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演武比拼从头至尾混合兵团都被亲卫兵团压制,对观众来说这一场军团较量可能是最无趣的了。但知兵的人却有不同的想法,混合兵团势力已经够强劲,但依旧不是亲卫军团的对手,那以后在战场上碰上,那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在各路诸侯派来的探子脑海中不断闪现,好在他们只是消息传递人,想不出来也没关系,这个头疼的问题就留给自家主公考虑好了。
当太阳西落再此升起,刘氓早早的携带众臣子与数位‘嘉宾’来到兵营,今日是军团大战的最后一战,也是分晓大汉第一军团的一战。不少人比刘氓来的还早,乖乖的端坐在看台上。其实也容不得他们不乖,要知道这处非军团驻扎兵营也是有兵力把守的,像西园校的兵马就在此列。
西园校原本地位尊贵,可惜刘氓麾下各路军团一到,他们就沦落成洛阳的城防兵。刘氓也乐得如此,仅仅把持了西园校中的五校兵马,还留下两校名额可由刘协钦点。
虽然是最后一战,但刘氓也没准备特殊化。黄叙、张颌二人领着三千兵马进了场,时辰一到大鼓一响,即斗阵开始。
经过这么多场比试,本就较为熟悉的双方将领已经完全摸透了对方的底细。将兵阵摆开后,黄叙与张颌不由得轻轻一笑。二人所列均是锥形阵,而且所选兵卒皆是长枪兵。在所有兵种中,只有长枪兵的杀伤力,没有受到大范围压缩。
长枪兵原本所用武器就是木质枪杆加上百炼铁枪头,此时场中六千人手中的长枪同样是木头的,所以他们的实力仅仅缩了一两成而已。当双方枪兵相碰,此战所考验的就是双方兵卒的进攻能力。
亲卫兵团所有人均是从各军团老兵中选出的绝对忠心刘氓的兵士,实战自然不差;虎牢军团常年征战,比起战斗经验也不会低亲卫军团多少。双方就在校场正中央你争我夺,可能前一秒还是虎牢军团占优,后一秒却是亲卫军团得利。
这是最为焦灼的战事,两位主将十分沉得住气,即使自己一方被打退十数米也不轻易出手。但两位主将也不下令,就这么由着麾下枪兵自由挥。
最终待到受伤兵卒向后撤,而前方仍在拼命的兵卒也不足五百之数时。张颌与黄叙同时有了动作。吩咐身后持旗的兵士紧跟自己,二人提到就冲向战场中央。高台上的刘氓暗自摇头,这两人到底是昨夜说好的还是当真这么巧?如此拼斗也太过无趣。
刘氓希望看到技术含量高的比拼,其他人却不如此想。技术含量太高估计数千观众中能看明白的不足十一,而能看出所以然的更是不足百分之一。
黄叙终究要与张颌碰面,两人碰面一瞬间黄叙却是用上了全力。“咔”只听见二人中间传来一阵刺耳的声响,仅过一个呼吸周围的兵卒就看见张颌所持木刀短成两段,其中之一跌落地面,黄叙的木刀也出现一道深痕。
“不愧是主公帐下的黄小将军,这手臂力气估计不再你父亲之下。”张颌出言赞道,“既然如此,你我就比试比试拳脚。”
张颌虽这么说,但心中已经知道这一战他是要败了。战场上自己兵器被对方打断,对麾下兵卒而言无疑是巨大的打击,何况看过黄叙赤手搏击之后也难免泛起一丝无力感。
心中已有败意的张颌如何是黄叙对手,不消三十会合就被黄叙擒下交与身后兵卒。当张颌被擒虽然其麾下兵仍不放弃,可也改变不了此战大局,当黄叙顺利从对方手执旗手中夺下大旗,长达近一月的大汉科举及演武终于告终。
建安三年(19,在这就不改年代称呼)九月初十,这是个被后世所铭记的日子。就是这一日,大汉科举在这一日完全结束(包括军团的撒),同样这一日也是状元等位公布的时刻。
“大汉科举所有考核以于昨日结束,此次科举文武共十一位大汉第一称号已经完全选出。”刘氓站立于高台,满脸笑容的对着下方观礼众人说道:“于今日。孤定要做出佳赏。”
刘氓这话说完,郭嘉等人闻声上台。刘氓身侧放着五份文房四宝、五把宝剑与件披风。当郭嘉等人来到台前后,开口道:“尔等如今均为大汉各行第一人,以后当以此为勉,更进一层。”
“我等谨记主公之言。”郭嘉等人连忙点头称是。
刘氓危险点头,将文房四宝一一递与五位文举第一人,再将宝剑赠与三位武举第一,甘宁与张飞两家伙两只手个抓一把宝剑,确实让人眼馋。随即刘氓将件披风送至台前位第一人。
领完奖的众属下立刻向自己主公弯腰行礼拜道:“多谢主公赏赐。”
第九十四章科举终落幕,司马访刘府
刘氓望了望身前七人随后将目光转向至始至终只得了一件披风的黄叙,开口道:“黄叙,你所率亲卫兵团此次演武中一举夺魁,孤当重赏。即日起亲卫军团粮饷加倍,直至下一次科举大考。”
“多谢主公恩典。”黄叙将披风搭在右臂上,单膝跪地抱拳答道。
刘氓笑着点头,然后转头看向一旁的荀爽的老头,开口道:“接下来就是公布本次科举状元、榜眼、探花之位的时候了,此事还得劳烦荀师。”
荀爽笑呵呵的点头,在座这么多人刘氓能把此事让与他,也的确是见长脸的事情。站起身后荀爽首先看了看台下的将士,然后望向两侧观礼的官员、士族,最后向刘氓微笑点头,才开口道:“此次大汉科举,夺得文举探花之位的,乃是戏忠戏志才。”此话一出,场下将士就开始欢呼,一时之间好不热闹。
当声音渐渐平息,荀爽再次开口道:“荣登文举榜眼之位的,乃是荀彧荀文若。”这次的欢呼声就更大了,但刘氓与众将都在,兵卒们也不会太过放肆,欢庆一番渐渐息声。
“最后一人,大汉文举状元郎,乃是郭嘉郭奉孝”荀爽说完,整个人也是笑容满面,大汉文举头三名,皆是他座下之弟子。都说母凭子贵,现在也轮到他这花甲老人以徒为荣了。
“郭奉孝,郭奉孝”一阵阵欢呼,声势比之沙场呐喊还犹有过之。
文举唱霸武举登场,刘氓向童渊点点头,后者会意说道:“此次大汉武举,老夫荣幸受邀,今日在此公布大汉武举头三名。武举探花,黄叙”
“黄将军威武,黄将军威武”事关武勇,地下的兵卒叫的更欢了,直到刘氓抬手欢呼声才渐渐退去。
“武举榜眼,甘宁”甘兴霸若不是放弃了头两场比试,或许还能与张飞争夺状元之位。又是一阵呐喊兵卒们才逐渐消停。
“最后一位,武举状元,张飞”童渊这边刚说完,地下的兵卒就爆发出不亚于一百分贝的喝彩。
刘氓满脸笑意看着眼前场景,看着麾下文武享受着麾下兵卒的欢呼。到了此刻科举才算完全落幕,众看客也微笑着望向前方被众兵卒高高抛弃的郭嘉与张飞,也只有此刻众人才能短暂忘却大汉的风雨飘渺,尽情享受这种欢快的气氛。
当夜刘氓在王府摆下送别宴席欢送各位老先生,几位大汉第一人自然不能缺席。数十人在王府热闹数个时辰,才尽兴而去。
“主公,府外有人求见。”第二天天微亮,才练了一通枪法的刘氓听到赵虎在院外报告道。
“进来吧。”刘氓收招问道:“可知对方是何人?”
“自称温县司马防。”赵虎点头答道。
“司马家的人?”刘氓皱了皱眉,开口道:“让他去偏房等候,孤稍后便至。”
“诺”赵虎点点头,抱拳离开。
片刻后,刘氓着袍来到偏房,就见赵虎身边站着两人,一中年一少年。
“孤道是谁,原来是司马家主,幸会幸会。”刘氓笑着点头,开口说道。
司马防摇头道:“王爷言重了,防不过一介草民,近日借着王爷所办科举前来洛阳,理应前来拜见王爷,还望王爷不要怪罪防来的迟了。”
“司马公此言差差矣。”刘氓坐上首座,指了指两边的席位开口道:“坐,边坐边谈。来人啊,给司马大人上茶。”
“多谢王爷。”司马防拉着自家儿子,弯腰答谢。
“司马家主想来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今日前来有何指教?”刘氓举起刚刚泡好端来的茶水,向司马防示意道。说完轻轻掀动茶杯盖子,抿了一小口。
“王爷言重了,防此来的确有要事相求。”司马防欠身说道。
刘氓挑眉问道:“哦?不妨说说,到底所为何事?”
“此事还与我这不成器的二子有关。”司马防拉过一旁恭敬坐着的少年,开口道:“防在此给王爷介绍一二,此乃防之二子懿。我儿还不见过王爷?”
“司马懿,见过长安王殿下。”司马懿倒是聪明,老爹一说他就起身给刘氓行礼。
听到下首之人自报家门,刘氓心中诧异之极。没想到眼前的少年就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司马懿,那个窃取曹家天下的始作俑者。好在刘氓也是大风大浪里走来的大汉王爷,点点头仔细端详着司马懿的长相。
少年司马懿并没有像历史上所说那般鹰视狼顾,但锐利的眼神已经有了些许摸样。仔细看了看刘氓笑道:“不愧是司马家的俊杰,的确是一表人才啊。”
“王爷谬赞了,懿也不过是一介平民。”司马懿躬身答道。
刘氓不可置否的点点头,再次望向司马防,问道:“不知司马家主带子前来所为何事?”
“我儿如今已是双九之龄。”司马防说道:“平日老父悉心教导他也完全谨记于心。防不愿他一身本事荒废田园,特来面见王爷厚颜求之,还望王爷能给小儿一个出仕的机会。”
刘氓略不可查的皱眉,司马懿要出仕?盯着司马防看了半晌,发现这老头似乎不是说假话,偏过脑袋看向仍然立于场中的司马懿,开口问道:“你想要出仕?”
“草民早有此愿。”司马懿抱拳说道。
刘氓说道:“年少就有此志,将来前途无量啊。司马家主倒是好福气,所生之子皆人中俊才。不过司马家主长子司马朗如今在朝为官,何不让他荐与陛下?”
“王爷爱才惜才之民天下皆知,且看重年少俊才。”司马防开口道:“防欲让次子拜入王爷门下,还望王爷留用我儿。”这番话说出口,对司马防来说已经是极其低声下气,十分不易。
“狡兔三窟吗?”刘氓心中暗道,这话是不能说出口的,虽然大家心知肚明。若是旁人,刘氓或许就一口回绝了,毕竟地位如他现在已经不需要看某个士族大家的脸色。但眼前的少年是司马懿,这让刘氓对他产生了兴趣,让他留下来王爷也不会因为多养一个人而饿死。
“也罢,既然司马家主对自己儿子如此有信心,认为他在孤帐下一定更有出路。本王权且把他留下。”刘氓开口道:“赵虎,去把法正叫来。”
“诺”门外的赵虎得令回答一声,向王府其他院落走去。
“多谢王爷。”司马防脸色一送,立刻说道:“王爷如此看重我司马家,防身为家主也不能吝啬。家中屯粮还有十万石,防可做主赠送一半粮饷与王爷,全当慰劳王爷麾下将士,浴血杀敌保护一方疆土平安。”
“司马防倒也舍得。”对司马防的手笔刘氓心中也是暗自咂舌,五万石粮食说拿就拿,连眉头都不眨一下。至于司马所说什么一般存粮,刘氓是不会相信的。
不过对方这么懂礼数,刘氓也不好板着脸。开口笑道:“既如此,本王代全军将士谢过司马家主了。”
“不敢当,不敢当。”解决了今日前来的正事司马防也轻松不少,笑容也渐渐多了起来。
“主公,可是有事寻法正?”也就是这时,从门外走进一文士,抱拳躬身向刘氓行礼道。
“本王给你们介绍介绍,”刘氓指了指司马防说道:“此乃温县司马家家主司马防,你身旁的青年就是司马家主的二子司马懿;这位乃是孤王府掾吏兼军师法正,同样是少年才俊。”
“法先生,老夫有礼了。”正襟危坐的司马防说声拱手道。
“司马家主客气,见过司马少主。”法正微微拱手,开口道。
“孝直啊,司马懿,”刚开口刘氓觉得别扭转头问向司马防:“司马家主,不知你这二子可有表字?”
“年不及双十,还未给他起字。”司马防摇头说道。
“都已出仕如何能没有表字,本王赐他表字,不知可否?”刘氓连忙问道。
“王爷愿给我儿起字,实乃他百世修来的福分,防高兴还来不及,如何会不肯”司马防双眼一亮,若自己儿子表字由刘氓亲定,那自家就算是牢牢的绑上了这架当世最为凶猛的战车。
“好,司马家主是个爽快人。”刘氓开口道:“不知仲达二字可符你之心意?”刘氓边说着边用眼神问向司马懿本人。
“谢王爷赐字,司马仲达在此拜谢主公”回答端的巧妙,司马懿这改口也是迅速,现在就喊上了主公。
“好,好。”刘氓点头说道:“如今孤帐下又多了一位智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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