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官可不能再犹豫了,困守毫无意义,中国人正在缅甸与本地分离主义分子的头子接触,这些人对国民军部队的渗透可是不得不防的。”
副官的话显然有所指,这些年对游击队的清剿总是虎头蛇尾收场,显然是因为本地征召的部队不可靠。
“好吧,让第5师做好准备,随时撤下来。”
远在四川的中**队总指挥部内,一场新的攻势正在准备中。
指挥大厅的前面和左右两面墙上,一共安放了5块巨大的屏幕作为指挥地图,目前只有两块开启着:一块显示巴基斯坦中部的防御,如今那里正在进行一次从奎达出发的小规模反击,斯潘加的一个团没怎么打,很识相地让出一段突出战线,后撤了4公里;另一块显示着阿萨姆中部地区,也就是钻到敌人肚子里的林淮生的作战。即使在大雨中,林的占领区也还在迅猛地增加,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笃定,这个节骨眼上还在贪得无厌地四面扩张,也许区区**百人的第4装甲旅根本已经在他眼中了。从显示上看,第4旅最后的支援火力,只是几辆自行迫击炮。
第三面大屏幕上出现了一组倒数的数字,最后它也运作起来,2班倒的指挥中心的参谋人数再一次扩充。现在新的瓦‘弄’前沿作战即将开启,可以看到敌人放弃了一部分前沿制高点,都在向瓦‘弄’靠拢,似乎想集结起来,等待后撤。
司令员走到这面地图前面,和左右低声‘交’流了几句,然后讲话。
“新的战斗必须提前,这里的敌人可能要跑。”
与此同时,地图上第5山地师和其他只个敌人单位的蓝‘色’标记亮了起来。
“敌人在战略上,应该等待第4旅反击的最后结果,不过从他们在察隅河上炸桥的动作看,第5山地师等不及了,可能提前开溜。如果他
们逃到提斯普尔,那么会对今后的战局造成很大的不利局面。”
下面众人不语,等着司令员的最后的决心,唯一的难题是察隅河水的变化,该流域位于是本次印度洋副热带高压带来强降雨的边沿地带,但是水流也在增加,差不多到达了雨季水平。
“我决心不得天气,提前发起攻击,尽快从两翼切断敌人的退路。察隅河水位虽然有所增加,但是侦察部队已经反复穿越了察隅河,并测量了十几个适合步兵穿越的渡河口。”
这个时刻徐景哲必须站出来为自己的情报背书,于是少将站了起来:
“司令员同志,现在的全流域水量,仍然适合部队通过。另外,情报单位研究了第5山地师的师长昆塔,这个人有抗命自行其是的先例,所以不能低估。”
徐景哲的话很有分寸,实际上他可以完全掌握第5山地师与提斯普尔的电报往来,知道敌人指挥部眼看局面恶化,有意将这个不对偷偷从边疆区自行开溜,而将地方杂牌顶到前面去。
“但是后续部队还在云南,怎么样用两个营截住半个师?”有人不禁疑‘惑’起来。
徐景哲转向司令员,见到他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公开一些新的情报。
“最近48小时,我们又有了新的进展。”少将略有些得意地说道,“我们已经与英帕尔地区的左翼政党领导人,取得了实质的联系,他们的目标就是摆脱印度独立,这些分离主义势力无法渗透进第5山地师,但是在周围的几个国民旅中,有很强的势力。”
周围的人群有些‘骚’动起来,完全在少将的预料之中。
“这样,我们的部队可以直接穿‘插’到敌人侧后,就用2个营监视它,只要敌人离开坚固的防御半步,我们的优势炮兵随时可以痛打它。”
丁苏吉亚城内冲出的印度坦克,展开了最后的,孤注一掷的冲击。在夜间,这些坦克只能用较为缓慢且分散的方式进行突击,而且打开向后的车灯以免冲撞,只是他们没有想到,有一辆6轮侦察车悄悄地潜伏在了队形的一侧一公里外,跟进着,这辆轮式战车躲躲闪闪,走走停停,暗暗地发送着情报。
敌人展开的情报源源不断地送到林淮生的指挥部。包括敌人的进行路线,和指挥部的大致位置。林淮生立即下令进行拦截,绝对不允许任何一辆敌人车辆开到跑道上。
坎比亚坤立即就发现自己暴‘露’了,从西面飞来的炮弹不停地落到自己的后面,看上去都是些曲‘射’炮弹,虽然没什么准头,不过自己一出城就被发现,实在是预料之外,他还不知道,这
只是几次用于与尾随侦察车之间校验落点的‘射’击。
贺凡的4辆坦克已经加速绕到了敌人的前面,与从机场赶来的一辆修复完毕的战车会合,立即迎战正面过来的敌人。
随着雨势的减小,坦克热成像仪的效果开始显现出来,自然地,半速接近的敌人比之怠速状态的贺凡连队更早地暴‘露’了出来。
为了确保敌人减速还击,他命令各车组先发‘射’一轮‘激’光驾束导弹,他对105毫米穿甲弹击穿正面装甲的信心,不如这种导弹来得大。
‘肉’眼无法察觉的‘激’光束透过大雨,准确投‘射’到目标正面,还是触发了一部分t90的防御系统,一些战车开始减速并放出烟雾。坎比卡坤发现部队有减慢的苗头,立即严令各连不得减速,他深知不明‘激’光的威胁只是其次,现在最大的威胁是敌人炮兵发‘射’的智能弹‘药’,卫星也拍到了贾布瓦周边有数量不详的中国122毫米榴弹炮,鉴于敌人的空中侦察单位缺失,炮兵应该很难打中行进间目标。
贺凡的5辆战车,抓住战机先后开火,贺凡的08号车,倒是因为目标反制,不得不修改了另一个对‘激’光不敏感的目标,结果最后才开火。
他从热像仪中,看着导弹旋转着飞向目标,最后生生撞了上去,显示器中一簇巨大的白光,随后敌人停了下来。
这种导弹的技术是从俄罗斯引进的,引进后修改的中国标准里,百分之百击穿所有镀坦克是最低限度,而钨芯长杆弹,较为依赖速度,并且远距离上的命中不如导弹,是他没有选择的原因。
果然,这轮‘射’击后,敌人队列中不多不少,就停下了5辆战车,但是敌人没有减速的意思。经过一轮‘射’击,贺凡的战车的炮管热量,也到了很容易被敌人看到的程度,于是他决定不再恋战,果断后撤。
从这里到贾布瓦机场之间,已经没有阻击兵力了,原来这里有一些反坦克部队,不过后来力都被林派去扩充战线了,他觉得敌人能冲过这么长的距离,到自己跟前简直就是奇迹。
中国侦察车躲在遥远的黑幕中,观察着炮弹的落点,由于不能使用容易惊动敌人‘激’光测距,对敌人速度和位置等重要因素的判断有一些麻烦,只能不停地校验落点。此刻炮弹已经可以落到敌人阵型当中了。
眼看火候差不多了,车长建议炮兵可以立即实施覆盖‘射’击了,随后他下令转弯逃离,他知道那些末敏弹到了头上,可是不认敌我的。
贾布瓦以北丛林中的2个122毫米榴弹炮群,一直在按照指挥车的步调追踪目标,上级一声令下,这些
火炮一起开火,使用的是反装甲的智能弹‘药’,为了防止误伤自己人,还稍稍修正了覆盖区域,防止炮弹落到自己人头上。
坎比亚坤一直探头在炮塔外面张望,他听到头上传来一连串的轻微爆炸声,这显然不是在打雷。他抬起头,看到不停闪烁从爆炸区域,大致笼罩住了自己的队形,少将知道,自己对查古耶夸下的海口不可能兑现了,此刻距离贾布瓦的跑道仅仅只有6公里了
433 崩裂的前兆
末敏弹使用了复合红外/毫米‘波’复合敏感器,即使在一场瓢泼大雨中,红外扫描收到干扰,也具备很高的目标识别能力。滚滚天雷中,一无数道自锻战斗部形成的烈焰,直接飞向敌对目标,顷刻间坎比亚坤的侧翼完全停顿了下来。大部分停车的坦克都是以为内发动机被击毁,但是也有一些逃过一劫的车组成员,发现苗头不对,假装战损,弃车而逃。
‘射’击前,林的炮兵故意修正了一些角度,以免击中尾随敌军的炮兵观察车。
第二轮榴弹‘射’击以极准的落点掉落到了队形中,破片打在坦克装甲上,噼啪‘乱’响了一气。通过潜望镜,少将看到前面几公里外的那条机场跑道竟然灯火通明,似乎是敌人生怕自己找不到北?也或者他们视自己如无物,早早准备恢复运输了?
他已经完全昏了头,明知道此战必败无疑,还是指挥全队冲了过去,部队中不断有看明白形势的车组,在生还是死之间做出了明智的选择,偷偷脱离逃走了。最后只有大约十辆坦克随着少将冲上了一片透亮的跑道,将自己完全暴‘露’出来。
伏击部队都来自于工兵部队,按照林的思路,下雨天反正他们也都闲着。而其他作战部队都被他投入到了更重要的方向。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混’‘乱’和误伤,林淮生甚至严令贺凡不得沿途拦截,有多远躲多远,他坚信自己已经赢了。
低矮的印度坦克轮廓出现在了反坦克导弹的白光瞄准镜中,红箭导弹立即从各个方向展开攻击,开在整个稀稀拉拉队形最前列的第一辆坦克,正是少将本人的坐车,由于过于突出于部队,它成为了众矢之的。这辆t90先后被5枚导弹击中,其中包括一枚重型的红箭9型。
失去指挥的印度坦克,开始向各个方向胡‘乱’反击,他们太过靠近熊熊燃烧着的旅长坐车,由此更彻底地从夜‘色’中暴‘露’了出来。埋伏中的35毫米双管火炮开始猛烈开火,坦克导弹的攻击倒是中断了。由于阻击部队不够专业和沉着,在第一辆坦克上出现后,几乎所有的小组都向它发‘射’了导弹,以至于面临第二‘波’时,火力明显减弱;而另一个副作用是,当天亮后林淮生企图以军人礼仪为坎比亚坤少将收尸时,残骸上连一片布都找不到了,最后只能在旅长坐车上找了一块履带板代为埋葬。
机关炮的曳光弹,指引步兵‘摸’到更近的区域,茫然无措的印度坦克这时候才开始后退,但是晚了。120毫米火箭筒与反坦克导弹对剩下的几辆坦克一通‘射’击,所有的坦克都停了下来,最终有一辆坦克揭开盖子,从里面抛出一件白衬衫,挂在了天线上。中国方面的火力这才渐
渐停止下来。
林淮生一直就在跑道的另一头,距离‘交’火区域只有2。7(工兵奇迹般地在48小时内,将这条跑道延长了900米,必须感谢卫星提前发现了跑道尽头堆积如山的建材和工程车辆,以至于出发了林淮生的想象力,他竟然大胆地在第一时间运送了一个半营的工兵过来。)如今,他开始收获这次投机的回报——他大致可以提前一周,一劳永逸地解决提斯普尔了。
尽管摆出了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不过林参谋长的整个指挥部,几乎已经都在车上了,必要时,随时可以转移。
东面的炮声渐渐停歇下来,似乎问题解决了。参谋长第一跳下吉普车,他将雨帽甩掉,任凭雨水打倒钢盔上。
“我早就告诉过你们,敌人是强弩之末,所以我就站在这里,晾他们到不了跟前。”
他冷笑着说完这句话,不期东面又传来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他赶紧举起望远镜观察,生怕真的有一辆坦克一起绝尘,漏到自己眼前,那倒是难看了。
眼看着只是一辆t90s的二次爆炸,他再次沉着下来,冷笑一声。
“未来50年,所有的印度人都会悲叹今天,因为今天,我们把阿萨姆切断了!”
老丁走过来,郑重道:“现在提斯普尔只有几千人了,几乎就是一座空城,完全唾手可得。”
他很清楚参谋长现在志得意满,就爱听这个。
“是啊,我们一直最担心敌人从内地运送一支装甲兵到提斯普尔,我们在这里只有一个连的坦克,而他们是一个旅,正是他们自己要豪赌一把,损失掉了最后的底牌,何苦来哉。”
他的话倒是颇有道理,即使提斯普尔的c17补给线仍然畅通,但是印度国内已经没有可以充作救援兵力的装甲部队了。此刻印度装甲部队的主力,正在巴基斯坦中南部,与奎达的巴基斯坦4个装甲师对峙着,如果他们打算‘抽’回前线的兵力,至少王镇北一定求之不得。
“我们……下一步?”
“下一步?还用问,当然是去提斯普尔。”
他早已经决心不给敌人任何的喘息,立即攻取这座空城。攻取提斯普尔在战略上的意义当然不言而喻,敌人的两支重兵——达旺的与瓦‘弄’的集群,都将因此失去后方,按照50年前的经验,任何印度军队都无法在失去后方的情况下坚持太久。
“参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