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许褚吃痛的同时双手加力顶开太史左手戟,右脚抬起蹬向对方肚皮,才伤到虎痴的太史慈顿时飞出两米开外。不过看他脸上的笑容,就知道这一回合的交锋,太史赚到了。
“噗”倒地欲起的太史慈突然倒地,用画戟撑着身子吐出一口鲜红。吐血的太史慈却是笑的更灿烂,自己不过是内脏被震吐了口污血,而许褚却是左臂受重伤,相比较太史慈此举却是赚大了。
“杀”咽下口气平复汹涌的内脏,太史再次起身扑向许褚。趁他病要他命,太史慈却是想将对方彻底留在此地。
“撤”也就是这时于禁的军令传遍整个战场,许褚同样听到了。右手举刀勉强抵挡两步,许褚渐渐与曹仁汇合。
半个时辰过后曹营兵卒已经远离营寨,站立在血泊中的太史慈露出一丝微笑,扭头看向一旁的幸存兵卒,开口笑道:“终究是胜了,胜了”说罢全身失力般倒在地上,挪动一步的力气都没有。
“太史将军威武,太史将军威武”片刻后营寨内呼喊声连成一片,兵士们以其特殊的欢庆方式泄着自己的情绪。太史慈歇息片刻勉强撑起身子倒拖着画戟颤步走向自己的伙计。
“伙计,委屈了”一屁股坐在自己坐骑身旁,托起战马的脑袋轻声说道:“你跟我一样命硬,死不了的”说罢用身子仅剩的一点气力将衣袖撕下一长条染血的长布,给战马草草包扎一下。若是再不止血,这匹跟随自己多年的战马就要长眠于此了。
“咴咴。”失血不少的战马抖动两下脑袋,靠在太史慈身前,伸出舌头轻吐,不时的打着响鼻。
“仲康怎么了?”满宠在兵营内等着于禁等人回来,没想到先看到的是许褚那张苍白的大脸。
“将军。”于禁刚想说话,就被满宠摆手制止,“先将仲康扶进帐内歇息,让行军大夫快点过来。”一旁的曹仁点头,指挥着兵卒入营,然后跟在于禁等人身后走入大帐。
“伯宁,我这点伤不费事。”靠在于禁肩上,许褚咬牙说道:“没能夺下太史营寨,皆是褚之过错。”显然许褚将于禁下令撤退的原因归于自己受伤,若是自己没被太史击成重伤,或许此战会继续延续,或许……
“先不说这个,先把伤养好。”满宠摇头劝道:“战场的事还有我等,你只需好好养伤。”
安顿好许褚以后,满宠将曹仁、于禁叫入军中帐,细细听着白日大战的经过,从曹仁前去叫阵一直到众人无奈撤兵。
满宠听完后无奈摇头:“此战你们做的已经够好,可老天不让太史灭亡,我等人力岂能改变。不过此战也有不少收获,至少太史营寨已是残废,不会再对我等有何威胁。”
“都怨我,若不是我没完成任务让太史看出端倪,也不会是如今这等局面。”曹仁苦闷摇头。
满宠宽慰笑道:“此战即已结束就无需埋怨,你等出战一日也该回去歇歇了。养足精神,来日定能击破南阳”于禁与曹仁重重点头,起身离开军议大帐。
当曹营将士都陷入梦乡,太史慈却在营寨愁,指挥着兵士清扫战场,能救的己方兵卒都拖入军帐让幸存的军医救治,没得救得只能火葬,取其骨灰来日带回南阳。至于敌方兵卒,只能抛出山野,管不了许多了。
清点战后损失太史慈摇头苦笑,就因为自己一时大意造成营内兵士十不存四。一日险战让他损失兵马高达九千之数。这种损失让太史慈心疼不已。麾下兵卒出现大伤亡,几乎不可能达到之前田豫所说目的,太史慈只得向宛城求援,或是等待新一步的调令。
“主公,黄祖已经擒下。”身披染血的战袍,黄盖言语中透露着一份欣喜。多少年了,江东图谋江夏城已久,如今终于能够稳稳站在城头,谈笑欢声。
以往板着的脸终于能开怀一笑,孙坚点头说道:“江夏城终究是被我江东夺下来了。”
“主公大业,终于迈出了一大步。”此刻的周瑜哪还有儒士模样,滴血的长剑映衬着血战而出的身形,谁人胆敢视他周瑜只能调琴
“随我去太守府,将那黄祖一并带来”孙坚一声冷笑,大步踏下城门。
一场夜战过去朝阳渐渐升起,走上前的孙策与周瑜相视一笑,此战过后江东又将壮大一分。而作为参与者,他们最有资格以此为傲。
第十二章虎头蛇尾退兵,满宠地道偷袭
“孙坚动作太快,如今江夏都易手了啊。”刘氓从脑海中的三国全息图退出,皱眉呢喃着:“好在我早有安排,就让甘宁与江东水军斗斗法,即使胜不了也能暂缓孙家步伐。”说着刘氓拿出一张纸写上寥寥数笔,走出府内书房。
田豫还没来得及睡上个安稳觉,就被太史慈所派传信兵使带来的消息惊醒。仔细听完兵士所说田豫一阵苦笑,自己让子义领兵外驻到底是对是错?想不通也没时间想,田豫开口道:“告诉太史将军,兵马暂时驻扎在营地无需轻动,若是有强兵来犯,可堪形势撤回宛城。”
“诺”兵抱拳答应,转身走出太守府。虽然他奋战一日还没歇息已是疲惫至极,但自家将军仍然在等着这个消息,容不得他耽误片刻。
目送兵离开后田豫回到卧室,躺在床榻上咪起眼睛享受难得的休息时间。等他再次醒来,遥望屋外窗台却是现多了一只活物。起身踏出卧室,田豫将信鸽抓,取下鸽子腿上绑着的竹筒,拿出里面的纸条细细翻看。
“多事之秋啊。”暗自摇头,这江东兵马动的太快,如今都已击破江夏了。感叹归感叹这消息还是要往前线传的。招来麾下兵卒,让数人带着消息前往樊城外的水军大营与襄江对岸的襄阳城。
做完这一切田豫脑子开始急运转,如今曹军已将太史营寨打成了漏斗筛子,不出意外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身处的宛城。思索如何才能牢牢守住此城,成了田豫每日花费时间最长的事情。
不等田豫想出比死守还有效的办法,曹营兵士再次大规模出兵。留下受伤的许褚与守营的于禁,满宠带着两万兵卒出现在宛城南门处,继续挑衅着城内的田豫。
因为太史营寨已经不会再起威胁,满宠也放心大力攻取南阳,大手一挥两万兵卒分散成四个方阵片刻后在宛城四门外站定,攻城也随之展开。
曹营攻城反而让田豫心中大定,有着城池之利的他最不怕的就是对方硬攻。四处城门早就有妥善安排,所以曹兵攻城从一开始就没能占得便宜,还没冲至城下就有不少兵卒丧命于城头的弓兵手中。
如今整个大汉就只剩数位诸侯互相征伐,麾下兵卒的质量却是比讨董那会高出不少。若说建安年前的各路兵卒仅是拿着杀器的农夫,现在多多少少有些正规军的影子。曹军兵卒并没有因为对方弓弩厉害就心生退却,反而进攻步伐越变越快,这就是兵卒质量提高的表现。
不过即使如此,这一日的攻城战曹军也没能有太大建树,仅有两处城门外的兵卒摸过宛城城头上的砖瓦,也不过是有满宠、曹仁两位大将支援罢了。
“这宛城也太难啃了。”整日大战居然只有一次勉强上得城头的曹仁回到大营后,抱怨着着牢骚。
“战事不顺吗?”于禁对曹仁的抱怨不闻不问,看向一旁的满宠轻声问道。
满宠点头说道:“四处城门均有强兵驻守,若要强攻恐怕代价不轻。”
“若是没了这四处城门,那该多好”曹仁低声说道:“我等直接杀进去,田豫却是拦不住我等。”
“子孝又犯糊涂,田豫守城如何会放弃城门。”于禁摇头一叹:“实在不行我等只能不计兵卒损失,强攻城池了。”
“文则,子孝之言有理。”满宠却欣喜抬头,开口道:“只要没了这城门阻挡,要取宛城却是容易不少。”
“伯宁是何意?”于禁不解皱眉问道,若是曹仁所言是不满的牢骚,满宠之言应当是有了什么算计。
满宠点头,双眼含光开口道:“你们可知长安王曾在各地埋下暗道?”
“这个自然清楚,就连昌邑也有,不过主公现的早,如今那地道却是在主公掌控之中。”于禁、曹仁点头答道。
“依我看来南阳定然也会有此类暗道。”满宠开口说道:“只要在地下挖通此道,就能轻而易举的出现在宛城城内,届时整个宛城都将是我等掌中之物。”
“此法或可一试。”于禁欣喜点头,因为前几次失策也不敢把话说满,仅仅是试试。
“可行。”曹仁同样点头,这样做至少比强攻好多了。
“在挖地道的这几日,我等还需继续攻城。”满宠不慌不忙的考虑说着,“以免田豫看出端倪,断了我等此策。”
“这个就交给我吧。”曹仁开口说道:“定不会让田豫砍破我等算计。”满宠点点头,还是表示出了对曹仁的信任。
甘宁站在楼船顶端,将手中传信扔入旁边河道,轻笑道:“江东水军,早就想与之一战了。”
“兴霸,我们什么时候出?”周泰握拳兴奋问道:“我等水军建成已有近十年,却从没有过出战的机会,这一次定要让那些瞧我等的人知道,主公帐下水军不必步卒差。”
“不急,我等目前不必动兵,只需沿着襄江派出巡哨船只,一旦江夏有所动静,足够提前知晓。”甘宁开口道:“倒是我等可领战船,与之一决雌雄。”
甘宁是水军都督,虽然周泰巴不得现在就出兵,可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船舱。等候着出战时机。相比甘宁可以自由选择出战或是步战,目前仍然停军襄阳城外的刘备与刘琦却是麻烦颇多。
“主公,撤兵吧。”诸葛率先找上刘备,开口劝道:“目前留于此地已无大用,还是暂退一时以求万全之策。”对于诸葛而言,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出征前他就知道襄阳不会轻易入手。
“就这么回去吗?”苦涩的叹了一声,刘备很难接受一事无成,还险些被对方算计的窝囊样。他已经受够了。
“据江陵传来消息,张任如今兵临建平,守兵大将刘磐几乎失守。”诸葛开口道:“若是建平失守,江陵将暴露在张任眼底,倒是主公基业将毁于一旦。”
刘备点点头,已经有了犹豫但没有答应下来,仅仅说了句再做考虑便转身离开,独留诸葛仰天叹息。
自家主公势微利薄,此次回江陵必须开始下一步扩张,时间不够多啊。好在此行也有收获,至少刘表的大公子已经牢牢的绑在主公身边,对主公将来谋取荆州全境有很大助力。
原本一直犹豫不决的刘备第二日得到了个令他不得不退的消息,江夏城失守了。江夏失守也就意味着江东兵马随时都能顺江而上,袭取南郡各地。
此时刘琦还没从襄阳城内的打击中清醒过来,整日浑浑噩噩的,刘备也失了于他商量的心思。将麾下文武召集起来,简短的说了两句,大军开始回撤。对于刘备兵马虎头蛇尾的离开,襄阳城内众人无不讥笑摇头。
相比南郡战事暂缓,南阳战局却是到了紧要关头。事情不出满宠预料,地道才挖两三天,就已经连上了刘氓以前所挖的地底隧道。满宠自己也亲自进去了一会。虽然只走了近半路程,但满宠也能确定,这条暗道最终肯定是通向宛城内的某处房屋。
“明日辰时由我与文则领兵走地道杀入城内,子孝你千万不可大意,只要城头出现慌乱,马上大军压上,一举平了此城。”满宠沉声开口,“成败在此一战,能否凯旋回师就看我等的了。”
众人一齐点头,旁边的许褚却只能苦涩叹息。他多么想加入进去,可望望自己的包扎的像粽子般的臂膀,只能在心中默默为三将祝福。
“快,快,跟着我进去。”第二日满宠领着兵卒走入暗道,虽然于禁一直劝说让他打头阵,但满宠却以主将身份拒绝,领头率先出去的危险最大,满宠很自然的认为身为此战主将,这份责任该有自己的承担。
再说有自己打前站,即使命陨也能给于禁带来更好的机会。毕竟比起巷战武艺,两个满宠也不是于禁的敌手。试探的任务落在满宠身上,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踏”“踏”“踏”杂乱的脚步在宛城城底响起,半个时辰之后打头的满宠也走到尽头,借着烛火光亮满宠能清晰看到头顶上的一块大巨木。
满宠紧了紧手中大刀,此刻一向做事毫不拖拉的他也不免有些犹豫,只要自己将这(奇)层木头捅开,就能出现(书)在宛城内部,可等待自(网)己的是什么?会不会捅开以后现这不过是个陷阱,外面已经站满了敌方兵卒。
换成于禁或是曹仁,或许此刻根本不会考虑许多,但满宠作为以一员智将,思绪终究繁杂不少。旁边的副将见自家主将不出声也不敢多说,只能用双眼紧盯脑门上,一旦此处通道打开,他肯定是要率先上去的。
“长矛手准备,”头顶上的大木块还是很大的,这通道末端足够站下十数人也不显拥挤。满宠望了望四周,用眼神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