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沁飞柳眼睛一亮,罗青就知道他其实是见猎心喜,内心对他难言的鄙视不由得加强了些。
沁飞柳虽金玉其外,但是显而易见的是败絮其中,徒有一张好的颜面,但是没有真心,只是对任何漂亮的女人存有邪念而已。
他不但不能给女人保证,恐怕就连爱也从来没有给过任何一个女人,否则如何能在喜欢上蒙面女子后,又在京城染指许多美貌女子?
沁飞柳虽回到京城没几日,但是京城里流传的风言风语已经甚嚣尘上,让罗青这种不常听见流言的人都听见了,更可见沁飞柳行事的胆大。
「王兄,我想京中没事,现在幽四海升平,我想出京去,不知王兄有何事务要交办的吗?」
沁寒心也知道他一定又是听闻哪里有美色,就要往哪里去了。他微叹口气的摇头,这个弟弟已经没救了,再怎么说也没有用,他随手一摆道:「去吧。只是你也有了年纪,也该是成家立业的时候了,别只顾着玩。」
沁飞柳笑得开心,并不把这话放在心里。要他只娶一个女子,岂不是浪费了自己的魅力?世上不知还有多少的女子想让他怜爱呢!
他一走了出去,连罗青也不由得叹气。
于晴碧赖在沁寒心的身上,难得的评论道:「我讨厌他,寒心,我好讨厌他,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弟弟?我看了就讨厌,很不得永远都不要看到他。」
沁寒心对他强烈的言辞也只能安抚道:「他心不坏,只不过是被宠惯了,再加上地位极高,容颜俊美,自然有不少人巴结他。他自己也知道,这样反而坏了他的胃口,让他游戏人间的态度越来越变本加厉。」
反正只要啊去边疆三个月,不要见无争就好,否则光是想到他把他的色爪伸到无争的身上,就能让于晴碧心情坏到极点。绝不能让这样的人看上一辈子受无数苦难的无争。
无争只要躲过这个天命,于晴碧就会帮他找一个懂得他的好,不看他表象的人来疼惜他,就像沁寒心疼自己一样。
想到此,于晴碧的眉眼顿开,反正事情已经解决了,他赖在沁寒心的怀里,边想逗逗沁寒心,让他情欲大发,可是还有个呆子在这里。
他眼一睨,问道:「罗青,你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罗青的确是有事禀告,但还不算是重要,他原本只是伴着沁飞柳而来,怕于晴碧会把那个蒙面女子的身份给说出来,于是他摇头道:「不算重要……」
于晴碧指者门口道:「那就快出去吧!不重要的事明日早朝再禀告,我想要亲寒心,不想被你看到,你快出去。」
反正自己已被指使惯了,罗青乖乖的出去。
沁寒心斥责的道:「碧,罗青也是我的得力助手,你怎能对他这样?」
于晴碧甜笑道:「人家现在对他越凶,私低下会对他越好。我告诉你喔!我知道鬼界有个漂亮,很温顺的美女,正适合未成亲的罗青,可是罗青原本是碰不到她的,现在罗青被我骂了之后,心情不好,就会多绕一条路回家,而那女子的家就在那里,所以没多久罗青就要陷入情网了。」
沁寒心不只要不要信他,但是一想到他满身的邪气,也不由得相信起来。
于晴碧嘟着红艳的唇道:「我在你面前,你竟还在想罗青的事情,人家要生气了喔!」
沁寒心一笑,将于晴碧搂抱个死紧。
于晴碧立刻就吻上了沁寒心的嘴,甜蜜蜜又娇滴滴的道:「人家最爱寒心了,就像寒心爱人家一样。」
沁寒心回吻着他,与他一同陷入爱情的深海内。
……(本卷结束) ……
挑战双面劣郎
第一章
一个华贵的锦盒被人捧在手心里,那锦盒是乌沉木做的,隐约透着香味,上面的锦缎是上好的织品,上面的绣工十分华丽,光是这个盒的本身就价格不菲,不难猜出里面的东西恐怕会比这盒子贵上个好几倍。
捧着这盒子的仆役,脸上都是汗水,手也微微的发颤,之所以流汗、发颤并不是畏惧坐在椅子上头的人,而是因为他已经跪了许久,可坐在椅子上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他因为维持同样的姿势过久,手忍不住发颤了起来。
「表少爷,这是你上次说的纯白珍珠,郁虹少爷要人四处探听后,终于在南方买到,他命我带来给你,你看看喜不喜欢。」
为了让自己不再跪着,仆役立刻说些好听话,虽然他知道结果可能跟每一年的情况都一样,但是说还是得说。
坐在椅上的人终于伸出手,把盒子拿了起来;仆役吁了口气,手终于可以放下来了。
盒子被打开了,里面那一颗颗珠圆玉润的珍珠,就像是一个个小小的月亮,透出了极亮却柔和的亮光,内行人一看就知道,光是一颗的价值都难以计算。
「我不是要这个,你们全都搞错了,这样烂的东西我不要!为什么你们这么笨?我去年说的,你们到底懂还是不懂?」
拿起锦盒,香雅思狠狠往地下一丢;仆役则是心里惨叫,不敢发出声音来。
每年都是这样,郁虹少爷每一年送给表少爷香雅思的生日礼物,都被表少爷给甩在地上,每一年送的都已是最珍奇的礼物了,但表少爷每一年却还是会大发脾气,说句老实话,他觉得表少爷只能用「不识抬举」这四个字来形容。
林家这么大的家业跟财产,但是没有一份是属于香雅思的。
香雅思他爹原本就是入赘的,可是他娶了林家的女儿后,却又为了娶一个妓女进门而闹得风风雨雨的,林家气得把他赶了出去,让他去跟那个怀有他骨肉的妓女在一起。
他爹就带着那个妓女走了,过没几年,林家小姐过世了,香雅思的爹娘也因病而死,香雅思那时才三岁。孤苦无依的他,眼看他就要流落在外面饿死,林家祖奶奶便将他带回林家,只因为他与林家还是有点渊源,若他死在外面,林家的面子岂不是会挂不住,外人会说他们林家如此富有,却坐视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孩死在外面。
虽然,仆役们叫他一声「表少爷」,但大家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身分,只是妓女生的贱种,根本就不配被称为少爷,可是,香思雅自己倒是不知羞耻,老是对他们下人摆出少爷派头,谁不知道他比他们这些仆役的身世还不清白。
不过,他原本在林家好好的,后来莫名其妙地生了一场重病,然后,香雅思被带来了苗疆养病,之后就没再回去林家,林家几乎是每个人都忘了他的存在,毕竟他又不是什么多重要的人物。
林家祖奶奶年纪已经很大,虽说是掌握了林家所有的权力,但她终究会死的,因此现在林家所有的少爷纷纷在台面下钩心斗角,根本不会想到香雅思这个人。
而香雅思也还满幸运的,因为林家有个郁虹少爷在照料他,这郁虹少爷是最有可能继承家业的人;林家的人看到他,都是尊敬到不敢动的地步,而全身不敢动的原因,不只是因为他在林家极有权势,而且被他看了一眼之后,就算没冻成冰,也会结成霜,因为他的性格冰冷,能少接近就少接近。
这郁虹少爷的身世跟香雅思有些相似,他是林家最没出息的小儿子生的,郁虹少爷的爹吃喝嫖赌样样都会,像他这样败家,有哪个好家世的姑娘谁愿意嫁他,因此只好去帮他娶了一个身分低贱的女子,但那女子生下郁虹少爷后就病死了,所以郁虹少爷自幼就失恃。
郁虹少爷的爹过不久也死了,外面的人说什么他是思妻心切才死的,但是林家里的仆役个个都知道,其实他是染上了不干净的病才死的,因为怕传出去难听,才说他是思妻心切而死的。
像郁虹少爷这样的身世,在林家的争权夺利中,又没爹娘可依靠,怎么可能过得下去,但是他倒是咬着牙撑下去了;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幼年的生活,他渐渐变得冷漠,除了生意之外,不爱和人闲谈,而且他冷冷地看你一眼,你就全身发抖。
林家祖奶奶在他十五岁时,安排了一件最难做的生意让他去做,本来林家每个少爷都在等着看他笑话,想不到他回来之后,却是带着大笔的银票回来,使林家每个少爷都瞠目结舌,林家祖奶奶还忍不住称赞了他几句。
谁人都知道林家祖奶奶十分严厉,从没称赞过谁,她这一赞美,令所有和郁虹少爷同辈的少爷们个个都红了眼;自此之后,人前给他难堪、人后扯他后腿的人多了起来,也有人当面就骂他是杂种,不配生活在林家。
遇到这种情形时,郁虹少爷仍是面无表情,他多半会以充满不屑的语气说:「滚开!你这不成才的废人,我没空听你这畜生在狂吠。」
他就这几句话,让对方气得脸色涨红,连话也说不出来只得让路。
林家少爷们个个都为了自己日后的地位,与郁虹少爷暗斗了起来,但是他们看郁虹少爷这样冷冰冰的,又没有什么致命的弱点,除了女色之外,就不知道该怎么害他,因此他们积极的为郁虹少爷找了一些漂亮又美艳的侍妾,想让他沉迷女色,无心于正事。
郁虹少爷虽收了好几个侍妾,但通常不到一年,他就把她们给打发掉了,从没看过他特别的宠爱谁,而且他从未误过正事,一年做得比一年还要好,把林家最吃香的卖酒生意全揽在手里管。
而且,林家祖奶奶也下放了许多权力给郁虹少爷,别人不行的,郁虹少爷都可以;他掌有林家全部的钥匙与账本,银两也随他花用,完全不必经由林家祖奶奶的同意,前面那一样是掌权,后面那一样可说就是掌钱了。
光是随意花用银两这一样,就足以让林家所有的人眼红,因为林家祖奶奶十分苛刻,不受宠的那一房,只怕要买一匹布,还得跟祖奶奶千求万求的。
因为银两都随郁虹少爷取用,所以每年香雅思生日,郁虹少爷都会叫人送礼物来,这礼物大部分都是香雅思自己要的,而且他要的礼物越来越怪,也越来越珍奇,可郁虹少爷仍是眉也不皱的命人找,送到苗疆。
不过,这香雅思可没这么好打发,他只要一接过礼物,就会把礼物给丢在地上,气愤的说这不是他要的,令那些送礼物来的仆役十分错愕。
每个仆役回去林家后的第一句话一定会说:「这香雅思,真是不知抬举!」
香雅思虽然不识抬举,但是他们那些送过礼的仆役第二句话都会忍不住的说:「不过,这香雅思是越长越俊,由他小时候就看得出一点端倪,现在他长大了,看起来更加的诱人,只怕看他看太久,魂就会被勾走。」
下流一点的仆役更是露出了猥琐的表情,「而且,你有没有看到他那双腿?白白嫩嫩的,他出来见人时,衣服也不穿好,我们跪在地上,只要再低下身子去,就能看得一清二楚,他果然是妓女生的。」
「不只是这样,我看他那勾人的媚样,不像男的,倒像是女的。他有时候还会故意抬起腿来,我差一点就看到了,明明知道他是个男的,但是有时他还是能搔得我心头痒痒的,我差点就想扑过去了,若是能死在他白裸的身上,我这辈子也值得了。」
有人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他这么媚,行事又这么不端正,比窑子里的姑娘还不正经,说不定……说不定他正要我们扑过去呢。」
大家说着说着都起了色心,不过有人还算有理智,连忙提醒。
「这事可不能乱说,你看香雅思的少爷派头比谁都大,再说他又是郁虹少爷照顾的人,这话千万不能传出去,若是被郁虹少爷听到了,只怕咱们有几条命都不够赔。」
一听到有人这么说,大家连忙按住嘴巴,以后就再也不敢提这些事了。
不过,每一年送礼,大家都还是争先恐后的想来,只因为香雅思一年比一年好看,虽然不能动香雅思一丝一毫,但是眼睛吃吃豆腐也不算是坏事。
…………………………
今年轮到这个仆役送来,他见香雅思将礼物丢到地上后还是跪着,他将目光偷偷的往香雅思的双腿间望去。
见状,香雅思抬起了腿,这仆役从来没看过他抬腿,只见那白嫩的肌肤一闪而过,他正要看清楚时,香雅思已踹上了仆役的头。
香雅思冷声道:「你这下流胚子,在看什么?」
仆役被他踢得鼻青脸肿,额头都破皮了,香雅思还不放过他,他拿出一把刀子抵上仆役的脸颊。
他冷笑,「想看我啊?你这肮脏东西,也敢用一双贼眼盯着我看?可以啊,让我挖了你的眼睛,让你眼睛掉到地上,我才让你看。」
眼看那刀子就要抵在自己的眼皮上,那仆役被他吓得屁滚尿流,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美艳至极的香雅思竟会这么难惹,比悍妇、泼妇还可怕。
「香少爷,我没看什么,真的没看什么!求你饶了我,我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