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儿子,她也看不得他们宠信妾侍。太子失宠,小道消息传言,据说与他庞信小妾云昭训而冷落太子妃元氏有很大关系,他与几个妾生了十个儿子,却与太子妃无出,数年前太子妃突然暴毙,当时独孤后曾说元氏是被云氏让医人毒杀。而二皇子晋王杨广,天下贤名,极得二圣喜欢,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不好女色,与晋王妃萧氏夫妻和睦,杨广只有两个儿子,还全是萧妃所出。
现在杨广有了一个这么大的私生子,这可是一个天大的消息,若是传扬开来,让皇帝皇后知道,那么,对杨广就是个绝对的坏消息,而对太子来说,这下兄弟两人的品格都拉平了。
虽然知道了答案,可来护儿一点也不觉得轻松半点。他怎么也没想到,一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居然就这样卷入到了最凶险的太子与晋王的争斗之中。他更解的是,凌云为何要告诉他这一切。难道他这个私生子身份不是应当越隐秘才越好吗?
凌云当然清楚自己的这个身份得低调隐秘,越少人知道越好。但既然碰到的是秦叔宝和来六郎,那么凌云便不打算骗他们。况且,他们刚刚帮了自己,这个时候骗他们很没义气,他们救了自己,也就等于无意中得罪了太子一党,若事情传出去,会对他们很不利。现在把这些说出来,也是为他们好,让他们早做防范。当然,最大的原因,还是凌云不想因为一时说谎,而在他们面前留下不好印象,失去结交这两人的机会。他心中已经打定主意,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定要想办法跟叔宝和六郎结交。这两人不但是少年英豪,而且他们背后的来护儿,也是一位拥有很大影响力的人物。
“秦兄来兄,某不想骗你们,今日二位义气相助,可也无意中得罪下了太子一党。回头太子可能会因此迁怒于来公,现在如实相告,诸位也可以早做些防备。”
来六郎有些心乱如麻,无精打彩的道:“多谢易兄的坦诚,哎,怎么也没料到竟惹下这等麻烦。”
“其实来兄也不必如此叹气,太子如此胡作非为,绝非将来明主。倒是晋王,向来贤明,这次你们因我们而得罪太子,若将来太子因此迁怒于来家,晋王定不会袖手旁观。”凌云安慰着道。
来六郎却轻松不起来,凌云说的有些道理,可这前提却是彻底的倒向晋王这一边。来六郎也不知道这样的结果是好是坏,心中闷闷不乐。也不顾凌云的示好,匆匆告辞,跟叔宝策马急急离开了。毕竟,来家要如何选择,这还得由来护儿来决定。现在来六郎,只是急着回去,把自己刚刚招惹下的祸事尽快告诉父亲。
“三郎怎么就这样让他们走了?”裴礼在一边说道。来护儿的名字他自然是知道的,一员猛将,论起来,建州总管,那也是属于晋王杨广统辖的江东四十四州地之一。只是以往和晋王之间算不得亲密,若是借此机会,把来家拉拢过来,是个不小功劳。
“不急于一时!”凌云挥了挥手,有的时候,你太过份热情,只会把人吓跑。凌云只需要表现出足够的感激,以及坦诚,再提出不错的建议就足够了。他相信,来护儿知道如何选择,而他也总会还有机会与秦琼来整他们再会的。毕竟,来六郎刚不是说了来家的车队就在不远,今晚也是要在白马城停歇的嘛,到时再去拜访就是了。
这边来六和秦琼二人闷闷不乐的低头往回赶,正奔跑着,突然前面一阵烽烟起来,大队人马出现,当头一个年青人提着一支狰狞的铁槊,拦住去路,大喝一声,嗓声如雷:“呔,贼子休走!”
来六郎抬头一看,只见前方冲出一队人马,当前提槊那人,赤红脸膛,络腮大胡须,人高马大,威猛魁梧,身后跟着数十骑直奔而来。看他们个个凶悍不似良人,来六第一反应就是刚败退的那些黑衣人的援兵来了,当时不及多想,提起铁枪大喝一声:“贼子受死!”拍马直冲而上。
秦琼见来六郎一言不合就杀将上去,也只得叫来身后一名兄弟让他赶去后面报告易公子这边情况,然后提了双锏杀将上去。
凌云正在打扫战场,突见来家的一名亲卫去而复返,报说前面又遇到贼人伏击。等那亲卫述说了来人相貌打扮兵器之后,旁边的王保突然拍腿大叫一声,“不好,大水冲了龙王庙了,那拿着钉头武器的乃是二贤庄的单二哥,那是他的金钉枣阳槊,他向来是红脸膛,还有满脸的络腮红胡子,定是魏豹请来救援的,却不想和来六郎秦兄弟他们误会了。”
凌云一听闹这么大个乌龙,当时也是吓了一大跳,尼玛,单二哥和秦二哥打起来了,这不论哪个打死了哪个,也真真是要死了。
“上前带路,走!”凌云迅速翻身上马,急急赶去劝架。一边策马狂奔,凌云一边暗自祈盼,可千万不要真出了意外才好啊。
第66章河南绿林
凌云从第一眼就认定秦琼是个值得相交的人,这就算是眼缘,一见投缘。刚没太过热情强留着叔宝和来六郎,也是交友之法。太过热情,便会让人心生警式防备,若心中有了防备反倒不美。原本打算到了白马城,到时再正式去拜会来护儿,自然就能借机再与叔宝相会。算盘打的蛮好,谁料到,魏豹带着单雄信他们赶到,却误将叔宝和来整他们误为对头,两相误会打起来了。
魏豹先前飞驰赶到二贤庄寻着了单雄信,说及凌云已到白马坡时,单雄信意外惊喜。却不料,魏豹一脸焦急的告之,凌云居然在白马坡遇伏击,情况危急。单雄信一听是又惊且怒,惊的是上次易三哥匆匆南下都来没的及到他庄中歇脚,之后就听说失去了踪迹,后来又听说易三哥在扬州遇袭重受后失踪,生死不明。当时他就急的不行,本来当时就要南下,不过正好北疆猛虎盟的蔷薇盟主又南下经过,委托他一个任务,让他邀集河南的绿林好汉,稍后一起南下寻找救援易风。单雄信和易风的关系那是极好的,当初单雄信的哥哥单达单雄忠虽名为河南绿林盟主,实际上,更像是猛虎盟的一个河南分舵。两家绿林是关系极好的,单雄信也就一直呆在燕山慕容家,当时单雄信十一,易风十二,两人年纪相仿,又都是初来乍到的外乡人,因此很快就相互投缘,玩在一起。易风少年老成行事稳重,而单雄信则要稍冲动些,更多时候,单雄信都是跟凌云焦不离孟的跟班。后来凌云为慕容恪执旗,单雄信就是护旗的傔旗。及至后来凌云表现出众,成为了慕容恪的义子十三太保,单雄信则因单雄忠与慕容恪是以兄弟相称而没投入慕容门下,但实际上两人却如亲兄弟般铁。单雄信曾与凌云并肩奋战,生死与共,直到慕容恪死后单雄忠跟着身死,他不得不回到河南。
可以说,单雄信跟凌云的关系,甚至比他跟亲大哥单达的关系还要亲。
这次他得了慕容蔷薇的委托,下了英雄贴四处召集河南的绿林人马。为了请来众绿林朋友帮忙,单雄信下了血本,每位寨主前来,给予十万钱,每带一名兄弟好手前来相助,再给一万钱。而且还声明,南下之后,到时还有重谢。这份规则的悬赏,加上单家在江南绿林上的一声旧名声,还有他们家与绿林的生意渠道关系,不少山寨也都给足了面子,陆续来到二贤庄,有些寨主没来的,也都派了人来。魏豹来时,单雄信的二贤庄中,已经聚集了数位绿林寨主和上百位绿林好汉。
与单家关系较好的几家寨主亲自率队前来,外黄的王当仁,济阳的王伯当,韦城的周文举,雍丘的李公逸。
另外,还有正在二贤庄做客的几位河北朋友,河北贝州的窦建德,清河的孙安祖,平原的郝孝德几位客人,此处单雄信还找来了几位白道上的朋友,白马法曹翟让的哥哥翟弘,以及县衙中的公人邴元真,贾雄,王儒信等人,他们还不知道慕容蔷薇已经找到了易风,而且与易风成亲,更不知易风已经成了猛虎盟的代盟主,正商议着即日南下之事。
此时一听易风居然已经找到了而且人就到了自己地盘上,可还没来的及高兴与三哥的重逢相会,却又听说三哥在自己地盘,在他家门口被人伏击了,身处险境之中。这如何不怒?若三哥在自家门前出了半点差迟,这也是不能原谅的啊。
当下单雄信一拍桌案,立即吩咐点齐人马,备齐刀枪,立即赶去白马坡救援。同时,又让翟弘去县城请他兄弟法曹翟让和典狱黄君汉两人帮手出动官府公门之人相助。
吩咐妥当,单雄信跨上乌龙驹,提了金钉枣阳槊,带着诸位寨主和河北的客人和公门中的朋友们,领着各家绿林好汉一百余人加上单家的家丁,浩浩荡荡就向白马坡赶去。
单雄信救人心切,一路快马加鞭,等将近赶到白马坡时,正遇上秦琼和来六郎心事重重的往回赶。结果单雄信一看这伙人穿着军袍,大战刚过的样子,许多人刀枪还未入鞘,身上甚至带着血迹,一时就误将他们认为是袭击凌云的**人。也是刚才魏豹一时来不及细说,只说易风被太子的党羽伏击,却没说对方是何样打扮。
单雄信不问青红皂白的喝骂打将上去,正生闷气的秦琼来六郎一伙看他们那模样,也还以为对方是**羽一伙呢。一时间,两边是火星溅入油锅,一点就燃,转眼间已经打了起来。
单雄信见对方人少,不过十来骑,心生轻视,挥手让众人围住他们,提了独家的金钉枣阳槊拍马上前来,喝道:“别说爷爷以多欺少,给你们一个公平的机会,我们单打独斗,让你们败个心服口服。”
来六郎见这些贼人如此嚣张,心中越发的烦燥,一夹马腹立即撞马出来,单雄信见他年纪青青,七尺开外身高,一身黄色军袍,面如冠玉,颌下无须,还只是个少年,看上去顶多十七八的模样,胯下白马神俊,手中铁枪狰狞,倒有点意外。军中武将多使矛,次使枪,其中武艺极强者使马槊,盖因马槊是重武器,对力气技巧要求极高,而这铁枪,不但枪头是铁的,枪身也由铁铸,比起普通的木枪来,最需要力大之人才用的起来,甚至在力气上的要求,还在使用马槊之上。一般用铁枪的将领,几乎都是那种牛高马大的大力士。用铁枪,只要力大势猛就足以。可这一少年用铁枪,便说明这少年非等闲之辈。
单雄信虽然已经看出这少年不简单,不过嘴上却还极似嘲讽的道:“哪里来的小娃娃,我劝你还是回家再吃几年奶去吧。”
“有本事的手下见真章!”很多人曾经轻视来六郎,可最终都被他的铁枪打趴下了。对面这个红头发红胡子一看就是有胡人血统的男子,比他年纪看起来也大不到哪去,不过是长的老成点罢了。
“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单雄信道。
旁边济阳来的王伯当乃是济阳一帮马匪帮主之子,此时了不过十六七年纪,主动请缨道:“单二哥,不用你出手,我出去把他打发了。”
单雄信点头道:“好,就请王三郎出马。”王伯当虽然年青,可却有勇三郎的名号,骑术精湛,尤擅于箭术。别看年青,可是河南绿林年青一辈中的佼佼者。要不然,其父这次也不可能这么放心让他带队出来。
王勇王伯当催马上前,提着一把大刀,来六郎丝毫不惧,催马上来迎战。二来你来我往,连战十几个回合,渐渐的王勇明显力气不支。王勇勒马就走,来六郎后面追赶,王伯当听的后面蹄声将近,蓦的回身,却是早已经搭箭在弓,一时连珠三箭射出,来六郎慌忙格档,差点中箭。那边秦琼看见,气愤不过,拍马上前,提锏指着单雄信道:“暗箭伤人,这就是你们的公平决斗?”
“马上较艺,怎算的暗箭伤人?你若不服,某来会你。”说完,单雄信提槊策马奔出,秦琼舞锏上来,两人交战。
单雄信用的是槊,而且还是槊中的变种,钉头槊。这是类似于狼牙棒的武器,比普通的马槊更重,也更注重于砸、拍这样的招式。叔宝开始执两支铜锏对阵,铜锏是短兵,也是重兵,专用于对付那些重甲对手。也是极考验力气的,两人打了数合,叔宝感觉单雄信力气极大,便收了双锏最了大枪来战。他的这枪虽是木枪,可得过来护儿亲自指点,枪法了得。一支长枪舞起来,飘逸如风,正好以柔克钢。
秦叔一换武器,单雄信是越打越吃力,只因他对敌没什么花招,完全就是个以力取胜。偏偏秦琼的长枪不是铁枪,这长枪专注于挑、刺这样的飘逸招数,单雄信想硬碰硬,秦琼偏不跟他碰,总是找他的空当,如毒蛇吐刺一般的刺过来,数十回合后,单雄信是累的气喘嘘嘘,而秦琼却还游刃有鱼。照这样打下去,明显人都看的出来,秦琼必胜。
二人又一次对冲而至,秦琼手中长枪一抖,那枪头舞动起来,顿时挑起无数枪影,好像梅花绽放。单雄信挥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