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之奈何,如之奈何”悲叹一声,刘备不甘的握拳捶在一旁大木桩上,心烦意乱的他此刻完全拿不定主意。“主公,此局虽然凶险,但要破去也不算太难。”诸葛自信一笑:“只要主公敢于冒一次险,定可解此危局,甚至有奇效可获。”
“孔明你莫不是说让大哥只身前去祭拜那刘表?”关羽双目一瞪,冷声道:“你难道不知襄阳城何其凶险?城里的那些人哪个不想要我兄长的脑袋?如此贸然前去,与羊入虎口有何异?”
“云长不可无礼。”刘备一听诸葛已有解决的办法,连忙喝止关羽开口道:“孔明有何计策不妨说来与我一听。”
诸葛亮摇头一笑无视关羽的无礼之举,将心中盘算的计划说了出来。计划很短,仅仅数句而已,但就因为有诸葛这几句话,刘备才能破解司马借刘氓之令布下的危局。
二日后的清晨,从刘备营寨中传出一阵阵的哀乐(哪来的乐器?谁知道馁,就当兵卒们自己带的吧,哇嘎嘎),随着哀乐传出营寨,穿着一身白衣孝服的刘琦、刘备与一众兵卒所拌执白旗者,缓步走向襄阳城。
如此仗势别说进城,早在襄阳数里外就被人察觉。接到麾下探哨来报刘琦与刘备前来拜祭刘表。司马与法正失笑摇头,这么大仗势是没机会除此二人的。既然不可能取二人首级,索性大方点,吩咐蔡瑁大开城门,迎公子入城拜祭亡父。
“大哥,孔明此计甚妙。”关羽同样身着白衣,站在刘备身旁轻声道:“我等这般入城,他们根本无力拦截。”
刘备同样点头,开口道:“待会不可惹事事皆要忍耐。”关羽沉默点头,事情缓急他还是知道的,若在此动手,恐怕就出不去了。
一行人在襄阳百姓的瞩目下缓缓走入城中,一直走到刘府前门,刘琦颓然跪下哭泣着不停叩首。刘备弯身扶起刘琦,差扶着他走入府内灵堂。因为陵墓还未修建完毕暂时只能安置在府内灵堂,好在此时正是冬春交际之时,遗体放在府内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景升(父亲)。”刘备两人一入灵堂顿时哭喊起来,只见灵堂正前方摆放着一口大棺材,正是刘表的灵柩。灵柩之下跪着刘表妻室蔡氏与幼子刘琮(听说还有三子刘修,在这就把他忽略吧),而站在他们旁边的,正是将军蔡瑁。
哭拜之后刘琦来到蔡氏身前开口道:“母亲,让琦也烧点什么给父亲吧。”
蔡氏虽然不喜这个非己所生的人,但也念其至孝,缓声说道:“你且跪于琮儿身旁,为夫君在天之灵祷告。”
刘琦闻言连忙挪动脚步走向刘琮身边,蔡瑁冷哼一声向一旁挪动两步,让出些许位置给刘琦。刘琦也不拿软垫,直接跪在硬实的泥地上,眼角余光扫过一旁的蔡瑁,默不住声的拿起身前黄纸,放入身前火盆。
到了中午黄忠等人也是例行公事般的前来拜祭,几人互相对视片刻,并没有在此刻争吵。诸葛亮跟在刘备身后,望着黄忠身旁两位年轻男子,心中暗道:此计定与这两人有关,看来我得小心提防。
刘琦一直凝视着前方几位祭拜者,这几个南阳之人在此时已是襄阳主人,而自己这个正牌州牧之子却如做客般。就连前来拜祭父亲都得看他们眼色。
心中越发不甘但也无力反抗,仅剩的理智告诉他此刻不是翻脸的时候。双手死死抓住衣角,刘琦对黄忠几人却是恨之入骨。当然,在这灵堂中与刘琦仇恨最深的还是蔡瑁,这笔仇刘琦死了也不会忘。
“得饶人处且饶人,今日就放他一次。”法正撇了撇已经双眼湿红的刘琦,心中无力叹道。
“蔡夫人,两位公子。人死不可复生,还请节哀。”带着一句轻声问候,黄忠等人离开刘表灵柩。临走时,诸葛、司马不由自主的相视,均将对方深深映入心底。
第九章太史战阵试招,曹营诸将心齐
襄阳城大办丧事并不能让整个荆州停止战火,反而大加刺激了南阳、江夏的战事行进。满宠等人带着麾下兵马出汝南直奔南阳宛城而来,欲趁黄忠大军出征在外,夺取南阳一郡之地。
虽然黄忠带走了四万兵马,但南阳依旧有两万弓弩军团兵士与两万南阳兵卒。田豫手中有兵自然不会惧怕汝南来犯之敌,开口说道:“子义,你领一军于安乐对岸驻扎。如此既可保证我军粮道,也可牵制汝南来犯兵马。”
“一万弓弩手即可,国让尽管放心,若是汝南兵卒敢从我眼前渡河,定不会让他好过。”太史慈自信一笑,开口说道。
“再与你五千刀盾兵,务必守住营寨。”田豫点头说道:“只等汉升站稳襄阳,我等即可反击。”两人简短交谈结束,太史慈点齐早已整顿完毕的兵马以及物资,声势浩荡的离开宛城。
时间流逝,当汝南将士来到淯水已是新一年正月。早有探哨来报河对岸已有敌兵建起营寨,好在淯水够长,满宠过河并不成问题。扎好排筏在这初春时期渡河并无太大困扰,即使曹营麾下大多兵卒都不会水,也是无惊无险的过了河。
当然,满宠能如此顺利过河也得归功于太史慈并没全力封锁淯水上游各段,若是太史慈愿意消耗麾下兵卒精力,定能为满宠渡河增加不少困难。
安全渡河的满宠没有冒进,靠着上游岸边扎下营寨。细作探哨被广泛派出,对于宛城周围地势不甚明了的他,不会轻易出兵以免中敌军埋伏。
“伯宁,都过去三日了,为何我军还留于此地?”来到军中大帐,曹仁皱眉问道。
“子孝莫急,如今宛城田豫与我等南面的太史慈营寨皆没有一丝动静,我等也不可轻进。”满宠摇头说道:“麾下兵士已经来报,太史慈所领兵卒,至少有万余人,轻易不可破。”
“行军已有半月我等仍然半功未立,主公若要问起该如何解释。”曹仁对满宠为主将心中不满已久,但曹操的威信太大,他不敢也不能口吐不满,但满宠出兵无作为,可算让他找到了发难的借口。
“既如此,明日就由子孝与文则领兵八千,前去太史营寨试探一二。可否?”满宠抬头问道,这一仗他为主将压力并不小,看似手中兵马比宛城多不少,但这十数年来发生的战事,无不说明刘氓麾下大将均有以少敌多的手段。
“伯宁尽管放心,仁定会为我军拔得头功”曹仁自信一笑走出大帐,自认为满宠向他服软的曹子孝,现在也是得意一时。
“文则,此战还需你多加注意,子孝心中不平,只怕”曹仁走后满宠招来于禁,开口说道。
“将军放心,即使不得胜禁也不会让都在太史慈占去便宜。”于禁深深点头,一直以来都在为曹操练兵的他,一直遗憾未能与长安王麾下将士过招,如今机会来了,自然不可错过。
“有文则此言,宠放心多了。”满宠叹气说道,心中也在苦笑,自家主公如此安排却是难为他啊。
第二日天刚亮曹仁、于禁两人带着兵马出了大寨,行走一个时辰后来到太史所立营寨前,开口叫骂起来。太史慈同样是等着对方找上门,等了四五日终于来了哪还坐得住,点齐五千刀盾兵出了营寨。
“你便是那太史子义?”曹仁拍马出了兵阵,开口问道。
“曹子孝,不识得在下了?”太史慈冷笑一声,双戟已经从背后抽出,握于双手。
“废话少说,看打”曹仁此来就是要给太史慈一个下马威,猛拍胯下坐骑飞奔而出。
“好嚣张的小子。”太史慈左手回转倒提着短戟同样拍马而出,正反两画戟的招路已经琢磨的差不多了,如今就拿他来试招。
“当真如满伯宁所言,子孝内心不平,此战危险。”于禁武艺同样不差于当世一流,一眼就能看出曹仁心中的浮躁。
三四十招过去,太史慈正反双戟运用也逐渐熟悉开始加力反击。原本能与太史斗个旗鼓相当的曹仁却是数次险象环生。如此变化不但让曹仁本人揪心,同样让于禁担心不已。
“子孝再拼下去定有危险,不能再拖延了。”一念及此于禁拍马而出直奔太史慈身背。
若是以前太史慈不转半个身位恐怕很难挡下于禁的进攻,如今左手反握画戟却是方便不少,在两人近身的那一瞬间反手倒刺直接挡下于禁的长枪,画戟月牙却是牢牢锁死了对方的枪尖。
或许是如此进攻方式还不够精纯,锁死对方枪尖之后太史慈没有再做进攻,反而主动脱开兵器策马拉出一段距离。片刻后停马回望于禁、曹仁两人,开口不屑道:“你等曹营将士就只会些背后捅刀的下流动作。”
“征战沙场,只论成败。”于禁翻动手腕剜出一朵枪花,话音落下之时胯下坐骑也随之冲锋,直奔十米开外的太史慈。
“你二人武艺平平,还敢在阵前为将,当真不知死活”太史慈冷笑一声,经过刚才那一击,对正反双戟的运用又多了一丝体会,只凭这些对付眼前两人已是足够。
三人在方圆百米的军阵中相斗近百回合,这时都有疲敝之感。最为甚者自然是曹仁,毕竟三人中就他武艺平平,若不是太史慈欲练新招要拿他喂招,早在于禁加入前就该命陨当场了。
“这太史慈果然难缠,若再抖下去不过是两败俱伤之境。”于禁心中盘算着得失,终究放弃以伤换伤的想法,“今日暂且退去,来日再做打算。”
“退”花费一些气力逼开太史慈后,于禁对着曹仁冷声说道:“兵阵,进”即使要退于禁也想再试试对方深浅,只望能自己所练兵马能稳胜对方一筹。
“将斗不如我,想比兵卒?”太史慈不屑一叹:“儿郎们,随我杀”
不过数息双方兵卒加入战场,于禁麾下长枪兵确实不凡,南阳兵卒居然占不得一点便宜,虽然南阳兵士是以少敌多。
“今日到此,来日再会变阵,退”于禁看着周围兵卒战斗,眉头一直都不曾舒展,看似战事对他有利,但对方也仅仅派出数千兵卒而已,这里是太史营地,他麾下兵马何止数千?想到这于禁只能暂停刀兵,下令后撤。
“文则”曹仁斩却一员敌兵开口道,却是不愿撤退。
“撤”于禁虽然官职不比曹仁高,但他为曹营所做贡献却是所有人都看在眼底的,于禁在军营中的地位却是一点不比两夏侯低。他若下令撤退,曹营兵卒还没几人敢不听。
“这个于禁,不简单。”望着越来越远的曹营将士,太史慈轻声低叹。若是于禁那声撤退喊再延迟个小半柱香,太史慈或许就会倾全营之力留下这些人。比起五千南阳兵卒,营内一万弓弩手,却是太史慈自己的军团兵马,号令娴熟想要剪灭些许兵马,毫无问题。
“文则,今日多亏有你,否则”领着兵卒回撤的路上,曹仁轻声说道。他能被曹操看重并屡屡委以重任,并非全靠曹家宗族之利。虽然毛病颇多但也有自己的长处,战场领悟力却是不凡,如今战事结束清醒过来反思之后,曹仁不难发现自己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你我皆在主公帐下为将,本就应该互助。”于禁开口说道:“倒是今日,你实该多谢伯宁,若无他提点,你今日却是危急。”
“伯宁?”曹仁诧异轻叹,开口道:“仁知已,待回了军营,便向他致歉。”于禁微笑不语,心中欢喜数将之间和睦相处,想要夺取南阳并非太难。
待将士回了营寨,满宠才将放下心中担忧,看众人脸色即使未胜也并没兵败。打开寨门迎曹于两人入营,满宠开口问道:“两位将军,此战是何结果?”
“伯宁,之前多有冲撞,还请将军勿怪。”曹仁下马,惭愧说道。
此话一出,满宠与身旁许褚不由得诧异望了望曹仁,随后看到于禁那微笑的脸庞,才估摸到大体事情,开口笑道:“子孝同样是为主公着想,何来责怪一说。来,我等一同入营”
此战对满宠而言,最宝贵的不是试探出了太史慈营寨的虚实,不是麾下兵马与之战成平手,而是出征数将终于齐心,接下来的战事他才能更好的掌控。
“伯宁,接下来我等该如何出兵?”众将交心畅谈之后,于禁开口问道:“太史所立营寨,非三万兵马不可破。而宛城还不知深浅,想必是不会比太史那容易对付。”
“明日我等前去宛城看看,只望能有所收获。”本来按照满宠所想,是要孤立宛城一城,将南阳一郡其余城池牢牢握在手中。可对方一旦分兵,而且两处皆有一定威胁,实在让他为难。
又过一日,留下曹仁守营,满宠带着麾下兵卒赶至宛城城下。望着高达七米最高处可达八米的城墙,满宠摇头苦笑,此类坚城若要强攻,没有五倍以上的兵力绝对无法攻破。
第十章于禁献策破营,子义寨内血战
“哼”从宛城回来后,众人都没有一副好脸色,狠狠的把手中铜杯砸在案台上,许褚却是忍不住怒骂起来:“田豫鸟人,居然缩在城内不敢出来,气煞吾也”
“谁说不是呢,”于禁也是颇有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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