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某来助你!”周仓可不管什么武将的尊严,看着张燕陷入僵持,一刀斩杀挡在身前的兵卒,向两将比拼处奔去。
咬着牙,麴义双手再次加力,一枪一刀缓缓压向张燕双肩。张燕现在是有苦说不出,自己何必找他单挑呢?现在想撤力也晚了,除非自己能舍得扔下一只胳膊。恰在此时,听到周仓的呼喊,心中振奋,还好,自己还有个帮手。
周仓的呼喊麴义同样听见了,心中更是焦急,此时的自己与张燕也就差不多,若是再来个与自己二人差不了多少的周仓,自己毫无胜算!心急的麴义呼吸难免出现异常,也就是这一丝异常,带动的却是左手的舒缓。
“哈!”张燕抓住时机,左手抓着刀背反向扯动,张燕此时胸前已经空出一块,抵住长枪的大刀顺势切入,直取麴义胸膛。
先机已失,麴义左手果断撤力,右手持枪狠狠的砸在张燕所持刀柄,‘哗啦’一声,锐利的刀锋划开麴义衣甲,并在其腰间留下一道血伤。
就在周仓赶至麴张二人身边之时,一只羽箭急飞来,三人对这分不清敌我的一箭自然是躲避在先,随着箭矢落地,一声高喝传来:“冀州韩猛再次,休伤我家将军!”
战场好不容易明了,变数再起,韩猛带着四千兵卒加入战场。
“麴义,今**命不该绝,来日战场相见!”张燕审视战场,虽然自己还占优势,但谁知道冀州方面有没有援军,万一没完没了怎么办?“周仓,我们撤!”
果断的撤退,十分符合山匪作风,当韩猛来到麴义身前时,张燕已然远奔数百米。麴义看着来到身边的韩猛,呼了口气,栽落下马。
第一五六章南阳动静,田豫出兵
“领,干嘛撤啊?”周仓看到了张燕,似乎忘记了小腿的重创,咧嘴问道:“我们还怕他不成?”
张燕摇头,沉默片刻问道:“营寨是不是失守了?”
“这,被冀州兵马夜袭,丢了大寨!”周仓被说道痛处,点头承认道。
“没了大寨,我等若不早撤,岂不是送上门自找苦吃!”张燕瞪了眼周仓,沉声说道:“寨中的补给、器械都没了,还怎么在真定与袁军争锋!”
“都是周仓糊涂,请领责罚!”周仓想到一路上死去的兄弟,脸色暗淡下来,跪地说道。
“罢了,”张燕叹气道:“某家也没料到还有援兵,败了也就败了,至少主公交代的事情我们已经完成了。”
“那我们现在去哪?”周仓问道。
“还能去哪?”张燕说道:“老老实实回山寨养伤!”
“是,领!”周仓点头答道。
出兵时是整整五万雄兵,现在回去仅剩一半不到,而且多数人身上都带着轻重不一的战伤。回看看依稀可见的不知名县城,张燕心中沉思:或许下次来,自己就不再是山匪头目,而是堂堂正正以长安王麾下大将身份出战,迎接各路豪强。
当张燕踏上回太行的道路时,远在宛城的刘磐也开始动身,离开南阳,远赴江夏。
“子初兄,真不随我一同前往江夏了?”跨上座驾,刘磐深深望了望对方,开口问道。
“巴实非荆州属臣,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刘巴笑着回答:“记住某家昨夜的几句话,江夏可守!”
“放心吧,磐誓死也不会将江夏重镇拱手让人。后会有期!”刘磐重重点头,说完挥动皮鞭,向城门奔去,随行的只有数十亲卒。
“不是我不愿在荆州为官,只怨刘表并非能成大事之人。”刘巴凝视着远去的背影低声呢喃道:“后会有期,只愿再见面时你不要怪我!”
王威新任太守,秉承着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原则,在全郡范围大肆渲染自己成为南阳之主,其下之意乃是你们这些士族们,该来拜访的就赶紧了。也就是在王威上任第三天,驻守汉中的田豫接到了刘氓的书信,其中的指令就是夺下南阳。
“主公等不急了,”与毛玠一同看完刘氓亲笔:“这宛城,你我是非拿下不可了。”说话对象正是上庸太守毛玠。
“主公之意是由你出兵征讨荆州,玠在此留守。”毛玠说道:“不知你准备带多少兵卒出征?”
“汉中、上庸两地一共只有一万三千守兵,某此次出征只带一万兵马,留三千兵卒与你,镇守两郡!”田豫说道:“如此也不怕宵小之徒趁机闹事。”
“一万兵卒会不会少了点?”毛玠皱眉说道:“南阳单是宛城就有不下两万兵力。”
“放心吧,主公不是安排了后手吗?”田豫笑道:“近日听闻这新太守可不太安分呢,才三日之多就把南阳搞得鸡飞狗跳。”
“南阳可是主公出生之地,岂能容忍这些无智之人多番糟蹋。”毛玠点头说道:“我在上庸等着你的捷报传来。”
“一定!”田豫沉声答道,“为了主公,也为了我自己!”
远在长安的刘氓此刻却是异常享受,仿佛接下来的战斗并无他麾下势力参与一般。与他不同的是,荀彧每天则紧张兮兮的盯着往来情报,生怕遗漏了一点从而导致全盘皆输。
这不由得他不紧张,自从为刘氓‘管家’以来,除了最初在汉中时手中资源丰富,家底也厚实,接下来近十年那荀彧可就是凄惨多了。掌管着刘氓所属的所有后勤,为了一次两次的军事行动,荀彧经常是东挪西凑,口袋那是紧巴巴的。
这次南阳若能顺利拿下,虽然麾下人口会猛涨三成(现在刘氓地盘可不小,但一个南阳就能让他治下人口涨三成,可见这个小郡其实不‘小’),但粮食也能增加五成不止。城池拿到手,那就意味着粮食进了自己口袋,荀彧现在不吃不喝也要盯着南阳全局,俨然成了刘氓替身,该刘氓做的都让他全干完了,你说刘氓日子能不滋润嘛!
“主公,张燕来消息,”这时,郭嘉从侧门进来,笑着说道:“他已经带着剩余黑山兵卒及家属,总十一万人,赶向壶关。”
“给徐荣递个消息,”刘氓点头说道:“让他随时接应张燕,务必让他安全回到并州,若是袁绍派兵追杀,就给我打回去!”
“主公说笑吧,袁绍现在还有兵力出征?”郭嘉咧嘴说道:“张燕愿走,我看袁绍是烧高香拜谢咯。”
“袁绍拿下青州后,兵力是相形见拙,但也不可小视,”刘氓说道:“能当上两州之主的人,绝非庸才。相比之下,南阳的动静才最为重要,等张燕回并州的消息传开后,各路诸侯都会知道某家的布局,拿下南阳还得加快度!”
“田豫已经领兵过了丹水,而臧霸也出了汝南古城,二人合击之下,南阳必定失守。”郭嘉笑道:“就不知道刘表此刻什么表情,南北双线交战,他这是必有一失啊!”
“哼!”不提刘表也罢,提了刘氓就有一肚子的火,都是刘姓皇族,为了对付自己,居然不念亲情,阴谋阳谋俱用。“刘表这是自取其辱,江夏迟早也有失守的一天。”
先不提刘氓沉着脸生气,回头看看新任的南阳太守对于汉中举兵来犯有何独到的见解。王威在田豫起兵五日后终于探得了确切消息,但这则消息带给他的不是恐慌,而是愤怒。区区一万兵卒就想拿下我南阳?太小看人了!
“吕介,某家与你八千兵卒做先锋,前去会会那田豫。”递给麾下将领一枚令牌,王威沉声说道:“若是能击败田豫让其滚回汉中,凯旋后某家自有重赏!”虽然对田豫乃至长安王刘氓如此轻视自己很是愤怒,但王威还是没那个胆子亲自领兵出战。这太守的座椅还没享受够呢!
“诺!”接过军令木牌,吕介抱拳应道。
相比田豫目前任然远在西鄂刚踏上南阳地界相比,已经出了古城兵鲁山的臧霸部却是离宛城不远了。可惜王威眼球只盯着西面,连自家后院已经快被山匪光临都不曾察觉。
“大哥,这笔买卖我们怎么干?”尹礼开口问道。
“主公只让我们配合田豫取宛城,现在田豫未至,我等尽可在鲁山休整。”臧霸沉声说道:“主公已经有命,拿下宛城之日,就是我等回归长安之时。”
“也不知这宛城太守什么人物,居然要我等与汉中兵马两面夹击。”孙观开口说道,“恐怕这宛城并不好取。”
臧霸等兄弟的日子就在等待中度过,而田豫在此时却是碰上了第一个对手,作为初次领兵的将领(能文能武,田豫是可做武将的),田豫显得挥洒自如。
“哼!”连续两夜,田豫都采取小股兵卒袭营的方式进攻,而白天却是高挂免战牌,这已经是第三天了。“世人都说长安王麾下将领如何了得,在我吕介看不过如此,会的也就是这点小把戏。”
“将军,酒还是少喝点。”亲兵劝解道。
“滚开,这没你的事!”吕介挥手挡下要拿开酒坛的亲兵,问道:“夜晚防范可曾就绪?两日都没抓住那田豫,今晚定要生擒了他,去太守那领赏!”
“回禀将军,”亲兵无奈答道:“埋伏的兵卒已经照您的吩咐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就成,”再次灌下一口佳酿,吕介砸吧砸吧双唇,说道:“某家先去休息,夜里再来与田豫算账!”
“太守,今夜还去袭营?”随行副将张剀出声问道。
“为何不去?”田豫笑道:“吕介在那等我一整天,我若不去,岂不是让他空守?”
“末将愚钝,未能明白太守深意。”张剀摇头叹道。
“你要是清楚,你就能独自领兵了。”田豫点头说道:“跟在某家身边,多学点吧。将来肯定有你领兵作战的机会。”
“谢太守指教!”张剀郑重答道。
夜半子时,田豫照旧领着一千轻骑一千步卒前来袭营。可到了营前,却现此时营帐安静的有些诡异。嘴角微翘,吕介这么做算是后知后觉吗?
“全军听我号令,骑兵队随我入营,张剀,待我入营之后,你领一千弓弩手以火箭焚烧此营,不必入内!”田豫高喝一声:“冲!”
一千轻骑迅跟上,田豫高喝道:“扔火把,把这里全烧了!”心中却在算计着吕介还有多久才会露面。
田豫并没有按着吕介自己的想法深入营寨,而是从最外围开始烧起,这让埋伏在中军帐周围的吕介兵马不知所措。吕介看着前方大火,咬了咬牙,骑上宛马,高喝道:“随某出去,杀了田豫!”
“来了吗?”看着前方出现的嘈杂。田豫笑了笑,大手一挥:“骑兵队,杀!”
当夜的交锋依旧是以平局结束,田豫自然是克制着,等待最佳的破敌时机,而吕介虽然对没抓着田豫很是不满,但心中却颇为高兴,自己现在一直与田豫平手,逼迫他退兵也就近在眼前了,马上就能回宛城领赏!
第一五七章骄兵夜袭,孤立宛城
接下来的数天内,田豫似乎对夜袭死了心,夜晚不再派兵袭扰,但白天的攻势仍旧毫无起色,仿佛吕介真成了他的克星,使他寸步难行。
这种想法在双方兵卒心中都有蔓延,就连吕介本人,也是自得不已,连主公麾下大将蔡瑁在长安兵卒面前都无法立足,他一个小小的偏将却能以少敌多,回去之后肯定会受重用。
但这也只是愚昧之人才有的想法,脑子清醒点的都能猜出,田豫正在设局,设下一个轻易解决吕介八千兵卒的棋局,毕竟此次田豫只有万余兵卒,在没到宛城前,绝对不能与任何对手硬敌。
战场山内外不乏关注的有心者,在他们眼中这近十天的兵斗简直是小孩子过家家,别说血腥了,就连一点战场该有的气氛都没有,每日十二个时辰,只有短短两个时辰双方才交锋一次,而且还是出工不出力的那种。
为什么这么说呢?看看十天下来双方数据化的兵力损失就知道了,田豫一万兵马居然仅仅死伤千余人,而吕介的八千兵马也有近六千五百完好余卒。这还是残酷的古代冷兵器战场吗?
“嘿嘿,再有几日田豫就该滚回汉中了吧。”似乎因为放弃夜袭后田豫六七天的无作为,使得吕介更深层次的蔑视他,“到时候整个大汉都会知道有我吕介这么一号人物,即使是长安王麾下大将,也奈何不了我分毫。”
“将军,既然田豫与您相比相差如此大,何不把他留在荆州,押回南阳。”手下的心腹谄媚笑道。
“这田豫十分狡猾,明知硬战非我敌手,故而每次颓势一现,就撤兵离去。”吕介倒是会往自己头上戴高帽,懊恼说道:“这样滑溜的将领,想抓他难啊!”
“将军不必气恼,抓住了固然欣喜,没抓住回去太守同样有赏。”亲兵继续说着:“只望到时大人别忘了我们几个小的。”
“你们跟着某家也有数年之久,某何时亏待过你们!”吕介心情好,自然笑道:“放心吧,这次回城定让你也当上都尉之职。”
“谢将军恩典。”亲兵跪地拜谢道。
又是如此的过了两日,田豫表面上没有任何变动,暗地里每日夜间却在不停的勘察吕介营寨的动静。连续七八日没有夜袭,吕介晚间防范早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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