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尘不由得也笑了,说:“你说什么呢?我敢给他脸色看,我不要活了?”
林浩原一本正经的说:“阿羽一直很不屑于看乐队的演出,他肯放下架子打电话给我,肯定是因为看见你心情不好,你没有觉得他最近变了吗?我觉得他已经开始在乎你的感受了呢。”
秦尘默然半晌,转过头去说:“他只是改变了对我的策略而已,以前是大棒政策,现在是怀柔政策,说到底只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而已。”
林浩原笑起来,说:“亏你还能记得这两个词!阿羽这种一根筋到底的人,能用两种政策,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秦尘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问:“我听说你家境很好的,为什么会去外面混呢?”
林浩原说:“很会转移话题啊。其实呢,我这人最懒最怕承担责任,可是家里从小就要培养我做什么接班人,整天不是学这个就是学那个,结果我逆反心一来,直接离家出走,后来认识了阿羽,还有雷冰,就在一起混了。”
秦尘问:“雷冰是谁?那个,你家里怎么办?”
林浩原大笑道:“雷冰就是‘薄冰’的老板了。我家里呢,找不到我,只好逼着我哥哥接替了。”
秦尘疑惑的问:“当初为什么是要你接班而不是你哥哥呢?”
林浩原得意地笑道:“其实我很小的时候,就被人叫做‘神童’;只不过我每次对阿羽他们说的时候,他们都说我在吹牛,还老是批评我品位不高。”
秦尘忍不住也笑了,说:“我相信你。”
林浩原得意地说:“看来我还是有知音的。”
说笑之间,已经到了皇冠庄园,林浩原送秦尘下车,然后说:“我不上去看阿羽的扑克脸了,你自己上去吧。再接再厉,帮我把我那一份被欺负过的再给欺负回来,不要给我面子噢!。”
秦尘这几天,因为李玉音的翻脸不认人而与那家人断绝往来,也因为自己轻易被陆羽扬用情欲摆布,而对自己无比厌恶,一直满怀哀伤和绝望,把自己封闭起来。今晚上看到大家对自己的关心,此刻又听到林浩原听似戏耍,实则安慰的话语,才真正的释然,开怀大笑。陆羽扬在楼上窗户边,看见的就是秦尘笑得腰都直不起来的样子,他没有表情的脸也舒展开来,微微了笑了一笑。