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时,吴明的眼睛一亮,忙加快脚步朝着几步开外的一个地摊之上走去,手同时也伸了过去。
“啪”一声,二只手同时抓在了那一物品之上。
看到自己要拿东西上面多了一只手,吴明转道一看,看到一个比自己年长不了几岁的年青俊雅公子转头朝自己望过来,眼中一时也充满了惊异之情,没想到自己所看注的东西同时会有人看到。
望着眼前这位公子,吴明感到有点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样,可却又想不起来,他脸的轮廓好似一个人,不过吴明仔细的搜索了一下脑中的记忆,发现眼前这人先前并没有见过,这是第一次相见。
这青年穿着一身考究的名贵衣服,溥如纸一样,一眼看上去就知道绝非凡品,而且他身上有一种威严的气质,是一种独一无二的感觉。
吴明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此人之身份必非比寻常,因为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身形魁梧,满脸刚毅,双眼闪着寒光三十上下的护卫,腰跨着一把有手掌宽大一米多长的剑。
此时那青年也是一脸好奇的朝吴明望去,眼中透着寻问,而他身后的护卫则眼中一寒,警惕的望着吴明,生怕吴明有什么异动一般。
“呵呵……”吴明友好的笑了笑,首先把拿着的手松开说道:“没想到这位公子也看上了这把折扇,那只好让于公子了。”不是他不想先看在要,而是他招惹不起这样的人,自己前世在社会上混,多少也知道一点,这样的人来头不小,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惹的。而且自己现在好像是敌人多过朋友,不宜在多得罪人了。
听了吴鸣说的话,那青年脸也笑道:“原来这位公子也发现了这扇,还真是令人意想不到,不知这位公子是不是也想要买此扇?”
吴明笑着说道:“不了,是公子先拿在手中的,而且看公子你眼中的喜爱之情,想必对这扇子很是喜欢,而在下看到到这扇子也只是一时好奇,并还无想买之意,所以也不必太相争。”
不是不争,而是争不过。
“哦!”那青年笑着说道:“看公子之意也是对这扇子略有喜爱,想是心中也想要买这扇子,只因为是二人同时拿在手中,所以才不得相认。我们二人都对这扇子有喜爱之情,为了公平起见,不若我们来个小小的比试如何?”
吴明好奇的问道:“什么比试?”
那青年说道:“这扇子上面这幅画,想必是我们二人心喜之处,那我们就以这幅画来做个比试。我们二人来猜一猜这扇子产自何处?这幅画是何人所作?这诗是何人所题?”
“二位公子哥,我说你们还买不买东西?”站在一旁边的那摊值道:“不知你们是来买东西的,还是来比试的。如果你们想买的话,那就先买了在比试。”
听了他的话,那青年眉头一皱,眼中有一丝不快,说道:“既然商主你这样说,那在下问一下,这扇子多少钱?”说完之后转首对着吴明道:“这位公子,还请等上一会,先把扇子买了我二在比试。”
“二十两银子。”摊主立马说出价来。
那青年听了之后,脸上毫无表情,反倒是他身后那护卫从怀中立马掏出二锭银子扔到了桌子上。
“多谢公子。”那摊主满脸堆上了笑容,伸手一把抓起了那二安锭银子,喜不自胜的拿着银子擦拭了几下,贪梦的看了一会,这才把银子收在怀中,现在的他只感觉心情无比畅爽,对这从天上掉下来的横财可真是无法用什么词来形容。
这扇子是今天早上他路过那秋月楼时捡来的。自己也摆摊多年,多少也有一点见识,看到扇子上面所画那幅栩栩如生的四绝色美人图,知道肯定值点钱。
可毕竟是自己拾来之物,不敢开太高的价,所无人问津,所以只打算卖个十两。本想打算十两就卖,可听吴明与那青年公子的对话,还有二人的神情,就临时坐地起价,抱着侥幸心理多加了十两,看能不能卖出去。还真是中了自己的想法,那穿着名贵衣服的公子没说什么,他身后之人神情不这的就扔出了二十两。果真是有钱人,现在他又后悔为什么不说成是二百两银子,那样这笔横财就更大了。
那青年对自己护卫所扔二十两银子什么表情也没有,手中拿着扇子对着吴玫道:“现在我们就可以来比试一下了,不知看谁能赢得这扇子。”说着时眼中秀着一股非常感兴趣的神情,好像喜欢这样的做事方法一样。
听了他的话,吴玫道:“不可,这扇子是公子花银子所买之物,而且看公子对这扇子也有所喜爱,怎可以此打赌。”
那青年听了吴明的话表情有点不喜,而吴么感到一种不好的感觉,用什么话说呢,就是有种不安的感觉,好似要发生不好的事情一样。感觉到这样,吴明忙用心留意了起来,却发现这种感觉是从自己对面那青年身上散发出来的。
那青年说道:“有什么不可,扇子现在是在下的的,本公子想如何用它就如何用。在说了,在下也对这扇子的出处与来历也十分好奇,对这扇子也有一丝疑虑,所以想以此来看看能否猜出这扇子,不知这位公子否可否一试?”
吴明还能怎么说,只得答道:“既然如此,那就依公子的意思,只还过我们身在街中,就这样来赌似有不便,不如寻一安静之处坐下来喝茶在试?你看如何?”
那青年想了想之后点头应道:“你说的有理,那就依你便是,我们走吧。”说罢提脚便走。
那护卫见些,脸上稍有急色,忙恭敬的出声说道:“公子,小人看此事欠妥,还是不要…”
他话未说完,那青年脸色一变,出声道:“有何不妥?”
那护卫见自己家炙的脸色,心中有所惧,眼中充满了害怕,头一低,颤声应道:“小人怕公子的安全不妥,所以才出此言。”
“没什么事。”那公子说道:“有你在的地方,本公子还会害怕吗?天下之间还有何不能去的地方。”
“可是,公子…”
“别可是了,跟在身后就行了。”那青年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完之后,对吴玫道:“这位公子,请。”
吴玫道:“请,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黄正。”
“在下吴明,不知这位护卫大哥如何称呼?”
“任炼寒。”
正文 第六十九章 楚寅香扇
吴明一行三人就最近找了一家不错的大酒楼,登到二楼之上,找了一偏靠窗子,周围没人坐的桌子,与那黄正相对而坐。
而那任炼寒刚双手抱剑站在那黄正的身后,双眼警惕的直打量着坐在二楼的每一个人,脸上是十二分的戒备之情,整个人身体紧绷着,犹如一支已经拉满了弦的弓箭。
黄正“唰”的一声把那扇子打开,朝吴玫道:“吴兄,就如刚才说好的,猜一下这扇子所产地,还有那扇子上所题的诗与画是谁人所作?不若是你先来猜吧。”说着把那扇子朝吴明递了过来。
听了他的话,吴明心中不由的苦笑了,自己不是不知道有几斤几两,虽说生前也常接确一些古诗名画之类的,但要是说出那些东西来,还真是够呛的。自己猜古玩还行,猜字画就有点力不从心了。
看着他递过来的那扇子,吴玫道:“黄兄,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要是猜的不准,还请黄兄你见谅,毕竟在下对此可是知之少之又少。”说罢接过他递来的扇子。
黄正脸上带着淡淡笑说道:“哪里的话,黄兄但猜无访。”
吴明拿起手中的扇子,“唰”打开仔细看了起来。这扇上正面所画是一幅古代四美图,画得是栩栩如生,体态丰韵,就犹如真人一样,每一位女子都各有美态。在这幅山水雨雾画中,其中一位正在弹琴,而另一位则是优雅的跳着舞,还有一位则是在小河边嘻笑着轻拨着水,最后一位女子则吹萧伴奏,看上去犹如天上之境。
好画,这幅画还好吴明见过,记得还在上海的拍卖行里拍卖过,好像是唐朝名画家唐寅所画的那幅《四美图》,当时还卖了个千万的天价。
看完了这面,吴明就转过去看另外一面,在另一面,题着一首诗:
这首诗吴明还真不知道出处,搜索枯肠也找不到,想来自己还真不是学诗那块料,不过还是猜了一下,以唐寅那画诗双绝的才气,画是他所画,那诗想必也是他所著也八九不离十了。
看完了诗,吴明大体上看了扇子,不用猜也知道这做功也不是出自一般人之手,扇片溥如纸,而且每一片扇骨上都雕着细腻花纹,犹如千般纹孔,其做功可以说是精雕细刻。
黄正看吴明看了好一会,就出声寻问道:“不知吴兄可看出这扇子来?”
吴玫道:“黄兄,在下看了又看,想了又想,终其只猜这画同何人所画,但诗却不知是谁所写,只能猜出个大概来,不知是对还是错。而这扇子更猜不出是产自何地,看来让黄兄见笑了。”
黄正说道:“那请吴兄但说一下这画是何人所画?”
吴玫道:“这画是唐朝有名的才子唐寅所画,叫《四美图》画中所画这四绝色美貌女子则是他心中的所想要娶的四位女子,可惜的是人间能有几位如此绝色,所以在他画了此幅画之后是大病了一场,想是想思所致。而那诗才情惊人,饶在下实在是孤陋寡闻,只能猜上一猜,想画是唐寅所画,那诗想必也是他所写,只不知是不是?而那扇子所产之地,在下也着实猜不出来。”
说罢之后,吴明把扇子递与过去,黄正接过扇子看了一会之后说道:“吴兄能猜出这画中的故事,想来也不错。想那唐寅是当时名负天下的一大才子,诗画双绝,所作之画,所作之诗无比被那些风流才子所传。”
吴明听了之后道:“那想来在下猜的也是有点对了。”
“不错,八九不离十。”黄正点了点头说道:“所画之画,所写之皆都出自那唐寅之手,只是这扇子不可能是那时流传下来的,所以在下猜这画所临摹之人能画得如此之好,想必也是一个作画之名家。
而这扇子所用材料则是南方稀少的那天檀香红木所制,天檀香红木在南方产量很少,其材质软,但不宜折断,而且这红香木之间散发着一股淡淡清香,常年经久不散。观此扇所有的檀香红木有些年头,年头越是长久的香红木,其香味也就越发的闻起来更是清香,令人舒服。”说到最后时把那扇子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后道:“果然有一股清香,闻起来比共朵还要令人舒服。”
听了他的一番话,吴明心中很是佩服,人家那所知道的东西就是比自己多,不由的说道:“佩服,佩服,黄兄果然是文才非凡,居然懂得如此之多,想必所学之精不可言意。”
“哪里,哪里。”黄正笑谈说道:“吴兄你所学也不差,连唐寅所画的画之中的故事也知道,虽说吴兄你没有说出那扇子所产之地,是何木,但想来吴兄也可算是胜出,这把扇子就送予吴兄。”说着摆玩了二下那扇子,然后眼中略有不舍之意。
吴明见此情况,岂会不知他很喜爱这把扇子,只是碍于情面才不得送出,想到这里,忙说道:“黄兄岂可这样说,在下并没有赢,因为在下并没有说出这扇子的所产之地和所用之木,所以只能算输,并不能算赢。这样想来,这扇子也只还是黄兄的,不可送于我。”
听了吴明的话,黄正脸上一喜,不过还是说道:“吴兄真是个识文之人,可是在下输了就是输了,岂能算赢,说过的话岂可不算数,这把扇子输给了你,在下并不冤。”说完之后把扇子放到桌上,推了过来。
吴明忙道:“不可。”并没有去拿那扇子。
“输了就是输了,岂能还说什么。”黄正一脸坚决的把手伸了回来,朝着他望去。
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如此,吴明知道他说一是一,决不会要那扇子,只得把那扇子拿起来打开看了二眼之后又唰的合了,只得说道:“多谢黄兄所赠送的扇子,听黄兄所讲,这扇子想必值不少银两吧?”
黄正听吴明问这么有诗情画意的扇子值几两银子,差点没吐血,现在有点后悔把扇子给他了,可惜的是自己说过的话那就是不能更改的,心中只得叹了口气说道:“这扇子最少也值个二百两吧,不过对于某些人来讲,或许能值更多的银两。”
吴明把他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知道他心中想的是什么,当然有点可惜我对这扇子不太会品味其中的东西,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这扇子送给他吧,于是把手中的扇子递了过去道:“这把扇子就送于黄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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