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过,不然不会这么老成。
转过身来看看简雍,刘氓对这位最早跟着刘备,并且转战多年的蜀汉第一外交家感到十分可惜。因为刘备给不了他发挥才能的舞台,若是他进了刘氓的班底,那绝对是大汉最红的外交官。
简雍为人比较风趣,据说有史实记载的第一个黄色笑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有次蜀中遇上大旱,要下令禁酒,酿酒的话都会有罪。但有官吏从民家搜得酿酒器具,正议论应否将他们与酿酒的人同罚。
一日简雍与刘备一同游览,看见一对男女走过,简雍别对刘备说:“彼人欲行淫,何以不缚?(他们就要行淫,何以不将他们缚起?)”
刘备觉得奇怪,便问道:“卿何以知之?(你又怎知呢?)”
简雍就幽默地回答:“彼有其具,与欲酿者同。(他们都有行淫的器具,与在民家搜得酿酒器具一样。)”
刘备听罢大笑,也就放了私藏酿酒器的民家。
简雍擅于辩论、议事。性情简单直接、不拘小节,与刘备同坐时,亦盘腿而坐,不理威仪,但求舒服。在诸葛亮以下,他独占一榻,卧姿对话,从不屈就于人。这点倒和郭嘉一样,都是不修边幅的人。
几人说着说着,就聊上了起家的经历,刘氓自然无需多谈,他是皇亲国戚,路都有老爹铺好,只要他自己愿爬,那是能爬多高就有多高。
刘备也谈到了他看见邺城贴的告示时的愤怒,或许还有激动,但刘备没说。
关羽也把当初告诉刘备的话说给了刘氓听,不外乎山东解良人士,因为杀了人所以逃到了邺城。
刘氓自然对关羽的那种不屈于压迫奋起杀人的行为大加赞赏,这倒是博得了关羽对他的好感,在加上刘氓是第一个主动和他们说话的军官,刘备三人其实也感激刘氓一行人。
聊天的时候总是很短暂的,没过一会儿,月亮已经照上了正空,时间已经接近子时了,刘氓就告辞离开,准备回去休息了,毕竟第二天还要急行军呢。
骑马在官道上走着,刘氓心里还在想着其他事情,自己这边可是几天前就有小黄门来劳军要赏钱了,卢植那边自然也有人去,卢植应该还是和历史上一样,不给一分钱吧。
就看这点,卢植就没皇甫嵩聪明,皇甫嵩虽然也很讨厌那些个太监,但当真正需要他去打点时,他还是会耐着性子去做的,虽然这其中有刘氓的提醒。
但想了想自己很早以前就只会过老爸刘焉了,所以卢植应该不会被换掉,那张角应该无法向外扩展。
进了冀州地界,皇甫嵩开始降低行军速度,必须保证每天都有一定的战斗力,应为在这里你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和黄巾短兵相接。
而且据前方得到的消息,敌我双方还在广宗胶着着。
当然,洛阳也有消息传到。据说天子看到各地都陆续有捷报了,就卢植还是老样子,天子十分动怒,再加上有那些个黄门在旁边嚼舌根子,刘宏就差点要把卢植抓回来砍头了。
这时还是太常刘焉替卢植说了好话,让卢植继续在前方戴罪立功,建议再派个人去给卢植做副手,一是帮助卢植消灭黄巾,二是监督卢植。
刘宏觉得可以,就同意了,将这事丢给大将军何进后,就回寝宫享受起来。
何大胖子得到任命权,就立马通知自己一手扶植起来的边塞大将董卓,叫他去卢植那打张角。
知道董卓还是出征了,刘氓只得感叹历史的轴轮还是按着它已经确立好的方向行进着。
董大胖子也是十分兴奋,这又有军功拿了,有军功就意味着能升官了,这对于董卓来说,是个美差。
董大胖子带着手下一万两千兵马来到广宗见到卢植,却不以下级自居,当天就和卢植叫板,卢植没办法,就让他去攻打张角。
董卓很是兴奋的来到两军阵前,向张角挑战,张角自然不怕他,也就摆开了阵势。
首先是对将,董卓现在手里能用的人真不多,能在后世留名的也就李傕、郭汜、牛辅三人。
董卓先是叫李傕去叫阵,李傕很幸运的干掉了张角手下一个不知名的小角色,但他的好运也到此为止了。
因为他现在对上的是张角手下能力出众的一位,褚燕。
褚燕这名字很是陌生,但他另一个名字却是响彻汉末,张燕。那个汉末最大最厉害的土匪,手下十万黑山兵,弄得曹操和袁绍那是头昏脑胀。
李傕刚才杀的是他手下的小校,他自然要为弟兄报仇。
“兀那官军,休要嚣张,看某来斗汝。”褚燕拍马就向李傕冲去。
李傕自然不是褚燕对手,没几回合就败下阵来,董卓见了,没办法,单挑打不赢,那就群殴吧。
大手一挥,自己手下全部骑兵都冲了出去,八千幽州骑兵,跑起来那是相当吓人啊。但不得不说董胖子命中就该有此一败。
他手下的骑兵刚和张角的黄巾兵交接上,就听见一阵阵的巨响,这响声对人来说不是什么大事,最多就觉得吵了点,但马匹不同,马匹听的耳边如雷般的巨响,吓的全趴下了。
马趴下了,那上面的人就不用说了,一个个的摔得狗吃屎一样,本来大好的局势,就这样变成了败局,董卓逃命本事却是不错,一路狂奔就遇见了后面来援的卢植。
卢植开始也在不远处高坡看着,还以为董卓能小胜一场,没想到居然大败,无奈只得引兵救援。
就这样,闹剧似地交锋结束了,董卓也老实了,僵局再次形成。
从皇甫嵩那了解这一切的刘氓,也只是笑笑,这董卓也太倒霉了,撞张角枪口上了,威没立成,还损失了近四千匹良马,两千多士兵。
一路有惊无险的灭了将近两万的在外黄巾后,皇甫嵩大军终于与卢植会师了。
“义真终于来咯,这可真是让子干好等啊。”进了大帐,卢植说道。
“呵呵,某能如此迅速来援还是鹏宇的功劳呢,要不是他先灭了南阳黄巾,想必某此时还在和波才打个不停呢。”皇甫嵩笑着说道。
皇甫嵩说的是实话,历史上他可是一直把战局僵持到秋天,才利用秋风和一把大火烧死波才的。而现在才六月多点,可见刘氓在这次黄巾之乱中起的的重要作用。
由于张角三人主力还在,大家也就没有闲情聊天说地,所有人都听着卢黄二人的安排,准备最后的决战。
刘氓自然也要听他俩安排,虽然官职上大家都差不多,甚至刘氓高出些许。
几人除了卢植营寨,来到广宗城前,看着眼前的巨城,刘氓也是头皮一阵发麻,依靠着城墙,里面兵多粮足,如果没有奇计,实在无法短时间攻破此城,除非张角自己挂了。
想到此处,刘氓眼前一亮,是啊,如果张角挂了,那张宝和张梁势必要起纠纷,那黄巾就好解决了。
记得历史上记载,好像张角是病死的,但什么时候就不太清楚了,反正不是现在。不过有一点希望,刘氓也愿试试。
刘氓将心中的想法隐瞒了下来,并未告诉其他人。
刘氓为了自己的未来,准备作此一博,夜晚探进广宗。
进了城后,等待他的是什么?谁也说不清楚。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六章 夜探城,见张角
“晚间我准备进广宗城。”刘氓对着黄忠等人说道。
“不行,主公!”“不可!”几人都出声反对。
“我没说自己一人进去,晚上张飞和甘宁随我一起进去,我要去会会那大贤良师。汉升守好我这帐子,有人来叫告诉他们我有点不舒服,睡了。”刘氓很干脆的说道。
“这,好吧。”黄忠也想劝劝刘氓,但熟知刘氓性格的他,却无法多对刘氓言语,因为他知道,他的主公只要认定了要做一件事,那就是一定要做的,不会更改也不能更改。
“兴霸、益德,主公安危就靠你们两个了,切莫让主公受伤。”黄忠见自己不能同去,就叮嘱甘张二人。
“某醒得。”两人同时答道,这不仅是一个回答,更多的是一种承诺,男人间的承诺。
到了夜间,刘氓三人很顺利的出了营寨,但刘氓并未带着他们向广宗方向行进,反而向不远处的一个土丘走去。
“主公,我们不是去广宗城吗,走这边来干嘛?”张飞看着不停低头翻弄石块的刘氓说道。
“进城,是要进去。你能从那么高的城墙上飞进去啊?”刘氓没好气的对着张飞说道。
“啊?飞是自然非不进去,但有主公所制的飞爪,某家自然能进得了这小城。”张飞说的飞爪是刘氓用细长铁索制成的攀爬工具,这种铁索可是很重的,但也十分牢固,张飞曾用这东西爬上过洛阳,所以对这广宗也就不怎么在意,说是小城也是情有可原。
“你把飞爪带来了?”刘氓和张飞他们出来时就看见张飞背着个大袋子,本来还以为他带的是兵器呢,没想到居然是长索飞爪。
“那是自然,这家伙可够沉的。”张飞指着地上的大袋子说道。
“算了,这东西就放这吧。我们今晚不爬墙,从地道进去。”刘氓终于找到了地道所在,嘘了一口气,说道。
“嗯?这里有地道通向城里?主公如何知道的。”张飞觉得这地道十分神奇,甘宁也不例外。
“这地道是商行挖的,很多大中型城池附近都有这种地道,可以方便行事。”刘氓很是自豪的说道。
整个中原以及北方各郡,基本上所有比较出名的城池都有这么一条秘密通道,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用到,但能完成这项壮举,刘氓也十分满足。
“俺滴娘类,这要挖死多少人哦。”张飞很夸张的说道。
“点好火把,准备进去了。对了,都给我弯着腰,要不撞坏了头可怪不了我。”刘氓吩咐着二人。
要张飞这接近一米九的大个子去爬这种矮道,可是十分难为他了,不光是他,刘氓和甘宁也是十分的难受。
爬了十多二十分钟,地道开始变宽了,这也表示快出去了。通道出口是商行在广宗所设的酒楼后院。
由于广宗被黄巾所占,酒楼的物资又很早就被搬运到了安全地带。所以现在酒楼内是空无一人,只是到处都被黄巾翻了个遍,显得杂乱不堪。
三人从地道中爬了出来,拍拍身上的灰尘与泥土,刘氓开始分配任务。
短短吩咐几句,张飞二人出了酒楼,刘氓只得坐在地上,静静等待着。
没过一会儿,甘宁先回来了,只见甘宁一身黄巾士卒打扮,手上还拿着一套衣服,刘氓问道:“还顺利吗?”
“这点小事,自然顺利。”甘宁回答道。
刘氓接过黄巾服饰,就开始穿戴起来。过了些许时间,张飞也回来了。
刘氓看着张飞,问道:“这么去了这么长时间,发生什么事了?”
“那倒没有,只是这衣服,许多都不合身,就多寻了些时间。”张飞笑道。
额,刘氓只得摇头笑笑,要从这群黄巾贼中找出张飞能穿的码子,是够困难的。
“都探到了什么消息?”刘氓问向二人。
“张角三兄弟都住在太守府,据说周围都是张角的亲兵。”甘宁说道。
“晚间巡夜都是张宝和张梁两人轮流,今晚是张梁在城中军营。”张飞说道。
“嗯,不错,有偷偷打开城门的可能吗?”刘氓点点头,问道。
“这个却不曾问道。”甘宁摇摇头说道,一边的张飞也是摇头。
“不要紧,我们现在就去城门处看看,对了,尾巴清理干净了吗?”刘氓问道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
甘宁点点头,张飞则是做了个割喉的手势,表示已经清理干净了。
刘氓虽然也不想如此狠辣,但事关自己性命,不得不紧张对待。
三人出了酒楼,向着城门走去,冒充黄巾还是很容易的,因为黄巾的纪律实在是散漫之极,很多地方都有三三两两的游散士卒,就算这是张角所管辖的地方也不例外。
到了城门楼,游散黄巾就不得靠近了,刘氓在一旁角落蹲着,仔仔细细看着黄巾晚间是如何换班,上岗后又是如何站位,再大略的算下一共多少人守城。得出的结论是,想不声不响的拿下一个城门控制权几乎不可能。就算拿下来了,想守一会儿也是极难,毕竟刘氓不可能运大部队进来,最多也只能送进百余人。
刘氓也想内通一些黄巾中级军官,但似乎也不太可能,因为黄巾军中的人基本上对汉军都有一种敌视,不是因为是敌对势力的那种敌视,而是对汉朝的敌视,他们骨子里就不相信也不敢相信汉军。
城门的注意暂时打不了,那就去张角那看看,张角不是已经很久都没露面了嘛,也许他快死了也不一定呢。
其实刘氓不知道,张角的确是病重了,任谁在短短一两个月内就失去大好势力与前景,都不会好过,何况是本来就带病的张角。
张角自从听闻荆州、南阳黄巾被灭就脸色惨白,没过多久居然又传来了波才身死的消息,张角更是气得吐了一桌的血,现在又听到皇甫嵩和那个刘氓已经来到广宗,而自己派去伏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