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给你了,我等后会有期”看着兵卒将锦盒放入竹篮,高览高喝一声转身打马离开,似乎不想在城外多呆一刻。
“这高览,打的什么主意?”望了望正徐徐上升的锦盒,李典与曹洪均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后者纳闷不已摇头叹道:“待拿上来,一看便知。”
两人带着锦盒回到太守府,压抑了一路的好奇心却是再也按耐不住,将锦盒放置于案桌,并把盒盖抬起,可入目的物件却是让二人眉头一皱。当李典将装在盒内的女服完完全全的举在手的时候,脸色却是一阵青一阵白,比变色龙还像变色龙。
“高览、张颌,我誓杀汝”李典双手死死扣住手衣衫,用力一撕却是将一件完好的衣裳给撕成两半。曹洪脸色也好不到哪去,高览这份‘礼物’却是实实在在的抽他们两人的脸。对他们而言,这比挨上两刀都还难受。
将手破烂衣物礽至一旁李典转身便向外走,曹洪愣神片刻才现他已经走出府外,连忙小跑追上前开口问道:“曼成这是要往哪去?”
“去哪?”李典忍住心怒气,开口道:“本将去兵营调兵,你不用拦我,今日我李典定要与高览分出个胜负不可”
“不可离城啊。”曹洪连忙拉住对方,开口劝道:“高览这么做无非是想逼你我出城,若是我等当真领兵而出,岂不是遭了他的算计。再忍一忍,只要忍住了这段时日,高览等人必会知难而退。”
“你能忍我是忍不了”李典含怒说道:“你知道那是什么?那是女人穿的衣物,他高览如此羞辱与我,要是还能忍下去,我岂不是要被全天下人耻笑。我就不信,凭借手兵马,即便没有城池助力又能如何?你且在城内好生守着,待我领兵出城冲杀一番再说”
“曼成,曼成。”曹洪连续叫了几声不都不得回应,无奈跺脚重重叹息一声:“唉”
半展茶功夫李典便在兵营集结了五千兵卒,转向看了看一旁的曹洪开口说道:“子廉尽管放宽心,待我去去便回”
“记得不要硬来,若有变故当及早回城”曹洪知道自己是拦不住对方的,只能点头告诫一番,免得李典因气极而出现差池。”
“出”拎起自己的大刀,李典翻身上马后对着曹洪拱手示意,随后一声高喝领着兵卒从兵营出,出西门直奔冀州军团大营所在。
“高览,你给我出来”半个时辰过去,高览前脚回营李典便领着兵马杀了过来,在营寨外百米远的地方停下脚步,冷声暴喝道。
“看见没,李典果然来了。”高览与二张就在寨口不远处,轻笑道:“这么多日过去了,总算是将他引出了濮阳城池。”
“他都点名叫姓了你还不出去会会他?”张颌开口说道:“莫非你也想让李典给你送份‘大礼’?”言语并没有太多担心,显然是对这位相交数十年的好友信心十足。
“你等看好吧,今日我便要把他擒下。”高览自信一笑,跨上坐骑从副将手接过自己的长刀,开口说道:“冀州儿郎,随我出寨迎敌”
寨门大开高览同样是点齐了五千兵士来到李典身前,望着怒气丝毫不减消退的曹将,出言戏谑道:“看来李典将军对本将精心挑选的礼物十分满意啊,都出城数里的答谢于我。”
“高览你休要胡言,本将今日便随了你的心愿。”李典将手武艺高举,提着战马上前两步开口问道:“可敢一战?”
“你要战,我便战”同样是不肯示弱的话语,高览已经步入战圈,手长刀轻微抬起,却是在做战前调整。
“杀”两人同时暴喝,胯下马战飞驰的时间也不差分毫,相隔百米距离的两人不过数息时间便已近身,‘叮’的一声,战马交错向前,第一回的比斗没人占到上风。
“再来”李典看向高览的眼神就像是杀父夺妻的仇家一般,怒喝一声调转马头手长刀力劈直下。
“怕你不成?”高览心一阵不爽,你拿我当出气筒?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高览的厉害。同样是一把长刀,只不过品质却是好过李典手那把太多。虽然力稍迟,但也没落入下风,依旧是不上不下的局面。
“这李典本事倒也不小,含怒出手与高览几乎持平。”张辽似乎将自己置身于此战之外,颇有点评头论足的味道。“就是不知持久力是否也这般厉害,若真有这种本事,你我碰上了也须小心。”
“能否将李典留下来才是今日重之重。”张颌开口道:“刚才就不应该让高览前去应战,你我出战或许百回合内就能将他拿下。”
“再看看吧,若是一直纠缠着不分胜负,你我也不能留手的。”张辽轻声说道,虽然李典武艺无错但还不能让他张远激起强烈的战意,张颌与他武艺相仿自然也是如此,要不怎么会轮到高览出战呢。
场两人相斗四十好几会合,可万余观众只听到‘乒乒乓乓’的钢铁交响乐,却是根本没现两人有谁受伤或是有谁坚持不住。不少人虽然嘴上没说心都略微有点失望,不见血的单挑看久了的确乏味。
“众将士,随我杀”此地并非自己的主场,李典可不想将气力全耗在高览一人身上。虽然心气愤,可就是因为气愤李典才更加小心,之前数十会合的将斗他有不少机会砍伤高览,但最后都放弃了,就是因为看出了其的猫腻,那显露在自己面前的空门均是高览刻意为之。
“我岂会惧怕你等曹军鼠辈?”高览看见冲杀而来的数千兵士不屑冷哼:“众儿郎,跟我冲啊”
两军交战士气尤为重要,可现在士气不相上下的两只军队相抗,却是考校麾下兵卒的韧性与战力。高览毫不避让一骑当先的杀入敌阵,李典可没放过这等机会,领着麾下兵士将高览围住,想要趁此机会一举擒下对方。
“冲动了。”张辽摇头一叹,转身向后方走去。
“|远意欲何为?”看见高览陷入危机张颌也不焦急,反而有时间扭头问话张辽。
“既然是在我等营前交战,我等怎能让高览一人独战”张辽头也不回,仅仅留下一句话:“辽去点兵,按主公所说,这便是充分挥主场优势”
当张辽又从营内带出五千骑兵冲入战阵,场焦灼的局面瞬间变成一面倒的形势。五千骑兵连环马踏根本不是寻常步卒可挡,不过半柱香时间张辽便杀至高览身边与之会合。
“今日想要取胜是不可能了。”李典沉吟片刻,虽然不甘但也明白这时不能逞强,将手大刀轻晃,逼退想要靠近的三四兵卒,大声高喝道:“撤”
“想跑?”被李典围困多时的高览可是相当郁闷,虽然没有受伤但若没有张辽来援自己定是拿不下李典,此刻见对方想要回撤哪里肯依,“休想”一声暴喝拍马杀向李典后心。
追逃之间不过一炷香时间已经跑出两三里路,看见前方因为战马、本人均已受伤而越来越慢的李典,高览与张辽纷纷加重了鞭策,战马度又快了一分。
就在两人欢喜要即将擒获李典之事,前方不远处传来一声高喝:“曼成休慌,曹洪来也”得,好不容易将李典逼至末路,却又杀出一路敌方援军。
高览可不管对方有没有援军,毫不减的继续冲向李典。不过还不等他靠近李典,一旁的张辽已经快一步将他拦了下来。“天色昏暗,不知前方有多少援兵,不可贸然前进”说完指挥着兵马停步,缓缓后撤。
高览虽然心不愿,但也知道张辽所说不假,只能不甘的望了望几乎消失在眼球的那一道青色身影,回转己方大营。
第四十七章战局僵持不下,鞠义先登袭城
“叔父,麾下探马来报那魏延领兵出了陈留。”定陶城内,曹操长子曹昂开口向曹仁说道:“我等就这样放他过去?”
“可知魏延有多少兵马?”曹仁略微皱眉,开口问道。
“探哨查看其行迹,应当不下五万之众。”说到这曹昂也不得不摇头,五万兵马已经比城内曹军总数还多出近一倍了。
“不去管他,我等只需把守此地。”曹仁琢磨片刻便做出判定,“魏延大军若向这赶来我等正好据城防范。若他想绕过定陶,本将自会断其后路让他来得回不得”
“诺”身为曹操长子,曹昂并没以此自傲,反而悉心聆听曹军众将的指导,这也是曹操放心将他安排在前线的原因。若是曹操能有什么比刘氓强的,或许就是这后代有一些优势,毕竟刘氓长子刘翔也不过十三四岁。
“子修,陈留动向还需密切注视。”看着就要往外走的大侄子,曹仁开口说道:“城内应当还有不少刘营兵士。唉,陈留”低叹一声,不知是为陈留失守还是为驻守在那的曹兵哀叹。
“昂省得。”曹昂点头答应一声,离开大厅。
兖州西面战事已经打响,东面的陈登同样与郭淮所领的青州军团拉开战幕。虽然泰山是曹家地盘,但陈登却是一点优势也没体现出来。面对昔日的泰山贼臧霸与在太行山混迹十年的张燕,曹兵在地利上已经输了一头。
“娄将军,此战堪忧啊。”在泰山西北脚下驻扎的曹军营寨内,陈登皱眉说道。
“你我只需挡下臧霸、张燕,主公并没强令退敌。”娄圭摇头说道:“如此算来,即使守上半年之久也无大碍。”
“将军说的是,登执着了。”陈登低声叹道,但心却是在想数年前被抓入洛阳的二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想到父亲临终的嘱托,陈登不由得皱眉轻叹。
正如娄圭所言,虽然他们无法击败青州军团,但臧霸、张燕想要将他擒杀也不是短日可以办到的。毕竟曹营内也有四万兵马,并不比对方差多少。
原战场半月之久都没能打开局面,南阳的战事也是如此。即使曹操将吕虔调来汝南指挥这场大战,依旧不能在田豫手赚到便宜。因为数年前就有过一次惨案,所言吕虔也不敢用奇招,只能硬着头皮叫阵攻城。
十数日下来却是没能上得宛城城头,太史慈、田豫两人分守两面,将整个城池铸成一个铁桶般牢不可破。十数日战事双方死伤人数也高达数千之众,再这么打下去却是谁也吃不消的。
襄江水战不断,事隔两年刘氓帐下水军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只有花架子的伪精锐兵士。经历了一次大战的蜕变,襄阳水军在水上却是丝毫不落与江东水军。而襄阳城也有黄忠驻守,只要不出城,却是没人能将他吞下腹。
数位诸侯包括刘氓现在都有点急了,战局焦灼不定,谁能够率先打破这般平局就能占据主动。可能这里面心态最好的便是江东孙家,他们暂时没什么地盘可争,即使出兵也是曹刘相邀以重礼请来的。可能也是因为这等原因,周瑜与一部分江东重臣并没出现在战场上。
虽然离魏延、徐荣离开陈留已有数日之久,但郭嘉每日依旧是按照十万大军所需吃食埋锅做饭,在这等战乱时期能吃上白米饭已是幸福之事,谁人能像他这般浪费?或许只有刘氓能容他如此。
如此做虽然浪费不少,但收获也是颇丰。至少曹仁、曹昂两叔侄到现在都没看出陈留走的不是五万人,而是整整八万兵马。有郭嘉奢华的掩护与魏延急行军的牵制,徐荣大军却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过了延津,沿着黄河直奔白马。
“远,好消息啊。”张颌一向沉稳,但看着手书信也不得不喜笑连连,“天大的好消息。”
“什么好事让儁乂如此高兴?”张辽与高览不由得纳闷问道,“莫非是濮阳的李典死了?城内细作来的消息?”
“李典死了也没这事好,”张颌笑道:“我等援军来了。你们看看便知。”
“援军?”两人不解的接过白纸信件,短短数十字不花几息时间便看个完全,将信件递回给张颌两人不由得点头说道:“确实是大喜事,军师手段颇高,居然能如此掩人耳目,将并州军团如此送至我等身边。”
“也不知他们何时才能到达濮阳西面,我等也好与之配合拿下李典的脑袋。”高览还在为前日没能击杀李典而感到可惜,一心琢磨着如何将他杀了。可这几日却是再也不能诱得城内将士出来,而李典似乎受伤不轻,再也没出现在城头。
徐荣、鞠义并没让冀州军团等太久,三日后便有小排筏渡过黄河来到对岸军营。或许是老天眷顾,大半月都不曾下雨的濮阳郡治此刻居然下起了小雨。
这雨一下却是没完没了,每日与雾缭绕的,濮阳探哨都无法准确的带回敌兵情报,自然不知道河对岸已有一只军团正缓缓靠近。
“你家将军的意思本将已经明白了。”或许是破城取胜在即,张颌和颜悦色的对身前并州兵士说道:“你且下去歇息,待战事结束便能见到徐荣将军。”
“诺,小子告退”小兵渡河也是破费体力,能撑着身子将要事禀报已经不易,这会张颌让他下去歇息还不赶紧离开军帐,跟着带他入账的兵卒一顿好吃好喝然后昏昏大睡。
“将军,我等与濮阳城如今也是一江之隔了。”长江河宽,虽然知道对岸就是濮阳南门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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