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狂少》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一品狂少- 第14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我一边用力拧出他衬衫里面的水,一边说:“你的伤口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
  “那个奇葩咬在我的背上了。”
  “你自己蠢吧,看到会发光的绿东西还敢靠过去。”
  “我什么怪物没见过啊?怎么可能不敢。”
  我甩了甩他的衬衫,把水都甩在了荒于嬉的脸上,他抹了一把脸,然后说:“然后它还说话了。”
  我惊讶的看着荒于嬉,荒于嬉又把他手上湿哒哒的毛衣递了过来,我不接他就不往下说,然后我无奈的又接过了他递过来的毛衣,荒于嬉从我手里拿过衬衫,轻轻的吹了吹,就把外套脱掉穿上了。
  我问:“它说什么了?”
  荒于嬉看着我说:“它告诉我,你在的方位,然后它还说,它刚才咬我的时候,把特制的毒给送到我身体里了。”
  我一动不动的看着荒于嬉,荒于嬉从我手里拿过已经拧干的毛衣,甩了甩又穿到了身上,最后他一边拉外套的拉链一边说:“我当时觉得它在放屁,一剑扫了过去。”
  荒于嬉拉好了拉链就是一个哆嗦,“好冷啊。”
  在我想追问结果的时候,荒于嬉把鞋子伸到了水里,他踢了踢水,然后看向了我,淡淡的说:“扫完了发现它不见了,什么都没有。”
  “轰”
  下一秒我就已经一把扯住了荒于嬉的手臂,把他拉了过来,荒于嬉刚站稳,血灵就已经回到了我的手里,它全身都在滴水,看来它下水去引开了机关。
  那条鲨鱼怪从水底的机关下面直接冲了出来,溅起的水花把荒于嬉唯一一件干的衣服也打湿了,我的本来快干了的衣服也重新湿了。
  我后退了两步,荒于嬉已经亮出青铜剑了,他微微蹙眉,侧着头说:“这玩意儿本来就凶猛异常,还偏偏被妖化了,我猜这就是用来采集人血的容器或者工具!”
  我把血灵剑拿在了手上,对荒于嬉说:“它不难对付,我们可以进去一探究竟,虽然进去过几次,可是都是为了救人或者其他原因,进去一半就都出来了,或许一半都没进到,这次我想一条路走到底。”
  荒于嬉摇了摇头,“不对,我倒觉得这是一个陷阱,有人给你下了套,你先是去顶上碰到我跟夏喧城,那个人本意是让你看到我被夏喧城杀死害你发狂的,没想到你没有,所以给你来了这招,底下肯定有东西,别乱闯。”
  我皱了皱眉头,荒于嬉说:“静观其变再说!”
  鲨鱼怪又是一阵翻腾,紧接着居然跳上了岸,荒于嬉赶紧把我推开,“这东西会上岸!”
  荒于嬉一剑劈在了鲨鱼怪身上,青铜剑的威力我也是见识过的,然而鲨鱼怪除了多了个伤口嗷嗷了一下,竟然还能够继续攻击荒于嬉。
  这时候我才看到了在旁边努力的想要上岸的邺岑,“荒于嬉,撑住!我先救邺岑!”
  荒于嬉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无暇顾及,他没有任何回应,荒于嬉扯下几块幔布想要遮挡鲨鱼怪的视线,鲨鱼怪却张开血盆大口撕咬着那些幔布,还险些把荒于嬉一起给啃了。
  我跑到了水池边,一把将邺岑从水里拖了出来,我这才发现他全身的衣服都破烂不堪,到处都在流血,邺岑喘着气,捂着胸口艰难的说:“梳此念……梳此念……他,他是……他是……”
  邺岑尝试了好几次发现都说不出来,于是他话锋一转,说:“鲨鱼怪!鲨鱼怪融入了!融入了人的灵魂!”
  让我没想到的是强大的荒于嬉居然就在这个时候被鲨鱼怪一头撞进了水里,荒于嬉在水里扑腾的时候,鲨鱼怪拖动着身体跳了下去。
  “荒于嬉!”
  我纵身一跃抓住了一块幔布,邺岑似乎提气提不上来,他努力的吸着气,大声说:“鲨鱼怪里有人!有人的灵魂!”
  鲨鱼怪似乎听到了邺岑的话,本来准备去撕咬荒于嬉的,却调过头来对着邺岑露出了尖牙,就像是在狞笑着。
  我好像听到了鲨鱼怪的声音,“原来你在这里……呵呵……呵呵……”
  邺岑表情有些惊恐,他努力的往边上爬拉了几下,鲨鱼怪快速的冲向了离岸边不远的邺岑,邺岑尖叫了一声,就闭上了眼睛。
  而我放开了幔布,跳了下来坐在了鲨鱼怪的背上,血灵剑穿透了鲨鱼怪,我使出浑身的力气猛的把血灵剑往鲨鱼怪的身体里一按……
  !!

  第125章 火车站的男生

  第125章火车站的男生
  珞晨轩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反应过来以后急忙说:“等等,小澈!我们……我们先不要急着下定论!这样吧,嗯……你先休息吧,等你妈妈的葬礼结束以后,我们再商量这件事。”
  我也感觉有些累了,于是我说:“嗯……”
  珞晨轩说:“小澈,不管怎么样,放下这些事情,你先休息一下吧,这几天累坏你了。”
  “嗯。”
  “晚安。”
  挂断电话以后,我伸出手关掉了灯,然后整个人缩作一团,在那个温暖的大棉包里面瑟瑟发抖。
  为什么,好像全都与溪久静有关。
  明明所有的事情,都与她无关。
  五点钟的时候,我自然而然的睁开了眼睛,然后就听到了爸爸的房间门开了。
  他走了出来,开始扫地,我爬起来穿好衣服,倚在窗户边望着爸爸忙碌的背影。
  他扫完地就开始把一箱箱的鞭炮搬了出来,然后就是把外面的棚子打开,里面放着的是妈妈的遗体,具顺鑫就坐在棚子里,妈妈的身边。
  爸爸走过去拍了拍具顺鑫的后背,说:“顺鑫啊,你去煮早饭吧,祁柔醒睡得很,可能都醒了。”
  具顺鑫看了爸爸一眼,然后站了起来,他有些不情愿的说:“我不想去。”
  爸爸叹了口气,把棚子的塑料防水布卷了起来,具顺鑫看着爸爸的动作,没一会儿,他就转身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我下了地,把床铺整理好,然后把背囊收拾好,接着走出了门口径直到大门口,“爸爸。”
  爸爸回头看着我,“祁柔,你起来了啊,怎么不多睡儿,这么早多冷。”
  我摇了摇头,看了看那个棚子,说:“人什么时候来?”
  爸爸摸了摸我的手臂,确认我穿得够多了以后,才说:“就一会儿的事情,怎么了?”
  我看着爸爸,然后低着头说:“爸爸,我想回去了。”
  爸爸惊讶的看着我,我不敢对上他的目光,慌忙解释说:“因为,因为我要开学了,得回去了,现在你也没事了,我确实该回去了。”
  爸爸沉默了一下,他低下头摆弄他手里扎防水布用的绳子,过了一会儿,他哑着嗓子说:“我去给你买票。”
  我拉住爸爸,说:“不用了。”
  爸爸不留痕迹的挣开了我的手,然后转身去扎防水布,我看着爸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爸爸扎好防水布以后,就看着妈妈说:“老婆,你的柔儿好歹也是回来了,你就安息吧。”
  说完他就走出来,直接往他的摩托车走去,我跟了上去,“爸爸……”
  爸爸回头看了看我,然后拿起安全帽,说:“我去给你买些吃的,你带着路上吃。”
  说完他就戴上了安全帽,我看着爸爸,心里五味杂陈,“爸爸,我……”
  爸爸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骑车走了,我正看着爸爸的背影发愣的时候,具顺鑫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爸,你的面加肉还是加蛋?咦?”
  具顺鑫看着我的背影,一下子愣在了原地,我转过身,看着正在神游太空的具顺鑫,说:“哥。”
  具顺鑫看着我,回过神来以后他说:“呃,祁柔,你起来了啊,爸爸呢?”
  我说:“他去买东西了。”
  具顺鑫哦了一身,看着棚子说:“早饭就要好了,进来吧。”
  他刚转过身去,我就说:“哥。”
  具顺鑫站住,回头看着我,疑惑的问:“干嘛?”
  我犹豫了一下,看着他说:“我一会儿就走了。”
  具顺鑫愣了愣,“什么?你说你什么时候走?”
  “一会儿。”
  我看着具顺鑫,他也看着我,然后具顺鑫看了看躺在棚子里的妈妈,就转身走进了屋里。
  我慢慢的走进了棚子,站在那张木床旁边,妈妈的容颜已经恢复到了她这个年龄该有的样子。
  “妈妈。”
  我蹲了下去,摸了摸妈妈的眼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站起来就走了。
  爸爸回来的时候该来的人都已经来齐了,他没有理会别人,直接提着一个大袋子冲到了我的房间门口,此时我正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发呆。
  爸爸敲了敲门,我回过头就看到爸爸已经推门走进来了,他带着一身的寒气走到我身边,我看着爸爸,有很多关心的话想说,但是最后我都只是看着他。
  爸爸看了看我,然后把那个大袋子放在我旁边的桌子上,他摸了摸口袋,掏出了一些钱,递了过来,“回去按时吃饭。”
  我摇了摇头,把他的手退回去,说:“我知道。”
  爸爸拿着钱的手颤了颤,然后猛的把钱收回口袋里,说:“你回去路上小心点,要是你……要是你爸爸妈妈怪你来这里,你就说是具家的阿姨出了事吧。”
  说完,爸爸就转身走了出去,具顺鑫过去问爸爸事情,爸爸没有怎么回答,看起来他的心情很糟糕,他们两个人走了出去。
  我看着他们张罗着妈妈的丧事,到了七点半的时候开始派发红绳,然后大张旗鼓的抬着装着妈妈的棺木,出去了。
  我仍然是坐在床上,看着那个大袋子,最后一个人从房子里出去以后,我的眼泪不受控制的砸了下来,一颗颗的砸下来,砸得我的心脏越来越痛。
  心脏又传来了碎裂般的痛,我努力的调整着情绪,最后抬起了右手。
  一块尖锐的玻璃慢慢的从我的手心里钻了出来,我看着那块晶莹剔透的玻璃,过了一会儿,我把右手靠近自己。
  离我的脸还有十公分的时候,我停了下来,然后用左手把那块玻璃掰了下来,玻璃碎在了我的左手里,顺势扎进了我的肉里。
  我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只看到有一些血液从伤口里面冒出来。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留在这里准备午饭,就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人需要葬礼。
  我站起来,在床前站了好一会儿以后,我才背起了背包,提起那个大袋子,缓缓的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阳光倾泻下来,我眯了眯眼睛。我停了下来,望向了那个棚子。
  犹豫了一会儿,我终于走了过去,蹲在了原本放着妈妈的那张木床前面,看了一会儿,然后抬起手从手里拔出了两块玻璃,放在了木床上面。
  紧接着我一抬手,狠狠地拍了下去,把带着血渍的玻璃直接拍成了粉末。
  我站起来,脑袋有些晕,然后我带着那个黑色的背包和那一袋子的食物,坐上了去火车站的公交车。
  公交车上人很多,大概是因为我坐上了早上那些上班族赶去上班的那趟车,我站在后门的门口,旁边是几个穿着职业装的年轻女性。
  恍惚间我想起了柳湖,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想起那一个与我不相关的人。
  我买的票距离我坐车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我走出售票厅就直接坐在了门口,在我坐下来等开车的时候,无数人路过了我,他们投来了各种各样的目光。
  我不知道我在那里坐了多久,我想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最后我的脑海里只剩下了一句话:难怪溪久静第一次叫我小绵羊的时候,我就感觉到那么熟悉。
  原来她在那么久以前就已经见过我,并且叫过我,她为什么没有老?
  在我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终于有一个男生走了过来,坐在了我旁边,他递过来一根烟,我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他笑了笑,把那根烟塞进了嘴巴里,点着了火。
  “哥,你左手受伤了为什么不用右手来提东西呢?你这样手会废掉的。”
  我把袋子放在脚边,伸出插满了玻璃的左手,淡淡的说:“因为右手也受伤了。”
  他看了看我惨不忍睹的左手,然后吐出了一口烟雾,说:“右手伤得没有那么重吧?你看你左手全是玻璃渣子。”
  我又伸出了右手,他看着我完好无损的右手,笑了,说:“看吧,我就说右手没那么严重吧,你换只手不就好提了。”
  我也笑了,然后说:“是啊,但是我觉得右手比较痛一点。”
  他愣住了,过了一会儿,他说:“那你怎么不去医院啊,现在医院人流都打折,我相信剁手也一定有优惠。”
  我笑了笑,“那叫截肢。”
  “都一样。”
  他吐出几个烟圈,然后对我说:“你要去哪儿?”
  我说:“回学校。”
  他笑了笑,看着我说:“你有没有对象啊?不介意就我来泡你吧。”
 �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