出时,在他唇上留下的触感。
看到他红润的舌头,在自己柔嫩的唇上舔舐的动作,高逸轩发出一声低沉的咕哝。
卫鞅听到这声咕哝竟然满脸通红,腰也一阵酸麻,他的下身突然变得莫名的肿胀。
「我……」
卫鞅才刚说这一个字,高逸轩的脸已经低到与他的脸同高,他抬眼看着他,蓦地倒抽一口气,好似有道炙热的火焰,像要烧尽他肺里剩馀的空气,他无法呼吸的喘气着;而他那饱满的唇也几乎与自己的唇只有一线之隔。
卫鞅不知道该怎幺做,他只是微张着嘴轻轻的喘息。
高逸轩两手扶住他的颊面,嘴唇越来越接近他……
突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二少爷,二少爷,你请的客人都来了!」
这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两人。
卫鞅抖着手的推开高逸轩,迅速别开脸,高逸轩像是从大梦中醒来,他的眼神扫视着自己所在的位置,才确认出自己不是在梦里,而是在现实的书房里。
只见高逸轩想要似乎说什幺,他又惊又慌的往后倒退,要不是倚靠到桌子,他一定会很难看的摔跤。
高逸轩隐隐露出一抹深沉的情欲,他别过了脸,转回来再面对着卫鞅时,已经是原来冷冰冰的面孔。「过来,我帮你搽药,还没有搽好!」
卫鞅扶住桌子,只是拼命的摇头不开口说话。
高逸轩冷漠的将药膏的方盒放在桌边。「那我放在这里,你自己搽,搽完后就出来,念书去!」
不一会儿,高逸轩白衫一飘,走出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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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人所说的客人,就是身为武林盟主的高逸轩要召开武林大会所请来的客人,也是近来高家所要举办的最大盛会。
为了一年一度盛大举行的武林大会,高逸轩的确耗费不少的工夫去筹备,那不只是银子的花费,更多是人事上的消耗,有多种的细节都必须要顾虑到。
而高逸轩是个细心的人,当然要求做得十全十美,他请来的宾客,多数是江湖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