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击退刘备,只需太史将军引一军顺淯水而下假意奇袭襄阳,届时刘备必然回撤。”法正开口说道:“太史将军可于樊城以北埋伏刘备兵马,再有黄忠将军领兵追击,二者合攻,刘备岂能不败?”
轻描淡写一句话,法正却是把刘备所有弱点都算计上了。粮草不能自足且在刘表麾下为将的他,只要知道襄阳被围是必须回军的。而己方兵马调动有信鸽为助臂,想要伏击刘备却是简单至极。田豫等人听了也不得不抚掌称赞,站在一旁一言不的司马懿,也是不住点头。
“主公,还在为出征的事烦忧吗?”已经领兵到达安众地界的刘备,身旁站着的一位短须男子开口问道。
“如何没有烦忧?”刘备摇头叹道:“宛城如今已聚兵八万,且都为精兵。我麾下只有区区五万兵马且多为新兵,如何胜之?”
“此战乃是一场消耗战。”年轻男子摇头说道:“刘氓看似兵强马壮,但树敌太多,若有一方战事不顺则其余战场也会随之失利。主公无需与之硬拼,只等良机一至,便可轻取南阳。”
“元直所言甚是。”刘备点点头,眉头稍顺但转眼又皱起,显然又想到了什么不舒心的事情。
“主公可是忧虑,这南阳诸县均不接纳我军?”新入刘备阵营的徐庶,以其在荆襄之地的才名与正直的为人折服刘备,得以数月之间成了刘备的心腹。
看着刘备的样子就知道自家主公忧虑的事情,一路行军而来,南阳各县却是誓死不开城门,刘备不愿也不能在此时进攻其余县治,导致这一路行来均是野外扎营。
“元直,你说我若得了南阳,这一郡百姓会信服与我吗?”刘备遥望天际,沉声问道。
“主公,恕徐庶之言。”徐庶摇头道:“原本庶是反对此次出兵的,但主公一心谋取一栖身之地,却是等不急了,这才领兵而出。但要攻下乃至稳守南阳,非以荆州为依托不可。”
刘备没有责怪徐庶直言,点点头说道:“如今大军已然出动,想要回撤却是不可能了。不过备也不会轻易进兵,就如你所说,静待战机。”
“主公英明。”徐庶抱拳笑道。
“子泰,这是何方飞来的信鸽?”已经领兵从幽州南下的阎柔,望了望手拿飞鸽传。
“平乐关张辽所传。”田畴将:“文远是想要弄出大动作了。”
信中不过数十字,阎柔很快就阅览完毕,此刻他也是十分兴奋,开口说道:“文远与你我相约攻取信都,此计可成否?”
“此事大有可为。”田畴自信一笑,随后收敛正色道:“但不可大意马虎,文远兵力薄弱,虽无法攻取袁绍老巢,但藏匿在冀州大地却是一时半会不会被冀州守兵知晓。待我书信一封传与文远,与其通通消息。”
“如此甚好。”阎柔只是单纯的猛将,出战谋略还是得靠田畴在一旁相助,这也是阎圃让他二人一同出兵的原因。
袁绍出征在外,冀州内一切大事务均交予三子袁尚与审配二人负责,原本若无大事两人一同治理城池倒也无甚差池,可冀州内战事一起,却是让双方争论的面红耳赤。
“少主公,城内兵马已不足两万,若再出兵征剿幽州来犯兵卒,却是让信都陷入无兵可调的险境。”一些农政事审配还能容忍袁尚不懂装懂、指手画脚,可这关系到城池安危,审正南却是不好说话了。
“你呆在城内如何会有危险?”袁尚不屑说道:“你究竟知不知道,已经有不下十座县城传来失守的消息,那幽州兵马已经要靠近我冀州州治。若此时不出兵剿灭,难道还等他攻入信都不成?”
“城内粮草虽然不多但也足够支撑数月,且有精兵守卫,即使幽州兵马胆敢攻城也是自取灭亡。”审配摇头说道:“少主公只需在城中驻守,何须亲自出兵?待过了一两月时间,此路兵马定会因为缺少兵粮而退军,那时才是出兵的良机。”
“你是我让我在城里龟缩不出?”袁尚急了,大声吼道:“我父亲年过五旬尚且领大军亲征,我为人子当效仿出兵杀敌,而不是呆坐城中享乐,你屡次三番阻我出城,到底是何居心?”
审配暗自皱眉,这主公的三子确实口齿机敏,这一番话说下来确实让人辩无可辨。可越是如此审配就越是不放心,主公所生三子没有一个是学有所长之辈。
此刻袁尚争吵着要领兵出城也不过是向在其父面前表现一番,毕竟三位少主之间的争夺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袁谭被自家主公派往青州任刺史重任,袁尚看来是心急了。
“审正南,主公让你辅佐三公子守城,可不是让你独揽大权的。”就在这时,旁边的淳于琼开口了,“我为军中大将久已,难道就不能领兵出城?论起行军打仗之术,你审配能强过我?”看见自家少主与审配起了争执,一向以袁家亲信自居的淳于琼,自然是力挺少主袁尚。
“唉,罢了罢了。”审配也知道自己一人势弱,根本无力阻拦这两位急需军功表现自己能力的主仆,摇头叹道:“有淳于将军相辅,少主要出城便尽早去吧。不过城内须留下万人兵马以防不测。”
看见审配退让袁尚也不再多说,点点头开口道:“待我领八千兵马破去幽州来犯之敌,你可别与我抢功”
审配闻言苦笑摇头,自己在少主心中居然如此不堪。望着袁尚与淳于琼大步跨出门槛,暗叹一声只能祷告此二人别正面撞上敌军,即使败了也能逃回信都城,毕竟袁尚是主公宝贝的儿子,审配可不想他在这时身死沙场。
至于这两人击破敌军的可能,审配却是直接忽略,若是自己有把握击退来犯兵马如何会不肯出兵。自己都没把握,对袁尚、淳于琼知根知底的他却是从没奢望这两人能给出惊喜。
“给我取笔墨来。”虽然自己应允了袁尚出兵,但这事还是先知会主公一声的好,若真是兵败,也好有个准备,以免将来措手不及。
“细作传来消息,信都有兵马出动了。”信都以北的博陵县地界,驻扎着出征近月的幽州军团。阎柔兴奋的搓着手掌,笑着对周身数人说道:“主公、臧霸等人现在都显僵局,我等定要先拔了头功,攻下信都”
“拔头功,破信都”鲜于银等人高声附和道。
第一一九章袁尚追阎柔,真定埋伏兵
“少主公,再有十里就是博陵地界。”战马上的淳于琼抱拳对身旁的公子哥说道:“据探马来报,幽州领兵大将名为阎柔,听闻也是少年英勇。”看似夸着阎柔,但从淳于琼不屑的双眼就能看出,这位袁军大将并不把还算年少的阎柔放在眼里。
“少年英勇?”袁尚同样嗤之以鼻,冷声说道:“那是她没碰上本将,碰上了我,他只有逃命的份。”
“少主所言甚是。”淳于琼点头附和,他已经在三分少主选择了袁尚,此刻正是他拍马讨好的绝佳机会。
一日后袁尚阎柔大营三里外安下营寨,双方都已知晓对方的存在。不过阎柔与田畴并不急,他们有时间等袁尚亲自领兵前来,同样这也是为了能够更顺利的谋取信都。”
“你看,我大军一出,这阎柔却是不敢再偷袭我冀州县城,如今困于自家营寨,恐怕是不敢出来了。”安下营寨的袁尚听着麾下探马传来的消息,知道近日来阎柔却是没踏出营寨半步,而且营寨周围巡视兵卒似乎加倍,开口嗤笑道。
“少主,既如此明日就由本将先去会会阎柔,称量称量他到底有多厉害。”淳于琼笑着领命说道。
“明**我同去。”袁尚点头说道:“打仗我自然不会与你抢攻,放心好了。”
“多谢少主成全。”淳于琼点头说道。
第二日一早,袁尚与淳于琼点齐五千兵马,来到阎柔幽州军团营前叫阵,大声喝骂,言辞难听到了极致。阎柔拔枪就要出战,一旁的田畴摇头苦笑道:“你若此时出战,岂不是立刻被对方看出深浅,我等安排岂不白费?让鲜于银先去会会敌将再说。”
“哼”阎柔重重跺脚,开口吩咐道:“鲜于银、鲜于辅,你二人领三千兵马出战来敌。”
“诺”二人抱拳答应,转身离开大帐。
“你就是那阎柔?”看着前方营寨大开并有将领从内打马而出,淳于琼开口问道。
鲜于银冷笑喝道:“就凭你也想见我家将军?还是先过我这一关再说吧。”
“岂有此理,竟然如此看我淳于琼。”淳于‘大将军’闻言怒骂:“既然那阎柔不出来,那本将就杀到他出来为止”此话刚说完就提马杀向鲜于银,偷袭的本事却是不
“人”暗骂一声,鲜于银仓促拍马冲锋,手长枪已经高举,正要刺向靠近的淳于琼。
“看招”虽然淳于琼还不被阎柔放在眼底可好歹出名甚早,身为一方大将也不是鲜于银这类军偏将可敌。双方刚一接触,鲜于银就落了下风,长枪险些掉地。
过了十余二十招,鲜于辅眼看家兄弟抵挡不住也是拍马奔出,与其一齐抵挡淳于琼。三人在阵缠斗不休,也渐成旗鼓相当之势。
也就是这时,田畴对着鲜于辅暗自比划了个手势,后者略微点头,挡下淳于琼大刀的同时,对着旁边的鲜于银说道:“我等不敌,撤”说罢用眼神示意,却是传达假装败敌之意。
两将败逃,三千兵卒自然跟着冲回营寨,淳于琼领兵杀至寨口却被弓弩手以乱箭逼退。以一敌二还能如此轻松获胜却是淳于琼此身第一遭,当下也不回兵,继续在寨口叫嚣着,破口大骂阎柔无胆。
“你可以出去一战了。”田畴拍拍身边早已怒的军大将,开口说道:“记住,一定要战个平手,不能胜也不许败。”
“哼”阎柔皱眉哼了一声,若不是他此刻早已志不在此等战而是信都坚城,恐怕不会这么容易听从田畴的吩咐,毕竟他也是年少之人,脾气火爆实属正常。
“阎柔?你终于出来了?”看着从营寨再次领兵而出的将领,淳于琼冷笑道:“你不再龟缩营寨,出来寻思吗?”
“该死的人是你”口咆哮一声,心暗暗补上一句:先让你活上几日。提马杀出挥枪直取对方级。
因为田畴事先有安排,狠狠的力两次之后的阎柔不得不装出暂时脱力的模样,狼狈的抵挡淳于琼的攻势。淳于琼是心惊喜,没想到长安王麾下也有如此不善战的将领,自己今日可以报得前仇了。
可惜淳于琼的想法是不会实现了,阎柔虽然不动真格实力尽量压制两三层,可这份本事也不是淳于琼能战胜的,虽然他此刻犹如打了鸡血般勇猛,可交战数十回合,都没能挨着阎柔身着盔甲。
此刻战场上除去淳于琼以外,就是为其掠阵的袁尚最为兴奋,在此之前他也没想到淳于琼如此勇猛,居然能接二连三的击败敌将,大涨己方士气。
看到淳于琼与阎柔相斗数十回合仍然不分胜负,却是心生保护之意,今日之战收获已经让他满意,却是没必要再打下去,生怕淳于琼因为车轮战而力竭受伤,袁尚果断鸣金收兵。
“少主公,末将没能斩杀敌将,却是惭愧之至。”回了自家本寨,淳于琼十分‘懊恼’的抱拳说道,仿佛以他的势力就应该每每斩将杀敌一般。
“来日方长,明**可要认真对敌,不可让他人逃脱。”袁尚满意点头,以为自己虎躯一震,向淳于琼这般勇将也得乖乖俯,大为谦和的开口道。
可惜,阎柔却是不给他二人斗将的机会,当次日两人领兵再次叫阵时,却现对方大营早已成了一处空寨,只剩散落在角落的些许粮草、炊具。
“该死的,居然让他们跑了”袁尚下马垂足喝道。
淳于琼虽然吃惊对方卷铺盖的度,但片刻后就是一阵兴奋,对袁尚开口道:“少主公应派探马往前路查探,看看阎柔是否走远,然后率大军直追”
“如此甚好,此事交由你处理,日落前我要知晓阎柔大军去向。”颇为自得的点头吩咐道,心暗想:审配啊审配,你万万想不到我居然能将阎柔大军逼的向远方逃窜吧,待我取下阎柔级回城,看你还有何话说。
两支人马‘追逃’数日,从博陵一直到常山地界却是没有个停歇,不过这样的日子也快要到头了。望着真定城南面数里外的山坳,阎柔嘴角如此一丝冷笑,那里正是他与张辽约定会合之地,也是破袁尚取信都之开端。
领兵进驻山谷,刚扎好营寨就听探哨传报前方奔来一军,显然是紧追数日仍不死心的袁尚部队。追逃数个时辰袁尚等人累的不行,却是没力气立刻领兵杀入山谷,同样安营扎寨,开始埋锅造饭。
“少主公,今夜却是不能再让阎柔给逃了。”淳于琼灌下一大口凉水,现在天气渐渐炎热,身披战甲数个时辰却是让淳于琼热的脑门直冒汗,“末将打算今夜前去袭营。阎柔数日来忙于逃窜吗,麾下兵卒定是疲敝不堪,只需今夜一战,就可将其覆灭。”
袁尚也吃不消如此高强度的日夜奔袭,拍了拍手赞同道:“今夜就由我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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